“阿吉。”夏格煕起身,繞着阿吉轉了兩圈,雖然沒有說話,在氣勢上就遠遠地朝過了阿吉。
阿吉嚇得渾身打着哆嗦,夏格煕的腹黑狠毒是出了名的,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受到拭目以待處理,他聲音裡帶着顫抖:“少爺。”
“是她讓你不告訴我的?”夏格煕問,眼中的悲傷一閃即逝。
阿吉知道夏格煕所說的“她”指的是夏格煕的母親,俗話說的好,有其母必有其子,夏格煕不但遺傳了他母親的美麗,在腹黑狠毒方面的基因也遺傳的也不錯,真可謂是有過往而無不及。夏老太太的狠毒甚至比夏格煕還要狠毒,否則他就不會爲她做事了。
“是。”想到自己未知的命運全部攥在夏格煕手中,他聲音小了很多分貝。
此時的夏格煕卻是出奇地安靜,安靜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終於,他開口道:“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做不到,以後不要出現了。”
阿吉如獲大赦:“少爺,你想做什麼,阿吉一定做到。”
“幫我調查兩個人。”夏格煕說完,又緩緩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現在已經很明確,藍妮可正是他深愛的藍小妮,只是,對於藍夏佐的身份還不能完全確定,而他的這個乾爹穆非揚,也並非是泛泛之輩。
藍家。
藍夏佐每隔一個小時都會到穆非揚的門口喊一句:“乾爹,起牀了!”
穆非揚被他吵得沒辦法,最近幾天事情多,本來睡眠就不好。這樣一弄更覺得頭昏腦脹的沒有半點兒力氣,穆非揚一臉苦相地從房間裡出來,對門外的藍夏佐道:“小鬼,你別吵了,乾爹我需要休息!”
“如果我說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你肯定睡不着了。這可是泡妞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藍夏佐說完先是砸吧砸吧嘴,然後又眨眨眼,表情越看越是讓人覺得好笑。
見識了藍夏佐的“手段”,穆非揚對這個孩子的好感越來越低,他揉揉眼睛:“你最好
不要太無聊,否則我就打你屁股。”
“不會啦,乾爹一定會很驚喜的。”藍夏佐說完伸出手,“唉,我就做個虧本生意吧,一根棒棒糖換這個秘密。”
穆非揚在兜裡掏了掏,還真有根棒棒糖,好像自從有夏佐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包裡放着棒棒糖,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的。他把糖遞到藍夏佐面前:“我警告你,如果你的秘密沒有半點兒營養的話,請你不要動我的棒棒糖。”
“放心吧,我是個有良心的商人,不會坑騙你的。”藍夏佐沒有去接棒棒糖,而是瞥了一眼穆非揚,“乾爹,好人做到底,幫小佐把包裝紙撕掉嘛!”
“真是拿他沒辦法!”穆非揚無奈地嘆口氣,然後把包裝紙撕掉遞到他手裡。
隨即,藍夏佐跟一隻貪婪的貓一般盯着手裡的棒棒糖吃了起來。
穆非揚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蹲下來拍拍夏佐的腦袋:“我說夏小佐同學,剛纔誰說自己是個有良心的商人?”
藍夏佐依依不捨地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乾爹,下週三是小佐的生日。”
聽到這話,穆非揚差點兒沒氣的背過氣去:“好啊小鬼,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原來是想讓我幫你過生日啊,拜託,看在你這個奸商的份兒上,今年生日不、送、禮。”
藍夏佐急了,跳着說道:“乾爹,不是這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我媽咪也是那天生日哦。”
“什麼?”穆非揚一愣,他蹲下來,“小鬼,沒騙人?”
“當然啦,要不要我帶着你悄悄看一下戶口本啊!”藍夏佐說道。
穆非揚第一反應是不需要,但是很快又覺得有必要去看看。不爲其他,主要他想知道單親家庭的戶口本是什麼樣的:“好啊,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呢?”
“沒有啦,我們去看看吧!”藍夏佐說着拉着穆非揚的手朝着藍妮可的房間走去。
輕輕地打開門,撲面而來的
是一種淡淡地香味,那香味很特別,讓人聞到後莫名地安定下來。這不是穆非揚第一次到這個房間,之前藍妮可喝醉的時候,正是他把她送回來的。可細細觀察起來,還是第一次。
這個房間是大房間套小房間,一個是書房,另一個是臥室。房間裡整體爲淡藍色的色調,冷色調的設計讓人感覺冰冷。物體擺放整齊,穆非揚徑直走向辦公桌,看到上面的照片後,他忍不住伸手拿了起來。
照片上的藍妮可,臉還是那麼青澀。而現在,她已經成爲一個叱吒風雲的職場女強人。
藍夏佐在抽屜翻看了一陣,終於找到了戶口本,他滿頭大喊地跑過來,驕傲地對穆非揚道:“乾爹,你看,沒錯吧,媽咪跟我一天生日。”
穆非揚從回憶中走出來,拿過戶口本看了看,果然是這樣,藍妮可和藍夏佐一天生日,都是5月8號,這也太巧了吧!
“怎麼樣,你那個棒棒糖沒有虧了吧!”藍夏佐笑嘻嘻地說道。
“是啊,你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真不容易啊。”穆非揚故意挖苦道。
“好了,就不要說這些了啦。我得把它放回原位,被媽咪看到會生氣的哦。”說到這裡,藍夏佐又轉身走向旁邊一個櫃子,站在凳子上看了起來。
“笨蛋,我幫你。”穆非揚上前抱起藍夏佐,“小鬼,你以後少吃糖,得減肥了,現在都橫向發展了,這樣不太好哦。”
“纔不啦,小佐還小,正在發育時間,減肥的話會影響長個子的……”藍夏佐喋喋不休地給穆非揚講起道理,穆非揚跟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眼睛死死盯着抽屜裡的一個護身符,那是用桃木做成的,當時穆非揚跟着父親爬山的時候悄悄求了兩個,回去後送給了藍妮可,爲了不認錯,他還專門在上面刻上看自己名字的簡寫。而他那個,上面寫的是藍妮可的名字簡寫。可惜的是,當時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裡,她整日不說話,他也沒有機會告訴她自己叫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