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秋聽完這長長的一段話,心裡也有些想法,覺得可以作爲宮中盯着舒子曦生母的一舉一動的最佳人選。
“那瑤妃,可有辦法與她單獨見一面?”洛凌秋覺得以瑤妃來盯着貴妃娘娘的是辦法可行,眼神有些雀躍。
“凌秋可是想用瑤妃來牽制貴妃娘娘?”舒子曠低聲的在洛凌秋耳邊說道。
“牽制說不上,只是想讓瑤妃監視貴妃娘娘的一舉一動,比我們放在宮中的人要安全得多。”洛凌秋有九成的把握瑤妃一定會答應做智王府的眼線。她的家世比不過貴妃娘娘,又有太子舒子曦,母憑子貴,瑤妃更是鬥不過她,被貴妃娘娘除掉只是遲早的事罷了。只有和受皇上喜愛的二皇子統一戰線,纔能有把握爲她的孩子報仇,扳倒貴妃娘娘。
“既然凌秋想要單獨見這瑤妃也不難,過一月便是我母后忌辰,到時會到皇家祠堂拜祭,到時只需派人悄悄知會瑤妃一聲便可。”皇家祠堂大概是除了冷宮以外,宮中嬪妃最不想去的地方吧,畢竟是逝者安息之地。
“如此便好。”洛凌秋知道舒子曠的生母在生下他之後便產後大出血,不治身亡。所以他的誕辰也是他生母的忌辰,所以舒子曠也從來不過生日。
舒子曦看了一眼舒子曠和洛凌秋在低聲私語,嗤笑了一聲,一個病歪歪的病秧子和一個醜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現在讓你們多快活幾日,過不了多久,你們就在黃泉路上去做夫妻吧。把手裡酒杯中的酒仰起頭飲盡,彷彿那不是酒,是舒子曠和洛凌秋的血一般。
此刻瑤妃心裡也是在想着該如何可以見上那智王妃一面,她有預感,這個智王妃可以助她一臂之力,爲自己那可憐的孩子報仇雪恨。想到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瑤妃就心痛,止不住的喝酒。
“娘娘,您可不能再喝了。”瑤妃的陪嫁侍女阻止了自己主子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知道自己主子一定又是想起了那早產夭折的皇子,想來也是一陣心痛。
瑤妃被陪嫁侍女一說,也清醒了一些,但是對那個殺死自己孩子和讓自己不能在生育的兇手的怨恨又更深了一些,惡狠狠的盯着那貴妃娘娘。
歌舞之後,就是互相敬酒的環節,舒子曦在舞者還未完全退出去時就舉起酒杯:“兒臣祝父皇福如東海,延年益壽。”
“哈哈哈,好。”舒震川一聲“好”字透着喜意,和舒子曦隔空敬了之後便飲盡杯中的酒。
有了舒子曦開頭。諸位嬪妃和親王皇子也紛紛向舒震川敬酒祝福,或者是相互之間。舒子曠和洛凌秋沒有如此站起來敬酒祝福之意,只是在座位上像安親王和舒子瑞敬了一杯,尋着舒震川一個閒空之時起身說道,
“啓稟父皇,兒臣稍覺得身體有些不適,想先行離去。”舒子曠雖然卻是重病纏身,但是今日他臉色和語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身體不適,只
是找個藉口想離去罷了。
雖然知道是這樣,但是誰也不會去戳穿這個藉口。雖然這個二皇子不如大皇子那般背後有萬大將軍和貴妃娘娘,但是怎麼說都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這太子現在雖說是大皇子離王,但是誰能肯定當今皇上百年之後定會將皇位傳給離王呢。
“爲兄看皇弟氣色挺好,看不出有何不適之處啊。”偏偏就有一個人無論舒子曠做何事都必會去挑刺的人,那就是舒子曦,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諷和讓舒子曠出糗的機會。
“多謝皇兄關心,子曠只是不想掃了家人的興,才強撐的參加家宴。”洛凌秋站起來佯裝扶着舒子曠說道,實則在暗處狠狠的掐了舒子曠一把,這一把洛凌秋是真真下了狠勁兒的,又恰好掐在一個穴位上,舒子曠不疼也得面露難色。這一把,一方面是爲了能順利的離開這家宴,另一方面,也算是爲了報舒子曠一開始那調戲自己的仇。
果然舒子曠皺着眉頭看向洛凌秋,而洛凌秋則是假裝什麼都不知,正笑得得意。舒子曠真是沒想到自己的王妃還有這一面,這一把掐的自己真的是鑽心的疼,而且還不是掐一下就放,洛凌秋一直掐着不放,不過再疼也只得忍着。
舒震川看到舒子曠皺着眉頭,似乎真的是在強忍着什麼,以爲他真的是身體不適強撐着來出席家宴,趕忙讓他快些回去休息:“以後身體不適就不要強撐着來了,身子要緊。”說罷還有些生氣的看了舒子曦一眼。
舒子曦被舒震川這一眼看的有些窩火,冷哼一聲便繼續喝酒了。
得到舒震川許可的舒子曠在洛凌秋的攙扶,亦或者說是掐着的情況下,出了齊福殿。別人看不到洛凌秋掐着舒子曠,但是一直站在兩人身後的三個侍衛是看的一清二楚,都在強忍着顯,連平時不苟言笑的追痕也差一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出了齊福殿有了幾步後,覺得這個“仇”也報了,洛凌秋也就放開了舒子曠,整個人神清氣爽了不少。
“凌秋着這一把掐的真是一點也不心慈手軟。”舒子曠沒有去怪罪洛凌秋,語氣裡算是認命的感覺,拿過夢熙手裡的披風仔細的給洛凌秋披上繫好,然後牽起洛凌秋的手慢慢的在皇宮裡走着。
“禮尚往來罷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洛凌秋一副“大仇已報”的表情說道,晶亮的眼神在夜晚中顯得更是迷人。
“嘻嘻……”沒有外人在了,夢熙實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聲。
“你看,讓我一點面子也沒有,好歹我也是個王爺。”舒子曠被夢熙的笑也帶的笑了,語氣裡的無可奈何更是明顯。
“就許王爺欺負我家主子,就不許屬下爲我家主子報仇嗎?”夢熙也不顧了主僕之間的禮數,笑着說道。
“就你這丫頭精得跟什麼似得。”舒子曠從來不會去計較這些禮數。
洛凌秋也笑了,在這個
世界過的第一個節日,有着濃濃的熟悉感。一片白色的東西飄落到洛凌秋面前緩緩落下,是雪?接着又相繼的飄落了幾片一樣的,真的是雪。
“下雪啦,是初雪!”夢熙擡起頭看着從天空飄下的雪花興奮的說道。洛凌秋和舒子曠也停下腳步,看着飄落的雪花。
這是冬季的初雪,黎國有一個傳說是,能看到初雪的人在新的一年裡可以心想事成,事事順利。
“和凌秋在一起,果然會有好事發生,凌秋果然是福神。”舒子曠偶爾會說出一些甜言蜜語,讓沒有防備的洛凌秋心動不已。
洛凌秋伸手另一隻手接下一片雪花,觸到手心冰冰涼的,不一會兒就在洛凌秋的手心化成冰水。洛凌秋見過冰山冰川和鵝毛大雪,不會去留意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好好看雪,像現在這樣近距離的看到下雪是沒有的,覺得有些莫名的安心,也許是有在意的人在身邊。
“小心着涼。”舒子曠把洛凌秋的手按下收到披風裡,繼續牽着洛凌秋走着,心裡想着現在帶洛凌秋去時辰剛剛好。
走到前殿,舒子曠並沒有和洛凌秋一起上馬車,反倒是洛穎和夢熙跟着洛凌秋一起上了車。
“怎麼回事?”一上車洛穎夢熙就開始一言不發的給洛凌秋拆了髮髻重新開始梳頭。
“好了。”夢熙像變戲法一般從身後變出一面鏡子放在洛凌秋年前。洛凌秋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髮髻變成了自己平日裡梳的那樣,爲何要突然給自己在這梳這樣的髮髻?還沒來得及問出來,就被洛穎和夢熙又扶着下馬車。
“走吧。”舒子曠看着洛凌秋可以了,就繼續牽着洛凌秋走出了皇宮。
“我們去哪?”沒有乘坐馬車,那就不是回王府,舒子曠要帶自己去哪?
“凌秋想不想去看看京城的小年夜市?”舒子曠看到洛凌秋在進宮參加家宴的路上對京城夜市的好奇,就決定找藉口從家宴上出來之後,帶着洛凌秋去逛逛京城的夜市。
“你帶我去?”洛凌秋明顯的興奮了許多,今晚來時從馬車上看到就很好奇。
“嗯,京城的夜市也是非常有趣的。”舒子曠也很久沒有好好的去逛逛夜市了,今日剛好帶着洛凌秋一起好好玩玩。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之中,洛凌秋知道爲何洛穎夢熙要給自己重新梳一個髮髻了。若是自己頂着那一看就是身份斐然的髮髻配着這身衣裳,在人羣裡尤其扎眼,再細看洛凌秋的臉,就可知道自己是智王妃,如此必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難得的機會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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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着自己平時的髮髻,與一般女子沒有兩樣,只是這衣裳雖然顏色簡單了些,樸素了些,布料卻是上好的布料,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但是梳着普通的髮髻只會讓人以爲是哪家富商的女兒和心上人出來逛街罷了。加上是夜,不仔細看也看不出洛凌秋臉上的暗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