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急忙安慰道:“怎麼會?米小姐您不要生氣,峻峰哥就那樣,性格冷了些,他肯定是沒有想通,不過……”
米雪兒立刻敏感的看向安雅:“不過什麼?安雅,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上次在電話裡含含糊糊的也提到過雲都,說你和峻峰在雲都,其實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安雅立刻笑道:“哪有?米小姐您一定是誤會了,那次您給峻峰哥電話,我們確實是在雲都,不過那是堂堂正正的公事,當時峻峰哥離開了一下,沒有帶着電話,我見您一直打,所以就冒昧接了一下,還被他訓斥了好一通呢,米小姐您不要想多了,峻峰哥能娶到您這樣漂亮的白富美,笑都來不及呢,我是說,不過……男人嘛,又是有錢的老總,難免會被那些山貓野狗的賤人惦記着,峻峰哥應該不會的。”
米雪兒冷笑道:“安雅,你用不着和我繞,我在國外的時候,隨便他有多少女人我都不會介意的,但是,現在我回來了,而且馬上就要和他結婚,從現在開始,他就必須對我米雪兒一個人負責,需要絕對的忠誠,我纔是他的唯一,哼,想做湯氏傳媒老總小三的女人,絕對是在找死!”
米雪兒的嘴角撇過一絲輕蔑,目光冷冷的看着安雅,似乎是專門的在對着她發出嚴厲警告。
安雅微微地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那是絕對的,米小姐您這麼不計前嫌有風度的太太簡直就是我峻峰哥前世修來的福氣,他肯定是不敢的,我們大姐也不會允許他亂來的。”
米雪兒的嘴角立刻露出一個洋洋得意的笑。
安雅說這話確實不假。她想起湯俊峰的大姐每次和她通電話那種恭恭敬敬的語氣,恨不得把她當成祖宗給供着,這樣的一個姐姐肯定不會叫她的弟弟亂來的。
安雅看着米雪兒滿臉湯家少奶奶的樣子,在心裡“呸”了一聲,暗暗的發狠:瞧這個米雪兒輕狂的賤樣,有錢了不起啊,老孃纔不怕呢,峻峰哥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你等着,有叫你顏面掃地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
……
瞅着米雪兒起牀走進衛生間,安雅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躲在外面的房間裡偷偷地給湯俊峰打電話。
“湯總,您怎麼還沒有回來啊,湯姐專門叫我先過來勸勸你,叫你收收心……行行行,我哪敢管您的事情啊,米小姐……她在睡覺呢,好好好,我不說了,米小姐很生氣,她一直在等你回來去看小島呢。”
湯俊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安雅故意放低聲音,鬼鬼祟祟的說道:“峻峰哥,你肯定在那女人那裡,你已經給她那麼多了,她還不知足嗎?不是……我是擔心……”
安雅的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顯然是湯俊峰一怒之下把電話給掛斷了。
米雪兒氣不打一處來,突然拉開賓館自帶衛生間的門,怒目瞪着安雅。
安雅捂住手裡的電話,頓時滿臉驚慌:“米小姐,你……您怎麼起來了?”
米雪兒氣極而笑:“我本來就沒有睡好吧?你還要替湯俊峰瞞着?”
安雅做出一副糊塗的模樣:“米小姐,您說什麼呢?我……沒有替峻峰哥瞞什麼啊?”
米雪兒冷笑着,一步一步走進安雅,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爲你鬼鬼祟祟的我就沒有聽見嗎?安雅,你識相的就乾脆利落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的,我只是不要被人愚弄,我告訴你,被人愚弄,我很不喜歡!”
安雅滿臉都是惶恐:“米小姐,我……我不敢多嘴的,峻峰哥知道了,會……”
米雪兒冷笑道:“會罵你對吧?會狠狠地訓斥你對吧?但是,我如果不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定會叫你從湯氏滾蛋,叫你永遠都看不見你的峻峰哥!”
安雅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慢慢地垂下頭去,眼淚都要下來了,良久,她才咬咬牙:“米小姐,你不要生氣,實在是,峻峰哥非常非常的愛那個女人……我怕……”
米雪兒氣急了:“你怕什麼?你怕湯俊峰就不怕我嗎?他既然非常非常的愛那個女人幹嘛還要和我訂婚?爲什麼不乾脆娶那個女人?”
安雅做出一副畏懼的樣子囁嚅道:“米小姐您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好多男人,不知道爲什麼峻峰哥竟然也被她給迷住了,還送了她豪宅和車子,但她還是糾纏着他不放,我聽你說這幾天峻峰哥老是往外跑,我就很懷疑。那個女人……連朱顏的丈夫林家豪都搭的上的。”
米雪兒不相信的瞪大眼睛:“什麼?朱顏的丈夫?朱顏竟然能忍受?”
安雅點點頭:“聽說還對她挺好,姐妹相稱呢,給了她很高的職務,大概是哄着她,不要她教唆林家豪,破壞了他們的家庭。”
安雅的話頓時教米雪兒恍然大悟,她若有所思的點着頭道:“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怪不得呀怪不得?我就覺得蹊蹺,果然我的直覺是很靈敏的,安雅,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既然朱顏能做的不動聲色,那麼好,我當然也不會去做那個潑婦,哼,不就是看上這些臭男人的錢了嗎?我就叫她知道什麼叫有錢,我就叫她和錢一起滾蛋好了!”
安雅看着滿臉自以爲計的米雪兒,疑惑的問道:“米小姐,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米雪兒冷笑道:“當然,說來我和她還真有緣分,剛下飛機就和她共進午餐了,嗯,平心而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光彩照人,不過,她想和我搶男人還差了點,誰要我米雪兒有錢有社會地位呢,哈哈哈,她哪裡會明白,這些臭男人除了對美色感興趣,對金錢和地位更是戀戀不捨。”
米雪兒的話讓安雅聽得一頭冷汗,想不到這個身家逾億的千金大小姐看起來漂亮伶俐,說起話來淺薄的讓人嘔吐。
不屑歸不屑,越是得知米雪兒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安雅越覺得高興,她生怕米雪兒會弄錯了對象,故意遲疑道:“你和……那個林……”
米雪兒的眼睛裡浮現一抹鄙夷和陰冷:“林安琪對吧?我第一眼瞧着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果然是天生的冤家對頭,你說她連林家豪都能搭得上,我倒也相信,一頓飯幾個男人的眼睛都只盯着她一個人,我一定得叫她滾得遠遠地,越遠越好!”
看着驕奢霸道的米雪兒,安雅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的笑。
……
鄭涵一邊開着車一邊和林安琪文君談論着從警察局得到消息。
黃天被當時被湯俊峰用鐵鍬悄悄地跟着後面,出其不意的給拍暈了,另外一個匪徒被砸成輕微腦震盪,現在還躺在醫院裡起不來,黃天交代的倒是乾脆利落,連朱莉莎和上官雯婧也被拘禁起來,在接受調查。
拔起羅卜帶出泥,陳鵬隨即接受鄭涵等人的意見,就關於一生愛租賃那塊土地的法定人一事提起申訴。
不等法庭進行審理,見大勢已去的朱莉莎就主動要求見陳鵬,退還了那份土地租賃合約。
這個結果簡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誰都沒有想到原以爲千難萬難的事情,竟然會是這個結局。
蔣飛趕到警察局,當着那些警察的面,很痛快的賞了上官雯婧幾個耳光外加一紙離婚協議書。
最叫人驚訝的是,上官雯婧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的,比蔣飛還要痛快的簽了字。
提到上官雯婧,鄭涵的語氣很鬱悶,他爲上官雯婧的輕率魯莽想不通,既然是她自己願意嫁的蔣飛,竟然連蜜月都沒有度完,自己就親手把這段婚姻給葬送了。
他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上官雯婧什麼時候和黃天攪在了一起。
林安琪輕聲提醒道:“你不要忘記了,那次我們去參加蔣飛的婚禮,黃天不也去了嗎?他們認識很正常。”
鄭涵“嗯”了一聲,似乎在想什麼,文君解氣的說道:“把這些壞蛋都槍斃了纔好,也忒無法無天了,真是什麼樣的事情都敢做,難道別人的性命在他們眼裡一文錢都不值的嗎?”
林安琪苦笑了一下:“我又沒死,哪裡夠得上槍斃?”
鄭涵立刻接口道:“綁架謀殺,強.奸未遂,反正也夠那個死胖子把牢底坐穿的了,你們不知道,朱莉莎那個賤女人,看見陳鵬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口口聲聲說對不起陳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作死就不會死。”
林安琪嘆了一口氣:“她現在才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真的假不了,陳鵬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鄭涵有些慚愧的說道:“陳鵬現在總算是可以解套了,安琪,這差不多也是你拿命換來的……想想真羞愧,我當時還真有些懷疑湯俊峰,怎麼可能那麼巧?連黃胖子進了警察局還覺得不服氣,口口聲聲說他栽的虧。”
林安琪心裡不由地一陣後怕似的悸動。
文君咳嗽了一聲,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終於什麼也沒有說。
林安琪向鄭涵問道:“陳鵬準備把那塊地怎麼處理?他有沒有轉租給我們的意向?”
鄭涵遲疑了一下,然後皺皺眉頭:“我也沒有來得及和他仔細交談,他的意思,模模糊糊的,好像自己想開發那片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