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闌珊,你感覺怎麼樣?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嚴恪眼神焦急用手輕輕撫摸着天闌珊臉頰,唯恐她醒不了一樣。
天闌珊臉部有絲絲抽動,嘴角有輕微上揚,眯眯着眼縫兒,心裡暗自揣摩,“唉吆喂,你這樣煩唸叨唸叨,死人也念醒了。”
嚴恪看到眼前天闌珊臉部一絲絲的變化,激動不已,連忙將臉俯下,柔聲問道:“是醒了嗎?你這種事情可不能逗我玩的,我可以陪你玩任何遊戲,就是你的生死不行。”
“噗嗤”一聲,天闌珊忍不住笑了出聲,微聲說道:“你可真是我的親哥哥啊,你這樣在我耳朵前面唸咒,說真的,死人也念活了,我哪會拿自己的生死與你做遊戲,彩瑛可好?”
嚴恪看到眼前心裡記掛的人兒睜開了眼,而且還有了笑容,一個胳膊攬了過來,用手輕輕縷着眼前心頭肉的髮絲,說:“只要你沒事,拿我的生命去做遊戲,我都願意,彩瑛安好,已經睡着。”
嚴恪此時不能不撒謊,因爲他不知道,如果說出了實情,眼前的天闌珊是否還能如此。天闌珊擡起手掌捂住了嚴恪的嘴巴:“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我們一家子都會安好。”說完她不自覺的更加緊緊攬住了那個愛他至深男人的手臂,“就這樣呆着,我在枕着你睡會。”
嚴恪點點頭,眼裡心疼的泛着淚花,看着天闌珊肚子被穿過的滲出的暗紅血跡,心裡怒火奔騰,恨不得立馬抽劍宰了這個下手之人。
就這樣,暖色系的整個房間內,天闌珊枕着嚴恪的一隻手臂,嚴恪坐在牀沿兒不自覺的只顧盯着天闌珊,早被麻痹的手臂嚴恪只能伸展一下手掌,但是看到沉睡中的天闌珊他的全身只剩下愛了。
“主子……”穀風穀雨前來。
嚴恪擺手面部慌張,但是對面天闌珊他目前一句不敢吭,示意稍後待議。因爲他在心裡,任何人現在都無法比得上沉睡的天闌珊重要。
夜色昏暗,天闌珊微微睜開眼睛,真的是自然醒了,看到了姿勢一直未變的嚴恪,她心裡暖暖的,嚴恪溫柔的低頭問道:“真的睡醒了這次?”
“嗯,你的手臂還好吧。”天闌珊再也不躲避這種溫柔,四目相對。
“起吧咱哈哈,我真的餓了,你吩咐廚下做好了嗎?”天闌珊怕自己的虛脫讓嚴恪焦急便調皮的打趣道。
“來慢慢起來,這就開飯了,包你滿意,我的大祖宗。”嚴恪回答道。
嚴恪輕輕扶着身體虛弱的天闌珊,慢慢移到屋外的餐桌上,兩人相互雙手攙扶,嚴恪的眼裡只剩了眼前這個嬌小的身影,天闌珊眼珠子簡直要凸了出來,“哇,你真的是明白我的人,簡直是色香味俱全,有你真好。”
說罷便自己狼吐虎咽起來,傷口似乎真的一點沒有在她身上遺留痕跡,一手一抓,一抓一塞,一塞袖子一擦。嚴恪看着眼前如此的一幕,只能忍不住搖頭笑了笑,心想:“原來我喜歡的人真的是這種,這唯恐是自己都未能想得到的,我這輩子要好好守護的人。
”
“天啊,你以後天天這樣對我,好不好?”天闌珊邊吃邊吆喝着。
“不好。”嚴恪眯着眼睛回答到。
天闌珊一下子恍惚吐出了雞骨頭。“我以後會比現在對你更好,從此以後我不會讓你在受傷了。”
嚴恪柔光四射的回覆到。天闌珊臉頰微微泛紅低下了頭,心想:“原來我這麼在乎他的每一句回覆,我對他的愛真的是我沒有想象到的,剛剛嚇死了我,我以爲他不想對我好了,越愛一個人越容易患得患失,尤其是在這幾次的經歷之後。以後我該怎麼辦呢?”
嚴恪彷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移步走上前來,摸着她的頭,看着她的臉,認真的說了三個字:“我愛你。”天闌珊怔了一下:“什麼?你愛誰?大聲點。我聽不到。”
“哈哈哈,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臉皮厚了許多,我說我愛你,我愛天闌珊。”
天闌珊,感覺幸福的天要塌了下來。“我幸福的飽了真的,扶我去休息吧。”
天闌珊第一次抿着嘴巴臉微微泛紅,低着頭,嚴恪小心的起身,慢慢的扶着她的手,他感覺得到她手心的潮熱,他眼神不捨得離開她一秒一毫,他扶她到牀榻邊上,俯身將她安置好,輕輕的蓋上薄被。
天闌珊拍拍牀,歪着腦袋傻笑。嚴恪憐惜的說道:“今晚你自己好好休息,我有事情處理,穀風穀雨早已回來多時,我見着睡着後再去與他們會合看看那刻傷人之時會是何人。”
“氣死我了,這暗地裡傷我的小人,抓到後老孃一定要刷刷刷,哎呦,疼……”
“爲夫一定給你討回公道,記得我說過的一句話嗎?我不會讓任何你傷害你,他們欠你的,我替你討回來。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今晚自己好好休息。”
嚴恪的目光只要落迴天闌珊身上,那就是一切都是雲淡風輕,滿滿的只有愛。天闌珊乖乖的點點頭,將頭蜷縮靠近被子,放佛嚴恪拎過的被子都有那種愛的氣息。
嚴恪就這樣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個他深愛的女子,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上揚,腦袋裡劃過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幕,每一個瞬間,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武俠女子,他們的孩子,愛就是這麼不自覺,就這麼不自覺的愛了,想着想着,嚴恪俯身下去,一個吻就想定格。
此刻天闌珊蜷縮起來的頭迎面而上,緊緊用溫熱的脣抵住了嚴恪的吻,她閉着眼,沒有睜開,嚴恪驚呆驚訝驚喜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幾秒鐘後天闌珊閉着偷笑的又甩頭回去繼續捲縮起來靠近被角,低頭說:“趕緊去找穀風穀雨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嚴恪笑着舔着嘴脣說:“你好好歇着,我見得你睡着後才能安心的去。”天闌珊安心的入睡,不一會呼嚕四起,嚴恪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步推門,示意門外人好生照看,便離開去會穀風穀雨。
燕莊長廊月光皎潔,但按照燕莊的設計構造和能那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刺傷天闌珊的人,一定必是熟悉於此莊之人
,且知道我們來路行程,但凡此人我心中有數,但無百萬把握,也不能就此對峙,只能見到穀風穀雨兄弟在好做商議。
嚴恪加快腳步,月光下修長的身影還略帶一絲憂慮晃過。
“主子,事情真的並非你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通過暗地調查和一整天在周邊巡視,絲毫未發現任何異常,表面看似與姓樓的沒有瓜葛。”穀風雙手握拳俯身稟報。
“看來此事真得從長計議,從現在開始要好好護着天闌珊,不能在發生絲毫意外。待我回去仔細想想。”小主子恐怕不會有大礙,雖然樓明月屬於隱患,但是對於彩瑛來說,樓明月定當不會傷害於一個娃娃,此時嚴恪心裡心裡也是微微一鬆。
此時真待從長計議了。此次,燕莊之行真的是步步驚心但也要步步爲營。
嚴恪不在想那麼多,揹着手慢慢走回屋內,在想是否要將此實情告知天闌珊,他也若有所思,看着窗外朦朦亮的天,嚴恪準備將一切實情告知天闌珊,因爲瞞也是瞞不住的,一會醒來的天闌珊定是會逼問要看自家孩子,到時候不說也得說出實情。
嚴恪轉身回頭看着熟睡中的天闌珊,想起昨晚的一幕,天闌珊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就像以前那個剛剛認識的小丫頭一樣,身邊的這兩個人女人,他竟然都沒有保護好,嚴恪竟然失落萬分,低頭不語,眼裡有一絲絲男人的眼淚忍住不留下來。
“嚴恪,你莫非是一夜沒有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天闌珊微微睜開眼睛。
“你恢復的如何?傷勢如何?”嚴恪看到天闌珊醒來,連忙到牀邊扶着。
“我也是有內力的人,這點小傷不能傷我太深,只是這一夜都未曾聽到彩瑛……我倒是有幾分牽掛。”天闌珊有些記惦的說道。
一會天亮之時,我帶你到花園走走,我一五一十來講給你聽,事情也無大事,你現可放心洗漱,早飯之後,我們在這個燕莊散散步。
“嗯。”天闌珊清楚自己挨的這一下子代表這個在整個燕莊的含義,他的大師兄心裡也肯定非常難過,況且一直麼沒有聽到小彩瑛的聲音,她心裡越發着急,但是看到嚴恪的樣子,她反而卻要安靜下來。
因爲她知道之後,嚴恪說的什麼她也必須接受,不僅僅是接受,而是要與他一起奮戰,將在燕莊發生的這一切弄得水落石出才行,現在真的到了夫妻齊力斷金的時候了。
天闌珊自己自己緩緩的行動,感覺傷口並未有之前疼痛,她只管想吃過早飯,太陽出來之時陪着嚴恪去府內走走,因爲在那裡會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不想強迫嚴恪對他說什麼,因爲那個任性的她在時光中已經漸漸將棱角磨平。
天空漸漸充滿了陽光,絲絲的暖光灑在屋子的角度,嚴恪給眼前的天闌珊整理着衣衫,嘴角微微上揚,而天闌珊卻想笑也笑不出來,有點緊皺的眉頭鬆散不開。嚴恪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輕輕吻了緊皺的眉頭,說道:“走,出去曬曬太陽。”說罷便拉着天闌珊的手,踱出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