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隋凌的事情讓因爲黃長清突然回來所以心中很是喜悅的天闌珊心情也是一下子差了許多了,索性那嚴恪是一個極其厲害的人物,也僅僅是在那大理寺呆了一陣子居然就查出了一堆不合格的卷宗,可謂是立下了大功了。
於是也讓天闌珊找到了機會將他封爲丞相了,本來以爲在朝堂之上會被那隋凌再次阻止的,心中想到了一切說辭的天闌珊,居然在早朝的時候沒有發揮任何的作用,因爲那隋凌居然難得的沒有違抗自己,不但沒有讓那嚴恪的官職落空,甚至還說了一堆的好話來誇獎嚴恪來了。
這倒是讓天闌珊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心中雖然覺得很是奇怪,但想着此刻嚴恪能夠時常入宮,於是便直接的將這些煩心事情直接的遺忘了。
看着那御書房中一身丞相官帽打扮的嚴恪,天闌珊這才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臉上帶着笑意,早該如此早該如此了啊。
嚴恪看着眼前一直注視着自己甚至是笑眯眯的天闌珊,神情之間居然是有些躲閃了,會想起了之前那織鏡找到自己之後對自己說的那些事情,心中也是涌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奈感來了。
連帶着情緒也是沒有之前見着天闌珊那般飽滿了,反倒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但那天闌珊卻是沒有多想,只是以爲是這段時間嚴恪在那大理寺中處理卷宗累着了,所以便直接的揮揮手讓那嚴恪回去休息了。
等到嚴恪離開了之後,那黃長清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朝着那笑的開心的天闌珊看了一眼卻還是未曾說出口了。
嚴恪再一次的回到了的貧苦的地方,但心態卻是有些不一樣了,果然是世事無常啊,之前的自己不過是個平民罷了,但此刻自己卻是帶着這丞相的官職來到這裡了。
帶着那織鏡直接的到了丞相府了,但心中卻是覺得有些諷刺了。
之前自己和丫頭在這丞相府中的時候,那日子是那樣的歡快,但此刻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朝着那織鏡看了一眼,嚴恪的語氣中還是帶着淡淡的疏離:“你下去休息吧。”
聽着這樣的話,織鏡的模樣先是一愣,卻隨即繼續的看着那嚴恪開口了:“阿恪……可不要忘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說着這話的時候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但是那笑容中卻是帶上一絲苦澀了,真是想不到自己和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會走到這樣的一步,自己居然要用着那樣的手段才能夠讓眼前這人留下自己,還真是嘲諷了。
想着嘴角也是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來了,只不過那笑着的卻是自己罷了,一步步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卻是帶着一臉的失魂落魄了。織鏡……你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他心中想念的那個人不是你,卻爲何還要使出這樣的手段來呢?
這樣悲哀的想着,那織鏡的臉色也是越加的難看了,但卻是突然的搖搖頭,不行!自己爲何不能夠往好的一方面想着呢?現如今阿恪和那個人之間身份懸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再說了現在丞相府中可只有自己一個女人,沒道理阿恪不會喜歡自己的,更何況兩個人本來就要成親了,所以織鏡你心中一定要振
作起來,你要相信阿恪一定會愛上你的,重新的愛上你。
等到那織鏡離開了之後,嚴恪卻是一個人的走到了那荷花池旁了,此刻還不是那荷花盛開的季節,所以那荷塘中倒是一片死氣沉沉的,但此刻的他卻是略微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了,之前自己和丫頭倒是使着那船在這荷花池中盪漾着的,但此刻……閉了閉自己的眼眸,再一次睜開的時候眼中帶着的卻是衆多的無奈罷了。
造化弄人啊,或許這輩子自己和丫頭之間再也不會有將來了吧……這樣想着最終還是狠了很自己的心腸了,丫頭……你要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爲了你啊,你必須要相信我,我的心中也只能夠接受你一個人了啊。
這幾日的天闌珊上朝時候都能夠看到那抹讓自己念念不忘的熟悉身影,所以每一次上朝心情也是大好的,但有一天那嚴恪卻是讓她徹底的失望了。
金鑾殿上,天闌珊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一副眼眸中閃爍着火焰看着跪在那正中間的人,再一次不確定的問道:“你、方纔說什麼?”
這樣的問話讓在場的文武百官都白了臉色了,連帶着那隋凌也是一副饒有趣味的看着那嚴恪了。
他到底準備做什麼?雖然自己和那嚴恪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卻是看的出來的他對天闌珊可謂是用情至深,本來以爲他成爲了丞相之後會一直的幫着那天闌珊,但此刻卻是突然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果真是讓自己大跌眼鏡啊。
嚴恪在聽到了天闌珊這樣問話的時候,卻還是那一副淡漠的模樣,擡起頭來言辭炯炯:“鄉間女子織鏡賢良淑德,臣特意請旨迎娶其爲妻子,還望皇上應允!”
再一次的話卻是在那天闌珊心中再一次狠狠的刺上一刀了,方纔自己還誤以爲是自己的幻聽,但此刻自己卻是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眼前的人居然真的要請旨迎娶那織鏡。
那織鏡!
一旁的黃長清在聽到了嚴恪這樣話的時候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着他,這個男人莫不是瘋了嗎?
他心中一直想念的不都是皇上嗎?怎麼會在這樣的時候求娶那織鏡呢?
天闌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卻是覺得有些可笑了。
怎麼?這是在自己面前展示他們之間的情意綿綿嗎?自己纔是最多餘的那一個嗎?這樣想着心中越發的心疼了。
朝堂之中從未有過的寂靜,大家都想要知道那女皇帝最後會如何抉擇了?
“哈哈哈——”出人意料的,那天闌珊居然突然的笑了起來了,但是那笑容中卻是帶着一股子悲哀,停止了自己的笑聲,這纔開口:“嚴恪!你如何認爲朕會答應你呢?”古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倘若自己一直不答應的話眼前的這臣子自然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的不是嗎?
果然……隋凌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看着天闌珊這幅痛苦的模樣卻是再次開口了:“皇上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一句話卻是讓那天闌珊直接紅了眼睛了。
似乎是沒有看見一樣,那隋凌繼續開口了:“想來是這相爺對那織鏡姑娘用情
至深,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話來的,想要這般請旨只不過是不希望那織鏡姑娘受委屈罷了。皇上……這丞相大人這般癡心,難道皇上真的不願意成人所美嗎?”這樣的一番話卻是讓天闌珊心中越發的難受了。
是啊……嚴恪定然是愛死了那織鏡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的,那自己呢?自己又算是什麼呢?此刻的這天闌珊心中卻是不願意去面對這一切了,只想着快些的將這早朝過去,因爲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嚴恪送給自己的這個“天大的驚喜”了。
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朕便準了!退朝!”
天闌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下來的,更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出那樣的話來的。
但自己最後還是答應了不是嗎?
一直這樣不說話到了那鳳宮,退避了所有人之後卻是直接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樣的悲傷讓那外面等候的新桃和趕來的黃長清也是直接的白了臉色了。
嚴恪站在一旁卻是如同木樁一樣的佇立在了那裡說不出話來,黃長清見着他這幅模樣直接走了過去:“怎麼?嚴恪,現如今你總算是高興了嗎?能夠讓皇上爲了你傷心,你可真是厲害啊。”
之前自己聽到了那新桃告訴的自己,這嚴恪帶着天闌珊一路逃亡的事情自己心中還接受了這嚴恪的,卻沒想着這嚴恪也只不過是玩玩皇上罷了,他心中一直想念的便只有那織鏡罷了。
這新桃心中雖然知曉這嚴恪不是這樣的人,但此刻這件事情卻也是讓她想不通了,相爺爲何會突然的迎娶那織鏡了嗎?這段時間自己都是看得出來的那相爺對皇上可是用情至深的,但此刻自己卻是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了。
躊躇了好一會兒之後這纔開口了:“相爺……你定然是有着難言之隱的對不對?”
只要有難言之隱,那皇上定然也是會理解的不是嗎?
“我……”嚴恪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卻是被一旁的黃長清直接的搶先了。
“夠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滾吧!”
幾個字卻是讓那嚴恪的臉色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了,是啊……自己還能夠解釋什麼?莫非自己傷的她還不夠深嗎?
最終嚴恪朝着那殿門的位置看了一眼,卻是無心解釋了,看着一雙眼眸望着自己希望自己給出一個答案的新桃最終也只是說了一句:“照顧好她。”說完這話便直接的離開了。
這般的嚴恪讓那黃長清心中越發的看不上了。
事到如今那新桃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去安慰天闌珊了,只怕這一次相爺這樣的做法真的是傷透了皇上的心了吧,這樣想着心中也只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了。
也不知道那嚴恪是故意的還是什麼,居然將這婚事辦的極爲的快,日期也是定在了三日之後了。
這幾日那天闌珊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中,索性那朝中有着那隋凌撐着,所以倒也是沒有發生什麼太過嚴重的事情了。
眼看着那嚴恪的婚宴已經快要開始了,天闌珊卻是將那殿門打開了。喚了一聲:“新桃!爲我梳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