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天闌珊和新桃醒了之後吃了些包裹中的乾糧便開始趕路了,因爲有着新桃可以按照那樹的年輪辨認方向所以此刻的這天闌珊也是直接的跟着那新桃走着了,因爲手中沒有那牛皮地圖的原因所以如若是想要這新桃告訴自己還有幾里路她也是不知曉的。
這也不能夠問自己,因爲剛出宮的那幾天自己可是直接漫無目的的行走着,所以後來自己可是連方向也是找不到了。
因爲不知曉還有幾日才能夠找到那飄渺峰所以此刻這天闌珊的表情倒是有些小小的鬱悶了,但自己卻是未曾表現得太過明顯,因爲這也是自己間接造成的不是嗎?
有着這樣的心思,所以自己也是不敢繼續的說着什麼了。
倒是一旁的那新桃因爲在天闌珊身邊也是呆上了好一陣子的了,所以此刻天闌珊的心思她也是能夠猜到大半的,見着她這般這纔再一次的開口了:“按照我們這樣走着,應該很快便可以找到城鎮了,到時候我們找一間客棧吃了飯之後便直接的找輛馬車先去那飄渺峰再作打算,你覺得呢?”
其實這新桃是知曉的,此刻的天闌珊自然的也是希望自己能夠迫不及待的先到那飄渺峰,但自己這樣一詢問也是說明了對眼前這人的尊敬了不是嗎?
果然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天闌珊的臉色也是突然的好看了許多了,本是有些沒勁兒的步子此刻也是邁的高高的走的快快的,看着這步伐都能夠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很是不錯的。
見着這般的天闌珊,新桃只覺得她很是孩子氣,倒也是未曾說什麼了?因爲相比於那個被關在皇宮中每日都在和那些文武百官之間鬥智鬥勇不得不讓自己帶上一副假面具示人的天闌珊來說,自己更加喜歡眼前這個有血有肉有着喜怒哀樂的天闌珊。
這般想着新桃心中也是搖搖頭,原來自己早就已經潛默化的被這人影響了呢,偏偏自己還不自知,原來在自己心中已經沒有那樣的忠心相爺了,反倒是一心一意的爲着眼前的這人着想了。
就這樣天闌珊離開皇宮也已經過了大半月了,這大半個月嚴恪都用着這天闌珊突然生了重病來搪塞那朝中的文武百官,好在那些官員雖然心中疑惑但是礙於那這嚴恪手中的無名十三也是沒有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摺子嚴恪一個人也處理的極好的,所以更是讓旁人挑不出什麼錯誤來了。
但這樣的嚴恪卻還是未曾得到那黃長清和玉月娥的認可,因爲他們永遠也不會忘記當這個男人和那所謂的織鏡成親的時候,天闌珊的那種心痛。
或許是由於眼前的這兩個人對自己的目光實在是太過駭人,又或許是這嚴恪覺得自己和天闌珊之間的誤會是越來越大了,所以在抽了一個好日子之後在御書房中這三個人之間直接的坦白了。
在聽到了那織鏡在天闌珊身上下毒的事情之後,黃長清差點兒沒有能夠按捺住想要直接的去丞相府將那個女人了結了,好在被嚴恪攔住了。
但那玉月娥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
,那神情雖然有些鬆動但說話還是淡淡的:“此刻說這些也已經是晚了,那丫頭心中只怕是已經恨透了你了。”其實她心中倒是覺得這嚴恪對天闌珊那丫頭也是極爲不錯的,但這樣的事情他卻是應該早一些告訴天闌珊亦或是她們的,否則的話在天闌珊心冷決定離開皇宮的那一刻自己便可以勸說她了,但此刻說這些卻是沒有什麼用了,因爲那天闌珊已經離開了,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她要去往哪裡?那時候之所以同意不過是因爲自己心中知曉這皇宮中的生活不適合她罷了。
現如今聽見這嚴恪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倒是覺得嚴恪有些委屈了。
明明一直在爲那丫頭默默的做着一切,卻沒有讓任何人知曉,甚至還讓那丫頭白白的生出了這些誤會來了。
或許是因爲兩個人已經知曉了嚴恪一直以來的苦衷,所以這件事情之後她們對嚴恪雖然沒有多友好,但至少也是能夠好好的說上幾句話了。
嚴恪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了之後也是覺得自己心中沒有那麼壓抑了,但是在回到了丞相府之後那書房中出現的一個女人卻是讓自己抿了抿嘴脣了。
見着他回來了,這身着一身美麗衣裳的織鏡連忙迎了上來了,直接的喚了一聲:“阿恪……”
聽到這樣的話嚴恪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似乎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不存在一樣,他直接的坐到了那椅子上拿起了書案上的摺子準備批改了。
織鏡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着的那身衣服,想着這衣服可是之前自己在丞相府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送給自己的,但此刻他在面對這樣的衣服都不能夠想起自己半分的好來了,這可真是諷刺啊。
心中不愉快,但是那織鏡卻還是沒有放棄,見着嚴恪這樣突然的笑了笑,但也只有自己心中才知曉那笑容中是帶着多麼多的苦澀了,笑了許久之後,織鏡還是不開口。
或許是因爲自己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忍耐已經是到了極限了,所以此刻的嚴恪直接的放下了摺子了,擡起頭來用着一雙很是漠然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的話自己和丫頭也絕對不會走到這樣的一步的。
嚴恪眼眸中的神情刺痛了織鏡,她突然的停止了笑聲。
阿恪……既然我不能夠成爲你心中最愛的那個女人,那我便要成爲你心中最恨娥那個女人,至少這樣能夠讓我在你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這般想着織鏡突然的開口了:“阿恪……我曾經說過的想要得到那最後一副解藥,你便要將我送回老家。”一句話直接的道明瞭自己的來意了。
其實這嚴恪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心狠手辣的,所以當她說對天闌珊下毒之後自己的心中也是沒有絲毫的懷疑的。
再說了這樣的話之前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對自己說過的,所以此刻眼前的這人再一次對自己提起的時候自己心中倒是沒有太大的震驚了,心中想着的是自己已經和黃長清她們二人解釋清楚這一切了,所以當自己離開丞相府的這段時間
她們兩個人應該也是知道如何去做的。
所以嚴恪在想通了這些之後這才點點頭。
似乎是因爲自己的目地已經達到了一樣,所以那織鏡這才笑了笑直接的離開了這書房了。
等着她離開了之後,那嚴恪的眼神這才變得很是難看了,因爲自己這是第一次被人耍的團團轉,最要緊的還是這個女人居然在自己的丫頭身上動手腳,讓自己不得不聽她的那許多的話了,這般想着心中越發的不高興了,不過此刻的自己雖然心中極爲的不痛快但也是不能夠惹怒了那個女人的,因爲她手中還有着最後一副解藥,等到自己拿到了之後便什麼也不害怕了,那時候也是自己找尋到丫頭解釋清楚一切的時候了。
嚴恪心中這般想着,倒是有着很美好的憧憬。
天闌珊和那新桃一路上緊趕慢趕總算是到了一城鎮了,稍微喬裝了一下天闌珊倒是沒有被那些被嚴恪派出來尋找的人認出來。
在用過了午膳之後兩個人便直接的僱了一輛馬車了,或許是因爲這幾日真的是走的極其的累了,所以那天闌珊直接的在馬車上睡着了,倒是那新桃見着她這般心中有些擔心了,害怕這外面出現什麼事情,所以一路上都提高着警惕並沒有有些稍微的懈怠了。
此刻的飄渺峰中,那蘇姑醜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這人說是研究出了什麼好吃的東西,讓自己這幾日時時刻刻的給他生火,偏偏那東西沒有研究出來,還害的自己這幾日被那煙霧薰得,好好的臉看着都黃蠟了許多了。
這般想着,蘇姑醜心中越發的哀怨了,看着那盯着手中東西的人,哀怨的開口了:“燕南月!要不我讓小師弟來給你生火吧,我這好好的皮膚啊……都不知道得啃多少豬蹄才能夠補回來呢。”
語氣中帶着哀怨,這蘇姑醜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不改這樣有些娘娘腔的性子。
燕南月似乎是沒有聽到他此刻的抱怨一樣,只是一門正經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菜譜,許久之後這纔回過神來,朝着那正在生火的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抓緊時間,說不準那丫頭快要回來看我們了、”
其實雖然此刻兩個人平時嘴上並未說什麼,但也只有他們心中知曉他們二人是多麼的想念那個小師妹天闌珊了,但誰叫人家此刻是皇帝呢,整天日理萬機的倒是沒有空來找他們兩個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將他們遺忘了?
蘇姑醜突然的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是摸摸自己的鼻子:“真是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聽我的話,好好的啃豬蹄?要知道這豬蹄可是最美容養顏的了,那當皇帝的人整天日理萬機的都不知道有沒有空保養自己那張美美的臉,可別到時候比我醜了可就慘了。”雖然嘴上這樣說着,但是這蘇姑醜心中卻也是極爲想念那天闌珊的。
兩個人都這般說着,但兩個人卻都不相信那天闌珊會連皇帝也不當了直接的來看她們,所以當幾日之後天闌珊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的一雙眼眸中也是慢慢的不可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