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
厲瑾臣潛意識裡認定,她的名字一定是這個“魅”字,就如同她的人,形似魅影,又美得攝人心魂,氣質高雅如同一朵清冷的白蓮,這樣的她本身就似個迷。
只不過,她爲什麼要告訴他這個代號,難道不怕他抓她,還是不屑?
厲瑾臣壓抑着心中的好奇,感覺渾身一陣冷颼颼的涼氣,竟是SVC的大門向兩邊打開,他凝眉一擰,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爲了拖延時間,他猛的叫住她:“等一下。”
魅影急着回去,回頭暼一眼沒有理會,她的腳剛踏出SVC一步,刺耳的警報聲剎那響起,剛纔被她打昏的警衛舉着槍對準她:“舉起雙手!”
魅影身形一閃,與警衛擦身而過,靈活的身子轉眼間離開警衛的視線。
裡面的厲瑾臣暗咒一聲,趕緊撒開手去撿衣服。
警衛原想去追魅影,卻聽裡面傳來聲音,以爲是魅的同夥,槍口便對準了厲瑾臣:“劇情受來。”但當他看清楚裡面的人,頓時大吃一驚:“厲秘書?”
更讓他驚詫的是,厲瑾臣一絲不掛,小腹上還有個血淋淋的色魔兩字。
“趕緊攔下那個女人。”厲瑾臣厲喝一聲,抓緊套上內褲,警衛恍然大悟,馬上衝出去,車開嗓子便大叫:“抓住那個色魔!”
在警衛看來,堂堂的ICPO秘書長赤身**,雄起的傢伙上面還刺有血淋淋的“色魔”二字,他理所當然認爲是厲秘書被那個女人強上了,而她在他身上留下線索。
“Oh,Shit!”厲瑾臣不禁再度低咒一聲,爲什麼這裡會有如此愚蠢的警衛?顧不得其他,他迅速穿上褲子,卻發現腰帶斷了,不禁又暗咒一聲。這該死的女人千萬不要落在他的手裡,否則他一定折磨死她。
當厲瑾臣**上身,提着褲子出去,魅影的身影還在走廊跳躍,轉瞬間就已經到了電梯口,而就在這時候,電梯的門打開,一對警衛衝下來,他拿上下了命令:“抓住他。”
他身邊的警衛不忘提醒一句:“抓住那個色魔,她強暴了厲秘書。”
警衛面面相覷,卻還是把槍口對準魅影,大聲叫道:“Don’tmove!”
魅影抿着薄脣,順從的舉起了手,警衛立刻將她團團圍住。厲瑾臣這纔再度回到SVC,將所有的衣物穿戴整齊。
文飛白大驚失色,抄起槍,二話不說就要去救人。歐陽宇澤攔住他:“等等!”
“等什麼等?再等她就撂那了。”
文飛白焦急的大吼,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擔心那些人會當場就把她擊斃。歐陽宇澤橫眉冷對,含着怒氣反問:“你現在上去有用嗎?等你到三十一層她已經被擊斃了,我們該相信魅。”
“按你的意思,我們就該在這等着?你也看到了,她已經被包圍了。”
“冷靜一下!你想想,她能從Anne的手裡逃脫,這些警衛難道能難道魅嗎?”
如此堅定的說完,歐陽宇澤屏氣凝神,靜靜的看着屏幕,文飛白怒氣衝衝的坐下,可是手裡的槍卻是沒有放下。
走廊裡,魅影被十幾名警衛團團圍住,她沒有反抗的意思,其中領頭的男人忽然命令:“銬起來。”
那人話落,一名警衛掏出手銬,魅影乖順的把手伸到跟前。
警衛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曖昧:“我怎麼沒遇到你這樣漂亮的色魔?”
男人見了美麗的女人,都有調戲的**,魅影的嘴角閃過一絲詭譎,隨後便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下一顆珠子,只聽一聲悶響,一股濃煙瞬間瀰漫開來。
警衛們知道大事不妙,下意識的捂住口鼻,卻爲時已晚,紛紛倒地。
濃煙之中,魅影捂着口鼻衝出來,而樓梯上又涌上一大批警衛。也就在這時候,厲瑾臣舉着槍威脅:“別動,我的子彈也是不長眼睛的!”
魅影冰眸中閃出陣陣寒氣,只見她不屑的哼笑一聲,身子一躍,竟破窗而出,黑色的倩影在玻璃碎片中飛入高空。
歐陽宇澤大驚失色:“魅!”文飛白更是瞪圓了眼睛從座椅上彈起來,怒喝:“那個女人瘋了嗎?這樣摔下去不死纔怪。”
厲瑾臣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選擇跳出去,猛的抓住窗臺,瞪着那雙陰沉眸子,死死的盯着空中的倩影。
卻不知,魅影在急速墜落的過程中,甩出一個鷹爪,打破了二十八層的玻璃,穩穩勾住窗臺,此刻再瞧她的身影,開始沿着一條直線快速下落。
厲瑾臣一瞧,原來竟是鋼絲!
一邊暗暗鬆一口氣,一邊是懊惱,他的心情複雜焦灼,但身爲秘書長,他馬上擺正自己的位置,陰沉着俊臉指揮:“抓住她。”
在魅影下落的過程中,每一層的警衛都在衝着她開槍,然而只聽不斷響起的槍聲以及玻璃破碎的聲音,卻未見魅影受傷。
身子落地之後,魅影快速與歐陽宇澤等人匯合,進了車門,冷然催促:“回家。”
車子似離鉉的箭,衝入夜色之中,而美國病毒庫卻亂成了一鍋粥,一片狼藉。
SVC黑盒失竊,現場發現厲瑾臣的身影,他自然是無法脫離關係,當時就被秘密關押,儘管他把事情都解釋清楚,可是依舊沒有辦法洗脫嫌疑。
審訊室裡,厲瑾臣的怒火已經瀕臨爆發,他的手上依舊帶着手銬,就像一個真正的犯人。豁然起身,他終於咆哮了:“夠了!你們要我說幾遍?我跟那個女人根本不認識!”
“那你爲什麼會一身**?SVC守門警衛說你被她強暴,這你怎麼解釋?”
“哦,天哪?到底哪裡找來的腦殘警衛?我再次聲明,我沒有被強暴,是她威脅我脫光衣服,爲的就是我沒有辦法按響警報,明白?”
厲瑾臣的再三解釋,沒有奏效,他乾脆頹廢的趴在桌上,任由他們審問,他總有權利保持沉默吧?
他的上司連夜趕來,爲他擔保,他纔算勉強重獲自由。被叫到上司的辦公室,他一臉不鬱,臉黑的好似黑炭一般。
向來不苟言笑的上司,竟然一邊看着詢問筆錄,一邊發笑,這讓厲瑾臣更加抑鬱,只見他臣雙拳重重的砸落在桌面上,“我發誓一定要親手抓到她。”
“是嗎?那就把她的樣子畫下來吧。”
上司打個響指,繪圖師進來,厲瑾臣卻猶豫了。
“瑾臣,你有所隱瞞!”上司的兩眼閃過精光,銳利的打量着厲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