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魅影等人去了美國,Anne一驚,竟無法控制的發出一聲尖叫:“你說什麼?”
“鷹失明瞭,所以魅影要去美國SVC竊取病毒資料。”對Anne,影子無法隱瞞。
“SVC?”美國機密病毒中心?難道那件事是魅做的?
昨夜傳出SVC發生被竊的消息,雖對外宣稱是公司內部女色魔要挾ICPO秘書長並對其進行了侵犯,而實際上卻是SVC內部黑盒失竊。
皇甫尊失明的事情,她是清楚的,只是爲何一定要到SVC那麼機密的地方竊取資料?Anne一臉沉思,不斷的在辦公室內踱步。
就在這時候,面前的屏幕自動開了,一個銀髮男人的背影赫然出現,Anne馬上拿起電話:“等我消息。”
“Boss!”
“Anne,我要你馬上前往中國,務必把黑盒拿到手,必要時候可以暫停追殺。”
“您要那黑盒做什麼?”
Anne一時不解,竟多嘴問出了口,待反映過來的時候,話已收不回,只能在Boss發怒之前,低頭認錯:“Sorry,我多嘴了,我立刻前往中國。”
“嗯!記住,不要讓鏡月一同去。”
“是!”
屏幕“啪”的一聲化爲黑暗,Anne鳳目陰狠眯起,縱使有怒,卻也不敢抗命。她再度聯絡影子,咬牙道:“你暫時看好鷹,我馬上啓程去中國,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是。”
Anne撤銷殺掉皇甫尊的命令,影子也鬆了一口氣,同時大腦似乎恢復了正常運轉,她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一套在身上,沒了先前的病態癡狂,多了屬於殺手的冷靜。
皇甫尊聽她掛了電話,寒聲問:“你是Anne的人?”
影子未有半點隱瞞:“嗯。”
“爲什麼綁架我?”這一定不是Anne的命令。
“因爲我愛你。”影子拉過椅子,再次恢復了剛纔的姿勢,一邊凝視着皇甫尊,一邊自嘲的說:“我知道,這樣醜陋的我根本配不上你,可是知道你失明,我產生了奢望。我以爲你看不到我的樣子,我們能夠在一起。不過,現在我忽然清楚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一旦Anne來了,不論她願與不願,一切的幻想都將化爲泡影。
皇甫尊抿緊了脣。
剛纔他從電話裡聽到了Anne的談話,不知道她這次又有什麼陰謀,他只希望自己不會成爲魅的負擔。如果Anne膽敢用他來威脅魅,他寧願選擇玉石俱焚。
一抹陰狠與篤定閃過他漆黑的眸,影子沒有錯過。但她只是那麼靜靜的看着。
……
凌晨四點,T市依舊處於沉睡之中,周圍一片安寧。
T市鳳凰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羣絡繹不絕,但多半都形色匆匆,唯獨那幾個分散在各處的漂亮男女。從與組織聯絡過後,魅影等人便在這裡守株待兔,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
一號航站樓的走廊裡,黎向晨坐在長椅上,喝着咖啡醒神,眼睛卻依舊盯着周圍,生怕與Anne錯過。而與他一組的狄雅楠已經忍不住睏倦,此刻就躺黎向晨的腿上,香甜的睡着。
在黎向晨的左側,歐陽宇澤與蘇曼妮化成情侶,不自然的牽着手。而另外一邊,魅影與文飛白兩人背對着背站立,看起來倒向是一對正在鬧彆扭的小情人。
這種組合其實純屬意外,當蘇曼妮提出兩人一組時,文飛白第一個表示要跟魅影一組,於是歐陽宇澤則別無選擇了成了蘇曼妮的“男朋友。”
眼看時間已經過去許久,疲憊讓文飛白的脾氣暴躁起來,眼睛掃了一圈周圍,他哼問:“你確定Anne會來?”
心中發出一聲冷笑,魅影篤定的道:“按照Anne的個性,她不會不來。Anne知道皇甫尊在影子手裡,定會發下暗殺令,但同時,她依舊會疑心重重,必然會親自到T市來。”
Anne習慣對每個人都瞭若指掌,所以她一定清楚影子對鷹皇甫尊的癡迷,而她向來疑心很重,不親眼看到皇甫尊死,她怎麼能夠安心?再者,她一定也想透過影子,把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這是魅影與Anne長期相處得到的認知,就如同Anne瞭解她一樣。
不過,Anne也很清楚魅影的想法。在飛行過程中,她仔細想了前因後果,終於理順。魅影一定是想要跟蹤她,從而找到皇甫尊的確切位置。對於這點,Anne除了冷笑,還有竊喜。因爲她要借這次機會徹底剷除魅影。
就在這時,黎向晨發現了Anne的蹤影,“魅,她來了。”
所有人都不着痕跡的投過視線。只見Anne在四個男人的簇擁下,快步走來。儘管她戴了墨鏡,但那頭酒紅色的捲髮卻讓人無法忽視。
“你們先上車準備,我去放跟蹤器。”
說着,魅影身形一轉,悄悄跟上Anne。眼見她上了一輛麪包車,她眯起冰眸,手腕一甩,便將一個跟蹤器貼到了Anne的車子。
在麪包車離開機場之後,魅影與歐陽宇澤、文飛白三人乘坐一輛車跟蹤,而狄雅楠等人則乘坐另外一輛車,緊隨其後。
影子走後,麥芽山鬼宅的密室內便只剩下皇甫尊與白曉潔兩人。
皇甫尊幾次叫着白曉潔的名字卻都無人迴應,他心中不由生出些煩躁,一邊用力掙脫手腳,一邊低咒:“該死!白曉潔,你出個聲!”
白曉潔昏昏沉沉中似聽有人叫她的名字,疲憊的睜開了眼睛,而後發出細微的呻吟聲:“我……在。”
太好了,她還在!皇甫尊面上一喜,“你能動嗎?”
“能……”能動是能動,可是她現在連喘氣都費勁,只怕爬起來很困難。
聞言,皇甫尊急躁的催促:“把我的手腳解開。”
“我……”“快點。”
皇甫尊的催促,讓白曉潔噤了聲,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凳子上的那碗湯,那是影子留下的。心中掙扎一番,她終於心一橫,咬着牙着從地上掙扎爬起,緩慢的移動着。
她幾乎是每挪動一步,都要虛弱的喘息一陣,在那個過程中,每一步都像是死神的召喚。
感覺她行動緩慢,皇甫尊眉心一擰,語氣關切的問:“你受傷了?”
“不!”
當真是沒有多餘的力氣解釋,白曉潔開始了她“蝸牛”一樣的行進速度,當她終於爬到了椅子跟前,她猶豫了。
皇甫尊感覺她就在身邊,卻有疑慮,不由問道:“怎麼了?”
白曉潔靜靜的看着皇甫尊,這張英俊的臉忽的給了她勇氣,她毫不猶豫的喝了那碗湯,灼熱又刺痛的感覺讓她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但她還是咬牙忍住,利用牙齒解開了皇甫尊左手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