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雅楠不肯開口,歐陽宇澤也不好逼問,只能皺着眉頭嘆氣。
就在這時,魅影似一道鬼影,驟然出現在兩人身後,冷聲質問:“你把春 藥給了瘋子?”
“啊,鬼啊。”
狄雅楠被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都跳進了歐陽宇澤的懷裡。
雙手託着“從天而降”的“物體”,歐陽宇澤渾身一僵,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魅影。儘管知道她絕不會爲他吃味,卻還是解釋道:“魅,是她跳上來的。”
沒有做出任何迴應,魅影轉到兩人跟前,再次質問一聲:“你是不是把春 藥給了瘋子?”
待清楚魅影美麗的小臉,狄雅楠頓時鬆了一口氣,搗着胸口,心有餘悸的哀嚎:“魅……你這大晚上一身黑衣,陰森着臉,冷不丁的出現人身後,會嚇死人的。”
魅影冷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呃……咳咳……”
狄雅楠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乾笑。這時候歐陽宇澤無奈的看着她,“天使,你還在待到什麼什麼時候?”
“哦,不好意思哈,實在你的胸膛太溫暖太結實,我捨不得下去。哈哈。”
說笑間,狄雅楠利落的從他的身上跳下,準備開溜。魅影的手似閃電一般猛的按住她的肩膀,厲聲道:“說,你是不是把春 藥給了瘋子?”
狄雅楠一瞧魅影這必須知道答案的架勢,感覺紙已經包不住火,只能扁着嘴承認:“是……”
聞言,魅影眉眼寒若冰霜,未多說一句話,便身形一閃,直接跳上露臺。
狄雅楠一瞧,懊惱的大叫:“魅,你別去攪了人家的好事啦。”
她本想跟去阻止,歐陽宇澤卻按住她的肩膀,“你打不過魅。”
沿着露臺,來到文飛白的房間,瞧裡面拉着窗簾,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到浴室內兩個人影正在撕扯,魅影清楚這個時候她不該打擾,但還是咳嗽兩聲:“駭客?”
一聽他的聲音,文飛白馬上像找到了救星,一邊強行推開騎在身上的蘇曼妮,一邊粗吼:“魅,快把這個瘋女人給我弄走。”
魅影拉開窗簾進入房間,見蘇曼妮赤身裸體,她先是一愣,隨後竟把臉別到一邊,“駭客,你還好吧。”
“好什麼好,差點被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給糟蹋了,快點把她給老子弄走!”
聽了這話,魅影本能皺起眉頭。他怎麼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即便是脾氣火爆,也該注意分寸。
再瞧蘇曼妮,身上早已沒了剛纔的“老孃一定強了你”的豪氣,她面無表情的走出浴室,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裸體,當着魅影的棉,將地上的衣物撿起,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魅影眉心一擰,扯過文飛白的帽衫,強行套在她的身上。蘇曼妮沒有反抗,她只是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惡狠狠的瞪着魅影,半晌才哽咽的問:“你滿意了?看到我這樣的醜態,你是不是特別過癮?“”
“我跟你沒仇。”
率先進入露臺,見無人在外面,魅影再度轉身回來,把蘇曼妮送回了房間。
站在她的牀邊,魅影語氣平靜的說:“我這樣做是爲你好。今天你如果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了駭客,以後只會換來他的恨。
他的性格你應該比我更要了解,他桀驁不馴,最爲討厭別人威脅,他也不喜歡有人跟他耍手段。如果你今天真的跟他發生了關係,我可以用性命擔保,他會恨你一輩子。”
說完,替她拉上窗簾,魅影便閃了出去。
回到文飛白的房間,她冷然問:“你還好嗎?”
文飛白渾身打顫,咬着牙道:“死不了。”
“那就繼續受着。”
說着,魅影扭頭便跳下露臺。
如果剛纔,他沒有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傷害了蘇曼妮的自尊心,她一定會去找歐陽宇澤,給他弄些藥吃,免去他忍受寒冰椎骨之苦。但偏偏他傷了蘇曼妮,所以這痛是他該承受的。
狄雅楠已急得團團轉,自己又不敢上去,一看魅影下來,不禁撇嘴,語氣中帶些埋怨的味道:“魅,人家正忙着呢,你幹嘛要去打擾人家的好事?”
“好事?”
“難道不是嗎?男歡女愛,這不是最美好的好事?”
“你知不知道你害了蘇曼妮?如果今天這事成了,駭客會恨她一輩子。”
“你怎麼知道駭客會恨曼妮姐?也許他們會因此相愛啊。”
冰冷的眸子閃着寒芒,魅影瞪着狄雅楠,寒聲道:“你差點害了他們。感情不是你拿來玩的籌碼,你可以邪惡,你可以惡作劇,但是不要把手伸到農場裡來,這些人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不是你的玩具。”
狄雅楠不服,嘟起嘴反駁:“我沒有愚弄他們!你也知道駭客喜歡你,曼妮姐一直在旁邊看着生氣,也不肯主動說出口,我只是看着着急,想要幫忙而已。”
她承認,她是存在一點私心,想當一次紅娘,也想搞一點點惡作劇,可她可以對天發誓,她的初衷是好的。魅至於把她說得那麼不堪嗎?
魅影哼笑不語,轉身欲走,卻見狄雅楠腳下狠狠的踢了一腳草叢,她憤憤的說:“就是你自私,害怕少了一個愛你的男人。”
猛的頓時,她轉身冷凝她,卻沒有再說一句話,便轉身回到別墅。
魅影不覺得她的語言犀利,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至於狄雅楠那句話,更是無稽之談。她從來不覺得多少男人愛她是件幸福的事,在她看來,皇甫尊一人的愛已足夠,其他男人愛與不愛,都與她無關。
狄雅楠狄雅楠很委屈,氣得直跺腳,見歐陽宇澤站在不遠處,顛顛的跑過去,不滿的問:“我做錯了嗎?我只是想要幫助駭客跟曼妮姐,我錯了嗎?”
歐陽宇澤搖頭,語氣嚴肅的說:“如果他們是彼此喜歡,那你完全沒有做錯!可是你別忘記,駭客喜歡的是魅,如果讓你跟你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發生關係,你願意嗎?更何況還是被人下了藥的情況?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只會給那個女人冠上下賤的帽子。”
“可是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嗎?小說裡很多愛情都是由下藥開始,最終走向一起!”
“那是虛構的。男人是有生理需求,可是男人也有自尊,也有他們的愛情。你覺得咱們這些人中,哪個男人像是那種一旦有了需求就會跟不愛的女人發生關係的人?”
歐陽宇澤說完,搖着頭上樓,狄雅楠被獨自站在農場裡,心裡很是複雜,她反覆問自己,難道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