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眉宇間浮現一抹興味,皇甫尊有意裝傻的問:“我剛剛說了好多話,不知道你問的是哪句?”
問過之後,他沒能把持住,竟還逸出一聲低笑,那笑音剛起,便聽“唰”的一聲,魅影甩手便將剛剛還在看的雜誌扔向皇甫尊。
只見他側身一躲,那雜誌轉眼間就狼狽的趴在了玻璃窗上,轉而不偏不倚的彈入皇甫尊的手中。將它往桌上一扔,皇甫尊蹙眉哭笑:“魅……你是要謀殺親夫?若不是我躲得快,就被你拍死了。”
嗔他一眼,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去你的謀殺親夫!你該慶幸我飛的不是刀子。”
“你捨得?”
就算是刀子,他亦能閃躲過去,所以他不怕。
“那有什麼不捨得?”
說時遲那時快,魅影抽出一把柳葉飛刀,旋飛出手。皇甫尊合上雙眸,細細聽着那刃薄如紙的刀子在空中產生的難以察覺的聲音,待它空中飛旋幾周飛近身邊,他快如閃電的伸出手,再瞧那刀片,已被他兩指捏入手中。
“你瘋了嗎?”
這一幕驚得魅影繃緊了神經,閃到跟前去檢查他的手,瞧他的手指毫無法傷,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你真是瘋了!”
她剛纔甩過飛刀不過是打壓一下他那令人又愛又恨的囂張,本以爲他不過是像剛剛一樣閃過身去,卻哪知道他竟徒手去接。這個男人真是讓人抓狂,怎麼隨意玩這樣的危險遊戲?
感覺她的緊張,皇甫尊討好的摟住她的腰,嗔怪道:“魅,沒想到你真的想殺我。”
魅影翻個白眼沒有搭腔,猛得推開他。
皇甫尊搖頭失笑的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笑意收了收,“魅,小潔出去十幾分鍾了,去看看吧。”
“嗯。”
魅影淡應一聲,轉身便出了辦公室。
即便他不說,她也正打算過去看看。剛纔掛斷林月美的電話之後,她便坐到皇甫尊的腿上,這一幕也許人讓白曉潔看得有些尷尬,於是以“去洗手間”作爲藉口,逃了出去。恐怕現在正躲在某處發呆呢。
洗手間內,白曉潔正六神無主的坐在坐便上。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但是她的心臟依舊在劇烈的跳動,同時也還殘留着被撕扯着的痛楚。
回想剛剛辦公室的那一幕,魅毫無顧忌的坐在皇甫尊身上並吻了他,她真的很大膽。
她以爲,魅是外形冷傲,卻不知道原來她也有這樣大膽熱情的一面。魅,她身上總有一股特別的氣質,讓她看起來異常耀眼奪目,一旦看到她便無法移開視線。白曉潔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嫉妒。
對,就是嫉妒!她嫉妒她的魅力,也嫉妒她有皇甫尊深愛着她,她更嫉妒她不用擔心任何人會搶走那個男人,因爲沒人能夠搶走。
她不懂,她既然已經決定離開,決定放棄,可爲何看着他們幸福甜蜜的樣子,她還是會產生這種令人心痛的嫉妒?
“小姐,好了沒?”
清潔大媽的聲音傳來,白曉潔不禁瞠。天哪,她怎麼給忘記了,她進來的時候清潔工正在清理洗手間呢?
慌亂的提了褲子,她答應着:“好好了,我這就出來。”
“好,小心地滑!”
清潔工的話音剛落,白曉潔慌慌張張的開了門,一腳便踩在了被清潔工擦得亮晶晶的地面上,尖叫聲伴隨着“嘭”的一聲響聲,白曉潔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而她口袋裡的滴劑也滾落到門口。
林月美從皇甫尊辦公室出來,原本是想到洗手間補妝,哪知道剛到門口,便有一個什麼東西滾到自己的腳下。若是平常,她決計不會伸手去撿,但一看地上趴着的是白曉潔,她腦袋靈光一閃,忽的有了一個主意。
對她來說,魅影無意是最大的對手,如果想得到皇甫尊,應該先把最強的對手搞定。白曉潔是最接近那兩個人的人,所以她是最好利用的工具。
如此一想,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小瓶。
白曉潔被清潔工扶起來,便四處找着東西。
林月美舉了下手裡的瓶子,笑問:“是在找這個嗎?”
“嗯!”
答應一聲,白曉潔小心翼翼的往門口移動,真的“小心地滑”。
林月美隨意的掃了眼瓶內的紅色液體,見它顏色鮮豔魅惑,原以爲是香水,於是便要擰開瓶子。
白曉潔一看,馬上衝到跟前,緊張道:“還給我。”
林月美的手猛的一躲,笑道:“不過是一瓶香水,不啦啦文學更新最快全至於這樣緊張。真沒想到,你除去是醫生,竟然還是個調香師。這香水的顏色不錯,不知道味道怎樣。”
白曉潔哀嚎,這是哪來的白癡啊,自顧自的猜測不說,竟然還抓着別人的東西不放?
擰了下眉心,她嚴肅的道:“這不是香水,是滴劑,絕對不能見空氣。”
“滴劑?”
兩個尋常的字眼瞬間刺激林月美的神經,回想在一樓大廳聽到的關於魅影的傳言,想到皇甫尊剛剛在辦公室的表現,再看看身爲國際眼科專家的白曉潔竟然會成爲那個女人的私人醫生,而這滴劑……多半是眼用的吧?
種種跡象連成一串,林月美倏地瞪大眼睛,“皇甫尊失明瞭?”
白曉潔瞠目結舌,不由揚高音調:“你怎麼會知道?”
問過這話,白曉潔馬上懊惱的跺腳!她是個豬頭啊,這不是等於告訴對方,她說的是事實嗎?
果真,林月美一聽,陰狠的笑了,“原來如此。”
難怪連那次的新聞發佈會他都沒有出現,也難怪他跟那個女人幾乎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形影不離,更難怪剛纔他對她那誘惑無動於衷,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他的眼睛失明瞭。
緊緊的攥緊那瓶藥水,她笑問:“所以,這個藥水是你研製的?”
白曉潔搖頭,“什麼藥水?這是滴劑,是我專門爲花草研製的,用來……用來催花的。”
儘管白曉潔試圖掩飾,可是她這個結結巴巴的謊言顯得很蹩腳,林月美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單純的女人。
只見她把藥瓶還給她,輕笑道:“放心,我喜歡皇甫尊,我不會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
白曉潔不傻,她可不會相信這個笑得詭譎的的女人會這麼好心,她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林月美看到白曉潔眼裡的戒備,忽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進度,我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重見光明,因爲那個時候就是我取代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