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鬆忍着笑,在皇甫尊耳邊輕聲道:“總裁,夫人真有範兒,現在已經完全掌控局面。”
皇甫尊與有榮焉,高傲的揚了下下額:“你以爲她是誰的女人,怎麼可以沒有範兒?”
說罷,他走到跟前,不顧現在是什麼場合,捧起魅影的臉便在她的脣上“吧嗒”一口,隨後寵溺的低笑:“魅,我以你爲榮。”
魅影淺笑一下,伏在皇甫尊耳畔低語:“回去再收拾你。”
皇甫尊笑得更加開懷,發壞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曖昧道:“隨你鞭子還是蠟燭,就算想爆我菊花,我都甘之如飴。”
嗔怨的橫他一眼,魅影對白曉潔招手,等着她出來,她平靜的道:“我先送林月美回家,你把白曉潔的單買了”
皇甫尊哀怨的看着她:“魅,你就只當我是提款機嗎?”
斜睨一眼,魅影不鹹不淡的問:“你還想做什麼?”
就衝他連日來的表現,肯讓他做個提款機已算是她開恩了,他還好意思幽怨?
“至少讓我做個蹭車。”
說着,皇甫尊不管她是否答應,開了車門便坐到副駕駛。白曉潔一瞧,俏臉一抽:她是多麼有先見之明啊?好似事先就知道他會上車,所以才坐到了林月美身邊。
魅影無奈的翻個白眼,利落的跳上駕駛位。這時候,皇甫尊衝着沈鬆揚了揚手:“今天我要提前下班,買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沈鬆一臉黑線:“總裁,您每天都提前下班。”
皇甫尊笑而不語,揚了揚手便不再看他。魅影一腳油門下去,便將人都甩在了身去。
車上,白曉潔已經習慣了魅影飈車的速度,卻仍舊有些害怕,全身戒備。她身邊的林月美不再發出尖叫,異常的沉默,只是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彷彿是泄了氣的氣球。
相比之下,皇甫尊是唯一面帶笑容的人,他只是寵溺的看着魅影不語,眼底的柔情似能把人融化。
他那兩道視線太過灼熱,魅影只覺得頭皮發麻,不滿的問:“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皇甫尊笑而不語。
儘管眼前只能映入她模糊的側臉,但皇甫尊很滿足。他記不清楚已經有多少個日夜沒有看過她的臉,他也不知道這雙眼睛是否能真的能復明。
此刻,他只想貪婪的看着她,貪婪的看着,讓她絕美的容顏填滿自己整個胸腔,算是對失明的那些日夜做個補償。
如此一想,他索性側過身子,單手托腮凝視她。
魅影扭頭看他一眼,忽然覺得他的黑眸異常明亮,不由猛的剎車,只聽“吱嘎”一聲,車上的幾人都因慣性,被撞得不輕。
皇甫尊苦笑:“魅,你做什麼忽然剎車。”
魅影充耳不聞,不可思議的瞪着他問:“你能看見了?”
皇甫尊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重重的點頭:“嗯!”
他竟然能看到了?
白曉潔與魅影兩個人同時激動的大叫:“你的眼睛好了?”
皇甫尊依舊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滿足的道:“嗯,雖然有些模糊,但是能看到你們。”
白曉潔激動的捶胸頓足,仰天大叫:“天哪,我竟然成功了,他能看到了!”
想比之下,魅影的反映卻有些奇怪,只見她高高的挑起眉梢,不鹹不淡的問:“所以從剛纔你就可以看到?”
仍舊處在激動與幸福中的皇甫尊根本沒有察覺魅影語氣的變化,還是笑着點頭“嗯。”
一看他點頭,魅影“蹭”的一下拱上一股邪火來,他既然從剛纔就復明了,那麼他看到了林月美的豔 舞?看到了她的裸 體?
陰惻惻一笑,魅影靠近他逼問:“林大小姐的裸 體豔 舞可好看?身材可惹火?”
這次輪到皇甫尊頭皮發麻,他意識到不好,於是乾笑着回答:“魅,她的身材怎能與你想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反倒讓魅影火氣更盛,咬牙切齒的冷斥:“你果真是看到了。”
皇甫尊一聲苦笑,雙手合十的道歉:“魅,我錯了成不?我不知道她是在跳裸 體豔 舞。”
那時候他眼睛剛剛復明,本就對外面的一切都有莫名的親切感,所以纔會在隨着沈鬆一起擠入人羣,哪裡知道會看到那麼不堪入目的一幕?
“很好!既然看到了就要付出代價。”
皇甫尊不明所以,卻覺得脊背一涼。這時候,魅影伸手開了車門,隨後擡起一腳,便將皇甫尊踹下了車。
白曉潔杏目圓睜:魅影又發飆了。
有些踉蹌站穩,皇甫尊滿臉無奈,卻不敢發火。
見自己的白色西裝上留下了她的腳印,她用手彈了彈,討好的說:“魅,回去你怎麼罰我都成,但現在,咱們先和平共處行嗎?”
魅影翹起嘴角,皇甫尊心上一喜,正要無賴的回到車上,卻見她猛的踩下油門,黑色的跑車就像流星一樣從他身邊擦過,他連流星的尾巴都沒來得及抓住。
白曉潔尖叫:“魅!你就這樣把他放下了?”
皇甫尊也跟在身後大叫:“魅!”
回過頭,魅影故作冷然的大喊:“你如果能追上來,我就原諒你!”
因爲她的這句話,在T市東城路上,上演了一幕搞笑的追車戲碼。黑色的蘭博基尼極速狂飆,身後俊美的男人飛速追趕,無論是人或是車,都同樣搶眼。
但是,就算皇甫尊速度再快,他也無法追上跑車,轉眼間就被甩得沒了蹤影。
白曉潔耷拉下肩膀,不禁哀嚎:“魅,對他也需要這麼狠嗎?”
魅影冷哼:“對他更要狠點。”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這不是近來的明言嗎?
車子行駛一段距離,魅影將車子停靠道邊,約莫過了二十分鐘,皇甫尊這才氣喘吁吁的追上來,只見他一手扶着跑車,一手擦汗,已喘得說不出話來。
白曉潔第一次見到如此狼狽的皇甫尊,而皇甫尊也是第一次如此狼狽的自己,偏偏讓自己如此狼狽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唯有苦笑的份。
魅影將笑意抿進脣角,故作冷淡的催促:“還上不來?”
皇甫尊蹙眉爬上車後,她關閉敞篷,重新發動車子。
她貼心的舉動令皇甫尊心上一暖,“魅,我就知道你對我好。”
魅影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道:“別自作多情,我是自己冷而已。”
皇甫尊不置可否,知道她嘴硬的個性,也就不再多言。將她偷笑的小動作收入心間,方纔追着車狂奔的委屈也一掃而空。
這個女人是腹黑,可誰讓他偏偏就愛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