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寵妻
淡漠的臉上不見一絲緊張,她涼涼的開口:“我想看藍鯨的跳躍。”
“抱歉,那兩隻小傢伙沒有少爺的口哨,是絕對不會表演的,請魅小姐跟我回去吧。”
說罷,管家手裡的槍用力向前頂了一寸,魅影皺了下眉心之後,轉身。
“魅小姐,你臉上的傷就請自行包紮吧,老朽不太方便。”先把魅影押到別墅,管家遞過藥箱給她,語氣不是很好。
魅影看也未看一眼,開了藥箱徑自包紮。期間,她的眉宇不曾有過一絲波動,可見她過人的忍耐力。
管家一邊看着,不由嘆氣:“魅小姐,請容老朽倚老賣老,說您兩句。”
“你說吧。”
冷淡的語氣,讓管家有些生氣,遂重重開口:“您這樣對得起少爺嗎?少爺帶着傷出門,你卻想要趁機逃跑,甚至傷了他心愛的寵物,您這是爲得哪般?少爺究竟哪裡對不住你了?老朽從沒見過少爺對哪個女人這樣好過,偏偏您如此冷血,毫不領情,難道真是鐵石心腸?”
管家是一肚子氣,遂說話直來直去,魅影也自然知道,只是她有她的苦衷,擡頭看他,她眼神冰冷,語氣無情:“他沒有對不住我,但我們不能有感情。”
話落,她起身,臉上帶着疏離,明顯有逐客的意思。管家哼了一聲,拿着藥箱直奔森林,去給獵豹療傷。
站在窗口,她的心裡很亂,尤其聽到管家說到他受傷出門的時候,心不由揪緊,有種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的籠罩在她的心口。
……
曼哈頓區,洛克菲勒中心,紫雲大廈頂樓。
典雅的觀景樓臺,稀疏的搭放幾把白色遮陽傘,白色的桌椅隨意擺放傘下,精緻的花瓶插着麗格秋海棠,小小的黃色花朵點綴滿眼白色,同時也使得這座“雲中咖啡廳”更加愜意。
此刻,正是下午茶時間,但這個平時坐滿人羣的咖啡廳竟然人煙稀少,只有一角落有個男人背對而坐,他的身邊站着四名彪形大漢,身穿黑色緊身短袖,各個凶神惡煞,看似不太好惹。
坐着的男人,優雅的翹着二郎腿,手裡端着咖啡杯,一邊喝着咖啡,一邊俯瞰美景,看似愜意。
這時,開門的聲音傳來,男人的手頓了頓,嘴角染上一抹諷笑,淡淡的開口:“來了?”
“嗯。”
皇甫尊俊美的臉上漾着無懈可擊的笑,向前走幾步,隨意拉開一把椅子落座。但當那個男人轉過身來,他臉上的笑僵了僵,隨後冷笑一聲:“藍斯?”
“尊,許久不見。”
“是啊,八年了呢。”
此人名叫藍斯,世界上最大的鑽石走私大亨,五十四歲的年紀,看起來依舊英俊瀟灑。亞麻色的頭髮一絲不苟,配上銳利的咖啡色雙眼,更加顯示了這個男人的手段厲害。
放下咖啡杯,他笑睇對面的年輕男子。
八年不見,當年的毛頭小子已經成爲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那頭微長的墨色碎髮依舊如同當年一樣耀眼,變化的是他俊美無儔的臉上不一見一絲驚訝與慌張,淡然自若。幽黑的鷹眸射出寒光,明明着笑着,卻透着危險的……殺氣!
他的氣場比起當年更加強大、陰冷,是個不可小覷的男人呢。
就在藍斯打量他的同時,皇甫尊也在盯着他,面上雖然無波,內心卻已恨意翻涌。這個男人就算化成灰燼,他也會記得。
斂起殺氣,一個響指,喚來服務生奉上咖啡,他始終笑而不語,兩個男人面上覆笑,暗地裡都在盤算着什麼,空氣彷彿凝滯一般。最後是皇甫尊最先打破沉默,“藍斯,我今天來的目的你該知道。”
“尊,你知道,我已經定好了買家,你這半路殺出來,恐怕……不太好吧。”
皇甫尊笑而不語,暗暗的把腰後的手槍掏出來,“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
“你以爲我是嚇大的?”眉頭未皺一下,藍斯淺笑:“我是混黑道的,每天就是跟槍打交道,你嚇不倒我。”
“哦?那這個如何呢?”說話間,皇甫尊“蹭”的一下站起身,揚起兩指,猛然戳向藍斯身邊的大漢,那人也不是一般人,感受到強烈的殺氣,下意識護住雙眼,卻見皇甫尊手指一降,戳進那人咽喉下凹處。
大漢悶哼一聲,“轟”的一聲倒下,龐大的身軀在地面上抽搐片刻,竟然就這麼死了!
掏出手帕擦掉血跡,皇甫尊不緊不慢的坐回椅子,依舊是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俊臉,笑的完美:“藍斯,我的性格你該知道,只要是我看上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得到手。”
面色不改,藍斯淡然一笑,打個響指,身邊的手下奉上密碼保險箱。
打開的瞬間,綠色的燦光奪目閃耀,拳頭大小的稀世綠鑽耀目得讓人睜不開眼。看到它的剎那,皇甫尊的心臟被猛烈一擊,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綠鑽,這就是唯一能配上魅的鑽石,它簡直就是爲了魅影而生。
“啪!”
箱子合上,藍斯淡笑:“尊,你還像八年前一樣熱衷鑽石。”
提及八年前,皇甫尊眸底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在手下收回保險箱的瞬間,迅捷伸手扭斷那人的手腕,隨後開了寶箱將那綠寶石一勾收入口袋。
保鏢們駭然,藍斯還未下令就上前,只見皇甫尊不慌不忙,翻腕間一根銀絲陡然閃現,人們還未看清他如何出手,其餘三個大漢已被抹了脖子。
坐着的男人看似平靜,而端着咖啡杯發抖的手泄漏了他此刻的情緒,努力控制臉上的笑容,藍斯投以更加深沉的目光打量皇甫尊,緩緩開口:“尊,你的手段……比當年厲害多了。”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長身肆無忌憚的坐在藍斯身前的餐桌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比自己年長二十幾歲的法國男人,笑容陰森,語氣冰冷,儼然帝王一般:“我要重重感謝你呢。”
藍斯搖頭,臉上浮現嘲弄的笑容:“尊,你以爲我會讓你活着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