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狂妄語氣,惹來記者的大笑,其中一人轉向魅影,“哈哈,沒想到一直被稱作花心總裁的皇甫總裁也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看樣子任何人遇到了愛情,都會智商變低啊,這不僅僅是說女人的。
不過,我們還是很好奇,皇甫總裁到底是用了什麼方式求婚,以至於您拒絕了他?”
在他們看來,不會有女人能抗拒皇甫尊身上的野性魅力,而魅影也不例外。
魅影哼笑,涼涼的道:“哦,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某個早晨,這個男人忽然神經兮兮的跪在地上,沒有鮮花,沒有鑽戒,沒有精心安排的求婚場面,一把抓住我的手,就用命令的口吻說,嫁給我。你們說,我能答應嗎?這算是求婚?”
記者悶笑,“不愧是皇甫總裁,連求婚都這麼霸道,不過啊,這麼蹩腳的求婚方式竟然出自皇甫尊,還真是讓人很是意外呢。”
記者調侃着,以爲皇甫尊就是那種不論之前與多少女人傳出過戀情,但遇到自己命定的女人就不知道該如何戀愛的男人。
魅影也在心裡鬆了口氣,轉頭看一眼,發現身邊的男人正神色複雜的凝視自己,她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皇甫尊很感謝魅影能爲他解圍,同時他也清楚,魅影也跟其他的女人一樣,她也想要個別出心裁的求婚方式,她其實也想結婚。
只是,他還能滿足她嗎?
此時,所有記者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魅影的身上,忽然有人盯着她依舊平坦的小腹上驚訝的問:“咦?魅影小姐,您的孩子應該幾個月了,怎麼沒有顯懷呢?”
皇甫尊一愣,完全把這事給忘記了,當時魅影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糊弄記者的,現在……
還是魅影反映迅速,記者話音剛落,她馬上面色一痛,哀慼的道:“孩子……沒了。”
記者一陣抽氣,“怎麼流產了?什麼時候的事?”
魅影眉眼一冷,“這對我來說本來就是傷心的事,你們還非要追問,非要在我的傷口上的再灑點鹽巴嗎?”
記者語塞,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魅影已經冷着臉推開人羣。
他們提出這樣的問題,無疑是在她的心窩上又捅了一刀。她連懷孕都不能,怎麼會流產?
皇甫尊看到了魅影眼中的傷,追着她出來,“你沒事吧?”
斜睨他,魅影不帶一絲感情的問:“就算是有事,與你有關嗎?“
皇甫尊呼吸一滯,緊緊的抿了薄脣。
與他有關嗎?這句話聽得人心好痛,昨天他這樣跟她說的時候,她的心是否也跟他一樣痛,又或者說她其實更痛?
兩人相對無言,各懷心思,一前一後的走着。
眼看前面寫着洗手間,皇甫尊靈機一動,腳步便奔向了洗手間,魅影亦步亦趨,本來跟在他身後已經進了去,卻見皇甫尊回頭:“這裡是公共洗手間,你難道想欣賞一下集體小便的場景?”
魅影微愣,眼看進進出出的男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俏臉一紅便退了出去,因此錯過了皇甫尊臉上的勢在必得。
在洗手間門口等了五分鐘,不見皇甫尊出來,魅影頓時警鈴大振,她冷着臉衝進去,“皇甫尊?”
那些正在小解的男人瞠目結舌,紛紛尷尬的躲閃。他們尿剛尿到一半,魅影視線掠過,所有人的臉都火辣辣的燒着了,更有甚者連尿都憋了回去。
小便區不見皇甫尊,魅影轉向大便區,她剛勁的腿用力一掃,“嘭”的一串聲音過後,整排的門都被她踹開,那些正蹲着的男人們像女人一樣尖叫,提着褲子就站起來。
魅影沒找到皇甫尊的身影,頓時惱羞成怒,扭頭見窗戶開着,她立刻意識到,皇甫尊確實是逃了。
她快速衝到窗邊,向下俯視,皇甫尊果真已經上了車子,似乎剛剛發動,正在倒車,魅影重重的拳頭落在窗臺上。
該死的男人!
縱身一約跳上窗臺,魅影單手扶着窗框,衝着樓下大喊,“皇甫尊!”
洗手間的男人們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幾個男人紛紛湊到跟前,“小姐,你千萬別想不開啊,快下來,這要是掉下去可是會要人命的。”
魅影充耳不聞,她對着皇甫尊高聲喊道:“皇甫尊,你看好了,我站的地方是多少層!如果你敢走,我立刻就從這上面跳下去!”
樓層的高度不算高,且魅影的聲音很大,皇甫尊是聽到了,他馬上停下車子,怒吼:“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只要你敢走,你就會永遠失去我。”
她表情凝然,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而皇甫尊也深知那是個多麼倔強與固執的女人,只要她說的就一定會去那麼做,所以皇甫尊妥協了,他怒吼一聲“在原地等我”就如同一陣風旋迴了拉斐爾。
“終於肯回來了?”
見皇甫尊神色焦急的進入洗手間,魅影只是迴應一個冷笑。
皇甫尊沉眉不語,徑自走到跟前,伸出了自己強壯的雙臂。
那一刻,魅影沒有執拗,她讓自己當個脆弱的小女人,被皇甫尊抱下窗臺。
那個場景就像是優雅的王子抱着心愛的公主,然而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冷然,所有的該有的美好氣氛都因此唄破壞。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們誰都不清楚。
……
午夜十分,一行人回到六角農場後,皇甫尊怒氣衝衝的進入書房,之後就一直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足足有五天的時間。
期間,他出來幾次,但都是到酒窖裡拿酒,他開始了借酒消愁的日子,魅影知道勸說也無濟於事,索性任由他去。
只是,她依舊亦步亦趨的跟着,像是盯着一個囚犯。
皇甫尊厭倦了這樣令人窒息的生活,他酗酒酗得越發厲害,幾乎是只要醒着就一直在喝酒,他開始了頭不梳臉不洗的生活,他成功的把自己由一個優雅的總裁變成了一個邋遢的酒鬼,身形也消瘦許多。
拿起酒瓶仰脖猛灌,皇甫尊像是在喝白開水,最後一滴酒進肚,他煩躁的皺起了濃眉搖搖晃晃起身出了書房。
一直站在門口的魅影只是淡淡的掠過一眼,沒有說話。
她知道,他是要再拿酒,於是魅影伸手去扶他,卻被皇甫尊狠狠的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