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魅影端起茶杯一照,果真發現頸側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紅痕,與以往她與皇甫尊親熱時候,他留下的痕跡是一樣的。
她恍然想起,在她套取情報的時候,是鏡月教官一時情難自已留下的,不由臉上一紅。不是害羞,而是羞愧,因爲在她的心裡,她是他的,她的身上不該留有別的男人的印記,
但妒火中燒的皇甫尊卻並不知道魅影的想法,在他看來,羞紅了臉垂眸掩飾的她正在回味這個吻痕,這讓他的妒火“轟”的一下被徹底點燃。
只見,他如同獵豹似長身猛的一躥,瞬間把她壓倒在沙發上,龐大的身軀將嬌小的她罩得密密實實,繃直的手掌死死的卡住她的脖子,他狠戾質問:“你對教官使美人計了?”
魅影面色不改,冰冷的眸子直直望進他被怒火燒紅的眼底:“若是不用美人計,你以爲我是如何讓心思縝密的教官吐露秘密?利用美色達成所需,這不是你教我的嗎?不是你一遍一遍的調教我的牀上功夫,不是你設下的溫柔陷阱的嗎?”
這句話真是鋒利無比,噎得皇甫尊啞口無言。她冰冷的眼底不再淡然一片,而是在冰面上綻開了一團火焰花,她在控訴他,她在憤怒。這也正說明,她其實是清白的。
他其實知道魅影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對貞潔的看重遠遠勝過他,她其實根本沒有鏡月發生什麼。然而,看着那個明顯的吻痕,胸口總覺得有股惡氣,彷彿自己的東西被什麼的東西奪了去,那本該屬於他的。
皇甫尊從來都是冷靜自制的,甚至比鏡月還要沉得住氣,但是沾了魅影的事,他就一次又一次的破功,他衝動的沒法控制。
在兩個人已經約定了只是保鏢的關係之後,他並未再碰過她的身體,每晚都用冷水讓自己冷靜。他以爲他已經可以控制,沒想到竟然因爲一個吻痕,醋意大發,不假思索的就狠狠的吻上她的吻痕。
他狠狠的含着她柔嫩的肌膚,極其用力。她吃痛,秀眉一凜,凌厲的手掌狠狠的劈上他的側頸,寒聲怒喝:“放開我。”
她的攻擊他足矣承受,所以充耳不聞,她越是用力劈他,他就越是口上不留情。
一時憤怒,魅影擡起腿,銳利的鞋沿着他的小腿腹劃過,只聽“哧啦”一聲,皇甫尊的褲子出現一條長長的口子,緊接着便見一道血痕。
果真是隻野貓!
赤紅的眸子泛出興奮光暈,他明知她柔嫩肌膚已被他吮得腫起,卻仍舊在那吻痕上狠狠的咬上一口後才放開她。
看到那個吻痕已經全然不見,只剩下腫起的,青紫的,還帶着鮮血的印記,他滿意的笑了,霸道的宣誓:“你說過,你是我的,所以你的身體只有我纔有權利留下痕跡,你記住。”
看着俊美的男人露着一口沾滿鮮血的白牙,頸部的痛竟然是那麼不痛不癢,她甚至胸口涌上一股甜,冷冷的翻個白眼,她推開他:“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魅影從來不翻白眼。
這是她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雖然因爲臉上清冷的面容看不出她的嬌嗔,可是皇甫尊卻覺得那麼可愛。他眸光一柔,伸手端着她的下巴,輕聲道:“魅,這樣的你真是可愛。”
魅影嬌顏一紅,正想反駁,卻聽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去,瞧見歐陽宇澤正站在門口,手指在門上隨意的敲了兩下便調侃:“兩位,要親熱請先關門。”
儘管剛纔的那一幕是那麼刺眼,扯痛了他的心,可是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他知道魅影不會屬於他,他的愛終究是無疾而終,所以他寧願把這份愛深藏,永遠不去戳破。
魅影用力一推,皇甫尊從她身上起來,他雙手插兜,笑着問:“OK了?”
“自然,小手術。”
“那我們走吧。”
彷彿知道這裡將永遠不會回來似得,歐陽宇澤在剛纔就已經把醫院交給了副院長。今後,他就是自由的人,不是組織的殺手,不是醫生。
……
“Anne,失去了醫生的信號追蹤。”
計算機前,一名工作人員忽然驚駭道。
Anne到跟前一瞧,果真是失去了聯繫,鳳目一眯,轉身就到鏡月辦公室,還沒敲門,鏡月的長身從裡面出來。
冷硬的五官線條因爲緊繃而更加雕刻分明,一臉嚴峻的他好似玉面閻羅:“怎麼回事?”
“你還問怎麼回事?”
Anne簡直怒不可遏,纖指指向計算機操控中心,怒道:“醫生的追蹤器也沒了,他身上的索命芯片也除掉了。你難道還不明白,魅跟皇甫尊就是要把醫生弄走,所以纔有今天的事,他們全都背叛了。”
“不可能。”
僵硬的呵斥一聲,他闊步走到文飛白的跟前,怒吼:“馬上找到魅的蹤影!”
又是魅。
今天一整天,被那個女人攪得人仰馬翻,還讓不讓人休息?文飛白不悅的站起,與他平時,惡聲惡氣:“老子不找!什麼線索都沒有,你讓老子怎麼搜索?難道要老子調出所有的衛星圖像,大海撈針。”
“駭客!不要逼我。”
威脅?靠,他文飛白是被嚇大的?強壯的身軀輕輕一閃,躲開鏡月,直奔電梯,他粗吼:“老子今天不舒服,要請病假。”
“駭客!”陰沉的俊容因爲他的挑釁而瞬間猙獰,鏡月奪過守衛的槍,對準他:“今天找不到,我就斃了你!”
文飛白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任人宰割的人,本來已經跨上電梯,卻忽然腳步一轉,直直衝到鏡月跟前,手指頂着自己的腦袋:“你開槍,你若不開槍,你就是孬種。”
“你以爲我不敢嗎?”
“呵!”冷哼一聲,文飛白狂妄的冷笑:“鏡月,你不要忘記,我不屬於組織,我在這裡,只是因爲老子願意,休想控制我。”
說罷,他又轉回電梯,絲毫不介意身後槍聲響起。子彈噼噼啪啪的打在身邊,卻獨獨沒有打中他,他料定鏡月定然還不敢殺他。
眼看電梯合上,鏡月把槍狠狠的一摔,指着那些目瞪口呆的人,怒喝:“馬上給我找到魅跟鷹,立刻。”
“是!”
要找到組織訓練出來的優秀殺手,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