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聽到元博瀚的責備,腦袋更是低了,剛纔他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意識到了這件事嚴重性。元門除了主子和五個長老之外,有如此武功的人並沒有,沒有想到在他們暗衛嚴守着整個元門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會有人夜闖了進來,如果是來暗殺主子的話……
暗衛想到這裡,額頭上頓時冒出一排排的冷汗,越想越是害怕不已。
“下去,自己去領罰!”元博瀚一臉不悅地擺擺手。
暗衛聽到元博瀚的命令,應了一聲“是”之後,退了下去。
“元音,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待書房裡面只有元博瀚和元音之後,元博瀚對着元音問道。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恭敬地說道:“主子,在杭州能出現和主子您功夫相當的人,奴婢想到了一個。”
“哦?誰?”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銳利無比的目光看着元音。
“西遼逍遙王—赫連冠宇!”元音將赫連冠宇的名字一字一句地吐了出來。
“他?”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他差點忘記這個傢伙了,這個傢伙怎麼跑到元門來救司昊然了?難道這個傢伙來北翼,是和朝廷密謀事情的?
“主子,赫連冠宇這個傢伙跑去救司昊然,奴婢擔心如果朝廷有了他這一個大的幫手,對元門極其不利!”元音臉上浮現出凝重的表情,想到在西湖邊遇到赫連冠宇受到刺殺,難道當時是赫連冠宇故意引起她們注意的?
“元猛!”元博瀚突然出聲叫道。
在暗處的元猛聽到元博瀚的聲音,出現在書房裡面,恭敬地說道:“主子!”
“派人在杭州城裡面看着赫連冠宇,有什麼消息傳來嗎?”元博瀚抱着手臂,依靠在椅子上,銳利如狼的目光直看着面前的元猛。
元猛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搖搖頭,說道:“回主子,屬下在傍晚的時候收到消息,赫連冠宇似乎發現我們在監視他,連連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失蹤,最後傳來的消息是找不到赫連冠宇的人影了!”
元博瀚聽到元猛的話語,冷冷一笑,“好一個逍遙王赫連冠宇,是我太小看這個傢伙了!告訴下面,務必給我找到他和司昊然,如果找到司昊然了,如果他沒死的話,直接解決了他!”
元猛聽到元博瀚的命令,恭敬地應了一聲“是”之後,消失在書房裡面。
“主子,老夫人那邊怎麼辦?”元音看着元博瀚,面無表情下有着無奈和憂慮。
“如今還不知道赫連冠宇到底救下司昊然有什麼目的,讓壽遠閣的人注意一下,如果我娘真是有得到消息的話,說明赫連冠宇真的和朝廷有牽連,如果不是,再探探這個傢伙到底今晚來到元門有什麼目的!”
“是,主子,奴婢知道了!”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點點頭。
而此時,救下司昊然的赫連冠宇他們趁着夜色回到了他們居住的一間民宅。
進了門,安文昌毫不客氣地將司昊然扔下了地上,嫌惡地對着赫連冠宇說道:“主子,這個傢伙臭死了,看他的樣子,應該也快沒命了!”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銳利的目光掃視了司昊然一圈,看着他被毀的一張臉還有一身鞭傷,他輕笑地說道:“元門和這個傢伙到底有何恩怨,竟然將這個傢伙毒打成這個樣子,嘖,這個元博瀚也是一
個心狠手辣的人啊!”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目光仔細地看了一番司昊然,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對着赫連冠宇說道:“主子,最近杭州城裡面流傳着元門大會被北翼齊王司昊然破壞的事情,屬下得到消息,說昨夜司昊然在杭州別苑遭人劫持,早上北翼江南總督仇千令氣勢洶洶地去了元門,而後將圍困元門的官兵給撤了,您說,這個傢伙會不會就是失蹤的司昊然?”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頓時挑了挑眉頭,沒有想到他竟然救下了北翼國的齊王,這算不算是一個收穫呢?
“主子,要殺了他還是怎麼樣?”安文昌對北翼皇室可沒有好感,看着司昊然,眼裡露出濃濃的殺意。
“誰說要殺了他的?不僅不能殺了他,還得救活他才行!”赫連冠宇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目光直直地看着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司昊然,看着他就好像是看到一個獵物一般。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眉頭頓時深深地蹙了起來,主子竟然要救這個傢伙!
壽遠閣,德靈身着一身白色的裡衣,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面,屋子裡面並沒有點燃燭火,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外照進來,照在德靈披散着頭髮的臉上,顯得異常的駭人。
門輕輕地被推開,一個婢女邁着小腳步走了進來,站在德靈的身邊,“老夫人!”
德靈淡淡地說道:“如何?”
“阿武他們並沒有按照路線撤走,估計凶多吉少。”婢女臉上露出不安,忐忑地對着前面的德靈說道。
德靈聽到她的話語,臉色頓時一黑,手緊緊地抓着梳妝檯上一隻玉髮簪,“啪”地一下,髮簪變成了兩半。
婢女看到德靈的動作,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垂下腦袋,大氣都不敢啃一下。
“你出去!”德靈看着眼前的婢女,眼裡露出殺意,但很快便收斂了起來。
“是,老夫人!”婢女聽到德靈的話語,恭敬地退了下去。
德靈微微赤紅的眼眸看着梳妝檯上分成兩半的玉髮簪,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沒有想到竟然失敗了,這五個人都是這些年來她培養在元門的助手,就這樣失去了五個,還救不出司昊然,真的讓她不甘心!
此時的德靈除了不甘之後,心裡還是氣憤,這個兒子,生他、養他還從小寵着他,卻沒有想到竟然養了一個和她作對的小子!德靈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咬着貝齒,該死的,爲什麼兒子就不能聽從她的話呢?
翌日,失眠了一宿的德靈臉色不佳,而經過一夜修養而恢復的司融雪來到德靈這請安,看着一臉憔悴的德靈,她擔憂地說道:“姑姑,你怎麼了?”
德靈陰沉着一張臉,看着面前的司融雪沉默不語。
得不到德靈迴應的司融雪臉上浮現出尷尬的表情,隨即想到了什麼,出聲詢問道:“姑姑,您是被表哥給氣的嗎?”
“雪兒,過來!”德靈朝着司融雪招手,淡淡的聲音發出。
司融雪聽到德靈的話語,來到她的面前,蹲了下來,“姑姑,怎麼了?您別嚇雪兒!”
德靈伸出修長的手,剪得精緻的指甲在司融雪的臉頰上輕輕地划着,細緻的皮膚,精緻的五官,這幅樣貌,雖然比不過她年輕時候漂亮,可是在整個江南,甚至北翼,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兒子怎麼就不喜歡呢?偏偏喜
歡那個身份低賤的丫頭!
德靈如此異常的舉動頓時讓司融雪害怕不已,而德靈的指甲在她臉頰上划動也讓司融雪脖子上的雞皮疙瘩全都冒了起來,微微顫抖的聲音對着德靈說道:“姑姑,您……您怎麼了?”
德靈聽到司融雪的話語,手中的動作頓住,一手捧着司融雪的臉頰,對着她說道:“雪兒,你非你表哥非嫁不可嗎?”
“是!”司融雪聽到德靈的話語,重重地點點頭,一臉堅定。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德靈看着面前非君不嫁的侄女,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是姑姑!從小雪兒就將表哥當做自己的夫君,如果不能嫁給表哥,那雪兒活得有什麼用?”司融雪說着說着,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眼裡露出淚水。
“傻丫頭!”德靈看着司融雪淚水,拿起手帕輕輕地爲她擦拭,隨即說道:“你知道嗎?昨個姑姑已經見過那個女子,瀚兒他,袒護着這丫頭,連我說一句重話都不行,唉!”
司融雪聽到德靈這句話,淚水頓時止住,眼裡露出殺意,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賤女人!”
司融雪的這句話一落下,德靈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嘴巴,責備地說道:“雪兒,可別在你表哥面前這樣說話,否則,姑姑可保不住你!”
德靈的話語頓時讓司融雪嘴巴嘟了起來,將德靈的手拉下,對着她說道:“姑姑,你想想辦法,將這個賤女人趕出元門,不讓她在表哥的身邊,你快想想辦法啊!”
“好了,好了!”德靈被司融雪搖晃着手臂,有些難受,無奈不已地說道:“停下,聽姑姑說”
司融雪聽到德靈的話語,立刻停下了動作,目光直直地看着德靈。
“你聽姑姑的話,如果我讓你見到這個女人,你也不許露出敵意,就當成客人一般善待,知道嗎?”德靈板着一張臉對着司融雪提醒道。
“爲什麼?她又不是客人!”司融雪聽到德靈的交待,頓時不滿地抗議道。
“嗯?”德靈聽到司融雪的抗議,眼睛眯了起來,一臉不悅。
司融雪看到德靈這個樣子,再也不敢反抗,點點頭,改口對着德靈不甘道:“好吧,姑姑,我聽你的話就是了!”
德靈聽到司融雪的話語,頓時滿意地點點頭。
“當家,這是老夫人派人送來的請帖,是給霍小姐的,說要邀請她參加菊花宴!”元音從元門的侍衛手中接過請帖,來到書房,對着元博瀚說道。
“菊花宴?”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挑了挑眉頭,他這個娘又在搞什麼鬼名堂!
“主子,您忘記了,老夫人喜菊,每年都會邀請杭州的夫人蔘加她的菊花宴,也正巧是元門大會之後。”元音對着元博瀚提醒道。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解釋,頓時恍然大悟起來,確實,每年元門大會之後,他的這個娘都會舉辦什麼菊花宴,只是今年元門大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竟然還有心思開什麼菊花宴?估計都沒有幾個人參加這個宴會!
“主子,要將請帖送給霍小姐嗎?”元音詢問道。
“先去打聽一下,這次菊花宴會有誰參加!”元博瀚將手中的請帖扔到一旁,這個動作,顯然他對這個菊花宴並不看好。
“是,主子!”元音聽到元博瀚的交待,淡淡地應道,退出了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