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嬤嬤打得手心都痛了,終於停下掌捆霍之柔的動作,看着此時霍之柔臉頰都被打出了血,可以說整個人都毀容了,她嘴角露出一抹狠笑,對着身邊的司融雪說道:“郡主,這樣您可滿意!”
司融雪看着此時霍之柔的模樣,拍了拍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懷好意地對着此時狼狽的霍之柔說道:“臭丫頭,只要你跪下來,舔我的腳,求我放了你一條狗命,那麼我就饒了你,如何?”
霍之柔嘴角想要扯開一抹嘲諷的笑容,可是卻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痛得她臉有些扭曲,一雙目光含着恨意,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做夢!”
司融雪聽到霍之柔的拒絕,臉上的笑容頓時拉了下來,目光像淬了毒一樣冰冷,對着厲嬤嬤說道:“拿鞭子,你們都給我上,給我狠狠地打,往死裡打!”
“是,郡主!”厲嬤嬤聽到司融雪的命令,對着架着霍之柔的兩個婆子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婆子會意,將霍之柔扔在地上,隨後從兩個婆子從身後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鞭子,朝着地上的霍之柔甩了過去。
霍之柔趴在地上,牙齒緊緊地咬着手背,控制住要脫口而出的痛聲,就算痛入骨髓,她也要忍着,絕對不能司融雪小看了她!笑話,求饒,她霍之柔從來就沒有求饒過,想當初她被上官氏鞭打的時候,就沒有求饒過,何況是眼前這個她最厭惡的女人,絕對不可能!
司融雪看着鞭打的霍之柔,臉上難掩得意,可是,當看到霍之柔竟然隱忍着痛苦竟然一聲都不吭的時候,她臉上的得意頓時散去,咬牙切齒地對着鞭打霍之柔的兩個婆子地說道:“沒吃飯的嗎?一點力氣都沒有的?”
兩個婆子聽到司融雪的責備,對視了一眼,緊緊地抓着手中的鞭子,加大了力氣,狠狠地朝着霍之柔甩了過去。
此時的霍之柔就如同破碎的布娃娃,全身上下佈滿了血淋淋的鞭痕,隨着兩個婆子更加用力地朝着她甩鞭子,霍之柔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牙齒深陷她的手背,可惜,手背的痛卻頂不過身上的疼痛,她的意識漸漸地模糊,最後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一個婆子注意到霍之柔的異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着司融雪恭敬地說道:“郡主,她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司融雪聽到婆子的話語,臉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之後,語氣不善道:“把她弄醒!”
婆子聽到司融雪的話語,“是”了一聲之後,立刻往上面走去,過了一會,她提着一個盛滿水的木桶走了下來,朝着霍之柔身上潑水而去。
一桶髒水瞬間潑到霍之柔的身上,可是,霍之柔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怎麼回事?”司融雪看着竟然潑不醒霍之柔,滿臉不甘,這臭丫頭難道以爲昏過去了,就躲過這一劫了?想得美!
“給我將她打醒了,我就不信,潑不醒,打也不滿嗎?”司融雪厲色命令道。
聽到司融雪的話語,在一旁的另一個手拿着鞭子的婆子朝着霍之柔揮了過去,可是揮了好幾鞭子之後,霍之柔還是一動不動,這個樣子,終於讓厲嬤嬤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出聲道:“住
手!”
聽到厲嬤嬤的命令,婆子停下手中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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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嬤嬤上前,將手指放在霍之柔的鼻子下,眉頭一蹙,隨即站了起來。
“死了嗎?”司融雪看到厲嬤嬤的動作,冷哼了一聲之後不耐煩地問道。
“回郡主,已經沒有呼吸了!”厲嬤嬤恭敬地對着司融雪說道。
司融雪聽到厲嬤嬤的話語,不滿的聲音說道:“纔打了幾下就沒命了,這臭丫頭也不怎麼樣,哼!將她扔出去喂狼!”她說完,再也不敢倒在地上的霍之柔一眼,轉身出了暗室。
厲嬤嬤對着兩個婆子吩咐之後,也跟在司融雪身後,離開了小黑屋。
杭州城外,赫連冠宇騎着黑馬,身邊跟着同樣騎着黑馬的安文昌,漂亮的眼眸中露出精光,看着漸漸離去的馬車,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將司昊然送離了杭州。
安文昌不解地看着赫連冠宇,說道:“王爺,這個傢伙竟然就這樣離開了?竟然不去找元博瀚報仇,卑職真不明白,難道這個傢伙是一個孬種?”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疑惑的話語,輕輕一笑,說道:“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是孬種呢?他聰明得很,就算他是皇子也怎麼樣?元博瀚連他都敢抓,敢殺,在杭州城裡,官府都對元門忌憚幾分,他想要殺了元博瀚,絕對沒有這個實力,他這是回去搬救兵呢!”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恍然大悟了起來,不過想到此時赫連冠宇的樣貌,他幸災樂禍地說道:“卑職聽說司昊然是北翼皇子當中長得最爲俊美的,如今他卻是這一副模樣,呵呵,回去之後,不曉得有沒有人認出他。”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更是顯得整張臉漂亮幾分,嘴裡卻說出嘲諷的話語道:“北翼皇帝還沒有摸清元門的實力,就妄圖要滅了元門,如今毀不掉,還惹了一身腥!”
赫連冠宇想到最近杭州城裡面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朝廷要滅掉元門,而元門的威望在江南一帶比起朝廷還要高,加上元門經常救濟貧苦的百姓,使得不少百姓聽說這件事之後,都抗議不少,有些偏激的百姓甚至跑到衙門來鬧事,而元門暗中派人保護着這些鬧事的百姓,弄得如今杭州的朝廷命官都不敢出來了。
“不過……”赫連冠宇想到司昊然被毀的俊顏,想到司昊然醒來之後看到鏡子臉色陰沉的模樣,他摸了摸下巴,輕笑出聲道:“說不定這位齊王以後的心更加狠了,元博瀚給他的打擊可不小呢!”
“這卑職可不關心,反正北翼朝廷和元門鬧在一起,對我們西遼可是有利,對了,王爺,我們救這樣白白救下他了?什麼都不要,卑職就得我們虧大了!”安文昌一臉哀怨地看着赫連冠宇,想到他冒死揹着司昊然從元門出來,弄得渾身臭烘烘的,然後這幾天還救了這個傢伙,什麼苦勞都沒有,現在又想辦法幫着他在元門的眼皮子低下逃出杭州,越想,越覺得虧大了。
赫連冠宇聽到這個手下哀怨的話語,鄙視地看着他,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你家主子會吃虧嗎?”
“王爺您是不會吃虧,只是這次……卑職不明白!”安文昌搖搖頭,說道。
赫連冠宇手中的扇子重重地拍打在安文昌的頭上,“真笨!你不用腦子想想,這傢伙可是欠的是人情債,將來有的是他還的,到時,連本帶利讓他還回來!”
安文昌捂着腦袋,頓時恍然大悟起來,“那主子,現在我們回去休息?”
“不會,出了城還回什麼?直接出發去下一個地方,杭州逛也逛夠了,是時候去下一個地方玩玩了!”赫連冠宇打開扇子,臉上笑顏如花。
“啊!”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下巴頓時掉了下來,嘴角抽搐地說道:“主子,現在可是大晚上,我們明天再趕路也不遲,這晚上的,伸手不見五指,一會迷路了怎麼辦?”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鄙視的目光看着他說道:“難道你眼睛連路都看不見?”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反問,頓時無語了,他是看清路,可是馬兒不一定看清路啊!可是看着赫連冠宇已經做好了決定要連夜趕路,安文昌只能將他的反對給壓下。
走了半個時辰,安文昌看着周圍的環境,眉頭皺了起來,奇怪地對着身邊的赫連冠宇說道:“王爺,好像我們走錯路了!”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送了兩顆白眼給安文昌說道:“不是你帶的路嗎?”
“呃……”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頓時噎住,掃視了一下週圍,乾笑了幾聲說道:“卑職好像帶錯路了,王爺,我們先原路返回吧!”
“哼!”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冷冷地哼了一聲。
兩個人拉着馬繮繩,讓馬兒掉頭,才走了幾步,安文昌拉住了馬兒,警惕地看着前面,對着赫連冠宇說道:“王爺似乎有一輛馬車正朝着這裡駛過來!”
赫連冠宇顯然也是聽到了前面有一輛馬車過來,他眼睛眯了起來,這裡可是荒郊野外,加上又是大晚上的,怎麼會有馬車過來呢?”
“王爺,我們要不要躲一下?”安文昌神情有些凝重,心裡擔心的這過來的人會不會就是追殺他們的那夥人。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冷冷一笑,“躲?我赫連冠宇字典裡面就沒有躲這個字,等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隨着赫連冠宇一起,原地等候着這輛馬車過來。
卻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馬車在他們前方遠處停了下來,赫連冠宇和安文昌看到馬伕拿着一個火把,而從馬車裡面下來兩個婆子,她們將一個麻袋從馬車上搬了下來,將這個麻袋扔到路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之後,重新上了馬車,隨後馬伕駕着馬車離去。
“王爺,他們竟然就是爲了扔東西的!”安文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赫連冠宇目光直直地看着被兩個婆子扔到路邊的麻袋,夾了一下馬肚子,讓馬兒往麻袋走去。
“打開看看,這麻袋裡面是什麼人!”赫連冠宇鼻子靈敏地聞到了從麻袋裡面散發着血腥的味道,眼眸有些銳利地看着麻袋。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下了馬,拉開麻袋,只見裡面裝着一個女人,這個發現頓時讓他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