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堅誠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妹妹受了重傷了,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什麼時候……”安文昌感覺到周圍元家侍衛殺氣更重,他眼裡劃過得意的表情,掃了他們一圈之後,說道:“這種事情你應該問問他們!”
霍堅誠聽到安文昌的話語,想到元門的隱瞞他那麼重要的事情,氣得臉色鐵青地抓住趕車的馬伕,情緒激動地對着他質問道:“說!我妹妹是不是出事了?”
馬伕看着一臉猙獰的霍堅誠,連忙安撫地說道:“霍公子,您不要相信這個刺客所言,還不趕快給我將他給抓住!”
周圍的侍衛聽到馬伕的命令,再也不客氣,舉起手中的劍往安文昌攻擊起來。
安文昌一邊躲避着元門侍衛的攻擊,一邊對着霍堅誠說道:“元當家就是一個小人,他隱瞞了霍之柔出事,把你趕出杭州,如果你真的不信,可以去問問元當家,看他怎麼說?”
元門的侍衛視元博瀚爲神,聽到安文昌侮辱自家的主子是小人,攻擊他的招數愈發狠辣起來,可惜,他們都不是安文昌的對手,安文昌完成自家主子交待的事情之後,腳底抹油溜走了。
“給我追!”馬伕看到安文昌逃走,氣得臉色鐵青,這個傢伙既然知道霍小姐出了事,抓住他應該得到霍小姐的線索。
侍衛聽到馬伕的話語,有一半人立馬去追擊安文昌。
“我要見元當家!”霍堅誠鐵青着一張臉怒視着馬伕,恨恨地說道,想到元博瀚竟然欺騙他妹妹和元老夫人去寺廟祈福,隱瞞他妹妹出事的消息,原本對元博瀚的好感一掃而空,此時的他恨不得給元博瀚一個拳頭!
馬伕看到霍堅誠這個模樣,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霍公子,您費心,霍小姐不會有事的,當家給我們的命令是安全保護您回晉城。
霍堅誠聽到馬伕的話語,氣得磨牙,恨恨地對着馬伕說道:“行!你不帶我去是吧?我自己走回杭州,這件事,我一定要問清楚!”
霍堅誠說完,立刻跳下了馬車,打算徒步走回杭州,這件事,他一定要問清楚。
“少爺!”
“霍少爺!”
李管事和司徒範從馬上下來,阻擋住霍堅誠的去路。
司徒範看着霍堅誠臉上氣惱的模樣,他眉頭皺了起來,好不容易勸說了他離開杭州回晉城,沒想到半路來了一個程咬金,將霍小姐出事的消息給泄露出來,這下可是完蛋了。
不過司徒範想到自家主子的命令,隨即對着霍堅誠說道:“霍少爺,剛纔那個傢伙明顯就是一個匪徒,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大大咧咧地就說霍小姐出事,一旦霍小姐沒有事情,那您這樣去元門質問元當家,不是讓元當家對霍家不滿嗎?”
“司徒範你什麼意思?你也是要阻止我返回去見元博瀚!”霍堅誠聽到司徒範這口氣,怒火衝着司徒範噴了過去。
司徒範被霍堅誠一吼,頓時臉上浮現出尷尬的表情,之前霍堅誠對他可是客客氣氣的,沒有想到一旦涉及到霍之柔的事情,眼前這位大少爺就變得不一樣了,他不想和霍堅誠起衝突,可是也不能完成主子交待的事情啊!
司徒範想了想,對着霍堅誠說道:“霍少爺,要不小的替您走一趟?”
霍堅誠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客氣地說道:“不用你去,我要親自問問元當家,就算得罪了
元當家也要知道妹妹的情況!”
“可是……”司徒範還想要勸說,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李管事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話語。
“司徒,大小姐安危關係着整個霍家,少爺去問元當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你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少爺去,難道你就不關心小姐的安危?”李管事此時對司徒範心生不滿,他對着司徒範說完這番話之後,對着霍堅誠說道:“少爺,小的和您一塊去,您上小的馬!”
霍堅誠沉着一張臉點點頭。
司徒範瞧着他已經無力阻止霍堅誠去元門的事情,朝着馬伕投去一抹他無能無力的表情,馬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能回去領罰。
馬伕看着一臉怒氣的霍堅誠,對着他說道:“霍公子,請上馬車,小的帶您去元門,就算您回到杭州,想見到當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霍堅誠聽到馬伕的妥協,他臉上還是有些不情願上這輛元門的馬車。
一旁的李管事雖然也是氣憤,但他明白沒有眼前這些人,他們想要進入元門見元博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對着霍堅誠勸說道:“少爺,您上馬車吧,我們要儘快見到元當家瞭解小姐到底怎麼了?”
霍堅誠眉頭皺了起來,但還是上了馬車。
元門,元博瀚心神不寧地看着窗外,元音輕輕地敲了一下門之後,快步地走了進來,“當家,霍堅誠知道霍小姐出事的這件事了,如今他來到元門要見您。”
“怎麼回事?我不是交代了這件事不許任何人泄露出去嗎?”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轉過身,冰冷的目光投在元音的身上。
元音頂住元博瀚的威壓,微微垂下眼瞼,恭敬地說道:“出了城之後,他們遭遇一個黑衣人襲擊,這個黑衣人將霍小姐出事告訴了霍堅誠。”
元博瀚一聽,眼眸一沉,“這次派去護送霍堅誠的的侍衛長是誰?”
“是元豐,他在外面!”元音恭敬地回道。
“叫他進來!”
“是!”元音聽到元博瀚的命令之後出去,不一會兒,帶着馬伕進了書房。
“當家,屬下沒有辦好事情!”馬伕進門之後,朝着元博瀚跪下認錯。
“到時發生什麼事?”元博瀚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馬伕將在小樹林發生的事情詳細地道了出來,元博瀚聽着,臉色越來越凝重,等到馬伕說完之後,他冷冷的聲音說道:“沒抓住他?”
“是屬下技不如人!”馬伕羞愧地低下頭,想着那麼多人去追擊一個人,竟然還把人家被弄丟了。
元博瀚緊緊地抿着嘴巴,沉思了起來,這個傢伙說柔兒受了傷,如果是他母親的人,一定不會這樣說,因爲他母親覺得,柔兒已經喪命,難道是……
元博瀚眼眸一亮,聲音有些急切地問道:“那個傢伙往哪個方向跑的?”
“是往城裡的方向……”馬伕不多想,隨即道。
“傳我的命令,在城裡面加派人手給我查!”元博瀚情緒有些激動,手也是緊緊地握成拳頭。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她猛地擡起頭,眼眸猛地睜大,“當家,您說霍小姐很有可能在城裡?”
“嗯!”元博瀚點點頭,“找到之後,先守着,派人通知我!”
“是,主子!”馬伕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恭敬
地退了出去。
“主子,霍堅誠呢?”元音想到剛纔見到霍堅誠之後,這個傢伙看着她臉色不善的模樣,估計現在的他心裡慪火得很。
元博瀚實在不想見到霍堅誠,但他畢竟是霍之柔的兄長,如果不給他面子,等到霍之柔歸來之後,霍堅誠一定在丫頭面前好好告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着元音道:“想讓他在大廳裡面坐着,一會我就過去。”
“是!”元音領命離去,看着自家的主子無奈的模樣,她要不要去找一下春曉,讓這個丫頭在霍堅誠面前好好爲主子說說好話?
元博瀚換了一身衣裳之後便來到大廳,此時的霍堅誠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當看到元博瀚踏進大廳的時候,他急躁地走到元博瀚的面前,出聲質問道:“元當家,我妹妹呢?我要見她!她是不是受傷了?”
元博瀚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臉色鐵青難看的霍堅城,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不客氣,這個傢伙,膽子還真大,要不是他是柔兒的兄長,他這番舉動,不用豎着走出元門了!
李管事被自家少爺的衝動嚇得額頭上冒出冷汗,眼前這位可是元門的當家,在江南一帶可是等同於土皇帝,少爺這口氣,這太沖動了。
李管事上前拉住霍堅誠,朝着元博瀚拱手討好一笑,道:“元當家,我家少爺也是緊張小姐,您不要怪罪他。”
元博瀚冷淡的眸光掃了一眼李管事,瞬間讓李管事臉上的笑容一僵,心裡膽顫,眼前這位元門的當家氣場果然不簡單,這一眼真是讓他嚇得腳有些軟。
“無礙,我也知道霍公子緊張令妹,柔兒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我也緊張她。”元博瀚再次宣示他對霍之柔的感情。
霍堅誠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咬牙切齒,他原本就不中意自家的妹妹和元博瀚在一起,在他認爲,元博瀚就是一個危險人物,可是這個傢伙就是不肯放過妹妹,真是讓人氣憤,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妹妹的安危問題。
“我要見柔兒!”霍堅誠一字一句重重地說道。
“我正在派人尋找她。”既然霍堅誠知道,元博瀚也不再隱瞞,他的臉色浮現出自責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大意,霍之柔不會有這樣的意外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元博瀚的這句話徹底地激怒了霍堅誠,他氣得臉色漲紅,上前一步,手緊緊地抓住元博瀚前襟,惱怒地質問道:“元博瀚,到底怎麼回事?我妹妹失蹤了?昨日你派人說她和你母親去寺廟祈福,如今你卻告訴我你再派人尋找她,如果我妹妹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你元博瀚本事高強,我霍堅誠發誓,不會輕易饒過你!”
“少爺,您別衝動!”李管事沒有想到霍堅誠會做出如此衝動的舉動,嚇得他後脊背猛地冒出冷汗出來,拉下霍堅誠的手臂,示意他趕緊鬆手。
元博瀚身高略比霍堅誠高,他微微低頭,看着此時一臉猙獰的霍堅誠,柔兒有如此家人,也是她的福氣,這個傢伙對霍之柔的緊張並不是虛情假意,衝着這一點,他可以饒恕這個傢伙現在對他的失禮。
元博瀚淡定伸出手,輕輕地一捏霍堅誠的手腕,就這一霎那,霍堅誠感覺他的手失去力氣,抓着元博瀚衣襟的手不自覺地鬆開,而他身邊的李管家也是趁機拉離霍堅誠,不讓他再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出來,否則就算是眼前的這位元當家看重他們大小姐,也不會饒恕冒犯他威嚴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