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當家……”仇千令不安地看着面前淡定無比的元博瀚這讓他感覺到了暴風雨前的平靜,心砰砰不安地跳着。
元博瀚聽到仇千令的聲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仇千令,說道:“仇大人想要入元門搜查就早說嘛,也不用派那麼多侍衛如此直闖進來,讓元門的人氣憤,才做出了失手的事情。”
仇千令聽到元博瀚的話語,乾笑了幾聲說道:“元當家,誤會,純屬誤會,這不是本官的意思,全是那個駱侍衛自作主張的。”
“哦?不是仇大人的意思?”元博瀚挑了挑眉頭。
“是……呃,不是!”仇千令被元博瀚這樣一反問,語氣不清了起來,記得他額頭上猛冒着冷汗。
“呵呵,行了,仇大人不用慌,元某人知道並不是你下的命令。”元博瀚看着被嚇得神色慌張的仇千令說道,卻是心裡納悶,這仇千令以前在他面前都沒有表現得如此害怕的,怎麼今天變化那麼大的?難道真的嚇怕了?
元博瀚不知道,今日仇千令確實是被嚇怕了,看着渾身是血的駱侍衛,他想到了自己,再和元門作對下去,下場悲慘的人會是他!
仇千令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徹底地舒了一口氣,元博瀚不怪罪自己便好,否則他真的會橫着出元門。
“對了,我聽說那位駱大人受傷了,是嗎?”元博瀚臉上帶着笑容對着仇千令問道。
仇千令聽到元博瀚的話語,乾笑了幾聲回道:“是……是的!”
“唉!也是我手下的人不小心,怎麼就將箭射到馬兒的眼睛裡面,太粗心了,我教訓了那個傢伙,他說下次一定注意,一定不會將箭射到馬兒的眼睛裡!”元博瀚想到剛纔元音彙報大門發生的事情,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下令賞了那個射劍到馬兒眼睛裡面的侍衛一百兩黃金。
仇千令聽着元博瀚的話語,他額頭上冒出一陣陣的冷汗,不小心……如果小心的話,那是不是那隻箭要射到駱侍衛的身上,一箭穿心?想到這裡,他身子發軟了起來,害怕不已地看着元博瀚。
元博瀚看着仇千令驚怕的模樣,也不再打趣他了,隨即說道:“這件事是我們元門的責任,所以那位駱大人的藥費全由元門負擔了,同時爲了安撫駱大人的受驚,元門補償他一千兩銀子,仇大人覺得如何?“
仇千令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他的嘴角猛地抽搐,如果駱侍衛聽到元博瀚這個補償,估計又得吐血一番,一千兩銀子壓驚……
元博瀚看着仇千令嘴角猛地抽搐的模樣,眉頭皺了起來,不解地問道:“仇大人,難道少了點嗎?”
仇千令聽到元博瀚的問話,隨即反應過來,乾笑道:“不少,不少!本官代駱侍衛謝元當家!”
“不用謝,一會仇大人回去的時候,順便帶補品回去,我已經吩咐人下去準備了。”元博瀚笑眯眯,眼裡卻是難掩着壞笑。
仇千令聽到他的話語,尷尬地說道:“是……是……”
“對了,我叫仇大人過來,還有一件事!”元博瀚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臉嚴肅地對着仇千令說道:“剛纔駱大人帶人想要闖進元門的時候,有一夥黑衣人趁機進了元門裡面,元某人懷疑,那些黑衣人正是擄走郡主的匪徒。”
仇千令一聽,心頓時一驚,再也顧不得什麼害怕,隨即驚恐地叫道:“元當家,哪些黑衣人在哪
?”
仇千令有些擔心,這些個黑衣人不會是駱侍衛帶過來的人吧?不過這些人竟然能進入元門,武功身手肯定不凡,又不像是駱侍衛帶來的人馬,這些個傢伙到底是誰?難道正如元博瀚說的,是擄走郡主的刺客。
元博瀚站了起來,對着仇千令說道:“仇大人請隨我來!”他說完,帶着仇千令來到一塊空地上,只見這塊空地上躺着二十五個身着黑衣的男人,蒙着臉,看不清此時的面貌,卻閉着眼睛,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味道。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仇千令徹底變臉了,他快步地來到一個黑衣人身邊,拉下他臉上的黑布,卻發現,這個黑衣人早就瀕臨死亡的狀態,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是出氣多,進氣少。
“難道沒有一個活口?”仇千令一臉陰沉地問道。
“仇大人,所有的人都活着啊!我們可沒有下狠手。”一旁的一個元門侍衛聽到仇千令的話語,忍不住出聲道。
仇千令狠狠地瞪了一下這個出聲的人,都這個樣子了,他還能問出什麼話出來!
“仇大人,也不怪元門人下手重,看到闖入元門的匪徒,元門人當然不會客氣!”元博瀚看着氣惱的仇千令,淡淡的聲音說道。
仇千令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深呼吸了一口氣,對着他說道:“我知道,元當家,這些人我帶回衙門!”
“請便,這些人本就應該由仇大人發落的。”元博瀚含笑地點點頭。
仇千令點點頭,此時他心裡不僅鬱悶而且氣憤,好不容易調查出郡主的線索出來,卻被這樣給毀掉了,真是讓他不甘心。
一臉不快的仇千令帶着一千五百兩屬於駱侍衛的銀子還有補品,已經這二十五個快要成爲屍體的黑衣人離開了元門。
元博瀚擡起頭,看着一旁大樹上微微抖動的樹枝,嘴角冷冷地勾了起來,元武站在元博瀚的身邊,出聲說道:“主子,是赫連冠宇身邊那個叫安文昌的男人!”
“嗯。”元博瀚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說道:“這個傢伙還真是無聊得緊,明個給那個安文昌的膳食裡面放點料,免得他們當元門真的是隨隨便便可以進出的地方了!”
“是!”元武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恭敬地應道。
安文昌回到他們入住的院子,一進院子,就直奔赫連冠宇的屋子,“王爺,屬下回來了!”
赫連冠宇點點頭,手中拿着一本書,淡淡的聲音說道:“元門的人發現你了嗎?”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問話,摸了摸腦袋,隨着赫連冠宇說道:“元門地上的侍衛應該沒有發現屬下,可是元門的暗衛應該是察覺到了,哦,還有元博瀚,他時不時就看着屬下躲着的樹枝,實在太恐怕了。”
赫連冠宇看到安文昌猛地打顫的模樣,鄙視地看着他說道:“瞧你的熊樣,就這樣嚇到了?元博瀚根本就沒有把你怎麼樣,要是真的把你怎麼樣了,你覺得你能順利回來?”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乾笑了幾聲。
“說說,外面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了?”赫連冠宇放下手中的書,一臉興趣地看着安文昌。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文化,繪聲繪色地將元門大門已經剛纔仇千令找元博瀚的情景描述了出來,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撇撇嘴,對着赫連冠宇說道:“王爺,您沒有看到那個仇千令的慫樣,嚇得
差點屁滾尿流的,真是比起那位帶刀侍衛還不如。”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輕輕一笑,說道:“北翼的文官不像我們西遼的官員,他們空有其表,一旦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傢伙,就嚇得連屁都不敢放了。”
“對了!屬下還發現一件事。”安文昌眼睛帶着笑意。
赫連冠宇看着安文昌一臉笑意的模樣,他挑了挑眉頭,說道:“什麼事?”
“剛纔屬下經過元門花園的時候,發現一個丫頭正在採摘花朵,屬下走過去的時候,她嚇得整個身體跌入了花圃當中,還說屬下是花妖,還一個勁的道歉,哈哈……”安文昌越想越是興奮。
赫連冠宇看着面前這個屬下笑得張狂的模樣,額頭上冒出一排排黑線,將手邊的書本扔到她的身上,沒好氣地說道:“滾!”
安文昌看着變臉的赫連冠宇,摸了摸鼻子,隨後退出了屋子。
赫連冠宇好氣又好笑,給他去打聽消息了,這個傢伙竟然戲弄起別的女人去了,該怎麼說他好呢?
元博瀚並不關心赫連冠宇爲什麼要探聽元門的事情,他解決完仇千令之後,便返回了他的院子,這些天來,他都沒有能好好地休息,如今霍之柔找到了,他終於能好好地舒一口氣,安心地睡覺。
一夜無眠,第二天元博瀚早早便甦醒,到院子練武之後,看了看時辰,往霍之柔的屋子走去。
“元當家!”春曉端着水盆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元博瀚,她立刻行了一個禮。
元博瀚點點頭,“柔兒醒了嗎?”
“回當家,小姐剛剛醒,如此正在換衣服呢!”春曉防備地看着元博瀚,這元當家不會想要闖進去吧?
元博瀚看着春曉這防備的目光,無奈地說道:“行了,我不進去,一會柔兒收拾好了,就找她過去吃早餐,我等着她。”
“是,元當家!”春曉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恭敬地應道。
元博瀚搖搖頭,春曉這個丫鬟,有時候真的讓人牙癢癢的,一會等和柔兒成親之後,他一定叫元音好好教導一個丫鬟一番!
元博瀚和霍之柔吃完早膳之後,霍之柔對着元博瀚說道:“博瀚,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司融雪?”
“不急,等你身體恢復了再說!”元博瀚抱着霍之柔在他膝蓋上坐下。
霍之柔抱着他的脖子,隨即說道:“今天我感覺身體沒有那麼疲憊了,反正一會你要處理公事,我也無聊得緊,要不你讓元音帶我去見司融雪如何?我就去教訓她一下就好,每天就去教訓一下,否則太無聊了。”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這番話,無奈一笑,手點了點她的鼻子,隨即道:“你不想等到你身上的傷口恢復之後再收拾她?”
“那要等多久啊!這口惡氣憋在心裡也難受。”霍之柔嘟着嘴巴不滿地說道。
元博瀚眉頭皺了起來,現想着今天他的事情挺多的,讓元音陪着這個丫頭去,他又不放心,想了想,隨即對着她說道:“柔兒,明天我再陪你去見她如何?今天你在屋子裡再休息一天。”
“這……好吧!”霍之柔心有不甘,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真乖!”元博瀚親了一下霍之柔的嘴脣,正想深入,卻被霍之柔推了推身子,阻止他的舉動,笑眯眯地說道:“我知道今天要去做什麼了,我要見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