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時隔三個月之後霍之柔再見到赫連冠宇。
他身穿着西遼皇帝的服飾,渾身上下難掩着霸氣,儼然就是王者風範,當初在西遼的時候,他明顯收斂住他的霸氣的,這纔是真正的赫連冠宇。
赫連冠宇看到霍之柔目光打量着他,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顯然被霍之柔打量,他的心情很好。
帶着元博瀚和霍之柔過來的這個男人朝着赫連冠宇行了一個禮之後,快步地來到赫連冠宇的身邊,朝着他小聲說了幾句話。
赫連冠宇眼眸一縮,朝着這個男人擺擺手。
男人會意,退出了屋子。
赫連冠宇銳利的目光投在元博瀚的身上,語調平靜地說道:“元當家、霍姑娘,好久不見!”
元博瀚聽到赫連冠宇對霍之柔的稱呼,眼眸中劃過冷光,而霍之柔一臉不悅,淡淡的聲音對着赫連冠宇說道:“西遼王,你弄錯了,請叫我元夫人!你還在我和夫君的大婚上送過賀禮呢,沒想到西遼王如此健忘,前不久發生的事情竟然忘記了!”
赫連冠宇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冷,聲音變冷地對着霍之柔說道:“本王忘記了!”
“呵呵!”霍之柔拿着帕子掩飾住嘴角,對着赫連冠宇譏諷地說道:“西遼王記性果然不夠,是該補腦了!”
赫連冠宇聽到霍之柔的嘲諷,臉色一沉。
而元博瀚被自家夫人的話語逗樂了,一掃剛纔被赫連冠宇弄出來的鬱悶,輕笑地摟着霍之柔的腰,對着霍之柔寵溺地說道:“柔兒,怎麼能這樣說西遼王呢?”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隨即也順着他的話語一笑,故作迷茫地對着元博瀚說道:“博瀚,那你說,要怎麼說西遼王?”
“不要那麼直白地說出他沒有腦子,要隱晦地說這句話,免得把西遼王弄火了,到時候我們就被西遼王打入大牢,就完蛋了。”元博瀚寵溺地對着霍之柔說道。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這番“教訓”,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點頭,說道:“對對對!你說得對!我說錯話了。”
“知道就好。”元博瀚颳了一下霍之柔的鼻尖。
赫連冠宇被元博瀚的這番話氣得手握成拳頭,而看到兩個人在他面前毫無避諱的親密,他氣笑了,對着元博瀚咬牙切齒地說道:“元當家果然嘴皮子功夫很好!”
霍之柔看着赫連冠宇被元博瀚的話氣得臉色發青的模樣,挑了挑眉頭,她還以爲赫連冠宇很能隱忍呢,想當初他在北翼受挫的時候,不管最後落得多麼失敗,這個傢伙臉上都帶着笑容,雖然虛僞,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心機很是深沉的,沒想到如今見到赫連冠宇,他喜形於色,難道這個人不是赫連冠宇?還是說,他回到了他的國家,情緒更爲表露?
被赫連冠宇嘲諷的元博瀚含笑地點頭,接受赫連冠宇的“誇獎”說道:“多謝西遼王的美贊!”
元博瀚的這句話,頓時讓赫連冠宇眼眸中的火更旺了。
注意到赫連冠宇變化的霍之柔捅了捅元博瀚的腰,示意他別將人激怒了,怎
麼說想拿到解除詛咒的辦法再說。
赫連冠宇看着元博瀚一臉無所懼地和他對峙,突然,赫連冠宇冷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着元博瀚說道:“元當家對本王身邊的事情那麼瞭解,竟然知道安文昌被本王送去大牢的事情。”
元博瀚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淡淡一笑說道:“元門在西遼的經營也不少年了,這一點,想必西遼王你也知道。”
赫連冠宇聽到元博瀚這個回話,眼裡劃過殺意,是的!他知道,所以當初就假意和元博瀚合作,利用之前小皇帝和太后的能力給元門一個重創,卻沒有想到元博瀚會那麼快得到消息,立刻讓這裡的元門人停止了行動,還讓小皇帝和太后轉而攻擊他,如果當初他沒有及時趕回西遼,如今他的損失更大!
赫連冠宇咬牙,看着面前臉上帶着笑意的元博瀚,真是恨不得將他臉上的笑臉給剝下來,昨天晚上,他應該命令他的人殺了元博瀚,不能殺,也能重創他的那些人,看看今天的元博瀚能不能在他面前笑起來。
可惜,現在後悔的赫連冠宇不能將時間倒退。
此時的元博瀚也不想和赫連冠宇廢話,隨即淡淡的聲音對着赫連冠宇說道:“西遼王,你叫本當家來到西遼,可不是站在這裡和你敘舊的!”
赫連冠宇聽到元博瀚將話轉移到正題上,隨即挑眉說道:“哦,對了,本王差點就忘記了,元當家過來是想要拿到解除夏族詛咒的辦法的!不過,本王有一個條件!”
元博瀚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隨即道:“什麼條件?”
“很簡單!本王挺喜歡霍姑娘的,元當家把她讓給本王就好了!”赫連冠宇一臉無賴地對着元博瀚說道。
赫連冠宇的話一落下,元博瀚臉黑了,眼眸深沉地看着赫連冠宇,眼裡的殺氣恨不得當場宰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傢伙,而霍之柔更是直接,也不顧她的淑女形象,直接來了一句髒話。
“我呸!赫連冠宇,奪人妻的舉動你都能做出來,不愧你的王位是奪來的!還甚至強盜,不對!比強盜還噁心!早知道你會如此無恥,我們就不應該過來!”
赫連冠宇聽到霍之柔的咒罵,並不生氣,反而聳了聳肩,說道:“本王承認本王是強盜,但是本王比起他,不差吧?”
霍之柔聽到赫連冠宇竟然自己承認自己是強盜,額頭上冒出一排排黑線,再聽到他自大地說他不比元博瀚差,霍之柔噁心得嘴角抽了抽。
“赫連冠宇,既然沒有什麼好談的,那麼好!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元博瀚冷冷地將話說完,轉身帶着霍之柔離開,要不是不能危及到霍之柔的性命,此時的元博瀚真想當場殺了赫連冠宇。
赫連冠宇看着元博瀚離開,臉色頓時一沉,冷聲說道:“站住!”
元博瀚和霍之柔並沒有停下腳步,可是卻在門口,被一羣人攔下。
赫連冠宇冷笑地看着元博瀚,對着元博瀚說道:“元博瀚,你走?難道你不在乎這個詛咒?”
元博瀚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頭並不回,淡淡的聲音說道:“我在乎什麼?至少我
不能和柔兒同年同月生,但卻能同年同月死,而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在一起。”
赫連冠宇聽到元博瀚的這番話,頓時冷笑,對着元博瀚說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話,現在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元博瀚,知道詛咒辦法的人只有本王,你真想放棄?要知道,你的子子孫孫都會受到這個詛咒的影響,哦!對了!本王差點忘記了一件事!”
赫連冠宇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元博瀚的背影,說道:“聽說現在的北翼皇帝是你的表哥,是嗎?他也身爲夏族的後人,身上也揹負着這個詛咒,這不就意味着,北翼的這幫自以爲是的皇室也會受到詛咒嗎?”
元博瀚聽到赫連冠宇的這番話,他轉過身,淡淡的聲音對着赫連冠宇說道:“赫連冠宇,你是不是忘記了,北翼皇室很想滅掉元門,縱然他是我的表哥,但是北翼血脈相殘的事情不少,本當家爲什麼要爲北翼皇室做這等好事呢?”
赫連冠宇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頓時噎住了,他看着一臉真的不在乎的元博瀚,眼眸縮了起來,隨即淡淡地說道:“你以爲,進了本王的地盤,就是這樣想走就走的嗎?”
元博瀚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頓時笑了起來,隨即側頭溫柔地對着霍之柔說道:“夫人,反正我們趕路了好幾天,這裡的客棧你住得又不習慣,既然西遼王如此好心,我們就在他的宮裡住下了,你覺得如何?”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眼裡頓時浮現出濃濃的笑意,元博瀚竟然把這樣當做了客棧,她歪着腦袋,似笑非笑地看着面無表情的赫連冠宇,隨即道:“恐怕西遼王不願意我們將他的皇宮當做客棧,將我們送入大牢,那還不如去住外面不舒服的客棧呢!”
“說的也是!”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點頭。
赫連冠宇目光落在霍之柔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勾人的笑容,“既然霍姑娘想要住在這裡,本王當然歡迎!來人!送霍姑娘去本王準備的宮殿!”
霍之柔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臉色頓時一沉,隨即冷冷地對着赫連冠宇說道:“西遼王,記住,我是元夫人!我已經嫁人!”
赫連冠宇聽到霍之柔的反駁,臉色難看起來。
霍之柔瞧着赫連冠宇這個模樣,接着說道:“如果西遼王不歡迎我和夫君一起住在這裡,直白說好了!我和夫君立刻離開!”
赫連冠宇冷哼了一聲,隨即道:“行!帶元當家和元夫人去本王準備的住處!”
一個內侍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陰陽怪氣地對着元博瀚和霍之柔說道:“兩位跟小的來吧!”
霍之柔看着面前這個內侍,還真和他的主子一樣欠揍。
元博瀚感覺到霍之柔的不爽,銳利的眼刀子直射到這個內侍的身上,頓時讓他臉色發白,害怕地打了一個冷顫。
站在大殿裡面的赫連冠宇看着他的人如此膽小如鼠,心裡冒出火氣,真是沒用!丟臉了他的臉!
內侍膽戰心驚地將元博瀚和霍之柔安排到赫連冠宇準備的宮殿,當元博瀚看到宮殿的牌匾,他臉黑了下來,“關雎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