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剛剛睡着沒多久,好像是被楚煥東坐起來的動作吵到了,囈語了兩聲,翻身自然而然的靠近媽媽,小手習慣性的向汪掌珠柔軟的胸口摸來,汪掌珠覺得她這是個壞習慣,輕輕把她的小手拿開好幾次,但最後她又都自動自覺的找回來。
楚煥東見妞妞要醒,嚇得沒敢再動,等了好一會兒,見妞妞漸漸的睡沉了,才悄悄的挪到汪掌珠身後,緊靠着她躺下。
汪掌珠此時已經有些睡意朦朧,女兒熱乎乎的小身子窩在懷裡,她懶得動,模糊着抗議,“擠什麼啊……去你自己那邊睡……”
楚煥東不理會,即便狹小的牀邊容不下他高壯的身體,隨時都有掉到地下的可能,他還是緊貼着汪掌珠躺下,汪掌珠自然捨不得他掉到地上,抱着女兒往裡面挪挪。
這回楚煥東得以大模大樣地靠着她躺下,黑暗中兩人肌膚溫熱相貼,感覺有些熱,汪掌珠微微往前動了動,但楚煥東卻從背後抱住她,圈住她的身體往自己懷裡帶,直到一點縫隙也沒有。
汪掌珠沒有多想,繼續睡覺。
楚煥東摟着汪掌珠腰的手,漸漸的不老實起來,上下的來回摸着,汪掌珠顧忌到孩子,一把揮開他摸過來的手,但楚煥東的手比他女兒還堅定,依然摸來摸去的。
汪掌珠一開始只當他想跟自己親近親近,兩人以往單獨在一起時楚煥東也喜歡這樣,渾身上下逮到她哪都要又揉又捏。
隨後,楚煥東開始不斷的親她,舔她,汪掌珠困的不想說話,只是把頭往女兒這邊靠靠,離他遠點。
可是楚煥東卻不依不饒的跟過來,汪掌珠隱隱覺得不太對勁,隨後感覺到他的呼吸漸漸紊亂,炙熱緊緊低着她,她低聲警告,“孩子在呢……小幽在左邊客房,阿正在右邊客房……”
楚煥東咬着她的脖子,“在能怎麼樣?你是我老婆,他們管得着嗎?”
汪掌珠沒想到楚煥東竟然能說出如此胡攪蠻纏的話,氣的掐他四處煽風點火的大手,楚煥東見她真的有些不高興了,低聲央求,“你放心……我輕一點,不弄出聲音。”
“不行,女兒會醒的。”
“沒事,她睡熟了。”
“那也不行。”
“我只放進去,不動的。”
“不行,你們男人這句話最不可信。”
“你還聽誰說過!”楚煥東有些不悅。
“聽你說的好不夠多啊!”
楚煥東汗顏,自己以前是拿這句話騙過汪掌珠無數次,他繼續軟語央求,“好掌珠,乖啊……”
“不行。”
“我難受。”
“洗澡去。”
楚煥東見她怎麼樣都不答應,也不再在言語上費勁了,直接動用脣舌,他知道怎麼以最快的方式讓汪掌珠全身顫抖。
他不住的親她,吻她,雙手環着她,揉着她的嬌顫,汪掌珠死死的咬住嘴脣,不讓自己低喘出聲,身子被楚煥東揉弄得虛軟無力,好像變成水,被他撩撥得盪漾不止
楚煥東見時機成熟,一手抓起她的一條腿,一手按着她的肩,汪掌珠被迫的迎合向他,他的腰身太過健壯,撐得她腿根生疼。
知道這個姿勢汪掌珠不舒服,楚煥東自然要顧惜着她,而且還要考慮到不能驚醒了睡夢中的女兒,開始的時候他尚且能保持理智,慢條斯理地溫存着,後來就有些漸漸控制不住了,力道越來越猛。
汪掌珠對這個度假別墅房間的隔音效果沒有什麼信心,身邊還有女兒,她只有把臉埋到枕頭裡面,死咬住嘴脣,不讓自己的喘息和低吟從嘴裡逸出來。
雙腿間的磨人,緊繃的神經,刺激的環境,讓汪掌珠無意識地收縮着,將楚煥東越弄越緊,楚煥東聽着她隱忍的嬌喘,感受着一波一波的蠕動,激動的差點沒一瀉千里。
汪掌珠在他沒完沒了的折磨下有些挺不住了,伸手用力的抓着他胳膊上賁起的肌肉,用力的掐着,摳着,楚煥東被她這樣的動作刺激的興致越來越高,那種隱忍的,壓抑的,黑暗中的喘息…他聽在耳裡,都要瘋了。
這樣的楚煥東下面更是失了輕重,弄的汪掌珠兩條細白的腿開始踢蹬着牀單,搖着頭想擺脫,卻被他牢牢按住,動作更加狠了起來。
汪掌珠氣的要死,偏偏不敢出一點兒聲音,不管他怎麼折騰都得逆來順受,啞忍聲音。
最後,楚煥東終於盡興,汪掌珠一身黏膩的癱軟在牀上。
楚煥東摟着她平復了一會兒喘息,汪掌珠想狠狠罵他,卻無聲地用手環住他結實壯碩的背。楚煥東怕她等一睡着了,洗澡着涼,稍稍休息了一下,就抱起她去衛生間洗澡。
汪掌珠此時身上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由他伺候着自己,衝完澡,用大浴巾擦乾淨,然後把她抱進屋裡,她的頭無力的垂在楚煥東肩上,還沒等走進屋裡,意識就漸漸昏迷,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汪掌珠口渴,在夢裡模模糊糊的囈語,“煥東哥……水……煥東哥……我要喝水……”
楚煥東很是警醒,在汪掌珠出第一個音節時,就已經醒了,迅起身,把牀頭櫃上爲她準備的水端過來,等汪掌珠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她人已經被他扶起,水杯送到了嘴邊。
汪掌珠眼睛都不睜,就着楚煥東手喝了兩口水,還沒等楚煥東重新躺下,她就自然主動的貼到楚煥東身上來。
其實她此時的睡像很不好,大半個身子壓着他,半睡半醒間不知道哼哼唧唧的說些什麼,反正自己好像抱着樹幹的無尾熊一樣,睡得很舒服,也不去管別人能不能睡着。
楚煥東愛惜的摸着她的頭,不管她什麼樣,他都是喜歡的,也不知道上天能給他多少時間,讓他喜歡多久。
儘量寵着吧,他別無它法。
汪掌珠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白,她睜開眼,朦朧的視線對上一副精壯寬闊的胸膛,鼻息間都是她熟悉的男性氣息,她的手則環抱着一個緊緻結實的腰身,她微微擡起頭,還有些模糊的視線看着楚煥東的頭有些不舒服的靠在牀頭上,背後墊着枕頭,閉着眼睡着,一手摟着她的腰。
這個傻瓜,不舒服怎麼不說話,或者把自己挪開,就這樣歪着腦袋睡,明天非得落枕不可。
汪掌珠看着他偷偷的笑着,猛然想起睡在一邊的女兒,急忙轉頭,還好,獨自佔據了大半個牀的小妞妞還在酣睡着。
楚煥東經過她這番亂動,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痠麻的脖子,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見汪掌珠困惑的看看自己,再看看妞妞,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悄悄下牀,走到孩子的另一邊躺下。
當一個人不知道自己身患絕症時日無多的時候,生活與往常無異,也許還會嫌棄日子過的太慢,可一但知道病入膏肓,就會覺得時光似箭。
汪掌珠和楚煥東現在就這種感覺,他們兩個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秘密,都在擔心時日無多,總怕這一秒分開,下一秒就見不到,所以他們怎麼膩在一起都不夠,情話說多少都嫌少。
他們三口人從海邊度假回來的第二天晚上,一家人吃過晚飯,坐到別墅前面的陽傘下,邊喝茶邊看妞妞逗着小狗玩。
這時大門口的保安打來電話,說門外來了個人,來人說這裡是他的家,他叫宋良玉。
該來的還是來了!
楚煥東和汪掌珠幾乎同時在心底出這樣的聲音,晚霞滿天,花園裡暗香浮動,妞妞在無憂無慮的笑着,這樣的好日子,今天就算是過到頭了吧!
汪掌珠的手不住的顫抖,端在手裡的茶杯有些不穩,熱茶潑出來一點兒,灑到她的腿上,她竟然連燙的感覺都沒有體會到。
楚煥東的大手輕輕落到汪掌珠的肩頭,拍了兩下,“掌珠,別激動,我出去看看,是不是你二哥真的回來了。”
汪掌珠看着楚煥東大步的向外面走去,一個坐在椅子上默默失神,她知道,來人一定是宋良玉,從山上回來以後,她就徹底的做起了鴕鳥,每天躲在家裡裝聾作啞,不去和爸爸還有二哥聯繫。
她不是想背棄爸爸,而是她實在捨不得眼前的楚煥東,她得過且過,有時候甚至想,怎麼不天塌地陷,宇宙洪荒呢,這樣自己就不用再糾結這件事情,自己即使不能跟楚煥東同生,也可以跟他共死。
楚煥東回來的很快,身邊伴着宋良玉,不知道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怎麼交流的,反正都是一副生死重逢,激動無比的模樣。
宋良玉見汪掌珠站在那裡傻傻的看着自己,他半刻都沒有停留的大步向她走來,張開懷抱將她摟進懷裡,“掌珠, 你還好吧!”
“二哥,二哥……”汪掌珠縮在宋良玉的懷裡,腦子昏昏沉沉的,不住的重複着這兩個字,直到感覺腰間一痛,才猛然清醒,是宋良玉在掐她,很疼,她被掐的淚眼汪汪,在旁邊楚煥東的注視下痛哭失聲,“二哥,你可回來了,這些年你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