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沒?”
那邊白司夜的聲音有點疲憊,似乎還在路上。
“吃了,你在外面,那邊是晚上吧,怎麼不休息。”
“有點事,剛忙完。”
白司夜揉了揉眉心,剛剛從邊境往回趕,估計天亮後,醫院那邊就要做手術了。
慕琉星張張嘴,甜言蜜語說不出來,只好悶悶的說,“那你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嗯,我知道。你呢,怎麼樣?”
“能吃能睡,反正還不錯。”
白司夜剛要說話,保鏢湊過來,小聲說着什麼。
他臉色一變,吩咐了幾句,然後對慕琉星說,“先掛了,我還有事。”
“喂……”
慕琉星還來不及說話,那邊已經掛了。
奇怪,怎麼這麼忙,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馬上拐彎,從小路走。”
白司夜眼神冰冷,看着後面追上來的車,非常不耐煩。
這明顯是中途殺出來的救兵,否則一路都沒有人,哪能那麼快就追上來。
保鏢剛想打方向盤,白司夜忽然想起了什麼。
“等等,抓活的,看看是誰的人。”
幾個保鏢一愣,似乎沒想到白司夜會這麼說。
他們一行人總共有三十多人,分了十輛車,如果要搞圍攻,也很費時間。
“不要發呆,辦正事!”
剛剛經歷一場廝殺,白司夜全身都是嗜血的冷酷,早已經殺紅了眼。
衆人不敢怠慢,立刻吩咐後面的車加大馬力,調轉方向,對着那幾輛車衝去。
保鏢甲拿着對講機,對其他車吩咐,“各小組注意,逼停那幾輛車。”
那幾輛跟來的車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一時有些亂了陣腳,顯然是沒料到白司夜會放棄逃跑,反而圍攻他們。
此刻要再轉彎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白司夜坐在車裡,靜靜的看他們垂死掙扎。
十幾輛車對付幾輛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都是完全碾壓。
經過一場連環的撞車和追尾,中間不少擦槍走火,那幾輛車終於沒了反抗機會。
白
司夜看了看手錶,用了6分鐘。
他讓保鏢降下車窗,等了一會兒,有人來報告說,“老闆,他們是美國的黑人街頭混混,平時偷偷搶槍,拿錢辦事。這次不知道是誰出的消息,說咱們是珠寶商,手上有一大批貨。”
白司夜淡淡的目視前方,這裡非常空曠,根本看不到過路的車輛。
南美和拉美地區,每年都有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淘金者。
這種說法,似乎沒什麼漏洞。
但無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有人報信,而且知道他的行蹤,這都是大忌。
“抓回去,嚴刑拷打。”
他可不信事實如此簡單,美國的街頭混混也不是吃素的。
“是!”
瑪麗亞醫院。
何秋媛坐立不安,再過幾個小時就要手術,她非常擔心。
白司夜出去辦事,到現在都沒回來,剛剛護士來了好幾趟,每次都讓她一驚一乍的。
“扣扣扣!”
“誰?”
敲門聲忽然響起,何秋媛嚇了一跳。
“巡房的。”
她拍拍胸口,看了看病牀上昏迷的丈夫,這纔去開門。
一個護士端着東西走進來,門外白司夜的保鏢仍舊筆直的站着崗。
何秋媛默默看着護士給羅廣檢查身體,人已經有些困了。
“去洗手間給他的毛巾換洗一下。”
何秋媛聽聞,趕緊接過毛巾,朝套房內的衛生間走去。
就在她打開衛生間的那一霎那,後面忽然有人衝過來,把她猛地推進了衛生間。
“你幹什麼?”
何秋媛驚叫,似乎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轉變成這樣。
“不幹什麼,和你聊聊罷了。”
護士戴着口罩,說話時一改之前的溫和有禮,聲音充滿了惡意。
何秋媛慌了,她趕緊大喊,“來人,救命!救命!”
“你叫也沒用,這裡是高級套房,除了病房中間有報警器,其他小隔間隔音效果很好。”護士得意的說。
何秋媛往牆角縮了縮,警惕的看着她,“你想怎麼樣?”
護士一笑,調侃的說,“沒什麼,就是想給你看
點東西。”
話音剛落,她就拿出手機,舉到何秋媛面前。
何秋媛倒抽一口氣,那居然是白司夜的別墅裡,慕琉星收快遞的樣子。
天!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心裡徹底慌了。
“你想幹什麼?你怎麼進去的?”
護士抽回手機,輕輕的說,“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做,你女兒就沒事。如果你不聽話,那麼她下一次,收到的可能就是一個炸彈。到時候,連同你的外孫和那個房子,都會化爲灰燼。”
這世界上,沒有快遞員敲不開的門。
如果此時何秋媛反抗,那麼對方也會立刻殺了她。
“你想怎麼樣?”何秋媛擔心女兒,急忙追問。
“很簡單,這裡有一瓶安眠藥,等一會你女婿回來,你放到他喝的水裡,趁他睡着時,我要找一樣東西。”護士淡淡的說。
何秋媛大驚,原來她的目標是白司夜。
也對,出現在這裡,卻不用羅廣威脅她,那麼就只能是衝着白司夜。
“我怎麼知道這是真的安眠藥,還是別的什麼藥?而且,誰知道你趁他睡着時,是找東西還是做別的。”
何秋媛也不是普通的家庭婦女,畢竟經歷過張家那樣的泥潭,對這種你來我往的暗算有所瞭解。
萬一對方想趁白司夜昏迷後殺了他,那她豈不是害了女兒。
護士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有的選嗎?不是他,就是你女兒,你自己選吧!女婿可以再找,女兒只有一個!更何況,我們並不是想要他的命!”
何秋媛一愣,頓時沒了話說。
護士說的沒錯,慕琉星纔是她的女兒,可這不代表她就可以陷害白司夜。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你不用廢話,做,還是不做。如果你不做,我們自然有其他方法做。就是可惜了你的女兒了。”
何秋媛聽得心驚肉跳,她抱着僥倖心理,覺得對方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手伸到國內。
但對方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的心徹底沉下去。
“其實,我們老闆只是看白先生,比較英俊,想領他回去做幾天客而已。”護士笑得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