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媛渾渾噩噩的回了別墅,在慕琉星和慕嘉擔心的眼神裡,慢慢走進臥室。
等到她一離開,慕嘉就拉着慕琉星坐下,認真的說,“媽咪,我覺得我們家要出什麼大事了喲。”
慕琉星看兒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好笑道,“你知道什麼呀,就算天塌下來還有個兒高的頂着呢,更何況……”
“少奶奶,我又碰到那個人了。他還是讓我帶那句話,‘小心病了’。”
正當慕琉星和慕嘉打鬧時,保姆提着菜回來,看到慕琉星在時,趕緊和她說了。
慕琉星瞬間警醒起來,看來這個事不簡單。
“人呢?我媽今天回來了,讓他進來吧。”
“夫人來了?那好,我去叫他進來,那個人看起來挺急的,比上次還着急。”
保姆趕緊放下菜,讓兩個小女僕去物業門口叫人。
慕琉星想了想,先不要告訴媽媽,有些事,她想自己問。
慕嘉對保姆使個眼色,讓她守着何秋媛的房門,一有動靜就發聲。
等了一會兒,女僕領着一個穿着一身工地衣服,灰頭土臉的人進來,站在門邊不動。
慕琉星笑了笑,親切的說,“您找我媽媽,是有什麼事嗎?”
那個中年男人有些不自在,還有些害怕,顯然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豪華的別墅,非常拘束。
慕嘉跑過去,甜甜的說“伯伯,您別害怕,何秋媛是我外婆,我媽媽是她的親生女兒。既然您找到這裡來,想必是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中年男人一愣,顯然沒料到一個小孩子這麼思路清晰,開朗活潑。
慕琉星點點頭,讓他不要不自在。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小心的病又復發了,媛媛給的錢用光了。醫生說,這次很嚴重,要換腎。沒有辦法,只好來找媛媛,她先前留了地址。”
慕琉星心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追問道,“小心是誰?”
中年男人看了看她,似乎覺得不好對她說。
“您直說,沒事的,外婆昨天剛剛從國外回來。如果有急事,跟
我媽媽說是一樣的,錢這種事,是小事。”慕嘉循循善誘道。
中年男人看看他家的別墅,跟皇宮似的,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們家確實非常有錢,估計何秋媛也是靠女兒供養的。
他猶猶豫豫,還是說了,“小心是媛媛的兒子。”
what?
慕琉星和慕嘉風中凌亂,他們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兒子?
天,從哪兒冒出來的?
慕嘉更是好奇,他還以爲他剛剛猜到了呢,原來也猜錯了方向啊。
“我媽有個兒子,我怎麼不知道。是親生的嗎,他全名叫什麼?”慕琉星深深的被雷到了。
中年男人說,“叫何雨心,今年25歲,是親生的。”
媽呀,救命!
慕琉星覺得呼吸困難,徹底凌亂了。
“您稍等,我去叫我媽出來,讓她跟您聊。”
慕琉星抖了抖肩膀,去敲何秋媛的門。
“媽媽,醒着嗎,有人找你。”
慕嘉看到自家媽咪凌亂的樣子,十分同情她。
如果有一天,忽然有人告訴他,他有一個哥哥,他也會被雷得外焦裡嫩的。
何秋媛打開門,眼睛紅紅的,看上去有些憔悴,“誰啊?”
慕琉星有氣無力的說,“在客廳呢,您去看看吧。”
何秋媛打起精神,跟着她出了房,去了客廳。
“媛媛。”
中年男人看到何秋媛立刻激動的喊她。
何秋媛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後慌亂的看了慕琉星一眼。
慕琉星點點頭,表示她已經知道了。
何秋媛呼吸一窒,全身發抖。
慕琉星拍拍她的肩,讓她不要緊張。
何秋媛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顫抖着問,“老六,什麼事?”
她今天已經經歷了太多打擊了,不怕再多一點。
“還能有啥事,小心吶,他復發了。醫生說再不換腎,就會腎衰竭了。媛媛,咋辦?”中年男人一籌莫展,擔憂的說。
“什麼,小心他?又復發了?”何秋媛身體搖了搖,有些承受不住,慕琉星忙接住她。
“是啊,醫生說,非得換腎了,再不能拖了。孩子都下不了牀,面黃肌瘦,不成樣子了。媛媛,既然……這麼有錢,咱就快點找人,找關係,給小心換腎吧。哎,孩子一輩子沒過過順心日子,活着遭罪。”
中年男人說起何雨心,忍不住嘆氣。
何秋媛呆呆的不說話,她何嘗沒有努力過。
可是,腎源實在是太難找,她自己也去配過型,沒配上。
這短時間內,要到哪裡去找腎?
慕琉星聽得似懂非懂,大約是她那個哥哥有腎病,要換腎。
“這個不是什麼難事,白司夜認識很多全國會診的專家。如果只是找腎源,他有很多人脈。”
白司夜作爲曾經的白宇集團總裁,擁有無可比擬的人脈,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她的話,卻沒有安慰到何秋媛。
中年男人插嘴說,“哪有那麼簡單,小心血型有些特殊,排他性很強,怕有術後反應,所以才一直拖着,哎。”
慕琉星聞言,眉頭緊皺。如果情況是這樣,那就難辦了。
何秋媛勉強站穩,冷靜下來,對中年男人說,“老六,我先跟你回去,看看小心。”
“媽,我也去!”慕琉星立刻說。
何秋媛轉過身,理理她的衣服,淡淡的說,“你剛出院,又懷着孕,就不要到處跑了。等我回來,然後把事情告訴你。”
“媽媽,你狀態不好,我不放心,就讓我跟着去吧。”
慕琉星不放心母親,看她臉色蒼白,怕出了事。
慕嘉趕緊插話,“我陪外婆去吧,媽咪,你纔出院,要是到處亂跑,爹地會生氣的。”
慕琉星還想說什麼,何秋媛打斷她,堅定的說,“嘉嘉說的對,星星,你就留下來。你哥哥已經讓我操碎了心,你就讓媽媽安心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慕琉星也沒法不答應。
她只好點點頭,讓保姆簡單收拾了一下母親和兒子的行李,然後目送他們出了家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