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陳容生了個男孩,被張家正式接受,並擁有了話語權之後,何秋媛的苦日子就徹底到來了。
先是張瑋凡被家人逼着出國深造,再就是何秋媛在張家處處被冷嘲熱諷,針對她。
兩人不得不搬出張家,但隨後爆出了何秋媛是對手派來的間諜,想從張瑋凡身上套出商業機密。
陳容做了證人,她說自己和何秋媛一個村子裡出來,不想看到張瑋凡被矇蔽,所以纔出賣好姐妹,不得不說出真相。
當時何秋媛又驚又怒,張家人要她解釋,她就是倔強的不說,覺得他們無理取鬧。
可惜,那時候張瑋凡本來就不自信,認爲她不喜歡他,她又偏偏是那個態度,所以徹底寒心了。
兩人大吵一架,張瑋凡不辭而別,去了外地學習出差。
何秋媛那時候挺着個大肚子,身體忽然不舒服,心力交瘁,再加上張瑋凡忽然失蹤,她很擔心。
所以就獨自去張家找他,誰知道,卻遭遇了張家人的冷嘲熱諷,雙方又爆發了一場戰爭。
最後,何秋媛撐不住,大出血,血染了張家老宅。
當時張家人都以爲那個孩子絕對是流掉了,從此這個事就成了張家的禁忌。
等張瑋凡出差回來,發現何秋媛人不見了時,纔開始慌張,四處找人。
他卻不知道的是,當他一離開時,張家人就背地裡偷偷摸摸想對付何秋媛,讓她走投無路,答應離開張瑋凡。
何秋媛被逼無奈,只好答應了一直追求自己的慕兆天,兩人閃婚。
於是,等到張瑋凡得到消息時,何秋媛已經生下何雨心,嫁給了慕兆天。
兩人徹底錯過,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那你當初爲什麼不把何雨心養在慕家,而讓他在鄉下受苦?”
慕琉星聽完整個故事,有些不能理解。
何秋媛苦笑,“傻孩子,哪有那麼大度的男人。你爸爸對你當然好,可小心並不是他的孩子。有一個外人的孩子,會破壞家庭的完整。”
也就是說,爲了給慕
琉星一個完整的家,何雨心必須被犧牲。
慕琉星百感交集,她沒有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情傷,所以不大清楚這種痛徹心扉。
但從母親的描述中,她很難不怪張瑋凡。
主動追人的是他,他卻不能給予信任,那一開始還不如不愛。
她懂了母親爲什麼要說她纔是張瑋凡孩子的原因,張瑋凡根本沒資格做何雨心的父親。
當時無論兩人再怎麼鬧矛盾,他都不應該拋下一個快生產的孕婦,獨立離開。
如果不是命大,當年何秋媛一屍兩命,那他後來娶妻生子,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媽,你想報復他?”慕琉星認真的說。
何秋媛欲言又止,她其實不太清楚自己的真正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以爲我是那個孩子吧。何雨心,我和你照顧就行了,不需要他。何雨心姓何,不姓張。”慕琉星斬釘截鐵的說。
何秋媛心一緊,不安的說,“那怎麼行,萬一張家……”
“你放心,我前段時間幫張珂的項目注資,助他度過難關,他私下和我說過,陳容身體不行了,現在已經不管事了,要不然她最近怎麼這麼安分呢。”
何秋媛一愣,顯然沒想到慕琉星和陳容的兒子私下有聯繫。
慕琉星解釋道,“朋友之間,真的很難割捨。我和張珂雖然說了,彼此不再聯繫,免得兩家開戰。但一旦對方遇到困難,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張珂是她的朋友,哪怕不能光明正大的聯繫,但她也不會置之不理。
不過自從和白司夜在一起後,怕他吃飛醋,她已經很少主動聯繫張珂了。
兩人現在就是留留言,只談重要的事。
“媽媽其實很欣慰,你一直都很獨立,有自己的思想,這樣很好,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上一輩人的恩怨,確實不應該牽扯到你們這一輩人身上。”何秋媛感嘆道。
“是啊,不說這個了,還是說張瑋凡吧。反正,無論他怎麼辦,我都不想過多回應。咱們家和他們家,最好不要有交集。”
慕琉星下了決定,不想和張家再有些有的沒的的。
何秋媛若有所思,愣愣的出神。
看她這樣子,慕琉星忽然又不確定,不知道她對張瑋凡是否還有感情。
“媽,你……”
“對了,白司夜最近,還好吧?”
何秋媛忽然清醒過來,沒頭沒腦的問。
“啊?白司夜,你今天不是看到他了嗎,很好啊。”慕琉星不明所以。
何秋媛眼神複雜,猶豫着說,“我看他有些疲憊,不知道最近是不是事太多,所以累着了。”
她想問白司夜身體有沒有異樣,因爲不知道那個護士對他做了什麼,所以一直心驚膽戰。
萬一,白司夜以後出了什麼意外,又或者,真的忽然冒出一個私生子,那慕琉星會怎麼辦?
雖然她的初衷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可到頭來如果是害了自己的女兒,那她該怎麼辦?
何秋媛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罪人,難以釋懷。
說到白司夜,慕琉星倒是有些神遊物外了。
白司夜這些天又是忙繼父的事,又是忙黑白業務,忙得團團轉。
也不知道這會兒,他在幹什麼呢?
酒吧裡。
林韻還是保持着嫵媚的笑,風情萬種的重複了一遍白司夜剛剛說的那兩個字。
“有事?當然……沒事。”
“是嗎,那這位小姐,你擋了我們的路了。”
白司夜似笑非笑,邪氣中帶着魅惑。
這樣的白司夜,是林韻從前從未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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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司夜雖然一直花名在外,但真正有機會見到他調情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是他主動挑逗。
林韻忽然大膽的湊過去,血紅的指甲撫上他胸前的領帶,輕佻的說,“聽聞白先生的妻子最近懷孕了,不方便照顧你,所以今晚纔在這裡看到你,是嗎?”
言外之意是,男人老婆身上不方便時,就會出來找樂子了。
白司夜輕輕拂開她的手,淡淡的說,“看來,你是有備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