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欲令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零柳望着打成一團的衛宇軒和夏正聰,忽然覺得自己的智商又回來了。
是的,她不能再天天消極,鬱鬱寡歡了。
她想通了,躲是躲不過的,因爲衛宇軒會一直緊緊的糾纏她。
既然這樣,那不如早點讓他達成目的,順便在他最得意的時候,給他致命的一擊。
現在他還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結婚。
那麼,她就助他一臂之力,讓他馬上就決定結婚,然後……
“衛宇軒,你瘋了?”
那邊兩個打架的人,打着打着,夏正聰就覺得衛宇軒有點不對勁。
他有點過於亢奮,不像是簡單的生氣。
那藥,莫非……
衛宇軒卻像是失去了理智,正在氣頭上,而且腦子裡一團漿糊,暈暈沉沉的,完全失控了。
“宇軒,你停下,住手,你神志不清了!”
就在衛宇軒又一拳打過來時,夏正聰用盡力氣抓住他的手,兩人靠得很近,他說的話,衛宇軒聽得一清二楚。
衛宇軒搖搖頭,覺得腦袋越來越沉。
“你說什麼?”他小聲問。
他不是傻子,自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我說你可能被人下藥了,你現在情況很不對勁。什麼都別說了,趕緊先回包廂。”
夏正聰眼神複雜的看了圍觀羣衆裡的零柳一眼,心情很混亂。
零柳接收到他的視線,挑了挑眉毛,但笑不語。
衛宇軒腦子越來越沉,哪怕他的身體仍然亢奮,但他的意志卻告訴他,他不能再衝動下去。
“咦,怎麼不打了,正看的起勁呢……”
“打什麼呀,那男的一看就是磕了藥,臉紅得不正常……”
“那估計是嗑藥磕昏了,打了自己的同伴。你沒看到那個跟他打架的還扶着他走了?”
“是喲,估計是朋友。算了,人家都散了,咱們也走吧,走吧……”
“……”
圍觀羣衆見鬥毆停止,夏正聰還扶着衛宇軒離開,頓時都散了。
零柳看到悠悠臉色變了變,最後朝酒吧的後門走去。
她笑了笑,悄無聲息的追了上去。
包廂裡。
衛宇軒躺在沙發上,手捂着眼睛,一臉痛苦,助理給他檢查身體。
夏正聰一顆心提在喉嚨上,上不去,下不來。
他着急零柳用了什麼手段,讓衛宇軒這樣痛苦,也擔心衛宇軒一會兒發怒,要追究她的責任。
一個是他的朋友,一個是……他覺得進退兩難。
“是類似於興奮劑的東西,吃了的人會精神亢奮,精力無處發泄。”助理總結道。
夏正聰看着衛宇軒滿頭大汗,不解的問,“既然如此,那爲什麼不直接用春藥什麼的,那個不是最合適?爲什麼要用急性興奮劑,這玩意兒吃了會對心臟造成負荷,搞不好會鬧出大事。”
“不知道,要把那個女人抓回來審問。”
“那就立刻去,馬上把人抓回來。”
夏正聰看着趕來的醫生給衛宇軒打了針,然後要扶他離開。
衛宇軒卻堅決拒絕,哪怕他已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他也堅決不走。
“把那個女人抓回來,還有沙零柳,她們兩個,一個都不能放過。”
夏正聰心一跳,下意識的想給零柳求情,卻被衛宇軒的眼神鎮住。
他住了口,此刻不是求情的時候,否則會越描越黑。
衛宇軒雖然頭痛欲裂,但思維卻清醒了。
他可不會覺得,零柳出現在他出現的酒吧,而且和夏正聰把酒言歡是個巧合。
“正聰,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衛宇軒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好友。
夏正聰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目前還不知道零柳的計劃,不明白她會用什麼藉口來解釋這件事。
如果他貿然開口,萬一和零柳的說法對不上,那麼兩個人都會被衛宇軒懷疑。
“等她回來再說吧,這件事,我原本不想摻合。”
夏正聰是聰明人,說出來的話也是似是而非,不會留下把柄。
“哼,等她回來,然後你們兩個串好口供騙我?你真認爲我有那麼傻?”衛宇軒諷刺的笑了笑。
夏正聰面不改色的說,“宇軒,我本來不想說的,但你不覺得,你對零柳有偏見?你憑什麼認爲悠悠說的就是真的?要是我和零柳聯手害你,我會提醒你你不對勁?”
他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只要沒有證據,那就是假的。
衛宇軒沒有證據說他和零柳聯合害他,那他當然就要否認,順便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
“正聰,打開了都是聰明人,你覺得我會相信悠悠,又或者會相信你?”
衛宇軒笑了笑,不置可否。
夏正聰當然知道,他誰也不相信,誰都懷疑。
“我沒有要害你的理由,你給我一個理由。”夏正聰說。
衛宇軒看着鎮定自若的好友,腦海裡閃過他和零柳幾次默契的眼神交流,頓時怒火攻心。
理由,當然有理由,那就是夏正聰喜歡上了沙零柳。
他們兩個要是勾搭成奸,一個不想嫁給他,一個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嫁給他,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
“你還要我直說?你們兩個根本就不熟,但你們卻幾次三番的私下接觸。要是沒有陰謀,你們怎麼可能走的那麼近?”
夏正聰嘆口氣,確實,如果衛宇軒認爲他們兩個有姦情,那就有非常充分的理由。
不過,他相信零柳會擺平衛宇軒的。
沒有理由,他就是相信那個女人的能力,所以他現在先不說話,等她回來。
果然,手下立刻來報,說人抓回來了。
衛宇軒眼裡閃過各種情緒,最後只是輕輕的揮揮手,讓他們把人押進來。
零柳率先走進來,抱着手臂看着他們,非常淡定。
相比之下,悠悠就狼狽許多,衣衫凌亂,臉上帶傷。
衛宇軒一步一步走過去,猛掐住零柳的下巴,讓她被迫直視他。
“我問你,是不是你設計害我,是不是?”
零柳的臉色蒼白,下巴迅速被他掐出紅印子,但她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掙扎。
看到她那個笑容,夏正聰就放了心,她應該早就胸有成竹,而且全盤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