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請你記住你剛剛說過的話。我這樣一個喜歡到處勾搭男人的女生,不需要你來管教,”
白慕希冷下臉,不願再和龍琛爭論。
她轉過臉,對龍錦笑了笑,輕聲說,“明天學校見。”
“希希,跟我一起回學校吧,我今天……不想回家去,”
龍錦不捨的拉着白慕希的手,她不想回去,不想看到那個人,更不想被小叔教訓。
“龍錦,你先回去!”
龍琛威嚴的聲音響起,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龍錦爲難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叔,只好對白慕希點點頭,跟着保鏢回去了。
霸道!
白慕希對龍琛這種行爲非常不爽,她拉着看好戲的嚴喬,一溜煙就跑了出去,不管身後的龍琛是多麼嚇人的眼神。
“你終於做了一回正確的選擇,不錯,不錯。”
對於白慕希在跟龍琛走還是跟自己走這個問題上,嚴喬還是很在意的。
這事關面子問題,而他嚴少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好面子。
白慕希揹着手,像老幹部一樣瞟了他一眼,警告道,“是讓我哥給你讓利,不是我給你好處,你最好拎清楚。”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還以爲你的眼疾治好了,終於發現爺我的優點了。”嚴喬攤手,非常可惜。
白慕希哼了一聲,沒理他。
她現在倒是不介意嚴喬是什麼想法,反正有她哥哥在,沒人敢把她怎麼樣。
“我說真的,經過這幾次的相處,我覺得你很不錯啊。咱們兩家又是做生意的,不如……”
嚴喬的如意算盤打的噼啪響,他要是能娶到白慕希,那這一輩子,基本在嚴家就什麼都不愁了。
說不定,嚴家看在白家這樣龐大的家族面前,家主之位都會變成他。
“不如讓我哥哥多炸你家幾個碼頭,就像放煙花一樣,以示慶祝,好不好啊?”
白慕希可不管他有什麼壞心思,通通拍死。
“你這樣說,我很傷心。我好歹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我靠!誰把我的愛車弄成這樣的?”
兩人邊走邊鬥嘴,走到車庫看到嚴喬那騷包的紅色法拉利時,頓時傻眼了。
輪胎居然全被弄扁了,好好的風騷的跑車,變成了軟趴趴的模型。
嚴喬氣的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龍琛,居然背地裡下陰手害他,讓他當衆在小美人面前出醜!
白慕希也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龍琛的惡作劇,他帶過來的人都在附近,肯定是他命令他們做的。
這男人怎麼這麼煩人,幼稚!
自己對她大呼小叫,嫌棄她,反感她,她跟別人走,不想污了他的眼,他又來搞破壞。
“不好意思啊,修車費我來出,咱們還是各自回家,各找各媽吧。”
“你確定?”嚴喬對於愛車的不幸遭遇,非常痛心。
今天也沒什麼心情約會了,不過,龍琛這個小人,害得他的愛車陣亡,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
“生意的事,我會跟我哥說,你有哪個項目需要他幫忙,可以直接說。”
白慕希點點頭,有點愧疚,畢竟是她連累了別人。
“其實你哥一句話,龍琛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在b市,誰也不敢輕易惹慕嘉。”嚴喬忽然說。
白慕希一愣,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讓自己搬出慕嘉,壓一壓龍琛。
“其實我和他侄女是好朋友,難免會和他打交道,但他這人……”
“這人來了。”嚴喬看着穩步走來的龍琛,脣角綻放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龍琛陰沉沉的掃了白慕希和嚴喬一眼,心情低到極點。
他剛剛親眼看到龍錦上車,才放心轉身,回來找白慕希。
白慕希皺眉,從龍琛高大的身影走近時,她就發現了他。
這人就像一個冰箱,自帶製冷功能,走到哪兒,哪兒的溫度就會猛地下降。
“我送你回家!”
龍琛看她對自己視而不見,非常惱火。
但比起她和嚴喬在一起鬼混這件事,他還是選擇壓制火氣,先把人安全的送回家。
“我真是無法理解,你這人總是自相矛盾。不想看到我,讓我離你們家遠點,我都做到了,你憑什麼又來管我的事?”
簡直莫名其妙,白慕希氣的不輕。
嚴喬依舊看好戲,他發現自己是個非常稱職的觀衆。
這樣的不配合惹惱了龍琛,他冷冷的威脅道,“你想我打電話給慕嘉?”
“打啊!正好把哥哥叫來,接我回去,省了我的出租車費。”
白慕希攤手,無所謂的說。
龍琛一愣,顯然沒想到她居然連慕嘉也不怕了,完全的無法無天。
這個猖狂的樣子,簡直就是個問題少女,再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沒人管的住你,是嗎?”龍琛的語氣陰森,隱藏着即將爆發的情緒。
“不需要管,大家各自過好各自的小日子,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白慕希態度堅決,她腦子又沒病,龍琛那樣貶低污辱她,還指望她上趕着理他,no way!
嚴喬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龍二少爺,小姑娘不是你這樣吼的,而是要哄的。伸手不打笑臉人,誰願意面對一張硬梆梆的臉呢?”
白慕希瞟了他一眼,那眼神非常明白:多事!
“得,我正好有事,要先走了。畢竟我的時間,不全是用來泡妞,還要做正經事啊。”
他的話裡滿含諷刺,最後不經意的看了面無表情的龍琛一眼,淡淡的說,“龍二少爺,我這車,明天會送到府上,讓龍老爺子看看,然後合理賠償,你看怎麼樣?”
這口氣,他始終咽不下去,他就是要驚動龍山,給龍琛一個教訓。
龍琛狂妄又不屑的嗤笑,對此毫不在意。
“得,沒我什麼事了。白二,我走了,拜拜。”
嚴喬拍了拍白慕希的背,揮揮手,瀟灑的走了。
白慕希原本看着嚴喬的背影,卻突然被猛力一拽,拉扯着往前走。
“龍琛,你放手!”
龍琛卻置若罔聞,依舊生硬的拉着她的手臂,強勢的往前走。
白慕希想使用坐癱式方法,一屁股坐在地上,讓他拖不走自己。
誰料到龍琛卻更加惱火,一把扛起她扔在肩膀上,讓她整個人都懸空着。
“混蛋!你快放我下來,我不會和你這種野蠻人回去的!”
“……”
“野蠻人,我頭倒着暈,血液都逆流了。我要腦溢血了!”
“……”
“大叔,咱們商量一下唄,要不換個姿勢,這樣真的會出人命的。”
好在,就在白慕希已經喊得口乾舌燥時,龍琛拉風的軍車到了。
她被平順的放下來,立刻扭了扭脖子,生怕自己剛剛掙扎時,一個不小心,成了歪脖子。
見龍琛去開車門,她下意識想逃跑,不料,龍琛早有準備,忽然拿褲兜裡掏出一個手銬,就那麼把她銬在車子的後視鏡上,然後輕鬆的去開門。
“喂!誰給你的權力用手銬的,這玩意兒不是警察用的麼,你一個軍人,在非工作場合用這個,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龍琛不聲不響的啓動了車,寒着臉走過來,解開了扣在後視鏡上的手銬,把她推進車裡,然後銬在座椅扶手上。
天,爲什麼她如此倒黴,白慕希欲哭無淚。
老天快點突然衝出一堆黑衣人,把龍琛給咔嚓了。
車子緩緩啓動,白慕希死心的放棄反抗了。
男女力量懸殊太大,她根本沒法逃。
這樣也好,龍琛把她送回去,她讓慕嘉出面,讓他以後不要再來管自己。
反正龍錦是龍錦,她小叔是小叔,沒必要和他來往。
“你家裡就沒人管管你這習性?一個女孩子,如此不知羞恥,整天和男人廝混。”
龍琛的語氣嚴厲又認真,他是真的不明白,白家的一羣人,爲什麼都這麼超脫,完全不走尋常路。
白慕希憐憫的看着他,搖搖頭,覺得和他之間有深深代溝。
“大叔,你這是直男癌晚期,要治療,懂麼?沒人規定只有男人能去酒吧,女人不能去。只有男人能把妹,女人就要在家繡花。你這樣,我沒法和你溝通。”
這是非常現實的問題,兩人受的教育完全不同。
白慕希在悉尼,周圍的朋友都是自由至上,放飛自我。
而龍琛生於軍人世家,從小嚴謹,自律,古板。
明明都是年輕人,思想卻千差萬別。
聽到白慕希這樣說,龍琛有一瞬間的懷疑。
他真的太落後,不懂新時代的男女?
可一個十八歲的大一新生,晚上去泡吧,這無論如何也讓他忍受不了。
“你自己去,爲什麼又要帶着龍錦去?你明知道她膽小怕事,什麼都不懂。”
意思就是,她什麼都懂咯?
白慕希不想和他爭辯,沒意思。
“你一開始就定了我的罪,我不想反駁。事情是什麼樣,你自己去了解。快到了的時候叫我。”
說完,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龍琛冷厲的眼神複雜的看着她假寐的小臉,心裡也非常不爽。
這是擺明了不想和他說話,選擇無視。
他忽然調轉方向,不再去慕嘉的別墅。
“你又要幹什麼?”
白慕希睜開眼睛,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