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在卿淺淺的淫威之下,蘇譽之乖乖的把文良的啞穴解了,穴道一解開,蘇譽之就被卿淺淺趕了出去,“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出去,別妨礙老孃和美男溫存!”
蘇譽之再一次在心中堅定的告訴自己,卿淺淺這種生物,絕對不是女人!哪有女人臉皮這麼厚,當衆調戲男人也就算了,還,還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來,真是太可惡了!
蘇譽之臉都氣成豬肝色了,他現在就去告訴卿蒙,打死他都不會娶卿淺淺這種女人的,絕對不會!
可是某人站在門口,尖着耳朵偷聽裡面的談話,又算是怎麼回事?
賤啊,真的是賤啊……
“這位好看的壯士,你今年多大了啊?”卿淺淺搬了張椅子,坐在文良正對面,色眯眯的盯着文良猛瞧。
文良打心眼裡覺得和卿淺淺這類花癡說話真的有損自己的英名,於是從鼻子裡冷嗤一聲,聲音也是冷的:“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好人,我技不如人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一副英雄氣概,卿淺淺看着更加歡喜,眼中的光抵得上幾百瓦的白熾燈,赤裸裸的盯着文良:“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啊,不許反悔。”
文良鄙視的看着卿淺淺,冷哼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喂,你在做什麼?”
卿淺淺已經開始寬衣解帶,文良臉漲得通紅,這女人脫衣服做什麼?難道想強姦他?
“哦,你覺沒覺得這裡有點熱啊,我脫件衣服涼快點。”卿淺淺懶洋洋的說道。
蘇譽之在門衛倒吸口冷氣,很想立刻衝進去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拖出來暴打一頓,想了半天覺得自己這樣衝進去實在是有點不君子,忍了又忍,最後抓着門檻的手狠狠的抓着門框,門框楞是給他抓出幾條印子來。
文良臉通紅,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來:“請你自重!”
“我最近在減肥。”
“……”
“我手下正好差個管賬的賬房先生,我知道文公子學富五車,要不是因爲姐姐冤死的事,早就考了功名了,我敬重文公子是條漢子,所以當初我沒有殺你,到現在我也不會殺你,如果文公子肯跟着我,我保證,將來文公子一定能有所作爲。”卿淺淺不按常理出牌,已經不是新鮮事了。
蘇譽之趴在門上,斷斷續續的聽了個大概,心想這無恥至極的女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想了想,覺得這個女人多半是想把文良留在身邊,便於時時刻刻調戲,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文良重新審視着卿淺淺,這一路上他見識過這個女人的厚顏無恥,只要有銀子她就無比高興,看到美男美女必然會忍不住調戲,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無恥至極的女人,此時此刻卻在和他說大道理,而他竟然有些心動!
“我憑什麼要給你做賬房先生?”文良最後憋出這句,其實心中已經答應了,只是嘴巴上還是不肯輕易同意。
其實他之所以想答應她,只是因爲她懂他,他也覺得很奇怪,那個看似張揚又無恥的女人,背後竟然有這樣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十年寒窗苦讀,本來想考取功名,報效國家,可是姐姐的冤死,讓他放棄了考取功名的機會,他要報仇,否則對不起姐姐十數年如一日的真心待他。有恩不報,即使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他依舊會看不起自己。
人,活着就要骨氣,君子有所取捨。
“啊,我能說因爲你長得好看嗎?長得太醜了,我看着就吃不下飯。”卿淺淺很極品的找了個理由,雙眼放光,因爲她從文良的回答裡理解出了文良的真實答案。
還真的是隻有這朵奇葩才能想得出來的理由啊!
文良嘴角抽了抽,沉默了好一陣子,才低聲:“那,我今後報賬的時候,會記得戴面具。”
“不行!你長得這麼好看,戴面具實在是太可惜了!今後你報賬的時候一定不要穿太多了,這是唯一的一條規矩。”卿淺淺定下了一條,慘無人道的規矩。
“我可不可以反對?”
“不行!唯獨這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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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啊,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卿淺淺拍拍文良的肩,蘇譽之在門外看着,覺得卿淺淺想吃豆腐的機率比較高。
“啊,對了,小楊已經打聽到你姐姐的屍骨下葬的地方,你做好了心理準備就去找小楊,他會帶你去的。”卿淺淺淡淡的說道,眼神瞄到文良臉色終於有絲鬆動,不由暗自高興,“那個,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走了兩步,文良低低的說道:“我姐姐的事,多謝。”
卿淺淺露出一抹奸笑,害怕被文良看出來沒敢回頭,“沒事,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的喜歡樂於助人,大家都叫我活雷鋒。”
文良聽不懂什麼是活雷鋒,不過他也沒打算問。
卿淺淺神清氣爽的拉開門,蘇譽之早已經閃到一邊,見沒地方好躲,腳下輕點,一躍上房樑貓着。
卿淺淺走出來,伸個懶腰,瞄到房樑上貓着的蘇譽之,故意扭頭看着房樑,十分鄙夷的說道:“咦,風騷怪你躲在房樑上做什麼?看月亮?”
蘇譽之嘴角猛抽了抽,“老子喜歡行不行!”
“哎呦,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愛好啊,那你慢慢喜歡,我在這裡陪你啊。”
蘇譽之很有骨氣的扭過臉去,看都不看卿淺淺一眼,可是天曉得他貓在房樑上有多難受,身體完全不能舒展,而且灰塵還多,要不是剛纔情況緊急,打死他都不會竄房樑上來的,而且那女人絕對是存心的,故意和他過不去!
一刻鐘之後,蘇譽之覺得下半身麻木得已經不能動了,後背一直冒冷汗,他瞅了一眼在低下得意洋洋的卿淺淺,覺得不能這樣氣短,於是咬了咬牙,打算繼續忍。
可是……
“喂,你不是還要去參加家宴嗎?
怎麼還不去?”蘇譽之咬牙,每說一個字聲音都有點發顫,他覺得他基本已經大半個身體都麻木了,除了脖子以上部位還勉強能動,其餘的基本不能動了。
“月亮都還沒有出來,我不急。”
你不急,老子急啊!蘇譽之快憋出毛病來了,他試着動了動手腳,這不動還好,一動牽動了全身已經麻木的軀體,然後轟的一聲,一代大俠天下第一劍客以一個最不雅觀的姿勢從房樑上掉了下來。
卿淺淺好奇的奔過去,一臉驚訝:“你就這麼喜歡我?專門從房樑上下來摔成這樣來挽留我啊,哎,可惜我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不然……哎……”
蘇譽之氣得臉紅脖子粗,本來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舒暢,被卿淺淺這麼一說,頓時覺得連心頭都堵起了。
老管家來請蘇譽之去參加家宴的時候,正好就看見這樣一幕:蘇譽之躺在地上神情十分痛苦,卿淺淺一臉笑容,在幫蘇譽之揉腿……
這畫面真是太詭異了。
而真實的情況是,蘇譽之出一千兩,買卿淺淺爲他揉腿揉背,好讓他快一點緩過來。
“咳咳……那個,三小姐,蘇公子,家宴就要開始了,老太爺讓我來請二位過去。”老管家老臉紅了紅,但畢竟他在卿家幾十年了,這些場面還是能應付自如。
卿淺淺瞅見老管家,不用猜就知道老管家此刻心中在想什麼了,她故意不挪手,對蘇譽之頻送秋波,一邊回老管家:“恩,我和小蘇馬上就過去。”
小,小蘇……蘇譽之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女人敢不敢再肉麻點!
老管家一臉黑線,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放縱了,一點都不考慮場合,也不考慮老人家的感受,真是,作孽哦。
“我,我這就去給老太爺回話。”老管家受不了刺激,顫顫巍巍的走了。
蘇譽之臉紅成了醬紫色,這女人是存心整他吧,他今後還怎麼有臉去面對世人!他英名毀於一旦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身體筋絡活絡了過來,蘇譽之從地上跳起來,指着卿淺淺大吼:“從今天起,老子不認識你!”
卿淺淺一邊數着銀票,一邊笑嘻嘻的,“我認識你就行了嘛,真是的,都這麼熟了,還這麼矯情。”
“老子就是矯情!”蘇譽之雙手叉腰,大有潑婦罵街的姿勢。
“喂,風騷怪你這姿勢,還蠻帥的嘛。”
“廢話!”
“啊,對了,剛纔我和美男已經說好了,讓他給我當賬房先生,你給我給他把穴道解開,我要帶他去吃飯。”
“老子憑什麼要去給他解穴?”蘇譽之爆吼,心中有種衝動,立刻把這對狗男女宰了喂旺財!
“這麼兇做什麼?他是我的賬房先生,就是我的人了,我要你解穴就解穴,廢話這麼多!”
“老子偏不!”
“你去不去?”卿淺淺威脅的看着蘇譽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