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之和黑衣人打鬥中,卿淺淺樂得清閒,躺在剛纔撞她的石頭之上看起了現場直播,這可是真刀真劍的打架鬥毆啊,可不是演電視劇啊,只可惜她沒有相機,不然把打鬥的場面拍下來,放在微博上鐵定會火起來的。
假如蘇譽之此刻知道卿淺淺內心最真實同時也是最猥瑣的想法,一定會想一劍把卿淺淺給殺了的。
蘇譽之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客,雖然智商的確是有點抱歉,但是武功倒是真的沒有話說,何況喜歡打羣架,本來就是他的愛好之一。蘇譽之三兩下就把十幾號黑衣人打得個個滿地找呀,大呼“大俠饒命”。
蘇譽之得意洋洋的揪着一個黑衣人到卿淺淺的面前,“老實交代,是誰叫你們來殺我們的?”
“秉,稟告三小姐,是,是二小姐叫我們來暗殺您的,真的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啊。”
二小姐?她的二姐,卿婉婉嗎?她聽卿蒙提起過,卿家一共有三個孩子,大哥卿雲,二姐卿婉婉,她是卿家最小的孩子。
卿淺淺努力搜尋中腦中關於卿婉婉的記憶,奈何她對從前那個卿淺淺的記憶,依舊是一片空白。七年前,她以卿淺淺的身體重生,卻沒有得到一丁點關於以前那個卿淺淺的記憶,她的記憶,依舊是停在現代的,雖然,她一點都不想要那些不好的記憶。
卿淺淺一片茫然,卿婉婉既然是她的姐姐,又爲什麼要殺她呢?難道她曾經和卿婉婉結下過什麼仇怨嗎?
任誰聽到自己被自己的姐姐買兇追殺,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吧,何況還是卿淺淺這種極品女人。蘇譽之見卿淺淺的表情茫然,雖然覺得卿淺淺被追殺他應該高興,因爲這種女人連他都很想出手殺她,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卿淺淺那種茫然的表情時,心中竟然竟然涌起一股複雜的情愫。
“你們口中所說的二小姐,到底是誰?”卿淺淺擡了擡眉,眼神十分威嚴的掃過被蘇譽之打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的黑衣人。
蘇譽之神色擔憂的瞄了一眼卿淺淺,她該不會受了刺激,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記不起來了吧?
“回,回三小姐的話,二,二小姐就是您的姐姐,卿婉婉啊。”
“卿婉婉,卿婉婉……”卿淺淺輕輕重複着卿婉婉的名字,表情依舊是茫然,“我和她多年不見,她爲什麼要殺我?”
“我,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啊,二小姐饒命啊!”黑衣人猛然搖頭,一邊又磕頭求饒。
卿淺淺威嚴的目光掃過那羣黑衣人,忽然問道:“我的二姐,她給你們多少銀子來暗殺我?”
“一,一千兩。”
“銀子呢?”
“在小人這裡。”
“拿來。”
黑衣人趕忙將懷裡的銀票掏出來,雙手都在發抖的遞給了卿淺淺,卿淺淺將銀票收起來,對蘇譽之道:“放他們走吧。”
蘇譽之以爲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看着卿淺淺
,這太不像他認識的卿淺淺了,轉眼又暗自呸了一聲,他和她纔不過認識一天而已!
“滾!”蘇譽之將長劍收好,冷冷的甩出一個字,把自己的大俠風範發揮到了極致。
“等一下。”卿淺淺眯起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
蘇譽之一顆心立即就提了起來,果然,卿淺淺根本就不是那種善類,他倒想看看她打算折磨這些人。
那羣剛剛纔把心放回肚裡的黑衣人立馬又把心提到嗓子眼上,爲首的黑衣人都快哭出來了,他不就是好不容易接了筆業務嗎,況且買家還說這人很好殺的,結果,他現在快要連命都搭進去了啊!不帶這麼玩人的啊!
“撲通”一聲,黑衣人跪在地上,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大俠,您,您還有什麼想知道啊?”
“哦,沒什麼了,我就是想請你們幫我帶個話給我姐姐,下次見面,我定會親自向她問個清楚,她爲什麼要取我性命,你們叫她,早點想個好一點的理由。”
“是,是……”
黑衣人哆嗦着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卿淺淺目光淺淺的落在蘇譽之身上,看了好半天,看得蘇譽之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你,你看夠了沒?”
卿淺淺鄙視的瞥了蘇譽之一眼:“誰說我在看你了?”
“那你在看什麼?”
“看月亮啊,你以爲我看你啊,自戀狂,少在哪裡臭美了。”
蘇譽之氣得跳腳,他剛剛還救了她啊,她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
“好,好,你看你的月亮,蘇大爺我不奉陪了!”
“嘖嘖,說你兩句還使氣了,走吧,走吧,反正這裡這麼安靜,就算有人來殺我也不會有人知道的,你走吧。”
蘇譽之握緊拳頭,楞是站在原地不走了,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立刻離開這裡,免得被那個女人氣死,可是他就是邁不動步離開,真是該死!他竟然會擔心她會像剛纔那樣遇到有人暗殺會身遭不測!他這是怎麼了啊!他竟然會爲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擔心!他肯定是哪裡不對勁了,不行,他應該要去看大夫了。
“咦,怎麼不走了啊?”
“我幹嘛要走,這裡又不是你家的!”蘇譽之強詞奪理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卿淺淺奸笑兩聲,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過來。”
蘇譽之臉上立即飛起紅霞,“過,過來做什麼?”雖然嘴上這樣說,腳已經不由自主的向卿淺淺身邊挪去了。
卿淺淺一手托腮,笑得風華萬千,“過來陪我看月亮啊。”
清晨的陽光射出第一縷金色的光線,世界萬物從沉睡中開始甦醒,一切都顯得那樣有生命力。
卿淺淺滿足的伸了個懶腰,昨晚上看完月亮,今天一睜開眼再看太陽,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卿淺淺站起來,老腰還隱隱着痛,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好心情,她心情愉悅的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陽,一隻腳踢了踢
蘇譽之的腿:“喂,還睡什麼睡,起來看日出了。”
蘇譽之一下子驚醒過來,眼底一片青痕,一看就是沒有睡好的象徵,他看着卿淺淺清瘦的背影,一下子就忘記了要說什麼了,他本來是想說她昨晚上竟然拿他當枕頭,害得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還不敢亂動,這個罪魁禍首,現在竟然還有心情看日出!
他遲早會被她氣死的!
卿淺淺聚精會神的看着日出,根本就沒有再理一邊碎碎唸的蘇譽之。
活着,真的很好。大約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有卿淺淺這樣的感悟了,因爲活着的每一個人,都覺得睜開眼來看到今天的日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是對於經歷生死的她來說,這一切,都顯得尤爲珍貴,就好像一個人本來已經失去了一件很重要東西,可是因爲意外,他又重新得到了這件東西,他當然會比從前更加珍惜了。
沒有人知道,她活了兩世,前世她活得太累了,這一世,她一定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也不會再那麼傻了,人,本來就應該要自私沒心沒肺一點,纔不會活得那樣痛苦。
“喂,你等等我啊……”蘇譽之一邊揉着麻掉的腿,一邊追着卿淺淺。
天曉得卿淺淺突然發什麼神經質了,一聲不吭的掉頭就走,也不先知會他一聲,害得他這陣像瘋子一樣追趕着卿淺淺。
卿淺淺很難得的沉默着,一個字都沒有說,蘇譽之隱隱覺得,這個時候的卿淺淺,是與衆不同的。
蘇譽之開始覺得,也許卿淺淺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個樣子,也許,她心中藏着的許多不爲人知的事,也許……可是,就算是那樣,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蘇譽之懊惱的甩甩頭,他一定是病了,纔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的。
卿淺淺回到山寨,一聲不吭的把自己的房門反鎖了起來,任何人都不見,連卿蒙去都吃了個閉門羹。
卿小安蹲在牀角,看着孃親,“孃親,是不是誰惹着你生氣了?”
卿淺淺斜眼看着天花板,悶聲道:“沒有。”
“那,是不是小安做錯了什麼事惹孃親不高興了。”
“沒有,小安這麼乖,怎麼會惹孃親生氣呢。”卿淺淺把兒子拉到自己身邊,只要有兒子在身邊,其他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那孃親你爲什麼皺着眉頭呢?”卿小安嘟着小嘴,疑惑的問道。
孃親不高興,小安就不高興,這是卿小安的人生宗旨。
“小安不要亂想,孃親沒有不高興,只是昨晚上拿了些銀子出去,孃親有點肉痛,還沒有緩過勁來。”卿淺淺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企圖打算矇混過關。
卿小安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是誰做了讓孃親不高興的事,原來只是因爲銀子,他連忙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來遞給卿淺淺:“孃親,你看,銀票耶。”
卿淺淺是典型的見錢眼開的主,但是想想又不對勁,卿小安哪裡來的那麼多銀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