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着這幾個人,祁御夜眸光閃爍間,不自覺地英眉聚起;心裡猛地一震,無意識地便已從椅子上立起,雙手置於背後緊抓着擺放茶盞的臺子邊沿。確實自己的秘事,他們知道得可不少;該死的,怎麼他們還沒死麼?
“呵呵,的確,那趙將軍、納蘭侯爺與這幾人都是對你極爲衷心,你的得力心腹。之前,本王的確未能從他們之中得到任何密報,能夠讓本王從你手中奪得那二人所在乎得被你挾持的人和物。以致本王才那般費心心機,用盡謀略地在青城之戰中;仍憑怎麼折騰,亦儘量防守掩護,沒有驚動絲毫你所部署的那兩人的兵馬。”
“不過,這可也並不代表本王是真的怕了你所部署得他們二人手中所持的權勢、兵馬,只是使用各個擊破的戰術罷了。”
“更何況,在你面對九江湖面上的大片火海,不得已跳水落跑,而這幾個人也忠心耿耿地緊隨你在水下逃亡之時。我們的人便在你身後先制絆住了他們,並使用了一種奕奕所發明得新鮮稀奇小玩意兒叫做什麼注射器的,從臀部給他們注射了含有點點蒙汗藥成分的一種另有特別藥效的液體藥劑,便立馬使他們渾身乏力、頭腦昏沉了。”
“之後至此刻,即便這幾人對你忠心,你以爲他們還能有繼續對你盡忠的心力了麼?掌控了他們之後,我們怎能沒有手段讓他們開口說真話呢?”
“所以,時至如今,那趙將軍與納蘭侯爺一生中所緊張在乎的一切都已處於本王的手中。本王想掌控在手心中,還是將他們雙手奉還,抑或將那些個置於本王的掌心中捏得粉碎,灰飛煙滅,那還不是全看本王的心情?”
“此時此刻,不知對於你祁御夜的那最後兩個籌碼而言,他們是對那些個一生中最爲緊張在乎的,還得重點;還是對於你的衷心看得重點?”
祁御宸嘴角揚起
一抹狂肆,說到最後,他斜睨了一眼宮九奕;心中一聲感嘆,這個女人果然特別,竟還能一手創做出那神奇古怪的什麼注射器之後;便也一甩衣襬,站起,走近些祁御夜。轉首瞥向對方,卻以一雙略帶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一手還附上他的肩頭輕拍了兩下。
“哈哈哈,就這幾個已似行屍走肉的人被你極盡利用,這個問題的朕想宸王爺你更爲急着有興趣去驗證吧?哦,不,或者說宸王爺在此時此刻已經深知答案了吧;又何以,反問於朕?”
祁御夜一手舉起,用手臂冷冷地撇下祁御宸那隻在他肩頭的手;雙手緊握成拳,掌心中已是一片冷汗。說話時,他在笑;不過,他那笑似苦澀,似癲狂,更有一種讓人說不出意味兒的感覺。其實,那是一抹陰狠;只不過,這抹陰狠已被他深深隱藏於他此時又直白地展現出的滔天怒火與無措之中。
緊接着,他又一把拿起此時桌上祁御宸的那盞他喝的茶,猛灌了一口,又將那個茶盞擲回偏於它原本所在的原處。
他的這個舉動自是不是因爲他自小時候與祁御宸兄弟二人,親密無間,從而他潛意識中不避諱祁御宸喝過的茶水了。
不過,倒也確實似乎讓旁人看着挺像是他會有這舉動,亦只不過是因他怒火與無措的情緒交織;潛意識中想要發泄極致情緒,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那是祁御宸所喝的茶水,只是隨手拿起就近的一盞茶,猛灌一口只爲瀉火與定心罷了的那回兒事似的。
而此時祁御宸緊接着的反應則是英眉凝起,眸中閃過一抹厭惡地立馬拿起那個茶盞;將其遞於絕情,示意其重新換個茶盞過來。
對於祁御宸的這個嫌棄反應,在人看來似乎是怒極憋屈而垂下了首的祁御夜;此時卻是從眸中一閃而過一抹陰森精光,與一抹似乎是早已瞭然的竊喜。
呵呵,他果然又是
這樣,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麼個習慣;似乎除了這世上極個別的那麼一兩個他最爲親近信任的人之外,他都十分厭惡於自己的吃喝食物或者食具吃用到一半時間之時被外人碰觸享用。一旦如此,他便立馬會在緊接着瞬間,親自用手拿起將其置換掉或者甩開。
而自己此時就是利用了他這個自以爲勝券在握而略顯掉以輕心之時的這個習慣。
“呵呵,的確,其實這個時候即便暫且不論他人,單從到現在你那兩方援軍還未有絲毫動靜;而本王卻與奕奕照舊能這麼不緊不慢地愜意地玩兒着,不就早已註定了結局了麼?”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本王這幾個人的利用價值此時已經完全盡了,也不適合本王再用;還是讓他們提前入十八層地獄等着你也罷了,這也盡了我們兄弟一場,你們主僕一場的情份了,也免得你在地獄中孤單寂寞了。”
“不過,本王想狠毒如你也自是不會因自身罪孽累及別人而有絲毫難過的吧?當初據本王的人彙報,你們當初在水下逃生,你的這幾個衷心屬下遭我方攻擊捕捉之時。你可是一招半式都沒有援助,便立馬一心只顧着自己逃開了。”
“沒想到吧,也正因爲你自己的惡毒與自私;反倒提速了你自掘墳墓的進程,也爲你的死路一條提供了更大的火力!”
說着,祁御宸便瞥向一旁的絕情,指着在場的那幾個當初在九江水下截回來的祁御夜心腹,淡淡地道:“絕情,將這幾個人分別交予我們日前正在訓練着的新晉殺手,讓他們自行選擇一種難度較大的殺人手法結果了這幾個人吧。這也正好能夠成爲訓練、評比他們優劣的一次好機會。”
祁御宸說完,絕情便喚來了幾個暗血樓的屬下將那幾個人給帶了下去。而此時的祁御夜那幽暗的眸中,此時卻又閃過一抹精光,藥效應該快起作用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