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宮九奕只覺眸光乍動間恍如自己身處於一幅頗具意境引人無限遐想的水墨丹青畫之中;在場的每個人卻都是這水墨畫中最爲絢爛的一筆,有着讓人無限想象的底蘊與涵養。
場中周邊環境還有其中留下的幾種淡雅之花的部署與其它一些個頗具新意的小花樣部署,頗使人別具舒心,不消一一細說。
關鍵是這其中最爲主要的一個安排,宮九奕一見便已明瞭;雪兒不愧是自己的悌己人,盡是對極了自己的味兒的;自己不過隨意得提了一句希望大家一起圍坐着吃晚膳,暢聊,但她卻能細裡體貼地往深裡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將用晚膳與暢聊的所需環境,如此安排甚好。
然細說來雪兒是用上了御花園的那條石子道上的中間空曠處的那個大石圓桌,就地取材,用作了飯桌;原本只有不夠數量的幾隻石椅子與之配套的,她倒是又找來了幾個頗有特色的大小適中的石頭,按着在場的人數,讓每個人正夠坐處。
並且,或許是擔心那石頭硬冷,坐着不舒服吧,在每個塊石頭的上面都有配着各自不同深素顏色的柔軟坐墊;而那大石頭桌上更是鋪上了一層皎潔月白之色的某種料子的桌布,它會讓人的手至於其上之時,觸之甚覺舒服。
或許,這桌布的細節,想必卻是會讓人看着更顯舒服,更顯乾淨惹人食慾之餘,還會襯得那些個上桌的各色美酒佳餚的色澤更是鮮明好看。
再瞥向這大石桌右邊的草地上也放着幾個坐墊,倒暫無見到有所其它安排。但宮九奕是何其瞭解雪兒的那點小心思的,在她剛剛來到御花園之中,僅是看到映入眸中的這些佈置;特別是石桌上有所佈置與一邊草地上有着那幾個坐墊之時,宮九奕便已然明白雪兒此次最主要的安排,便仍是將用晚膳與暢聊這兩個點兒給分開了。
想來雪兒安排的是大家在一起用完膳在石桌上,接着用罷晚膳後便在芬芳草地上席地而坐仰天闊談盡紓情懷。宮九奕這一目所及便心中有數的瞭然心緒,是在宮九奕方來到這兒之時,便很快地就在其腦海中閃過的。
而再說,當宮九奕與雪兒來到御花園有所安排之處,便只見祁御宸等人已早先一步在那兒等着了;特別是花弄影一見宮九奕,便還未等宮九奕近到他們跟前,他便早先趕上去兩步。
“奕奕,瞧你神采飛揚的樣子,敢情這一覺睡得倒是極好的;倒是白白地害本公子自昨日你說要睡覺起就擔心打擾到你休息,之後一個時辰前又聽雪兒說你才醒來女兒家要梳洗不便打擾,硬是直到此前便沒能再見你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未見,倒讓本公子分外想念呢。”
光映之下,今日的宮九奕一身檸檬黃的清麗裝扮;再加之那兩個手巧的丫頭倒給她梳了個別具新意更具風雅的髮髻,花弄影一見稍作梳洗裝扮後的宮九奕,不免眼前一亮。
經常看到這個女人穿黃色系調的衣服,或許黃色系調的衣服是最適合她的,沒有哪個女人能夠穿黃色系調的衣服穿出這般不一樣的獨特風味來;不是浮躁而是清靚,不是奢華而是底蘊;使人往往覺得看了一眼別具舒心的同時,所映襯出的獨屬於她所獨特氣質的美便已直接透入心底深處。但是,此時花弄影的臉面上卻仍舊這般嬉皮笑臉地道。
“呵呵,死妖孽,你倒盡耍嘴皮子了;依本宮主看,你可不是對我分外想念,而是嘴皮子分外的癢,找打吧。”
此時聽了走上前來的花弄影的話,宮九奕只是略微挑眉,輕描淡寫的如此說完;便懶得看他的反應,徑自從他身邊走過的同時,還以極快地速度在花弄影還未及有所轉過身子的反應之時,她的一手便已看也不看隨手扯過他頭後面幾縷飄逸而散落而下的青絲了。
於是,緊接着宮九奕這一舉動的發生之時,便自是伴隨着花弄影直喊痛的幾聲痛呼聲接踵而至了。而宮九奕接着便又在花弄影還未及做任何應對舉動之時,就很快地鬆了手;隨之一個身子迴轉間,她便已經站到了祁御宸與小仁等人的中間。
這個時候,她便又正看着花弄影氣急敗壞地看着她,一手擡起,連帶着寬大的袖子也微微揚起,卻只聞得從其口中溢出了一個“你!你……”你字。但只見他不似隱忍,卻倒反像是一時語噎,再說不出什麼話來;一下子又將他那隻擡起的手猛地朝下一甩,反倒是一臉雲淡風輕地道:“算了,本公子不與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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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宮九奕雙手環胸,挑眉淡笑道。
“倒是花前,月下,欣賞了場自作,自受的好戲。”這時候的祁御宸倒是半歪着頭,一手微微擡起至鼻上,手指輕撫了撫一下鼻子,夾帶着一抹慵懶的氣息,一臉淡然地說了這麼一句。祁御宸話音即落,場中其它之人原本就已露笑意的嘴角,這下便愈發地擴大了,一旁的雪兒還都直接發出了幾聲輕笑。
這時候的花弄影以一抹極爲犀利的眸光狠狠地射向祁御宸,這個討厭的男人倒是挺會找機會損自己啊。不過,人家祁御宸卻依舊是一派的慵懶與淡然之態,很顯然對於花弄影那惡狠狠的眸光,他並無什麼感覺。
“好了,雪兒,既然人都到齊了,你是不是該傳膳了?你不是說爲我們準備了一個唯美畫面麼?既然人齊了,要不我們大家開始用完膳吧。”此時的凌墨風一見場中的情景,便趕緊地話鋒一轉十分善良地如此道。
不過,雖說同胞兄妹,卻是不一樣的性情,此時的雪兒卻本是一臉準備繼續看好戲的模樣。直到凌墨風這麼一提醒,她似乎才猛然間想到此時的打鬧似乎與接下去自己精心爲大家準備營造的唯美意境不符啊;便趕忙訕笑着對衆人道:“對啊,大家都坐下準備一起用晚膳吧。看在雪兒的面子,不要辜負了雪兒這個東道主一番精心準備的心意呢。”
說完,她又徑自拉起宮九奕的胳膊,將其拉着其中一個石椅上坐下;繼而道:“姐姐坐這兒吧,等會子雪兒做你旁邊。”
於是,衆人便也倒沒多話,直接依次做了下來。
花弄影也恢復了一貫的姿態臉色,不過在他心裡可仍舊記下了這筆小樑子了。哼,今兒個還是以大家的興致爲主;不過,日後自己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地損一損這個祁御宸。
不過,
話說此時這雪兒暫且安排了衆人坐下,反倒是她自己一個並沒急着坐下。而是不知她從哪兒一時間取出了個銀製搖鈴,輕搖了三聲,便只見陸續着有幾個丫頭端着各色美味佳餚過來了;那幾個丫頭徑自放下了美味佳餚後,便一個個很快安靜地退了下去。
接着雪兒方又再次輕搖了那銀製鈴鐺三聲,便緊接着坐於了宮九奕的一側。於是,就在這衆人都安坐之時;便又猛地一聲聲響,就又只見突然從他們的上空掉下了一個用青籮竹子經過特殊工藝編制而成的漂亮大框架一下子就將圍坐於石桌上的這些人盡籠罩其內了。
並且,此框架是極爲鏤空的;仰起頭來,便也可以看到上方是完全放置其空的,依舊可以看到頭頂的那個月牙。
而這個大框架的其中乾坤還不盡如此,只見衆人還未從這個特別的大框架上移目的一個瞬間裡,便又只見突然原本裝飾那大框架上端一圈的五顏六色的彷彿是有某種布紗料子所做的梅花樣的布扎瞬間散落開來。如天女拂袖般盡散落成長長的布紗飄揚垂下,正好那長度又是直達地上的,盡又將衆人又籠罩其內。
這種布紗是東鄴國特有的月夜籠,絲質輕盈薄透,光線穿透力極強;處於這月夜籠部署其內,他們並不會覺得有礙任何視線。
或許是由於這月夜籠的作用,他們反倒會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間誤闖仙境,身處於一個仙人的房中一般,這月夜籠反襯着諸人只覺被極淡而又飄渺的五彩光暈所籠罩;再加之,夜風拂過,這月夜籠屏更是隨風飄逸,更是平添了一抹美輪美奐,如仙如幻的唯美。
“呵呵,依本宮主看花樣定不盡如此;不過,暫且不提後面如何,只論到這兒便着實有些看頭。只是雪兒,我原本只是叫你準備個晚膳大家一起坐着用完膳暢聊吧?你倒是不是也忒花了些心思在裡頭?其實吧,即便沒有這些,僅是安排大家在這月牙下敞空吃飯;之後坐於那邊的草地上喝酒暢聊,也就夠了,很好的了。”
“你倒特別耗了心思,佈置了這特別的布紗與框架;我也不是說你這麼做不好的意思,這麼做很美,只是覺得你也忒費心思做得多了。原本照你那處事幹練,卻又恰到好處的簡潔性子,倒是不至於你特別地給人如此驚喜。”宮九奕挑眉淡笑着瞥向旁邊的雪兒道。
“就是奕奕,真不知我們是託了某人的心上人的福呢,還是我們自個兒的福氣?原本佈置得如此唯美有調調,是多麼適合兩個小人兒,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一番啊,是不是?只怕此番情景,我們都成了多餘的人呢。”
花弄影淡淡地說完,便自顧自地往自己的杯裡倒了一小杯,仰頭徑自喝下;在這整個過程,他的視線似乎都在酒杯上,不過他的眸光之中卻暗自斂下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興味兒與笑意。
哼,一下子找不着機會兒報那祁御宸的損話之仇,倒拿他身邊的那兄弟逗弄調侃一番也甚爲舒心的。即便連帶上雪兒那丫頭也在所不惜,更何況自己這麼說也是有幾分道理在的,想必雪兒如此精心佈置,定有幾分心思是爲了絕情的。
關鍵是於自己而言,只要不惹毛了奕奕那個女人就好;不過,想必她與她雖姐妹情深,但依着她愛玩兒愛看戲的性情,她定是也無礙的。這些,都是花弄影所那些話,處於那過程之中的一點兒小心思。
但是,當他將那一小杯喝下之時,他便一下子自然反應,微微凝眉;這方纔自己喝下的酒中之物,看起來與醇酒佳釀的顏色無異啊,再鼻子也能嗅到酒香,只是那酒香之中似乎還帶着點微微的水果清香。
按理說,這頂多也可能是某種添加了某種果子的美酒佳釀;可是這喝起來,怎麼卻是完全沒有一點半點兒酒的味道呢?
這完全似是某種果子汁液的味道啊,味道淡雅,甘甜不膩,更隨之還有一抹淡淡的酸味兒;直讓人喝了這杯後,就想再喝一杯或者再吃些什麼吃食,估計這抹酸味兒能使人肚子舒服,開些胃口,多起用膳的興致,適合用膳時伴飲吧。
特別是一小杯下肚之後,花弄影只覺留於自己脣齒間的那抹之前鼻間嗅到的香味兒之中的那微微地水果清香味兒卻是越發地突顯了出來;彷彿瞬間花弄影只覺留存於自己脣齒間的盡是那淡淡的特別的水果清香了,而絲毫沒有了那酒香。
“呵呵,好喝麼?這不是酒哦,這可是我們東鄴所珍稀獨有的酒味果的果汁液呢。唉,我原本是想叫姐姐先嚐一杯的,沒想到倒讓你這個嘴賤的傢伙第一個嚐了。”
雪兒注意到了自自己也做到了位子上之後,便緊接着青籮竹子框架下,曼曼月夜籠飄了,這使得衆人的注意力一下子些許分散了,這一下子的光景倒還未有人有所開動呢,除了這個姐姐口中的死妖孽。
酒味果?一聽及此,場中之人便在雪兒隨即的一抹眼神相邀之下,多半不自覺地給自己倒將了一小杯,喝下品了品自己還未嘗試過的果汁味道。
不過在這其中,也有並不急着嘗試了,除了雪兒與凌墨風兩兄妹外,還有祁御宸;自然,祁御宸從小便貴爲皇子,也有曾隨其父皇作客於東鄴,嘗試過這酒味果果汁的好味道的;所以,此時自有一番巋然不動的淡然。
“就是,若按你的意思,雪兒精心準備這些總不可能是爲了你的,你自個兒也說了的那意思,倒也仿若你自個兒成了多餘之人了。那你此般卻又是如此急不可耐地倒是第一個嚐了雪兒爲大家準備的酒味果的果汁,就暫且遑論你是否是個最賤的人,最起碼你是否是個厚臉皮之人呢?”
絕情飲下了一杯酒味果果汁之後,又接着給自己續上了一杯酒味果果汁,一派優雅地輕輕地拿起這酒杯,輕輕地搖盪着這杯酒味果果汁,似笑非笑地淡淡地道。然而,他此時看着這杯酒味果果汁垂下的眸光之中卻是閃過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柔情的。
其實,絕情心中清楚方纔花弄影那話雖說不乏調侃的味道。但卻說得着實有幾分實在的。不過,他說得偏於單項化了些,其實這其中的事實既有雪兒的主意,又有自己的主意。
因爲,碰巧雪兒正在那準備之時,自己想見她就出現於她面前。雪兒原是個直爽的性情姑娘,一見了自己便笑着用她那
清脆的聲音說,今兒個晚上,她有特別的準備爲大家接風洗塵;不過主要的是要給自己一份浪漫,當然主要的還會給宮九奕準備喜歡的東西。
還記得自己當時聽了她那話是有多麼的暖心喜悅,不過想來自己都還未給予過她一些特別的浪漫,如今倒不如與她一起共同創造個浪漫與大家共享;但其中的一份浪漫與浪漫情意卻是獨屬於彼此的,豈不是更加有意義,至情融意?
於是,自己就沒走開,與雪兒表達了自己的那份心意,與雪兒一起準備這些了。所以,特別是這青籮竹子架與這月夜籠之中,有着自己的主意,也有着雪兒的主意;有着自己爲雪兒親手準備的,也有着雪兒爲自己親手準備的。
這個時候的絕情,無外乎是看不慣這花弄影時常打趣雪兒,便也不禁隨意損了他這麼一句。或許,兒女之情就是這般神奇,讓人變得不似自己;在曾今面對朝堂江湖之中的血腥嘲諷之時,他依舊可以做到天色泰然,不動聲色。但此時花弄影的一句調侃之話,卻惹得他不禁如此說道,倒是頗顯現出了他爲了維護小女人的小男人姿態。
而此時面對絕情相損的花弄影,即時有些沒趣地撇撇嘴;自己出言相損時,考慮到了雪兒身邊宮九奕會作何反應,倒是沒怎麼算上這絕情竟會也有如此犀利的暗損。
兒女情長真是害人,原本以自己對絕情的瞭解;他的秉性之中,除了獨屬於他自己的秉性之外,有幾分類似於自己的那種性情的同時,卻也有着幾分類似於祁御宸的那種性情的。或許可以說,他在一些特別相熟如祁御宸,或者完全不熟或者處於某種特別的情境之下,面對一些特別的人之時,他纔會展現出如自己這般犀利地鬥嘴相損之言吧。
否則,以自己這個爲他所熟知,畢竟卻論交情而言遠遠比不得他與祁御宸之間的深厚情誼的朋友,他應該懶得與自己如此成口舌之快纔是。額,自己真是有些邏輯混亂了,怎麼能如此忽略呢?
雖說自己這個讓其逞口舌之快的對象還不至於讓他如此,但其中所涉及到的主要人物雪兒,卻着實與他而言是極其特別之人啊,這也難怪他如此了。思緒及此,花弄影眸中略微詫異的眸光一瞬即逝,滿眼的通透與瞭然。
不過,他這時候的嘴角卻又別具意味兒的揚起,眸中瞬間又閃過一抹興味兒;呵呵,日後貌似大家坐一塊兒鬥起嘴來,有絕情的加入,應該場面會更加的精彩,好玩兒。因爲,或許有誰在不經意間將戰火燃及了雪兒與絕情之中的其中一人,便必不得忽略掉入另一人的招了;或許,連奕奕那個女人也不例外。
這時候的花弄影雖然一下子閃過紛多思緒,但也只是至此一下子的功夫,就在絕情話音既落後,很快地此時的花弄影便又再次挑眉,似笑非笑地瞥向絕情。不過在他還未及說話之時,便即時聞得宮九奕無語的聲音傳來。
“咳咳,有完沒完?誠如之前風所言,今兒個我們會感觸到一份唯美,而此時此刻我們也確實恍若身處於一份如仙如幻的唯美之中。你們如此相互耍嘴皮子,難道不覺得有煞風景,與此時的氛圍不搭嗎?對了,還有你,雪兒,我之前與你說得,你還未怎麼迴應於我呢?”
宮九奕無語地輕咳了兩聲,給人略感清冷的聲音,向人表示,性情善變的她已經在此時不奈於再看他們此番鬥嘴了。真是的,且不說他們如此鬥嘴有煞風景;也說這一桌子的美食,他們此時也不該權當空氣啊,難道他們一點兒都不餓嗎?
不是感觸美妙的情景,享受美味佳餚,好好說話;倒是如此這般竟說些有的沒的,真是菜沒吃幾口,反倒廢話說了一大堆了。他們愛吃不吃,抑或吃多吃少,自己倒懶得操那份心;但不能影響自己享受美食,因爲自己果真有些餓了;原本自己只是想聽聽雪兒親口說說她如此精心安排的用意,就開始在如此美妙的環境之中先好好地吃一頓了。
畢竟,這開場就有些看頭,自己能夠斷定感情雪兒這丫頭不是在普通的準備晚膳,倒是有心置備了一場晚宴一般;想來,應該後面還有更爲精彩的看頭的,所以不免就想先聽雪兒講幾句。
不過,在經過了剛纔這幾人鬥嘴的光景;宮九奕又突然意識到雪兒要果真將用晚膳之處與暢聊之處分開各自設點,用完膳在這大石桌上,暢聊在用罷晚膳後到另一邊的草地上;這樣安排,倒果真是極好的。
自己一開始還想着大家能夠圍坐在一起用吃東西,定是其樂融融,有種親人歡聚的感覺;自己好像有所忽略了特別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以這幫人的好玩兒的個性,若想讓他們都安分消停些,恐怕是有些難以出現的奇蹟了。
那麼,這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着嘴,若是一下子沒控制住場面,吐沫星子在這餐桌之上四處飛揚,極盡污染桌上的這些美食,害得它們盡失原汁原味兒不算;萬一他們要是一下子動起手打鬧起來,那不得徹底毀了這眼前的美食美景了,那自己餓着肚子還要不要好好地吃飯了?雖然這是往壞裡極盡地想了,但是也不能不防啊。
再說,畢竟自己雖平日裡樂得跟有感覺的美男激吻一場,但於自己而言,可又是另外一回兒事了;與他們的吐沫星子污染食物完全是不同的事兒了,自己還是喜歡純粹點的東西,不喜歡美男的香沫與美食彼此之間雜亂污染。
思緒及此,宮九奕又一下子思及自己之前剛第一眼看到雪兒似乎有意作將用晚膳與暢聊分開安排之時,自己即時聯想到的莫不是也許雪兒的考慮之一不過是考慮到自己餓了,想先安排大家專心享用東鄴特有的美食之後,在行暢聊;也許酒足飯飽之後再做暢聊,才能更顯暢快,以免邊吃邊聊會讓這兩回事兒彼此分心,因爲考慮到或許這個時辰大家都餓了。
直到現在看來,這雪兒莫不是觀人體貼入微啊;難道是早一步便想到了大家飯桌之時不免鬥嘴,難以好好吃飯嗎?這時候的宮九奕在雪兒還未及開口答話前,她的諸多思緒便已逝。
而正逢一時間正要作答話的雪兒,正對上此時宮九奕那彷彿頗爲欽佩她高瞻遠見的眸光之時;她不免眸光瞬間有些迷茫地表情一愣,不過她還是緊接着自然地按着她所想得回道:“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