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蕭葉?
寧長安的臉色變了變,這讓一直想要從他臉上看到驚恐表情的冷劍稍有安慰,總算看到階下囚害怕了。
但是,寧長安下一句話說出來,氣得他想奔過去拔拳相向,就算是齊國皇帝也不會用這樣囂張的口吻對他主子說話。
“原來我家娘子就是傳聞中青州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門神飛虎啊,哎呀呀,我真是撿到寶了。南宮大人,你把我綁來就是爲了引我家娘子來救我啊,這不太好吧,我家娘子那個暴脾氣,她一來,你們豈不是要受罪,蕭小爺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到時候南宮大人的手下會哭的哦。”
他一口一聲娘子叫得殷勤,這要是不知道內情的還會以爲他心底裡已經承認了蕭葉這個強搶他拜堂的娘子。
南宮蘇秦在官場上見過多少口是心非強作歡顏的人,寧長安再鎮定,他也一眼看穿了他。
越國太子被邊關的小小校尉搶回家成親,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口惡氣。
“事到如今,越公子,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原本我就打算把飛虎引到磐石鎮來,她想要我項上人頭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想要她死無葬身之地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只帶了兩個隨侍暗中離京,得知這個消息,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腦中成型。倘若越國太子被綁到磐石鎮,身爲飛虎營首領的她必定會身先士卒的來磐石鎮救你,到時候一石二鳥,我不但會殺了她爲我兄長報仇,更要用你換取青州。”
“南宮大人好計謀。”寧長安心裡再怎麼吃驚,臉上還是帶着從容的笑意,手中筷子不停,先填飽肚子再想對策,“只是你有沒有想過,蕭葉不是你想殺就能殺掉的,我也不是你想換青州就能換的,與我同父同母的兩個嫡親弟弟,隨時都可以代替我成爲太子。”
南宮蘇秦哈哈一笑,喝了一碗白粥已經飽了,放下筷子,別有用意的看着他,篤定的語氣,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越公子在你父皇母后的心裡是特別的孩子,他們一定會答應用青州來交換你,至於飛虎這個囂張至極的女人,我早就設下圈套,就等着她自投羅網。她以爲自己無所不能,沒有什麼做不到的,我會讓她明白,她到底只是一個女人。”
提到蕭葉的時候,寧長安清楚的從南宮蘇秦的眼睛裡感受到了殺氣,蕭葉殺了他大哥南宮逍遙?
齊國兵馬大元帥南宮逍遙被青州守軍砍下頭顱,血濺戰場是五年前的事。
那時,他的側妃病逝,他無心協理朝政,正閉門謝客,他三弟爲了買古畫找他借銀子,無意提起這茬,說父皇今天在朝堂上因爲齊國元帥南宮逍遙掛掉了,龍心大悅,連連稱讚殷長亭訓練士兵有一套。
他聽聽也就過去了,邊關青州離他太過遙遠,但是沒有想到,斬殺南宮逍遙的人竟是蕭葉。
五年前,那個氣力大的不像話的小女子才幾歲啊?
“南宮大人對我家娘子恨之入骨。”寧長安用平穩的語氣笑道,“她這麼有能耐,當相公的也覺得臉上有光。”
不怕死的順勢往自己臉上貼金,就是想要看看,南宮蘇秦到底有多深的城府,若是大怒,也不過如此而已。
南宮蘇秦還沒有說什麼,冷劍幾步躥到他身邊, “越長安,你給我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是我們主上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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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三尺見長的軟件,鋒利的劍刃抵上寧長安的脖子,稍稍使勁,寧長安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細長的口子。
而寧長安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直到鮮血滴落在雪白的長衫上,他才發現,原來,這個目光陰冷的侍衛下了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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