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日在定下這計策之時,如何掩飾他們一行人的行蹤這個問題,就被幻傾顏輕易的解決了。
她的空間目前能裝活物進去,時間都能由她控制,又能隱匿人族和妖族的氣息,最是適合不過。
有了她的空間助陣,剩下的計劃就更順利了。
等到衆人消失,只空餘地上一個滴溜溜打轉的小碗。
南宮北晨彎腰,拾起小碗,放入懷中不提。
果然不出衆人所料,不過四五日光景,聖城周圍的魔氣突然就濃郁起來波瀾。
張牙舞爪的露出了猙獰面目,似乎要將整個聖城吞入腹中。
南宮北晨臉色凝重的敲了敲懷中的古碗,提示天魔女已經就在附近,將小碗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然後緩步走到了聖城中央的廣場,靜靜等候天魔女的到來。
不過須臾功夫,一股濃郁得幾乎實質化的黑氣,從半空呼嘯而至。
徑直落在了南宮北晨的面前。
黑氣慢慢收縮,凝結出一個人形來,正是慕容忻諾。
此刻的她,皮膚白中帶着黑色的光澤,頭頂上幻出兩隻黑色的角,露在外面的指甲,閃着黑色冷冽的光。
五官還是慕容忻諾,整個氣勢卻完全不同了。
看到南宮北晨孤零零一人站在廣場,慕容忻諾眼中毫不掩飾惡意的嘲笑:“真是可笑堂堂一個南宮家族的族長,一心爲了家族,不惜捅自己一刀,來重傷於我。如今又如何,不過是被貪生怕死的同族遺棄在這廢棄的聖城,等着我來了解你的性命,真是可悲啊”
南宮北晨微微一笑:“誰說我是爲了家族才捅自己一刀,重傷與你的”
慕容忻諾一頓,倒是有了幾分興趣:“那是爲何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夫妻幾年,我自認待你不薄,從來未曾有傷害你之意,你爲何要那般對我”
南宮北晨上下打量一番慕容忻諾,那眼神,似嘲諷,似憐憫,又似蔑視,只看得慕容忻諾要爆發之際,才淡淡的開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以我的耐性,忍耐一隻異類在自己身邊三年,已經是極限,想殺便殺了,難道還要什麼理由”
慕容忻諾臉色青白交錯,眼睛裡透出一股氣急敗壞之後,十分陰毒的光芒來。
桀桀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留手了,送死吧”
說着,手一揮,一股魔氣只撲向南宮北晨。
南宮北晨身子急速的扭開,腳尖一點,就退出了老遠,回頭看了看慕容忻諾,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
慕容忻諾突覺得不對,身子一轉,渾身散發出濃重的魔氣,將她包裹得只留頭顱在外,警惕的看向了南宮北晨消失的地方。
“開”隨着一聲斷喝,一個滴溜溜五彩光華的羅盤被丟慕容忻諾頭頂的半空上。
打着轉在空中盤旋,降下一道道五彩的神光來,將慕容忻諾牢牢的圍在了中間。
同時,大地開始一陣顫抖,緩緩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一股純白之氣,緩緩的從地底升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