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蔚藍看着那害怕的像見到鬼一般的恐懼的看着自己的夫人,慢慢的走到離她兩步遠的地方。
突然一個彎腿,雙膝跪在了地上。
“娘。”拓拔蔚藍沙啞着喉嚨,帶着痛苦悲傷跟激動,叫了一聲出來。
夫人聽到拓拔蔚藍叫自己娘,整個人都愣了。
歪着腦袋的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拓拔蔚藍,似乎在想這個人是誰?爲什麼要叫自己娘?
“娘……”拓拔蔚藍跪在地上,匍匐的前進,跪在了夫人的面前。
“娘,我是蔚藍。娘,我是蔚藍。”
夫人微微的鬆開了翠竹的衣服,伸出微顫顫的手。
伸出一半的時候,又縮了一點點回去。
再看了看拓拔蔚藍,又忍不住的伸了過去。
輕輕的,乾枯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拓拔蔚藍的秀髮,然後又快速的縮了回來。
拓拔蔚藍卻哭的有些淚不成泣了,在夫人撫摸自己的秀髮之後,再也忍不住的撲了上前。
拓拔蔚藍雙臂一下子抱住夫人的腰,俯在夫人腰際痛聲大哭了出來。
“娘,我是蔚藍,我是您的蔚藍。”
那種屬於母親的天性,就算是忘記了一切,卻潛意識裡還存在的。
夫人也忍不住的落淚,卻有些迷糊不輕的搞不懂這個人,爲什麼抱着自己哭的這麼厲害。
拓拔白玉有些感覺,這個拓拔蔚藍是不是難過的有些過頭了?
“蔚……藍……”夫人有些呆滯木訥的微顫顫的叫出了這兩個字,一手輕輕的又去撫摸了兩下拓拔蔚藍的秀髮。
見拓拔蔚藍不反對,也就放下了心,不害怕了。
翠竹在一旁直掉淚。
拓拔白玉感覺,這翠竹簡直就是水做的,這還不是一點點的能哭。看那眼睛,都快變核桃了。
夫人叫了之後,好像發現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又叫了一聲。
“蔚……藍……”
拓拔蔚藍擡頭,鬆開了夫人。
翠竹連忙的把拓拔蔚藍給扶起來。
夫人伸手,糾結了一下,呆滯的目光看向翠竹。
然後慢慢的伸到拓拔蔚藍的臉前,把她臉上的眼淚給輕輕的擦掉。
“蔚……藍……”夫人呆滯木訥的看着拓拔蔚藍,想了想,又叫了一聲。
“娘。”拓拔蔚藍擦去臉上的淚水,扶着夫人坐了下來。
看着夫人,這是拓拔蔚藍的孃親,卻也是自己的孃親。那跟自己孃親一模一樣的臉,那個病痛中的母親也是這般枯黃瘦弱的臉。自己學毒用藥那麼多年,卻沒有挽回自己母親的一條生命。如今,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哪怕她已經不算是自己真正的母親,她也相信這是老天爺給自己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有母親的機會,給自己一個醫治母親的機會。
如果在母親還沒有出現之前,她對拓拔府的人是可有可無的報復的話。
見到母親出現之後,拓拔蔚藍知道,對二夫人一脈的報復,根本不會消去了。
母親的臉上的神情,別人看不出來,並不代表她拓拔蔚藍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