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狐狸有些咬牙切齒的重複了這句話,大有抽死蛋生的衝動,看着躲在雲月寒身邊單純着的蛋生,某狐狸只覺得這是個妖孽,不折不扣的妖孽。
“咳咳,右相,我想我們該進去了不是?若是晚了的話,怕是皇上他會怪罪的吧。”雲月寒有些尷尬的解圍道,心裡則是爲她的蛋生喝彩,好樣的,只不過怎麼能說是爺爺呢?應該是醜八怪爺爺纔對啊。
當然,這是雲月寒的心聲,別人是聽不到的,不然的話,難保這溫柔的狐狸不會大發雷霆。
“是嗎?”男子依舊是怒氣不減。
“是啊是啊,兩位大人,依下官來看,咱們還是先進宮要緊啊,您二位是咱們這些官員的首輔,若是兩位不進去,那大家可都是不好先去的啊。”一旁,一個眼尖而且喜歡拍馬屁的大臣走了出來。
這話說的,按照誰來說都是很受用。雲月寒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大臣,尖嘴猴腮相,一雙眼中盡是討好,這種人,典型的牆頭草,愛好兩面三刀。
“那麼,我們就進去吧,雲丞相,有句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你可是要好好檢討纔是。”男子有些不平的說道。
“是,右相說的是。不知道右相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呢?”雲月寒笑的陰森。
“哪句話?”男子看着雲月寒,不解的問道。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蛋生,我們走。”雲月寒的語氣依舊很溫柔,但是這話說出來確實是火藥味十足啊。
男子站在院裡,眼裡的怒火沖天,大有上去和雲月寒拼了的衝動。
“哈哈,想不到,一向是溫文儒雅面帶微笑的右相上官瀾,也會有生氣的時候,本王還真是大跌眼鏡啊。”身後,一個玩味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男子聞言,不善的轉過頭,只見到身後男子一身紅衣妖嬈似血,堪比女子妖媚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若有若無。
總是看起來無限柔情的眼中,帶着淡淡的嘲諷,不是對誰,而是對這世界,墨色髮絲隨風飄着,放蕩不羈。
手中拿着摺扇,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有些白的嚇人的臉,看起來有些讓人心疼,這是一個男女通吃的妖孽。
上官瀾收回了目光,淡淡一笑,恢復了他應有的狐狸樣:“六王爺,站着說話不嫌腰疼,有一天你若是遇到了這事情,怕是會更加惱怒纔是。”
說完,上官瀾先行離開。心裡卻在忐忑,他怎麼會回來?
妖孽男子在後,笑染上了眼角,纔不過離開京城一段時間,竟然會有如此好玩的事情發生,還真是不枉此行啊。
跟上了腳步,走向了皇宮深院。
什麼事情最無聊?如果讓雲月寒回答,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大聲告訴你:“宴會。”
雲月寒拉着蛋生,跟在一位公公的身後,左拐右拐的終於來到了這宴會之上,看着滿座的王公大臣,感覺到他們好奇的眼神,還有那一刻她不明白的懊悔,雲月寒走向了屬於她丞相的位置。
拉着蛋生坐了下來,擡起頭,就發現她對面的竟然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狐狸。
蛋生無聊的趴在桌案上,看着桌子上的糕點,在看到了一個球形而且黑乎乎的糕點時候,興高采烈的朝着雲月寒道:“孃親,你看這個和對面的爺爺是不是很像?”
一句話,雲月寒只覺得自己的神經嘎嘣斷開了,本來正在談笑風生喝酒聊天聯絡感情的大臣,也是笑尷尬在了臉上。
繼續笑也不是,不笑,還不是,妖嬈男子聽了這話,直接噴了酒水。對面,狐狸聞言後,嘴角是抽了又抽,抽了再抽,最後深吸氣,才止住了他想要上來暴打一頓這個才“出生”沒多久的娃娃。
但是,看着這個很單純的娃娃和他差不多個子的時候,他暴虐的心,再次火一樣的燃燒了。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到!雲妃娘娘到!”就在這時,公公的聲音響了起來,及時的澆滅了上官瀾心裡最後的一絲怒火。
衆人聽到了這聲音,也趕忙的正襟危坐,雲月寒火速的拎起了趴在桌子上的蛋生,然後一臉假笑。
隨着那尖銳而且難聽的聲音之後,只見到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步履優雅,風度翩翩。
往上看去,皇帝不過是雙十年華而已,若說右相是溫潤如玉,那麼這個皇帝,則好像是空谷幽蘭。
那麼的清新淡雅,一雙鳳眼,深沉而且憂鬱,帶着淺淺的笑意,不受世俗凡塵的困擾。
他,是一不折不扣的蘭花。
雲月寒看到皇帝,也不由得看癡了,這樣的男人,方纔是溫柔好男人啊。隨後的,皇后還有云妃走了出來,一樣的優雅,碎步。
皇后長得很美,屬於那種溫柔的美人,氣質絕佳,和皇帝,果真是相配,一旁的雲妃,樣子有些妖嬈,但是笑的也算和善,這兩個女人,絕對沒有一個是善良的。雲月寒直接拍下了定義。
皇帝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旁的宮女顫抖走了過來,給皇帝空着的酒杯倒上了酒,據說皇帝有這麼一個習慣,不喜歡喝早已經倒好了的酒。
小宮女的手抖,一個不小心,竟然灑在了桌子上。
皇帝見此,溫柔一笑,接過了她的酒杯,然後異常優雅道:“三尺白綾,回去自己動手吧。”
“是,奴婢,奴婢遵命。”小宮女顫抖着身子,不敢求饒,若是求饒的話,定會株連九族。怪只怪自己的命不好。
雲月寒震驚的看着這一幕,實在是不敢置信。明明優雅如蘭的男子,竟然一句話,便要人命。
而在座大臣,無人覺得奇怪。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來純潔的外表下,可能住着的是長了牙的惡魔。看着自己身邊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蛋生,雲月寒現在,只希望這娃千萬不要做出什麼讓她去死的事情。
只可惜,有些事情就是怕什麼來什麼的。
寂靜的大殿上,雲蛋生忽然驚喜的拉住了身邊的雲月寒道:“娘子,你發現沒有,這個好像剛剛來的這位爺爺。”雲蛋生指着手裡一塊白色糕點,激動道,但是眼,卻看向了皇帝的方向。冷冷相望。好似宿世冤仇。
話音落下,雲月寒再也笑不出來了,誰有槍,一槍崩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