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蓮趴在綿軟的牀鋪上,裸着後背讓她的貼身侍女爲她上藥,她心裡不由將姜弦,玄天麒和墨青甯祖宗十八代都給詛咒一遍,這兩個男人,一個腹黑,一個手辣,要不是南疆王及時出現,她怕是小命都沒有了。
慕容青蓮磨牙,將今天的恥辱和羞辱都記下了,等她身子養好了,一定將墨青甯那個小賤人給整死,她所承受的痛苦,都是因爲墨青甯這女人,憑什麼墨青甯就能幸福圓滿,她卻受這樣的痛苦,她不甘心。
慕容青蓮:墨青甯,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你最好祈禱我不會找到你,否則,我會讓那些爲你出頭的男人因傷心至死。
她的心有多痛,就有多痛恨墨青甯,都是因爲她,是她一切不幸的起點,自此就沒有終點。
她不管走到哪,都能碰到墨青甯,都能被她給整到!她知道墨青甯處處針對她是因爲六年前沉湖那件事,睚眥必報的墨青甯報爲六年之仇。
但她是不會就這麼死去的,墨青甯,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吱呀!”窗戶無風自開,也將慕容青蓮的思緒拉回到現實,感受到後背一陣冷意,她側頭看向窗戶,窗外一片漆黑,她自然什麼都沒有看到。
“去把窗戶給關上!”慕容青蓮命令身邊的侍女,侍女應聲過去關窗,纔將窗戶關好,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她暈倒在地。
聽到動靜的慕容青蓮有些不悅的轉過頭,她看到的是一雙黑色的靴子,這哪裡是她貼身侍女穿的,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她白着一張臉緩緩擡起頭,在看到一身黑衣,如同地獄來的使者的玄天明時她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好似一片枯葉在疾風中飛舞,想要留在那棵令她依戀的樹上。
今夜南疆王沒有來看她,她的心早就失落到了極點,如今看到她最不想見的男人,還是她在最狼狽的時刻,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開始戰慄起來。
慕容青蓮顫抖着嘴脣,想說什麼,可嘴脣顫抖太厲害,始終沒有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身上涼意越勝,她下意識的裹緊身上的被子,驚恐的看着玄天明。
玄天明在離牀榻五步遠處停下,有些嫌棄的看着慕容青蓮此刻驚恐的眼神,“慕容青蓮,好久不見,怎麼……看到我……你很驚訝?”
玄天明說着打理起慕容青蓮的房間來,“慕容青蓮,本王很鬱悶,你詐死逃離京都,就是來給南疆王做小妾的?看起來那老頭子對你還不錯,有什麼好東西都往你這邊送,原來我的休妻成全了你!呵呵……”
玄天明肆無忌憚而笑,這笑聲卻深深刺痛慕容青蓮的心,她的手緊緊的拽着被子,手指都在發顫。
真是夠了,先是玄天麒的取笑,現在是玄天明的羞辱,她是招誰惹誰了,爲什麼要那麼說她?!
“玄天明,你閉嘴!”慕容青蓮忍無可忍暴怒道,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你有什麼資格笑我?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好的太子如今成了王爺,傻子纔會娶一個妓女爲妻,世人誇你癡情,我卻笑你是白癡!”
玄天明額頭的青筋突突跳起,他擡手就在賞了慕容青蓮兩巴掌,還是左右對稱型。扣住住慕容青蓮的脖子,他的語氣也陰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慕容青蓮,本王今天來是取你狗命的!”
慕容青蓮看着玄天明俊毅的臉皮,突然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殺了我?你有什麼好處?是墨青甯派你來殺我的嗎?也就她知道我在南疆皇宮裡?呵呵,這個賤人還真是有本事,讓每個男人都圍着她團團轉,他夫君對她死心塌地自是不說,南疆皇宮裡的那位太子也是如此,一回宮就來我這裡小坐,派暗衛在我的房間裡四處搜索……現在還出動你來殺我,墨青甯是給你下了迷魂藥嗎?”
玄天明的臉頓時一黑,扣着慕容青蓮脖子的手也用力幾分,咬牙切齒道:“慕容青蓮,你再笑,本王立即擰斷你脖子!”
他不想聽到任何男人名字與墨青甯綁在一起,尤其是玄天麒那個傢伙,上天似乎特別優待那個男人,即使將他趕盡殺絕,他依舊有了兒子,有了妻子。六年前,他非但沒有整死他,還給他送了一份“幸福”,爲什麼先遇到墨青甯的是玄天麒?爲什麼?
被勒住脖子的慕容青蓮只覺腦子缺氧,有些呼吸不暢,腦子整個充血,饒是如此,慕容青蓮的腦子一定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說,就沒機會再說了。
她還不想死,在沒有看到墨青甯慘死之前,她怎麼可以先死呢?
慕容青蓮費力的說着:“玄天明,殺了我,墨青甯也不會感謝你,也不會對你投懷送抱,我是墨青甯的眼中刺,可拔了我,你也沒什麼好處不是嗎?不如你放了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玄天明雙眸一亮,扣着慕容青蓮的手鬆了鬆,終於獲得新鮮空氣,慕容青蓮大口的喘息着,她現在全身都疼,身子軟綿綿的,更沒有什麼力氣。
慕容青蓮不由在心裡祈禱:南疆王,你怎麼還不來,我都快死了你知道嗎?
玄天明沒有溫度的聲音從慕容青蓮頭頂流瀉下來,“不是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
慕容青蓮打了個哆嗦,用力推開玄天明的手,再次裹緊棉被戒備的看着他,“你得保證,從此之後你不會傷我性命,我才說!”
她也不是傻子,要是秘密說出來了,玄天明你看她沒有利用價值,再殺了她怎麼辦?她可得保證從此以後的生命安全。
玄天明眯了眯眸子,見慕容青蓮一副“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會錯過很美好的事”的眼神,他妥協點點頭。仔細想想慕容青蓮的話也很有道理,殺了她的確沒什麼好處,他們早就形同陌路,她也不是他的妻,嫁給老頭子也好,青年才俊也罷,都不關他的事。
玄天明舉三指發誓後,慕容青蓮神秘兮兮的讓他把頭湊近,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玄天明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嘴角也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在窗臺偷聽的墨雲寶卻鬱悶了,心裡抱怨到不行:沒事幹嘛說悄悄話吊人胃口,真是太鬱悶了!話說青蓮阿姨怎麼說這位黑衣大叔是我孃親派來殺她的,難道說他知道我孃親的下落?現在怎麼辦?回去通知爹爹明顯來不及,爲了孃親我是拼了,哪怕上刀山下火海!
在黑衣人翻牆離開後,墨雲寶二話沒說的就跟了上去,兩人就像黑夜裡的黑鴉,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南疆王宮,在茂密的樹林一陣穿梭,終於看都一間坐落在半山腰的小木屋。
墨青甯仰望着頭頂的木屋橫樑,心裡將玄天明罵了千萬遍,那個混蛋,居然追到南疆來,真是個瘋子,還用miyao迷暈他,又給她下了卑鄙的十香軟骨散。
好在她手上有夠多關於慕容青蓮的事情,足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讓,他怕是會強暴她吧?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自己會成爲悲劇女主角,墨青甯不由打了個哆嗦,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她還真的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雖然是現代人的思想觀念開始很保守的,不能接受一夜情什麼的,好在自己夠聰明躲過一劫。
墨青甯動了動身子,從牀上滾到了地上,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氣,眼裡全是淚水在打轉,嗚嗚,疼死她了。
墨青甯:“不可以坐以待斃,現在玄天明那傢伙不在,還是快點逃吧,我可不想做悲劇女主角,這裡是山裡吧,總能找到解藥。”
墨青甯爲自己加油打起了一把,不顧身上的疼痛,開始做寸步運動。
就這麼一寸一寸的望前挪,她身子還是軟綿綿的,雖然速度很蝸牛,但了勝於無,她一寸一寸的挪向院子,院子裡也很荒涼,地上種着一些不知名的草。
她每挪十下就會大汗淋漓,精疲力盡,原地休息一分鐘,繼續往前挪。
就在墨青甯的手抓上圍欄,快看到勝利的曙光,企圖站起身時,一陣勁風掃過耳畔,身後傳來玄天明的聲音,“你要去哪裡?”
墨青甯冷汗層層,她終究還是沒有逃出他的魔爪!
她轉身看向站在身後似與黑夜融爲一體的男人一眼,冷哼一聲,雙脣緊抿,就是不語。
玄天明有些無奈的看着倔強的墨青甯,她身上的衣服滾了一層泥後,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顏色,臉上也是汗水和泥水混合,看不清原本的面目,只一雙清冷的眸子涼涼的看着他。
玄天明晃了晃手裡的包裹道:“我帶來了這裡最特色的叫花雞,你一定很餓了吧!”說着打開包裹,拿出香噴噴的雞腿在墨青甯面前晃了晃,墨青甯的眼珠子也隨着那雞腿的晃動轉了轉,狠狠的嚥了口唾沫。
真是該死的,居然拿美食來引誘她,就吃準她現在飢腸轆轆。
墨青甯咬脣,搖搖頭,覺得不受美食的屈服,狠狠的別過頭去。
玄天明抽了抽嘴角,他都這麼賣力了,怎麼還是這麼一副冷臉。他在墨青甯面前蹲下身,哄道:“吃點吧,我知道你很餓,吃飽了纔有力氣逃,不是嗎?”
墨青甯咬咬牙,還是倔倔強的別過頭,她是不會屈服的,不會被一隻雞腿給打敗。
玄天明勾了勾嘴角,湊近墨青甯的耳朵,低笑道:“甯兒,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呵呵,夠辣!”
墨青甯抽了抽嘴角,就聽玄天明繼續說道:“甯兒,你出來迎接我,令我很感動,沒想到你挺在乎我的。”
墨青甯翻白眼,有人如此自作多情,她能說什麼纔好?
玄天明將墨青甯抱在自己懷裡,貪婪的嗅着她的髮香,這種感覺真好,曾經他做過無數個夢,如今他有種美夢成真的感覺。
玄天明再次將手裡的雞腿送到墨青甯嘴邊,繼續哄道:“乖,快吃吧,你還不吃?是想讓我嘴對嘴的餵你吃嗎?”
威脅,絕對的威脅。
墨青甯嗅了嗅面前的雞腿,她是大夫,有着靈敏的嗅覺,是否下了毒,一嗅就知。
墨青甯並沒有嗅到雞腿上有什麼異常,見玄天明目光咄咄逼人,她還是很識時務的張口咬了一口雞腿。她的確很餓,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剛剛的逃跑又耗費不少力氣,如今的確飢腸轆轆。
將雞腿吃下肚子後,墨青甯搖頭拒絕,表示自己已經吃飽。
玄天明笑得很燦爛,月光將墨青甯的臉渡上一層柔和,剛剛吃了雞腿,墨青甯的嘴角還泛着油光的紅脣,看上去很是誘人。
玄天明看着看着不由心猿意馬起來,紅脣緩緩湊近墨青甯……
“玄天明,你走開!”她擡手就去推面前的男人,額頭更是嚇出一層冷汗,這個男人……真是夠混蛋,他要是敢輕薄她,等她恢復力氣,一定廢了他!
玄天明嘴角笑意更深,“甯兒,你今天跑不掉的!”說着一把將墨青甯從地上抱起,轉身就要回房。
墨青甯低頭在玄天明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嚐到嘴裡的血腥,玄天明不得不推開墨青甯。
失力的墨青甯再次跌坐在地上,眼裡滿滿是憤怒的火焰,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面前的玄天明怕是要被她給千刀萬剮了。
墨青甯側頭吐出一口血,擡手摸去嘴角的血,冷笑道:“這血的味道……真不怎麼的!”
玄天明抽了抽嘴角,擡手捂住被墨青甯咬過的手臂,他仍感覺那一陣火辣辣的疼。
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墨雲寶再也憋不住,騰的從一棵樹上跳了下來,一邊喊道:“孃親,小寶來救你來了!”
墨青甯擡頭看向墨雲寶的方向,嘴角狠狠一抽,墨雲寶着出場方式,還真是驚豔!
玄天明被墨雲寶突然起來的一句話給雷到,手指不由抖了抖,心裡無數念頭翻轉着,他居然被一個五歲小孩子給跟蹤了,跟蹤了,關鍵是是他到現在才發現這麼嚴重的問題,這孩子的武功修爲到底有多高!
玄天明驀然在心裡想起墨青甯的話:“六年前,玄天麒賜給我一個絕世珍寶,他是我這一生擁有的最大寶藏。”墨青甯說的這個寶,就是墨雲寶!
玄天明心思百轉間,墨雲寶已經輕飄飄落在他面前,接着明亮的月光,墨雲寶歪着頭打量着面前的人,好半天他哦了一聲,“我當着是誰呢,原來是明皇叔,真是好奇怪,明皇叔,你爲什麼會在南疆?!”
南疆皇宮,太子殿裡,身穿華衣的姜弦坐在椅子上,面前跪着他的親信,夜明珠的光芒將他的容顏映照得更加冷寒。
擡手拍下身側的茶几,上面的茶盞發出清脆的響聲,姜弦不由皺起眉頭,都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墨青甯的消息,那個女人到底去了哪裡?怎麼像人間蒸發一般,杳無音訊。
跪在地上的親信也被姜弦的反應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裡,他的主子是個溫潤如玉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掀起他眼底的波瀾。可他現在卻爲了異國的王妃動氣,這令他們很不能理解。
姜弦擡手揉了揉眉頭,揮退屬下。一個人發呆很久,走到書桌前,他從抽屜裡抽出墨青甯的畫卷端詳起來,他喜歡這種靜謐的時光,一個屬於他和她的時光,雖然畫裡的墨青甯並不會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陣有序的腳步聲,姜弦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將手裡的畫放回到抽屜裡,打開門就見院子裡有不少御林軍來回走到着。
“發生了什麼事?”他問站着門邊看守的侍衛。
侍衛恭敬的回答:“太子殿下,剛剛皇妃的寢宮裡遭刺客,皇妃下得不輕,讓御林軍嚴加防範。”
姜弦點點頭,自從今天從玄天麒口中聽說慕容青蓮過往的事情後,他對慕容青蓮更沒有好感。
看來他有必要對付慕容青蓮,這女人要是再在他父皇面前吹耳旁風,整個南疆皇宮都要被她給整得烏煙瘴氣。
姜弦對着身邊的侍衛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交代了一番,侍衛領命離開,他們速度很快,第二天就找了十幾個樣貌倩麗,能歌善舞的女子進宮。
姜弦在裡面跳出兩個來,訓練一番後,帶着她們去見南疆王。
南疆王雙眸一亮,第一次覺得自己兒子很懂事,還獻美人給他。
左擁右抱的南疆王笑意盈盈的看着姜弦,笑道:“皇兒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立太子妃了,朕這些天就讓人着手去辦……”
姜弦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中意的那個女子早就名花有主,他心裡再容不下其他人。
姜弦低頭,抱了抱拳道:“父皇,兒臣想去東夷一趟。”
南疆王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姜弦打斷他的話,他是一國之君,還沒有誰打斷他發言,除了面前這個兒子,他總是看不透這小子的心思。
南疆王冷哼道:“去東夷做什麼?”
姜弦莞爾一笑道:“聽說四國之中東夷最是富有,以海爲生,兒臣去過三國,就剩下東夷國沒有去,所以,特別想去看看。”其實他更想看看海的另一頭是什麼地方。
南疆王沉着一張臉,很是無奈的看着面前毅然決然的姜弦,他這個兒子,似乎玩性很重。
南疆王擺擺手道:“想去就去吧,朕也老了,給你兩年的時間回來接受皇位可好?”
南疆王雖然性子很暴躁,在姜弦面前還真發不了火,誰讓他是他兒子呢,虎毒不食子。
姜弦點頭,告辭離去。在經過青蓮殿門口時,他故意放慢的腳步,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慕容青蓮憤怒的聲音,“本宮是皇妃,你們憑什麼攔着本宮,本宮要見皇上,你們真是膽子肥了,信不信我讓你們明天都人頭落地?”
姜弦彎了彎嘴角,轉身離開,慕容青蓮再鬧騰,他的父皇再也不會過來關心一下,她徹底失寵了!
剛回到太子殿下,侍衛匆匆來報,“太子殿下,麒王和麒王世子都不見了!”
姜弦眸光閃了閃,“找過了嗎?不在宮裡?”
侍衛低頭回稟,“屬下已經悄悄找過皇宮每個角落,仍不見他們的任何消息。”
姜弦搖手道:“不用找了,他們已經離開了,如有人問起,就說他們在太子府住了一夜後才離開的。”
侍衛低頭應聲,姜弦擡頭看向天空懸掛着的那輪明月,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也隨風飄散,麒王那麼快就找到了她……
她還真是幸福,那個男人對她真的很好,好到他連出場做他情敵的資格都沒有。
侍衛見姜弦看着明月發呆,出聲提醒道:“太子殿下,夜黑風涼,還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姜弦淡淡的應了一聲,收回遠眺的視線,轉身朝他寢宮走去。
月光將他的身影拖的長長的,越發的寂寥。
皇宮最高處的屋頂上站着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目送着姜弦的背影離開,白衣男子單手捏着下巴,出聲道:“師父,你都已經見過了四國的國君,你說誰最有資格成爲爲來的明君,一統天下?”
黑衣男子舉目遠眺,眸色幽深,卻是不答。
白衣男子有些鬱悶,換了個話題,“師父,師妹找到了,我們去跟她聚聚吧,我都有些想念墨雲寶那小傢伙了。”
黑衣男子擡手掐指一算,搖搖頭道:“時機未到,我們得趕往楚國京都,楚國現在還不能出事!”
白衣男子滿頭黑線,他纔剛上來喘口氣,要不要這麼快就走,他會累死的。
白衣男子不滿道:“師父啊,你什麼時候可以改改你這憂國憂民的性子,你曾經發誓不再過問凡事,是不是因爲師妹……師父還真是偏心,我的事你都沒有這麼放在心上!”
黑衣男子側頭看向喋喋不休抱怨的白衣男子一眼,月光將他的臉蒙上一層霧色,風捲起他寬大的衣袖,他就如站着最高峰的鷹。
許久,他才說:“都是我的徒兒,我從不曾偏心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