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牀頭櫃和電視機的兩旁各自插着三根蠟燭,就像是電視上古裝劇的那種婚嫁大紅燭一樣。那紅燭的燈芯都被點燃了,靜靜的緩慢的在那裡燒着,看那已經燒了2/3的樣子應該是點了有點時間了。
張宇靠着牆在房間裡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顯得十分小心。走一步便四處張望一下,摸一摸牆上有沒有什麼突起的怪異的東西,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
在這種被紅色籠罩之下的緊張氛圍,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從什麼地方哪個角落竄出來可以威脅到我生命的東西。
房間裡面似乎開了空調,陣陣涼風吹過,讓我忍不住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與其說這裡是一個房間,還不如說是一個太平間,涼風嗖嗖陰風陣陣的,讓人不寒而慄。
就算是正常人,住在這個房間裡面,恐怕也不會開這麼低的溫度吧!我貓着腰跟在張宇後面亦步亦趨,也學着他的樣子探頭探腦的觀察着周圍的擺設。
但是當我看上牀上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在那換大袍子的下面好像掩蓋着什麼東西,好像還有生命似的。每過一秒便起伏一下,頗爲怪異。
我扯了扯張宇的衣襬,讓他看向牀的那邊,而他看到的時候不禁神色大變。手中捏着的桃木劍不禁加緊了幾分。
他深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往牀幔的方向走去,拿起桃木劍輕輕的挑開了外面覆蓋着的簾布。這牀幔裡面的景象讓我們一下子震驚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反應比較好。
在裡頭的躺着的真的是個半人半鬼的東西,但是仔細看起來還是能夠分辨得出是個女人。
牀上躺着的人擁有一張陰陽臉,一邊是潔白無瑕的肌膚,有點白裡透紅的感覺,而另外一邊則是疤痕累累,有些地方還掉落了幾塊皮。這樣我渾身一哆嗦,她的另外一半年竟然比我以前的那傷疤皮膚還要醜陋。
此時的她雙目緊閉,彷彿陷入了沉睡似的,呼吸顯得十分平緩,一下一下的起伏着,並且發出了點呼吸聲。
“張……”我忍不住開口詢問,其實心裡面已經,打了退堂鼓,想要快點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看着佈置,看着牀上躺着的人我就知道並沒有這麼簡單。
但是我還沒有說完那個字的時候,牀上的人兒忽然之間瞪大的雙眼雙眼死死的鎖着我們兩個,眼神之中帶着幾分怨毒。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她整個人一下子升了起來,退到了離我們有半米遠的地方,憤恨之中帶着一絲警惕,看她樣子彷彿有點畏懼張宇手上的東西。
“我們是什麼人你管不着,我們來這裡就是專門來找你這個孽障的,你這妖物待在這家旅館裡面爲非作歹的,今天我們就要來收了你。”張宇正義凜然的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正氣,不卑不亢的,讓人不禁對他佩服三分。
誰知道那對面的女人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反而仰天大笑。彷彿是在嘲笑着張宇的不自量力。
“想要說我就憑你們兩個,哼,昨天晚上我放過你們真是太仁慈了,你們在大廳的時候,我就應該要把你們給剮了,也不至於今天弄的這麼麻煩,還讓你們登堂入室。”
那女人的口氣十分大,彷彿顯得十分有自信自己能夠把我們兩同時制服。
“昨天晚上你幹那事的時候,我沒有出面阻止你,已經非常仁慈了,你還想取我們的性命?休想。今天我就要代表正義來把你收了,不再讓你爲禍人間。”
張宇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條繩索,架在胸前進入了一副戰備狀態。
“哼!就憑你?滿嘴的仁義道德,我看你是怕了吧,昨天我精力旺盛,我看你壓根就打不過我,所以想要苟且偷生白白讓那男人送了命,今天卻是滿口正直的說想要來收拾我,十分可笑。”
女人放到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子,那長長的睫毛頗有幾分勾人心魂的意味,連我一個女人看了也不禁想入非非。但是當我看到他另外半張臉的時候,那股子衝動瞬間消失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媚術嗎?我在心裡面暗暗的想着,怪不得昨天晚上隔壁那男人叫的這麼浪,這麼舒服。原來是這妖物有點手段。
女人說完之後便一下子把身上那件暗色的長袍給脫了下來,露出了渾身光潔的皮膚。靠,在那袍子之下,她居然什麼都沒穿,就這樣袒露在我們的面前一點都不害臊。
“這女的怎麼回事兒?”我一個女的看着她那姣好的身材有點慚愧,但是在這情況我也無暇去欣賞她的美感了,看他這副豁出去的景象,就知道他馬上要放大招,所以我還是準備着要跑路了。
“哼!這半人半鬼的東西,晚上就要吸取男人的精魂,白天的話渾身會像火燒一樣難受,所以也只能不着寸縷了。”
“你這臭道士倒是有點見識,不過今天你的命就得交代在這裡了,我這裡的秘密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那女人頗爲自信,強大的氣場使她的頭髮微微飛了起來,露出了整張臉。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張宇看起來還是有幾分底氣的,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敢放鬆,依舊是一副戰備狀態,還擺了擺手讓我站在他的身後。在這種非常的時刻他還這麼照顧我,讓我不禁覺得有點慚愧,心裡面更加堅定了要趕緊學習神木集上面的東西的信念。
張宇使出渾身解數,一下子就跟對面那個半人半鬼的東西糾纏在了一起,但是因爲懼怕張宇身上掛着的法器,那妖物始終不敢貼身近戰,翻涌着牀幔上面的綾羅綢緞便向他襲來。
那綢子金沙彷彿有了靈性似的,化成了一條尖利的碎布朝他纏過來,沒有堅持幾分鐘他便整個人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幾乎連呼吸的位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