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離開警察局以後,在街上逛了逛,買了一些必備品。
石偉拿起帳篷,左翻右看,他看得非常的仔細,什麼材質多大尺寸,瞭解得異常的透徹。
我走了過去,看着石偉手中的帳篷,“爲什麼要買帳篷呢。”
石偉看着我笑了笑,“難道你真的想露宿街頭?”
我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得異常的白癡,臉頓時通紅,低下頭,手裡也不知翻騰着什麼。
王處機揹着一大兜東西走了過來,把東西放在了地上,看着我和石偉。
東西放在地上,發出嗵的一聲,我擰着眉問,“你這是買了些什麼?”
問完後,我伸手就去解開袋子,一看,整整一大包吃的。
歐陽玉和歐陽楠委屈的揹着一袋東西走了過來,嫌棄的看着袋子裡的東西。
我看着歐陽玉和歐陽楠不情不願的嘴臉,難道他們背的也是吃的?
石偉轉過了頭,認真的看着我,“我猜,你想的是對的。”
石偉挑了兩個帳篷,付了錢,背起來就向山上方向走去。
我們急忙跟在石偉的身後。
走了一段路,大家累得人仰馬翻。
尤其是王處機蹲坐在地上,一步也不想走,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擡起衣袖,擦着額頭上的汗水。
我的腿也有些痠軟,提都提不起來,我雙手放在膝蓋上,低着頭,做着深呼吸。
此處已經遠離鬧市,路上的車輛熙熙攘攘。
石偉擡起頭,右手放在額頭上,看着遠方,遠處的山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他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
現在已是上午11點,根據路途這樣走下去,恐怕到了晚上,我們也很難走到山腳下。
石偉看了看累得癱軟的大家,走到路邊招了一輛車,“師傅,到南邊的石壁山需要多少錢呢。”
師傅是一個40左右的大哥,身穿一身休閒服,腳上是一雙布鞋,帶着一副太陽鏡,整整做出了自己的面容,分辨不出他的長相。
但是師傅一聽石壁山,臉上明顯出現了恐慌,他打也沒答,開着車就走開了。
石偉感覺很奇怪,他站在路邊招手又攔了一輛車,“師傅,去南邊的石壁山需要多少錢?”
師傅感覺很驚奇,“真還有去石壁山上,剛纔聽人們說,我還以爲是瞎說呢,你們去那幹嘛,難道不知道那已經失蹤好多人了。”
我看着石偉在與師傅交談了半天,向王處機他們揮了揮手,一起走了過去。
“我勸你們還是換個地方旅遊吧,那地方……”師傅搖了搖頭,接下來話沒有說。
王處機立馬問師傅,“那山上到底有什麼?”
師傅搖了搖頭,“有什麼倒是不知道,反正就聽說那山上有幾個旅遊的人失蹤了。”
歐陽玉好笑的搖了搖頭,“師傅沒事兒,我們人多,反正閒來也無事,就在那瞎逛逛。”
師傅見也勸不動我們,無奈的說:“好吧,那你們上來吧,我帶你們去,不過這價錢肯定是高了點。”
我們五個人坐上了這輛麪包車,師傅開得非常的快,好像是在趕路一樣。
我看着師傅的背影問道:“師傅,你開這麼快乾嘛。”
師傅的嘴角抽了抽,速度更加的快,“我得趕天黑之前把你們送到那兒,然後我得返回來。”
果然,在天沒黑的時候,師傅已經把我們送在了山腳下。
石偉給了錢,師傅麻溜的開着車就離開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麪包車帶走的塵土,迎面飛在我們的臉上,我雙手捂着嘴咳了幾聲。
歐陽玉看着前邊氣勢磅礴的高山,非常的興奮,她踮起腳尖,食指指着:“你們看着山真的好高啊,山的最高處已經與雲層相接,我們快走吧。”
入山的路還算平坦,一路上,小路的周圍都長着鬱鬱蔥蔥的灌木叢,
石偉把樹枝遞給了我們,路上我們拍打着灌木叢,把周圍的小動物從樹叢裡驚走。
天漸漸的黑了,我們走了一段路,終於走到了山腳下。
石偉和歐陽玉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把帳篷搭了起來,帳篷的周圍點起了一堆火,架起了一口鍋。
王處機之所以長得這麼胖,是因爲他異常的會吃,他拿出揹着的袋子,順手拿了幾包方便麪就放到了鍋裡。
香味從鍋裡傳了出來,我的肚子隨即咕嚕嚕的叫了幾聲。
王處機攪動着鍋裡的面,看着我,“怎麼樣,餓了吧,一會兒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大家都忙完了,圍着火堆坐了過來,王處機把面撈在碗裡,遞給每一個人。
我端着碗毫不客氣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嗯,別說,王處機的手藝真是不錯。
鍋裡的面被我們吃光了,大家都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王處機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怎麼樣我就說我煮的面很好吃吧,記得當初是誰說來着,讓我不要拿吃的。”
歐陽玉和歐陽楠撇了撇嘴,把臉轉到了一旁。
我看着他們鬥嘴,轉過頭,捂着嘴偷笑。
夜晚來臨,晝夜溫差非常的大,山腳下的溫度異常的低。
石偉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好了,大家都進帳篷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早起,準備上山。”
石偉和歐陽玉一個帳篷,我們三個女的一個帳篷。
因爲有了王處機,我和歐陽楠睡頓時感覺很暖和。
王處機嫌棄的把我和歐陽楠推到了一旁,我們又快速的靠了回來。
山林裡有幾隻布穀鳥,一直在枝頭“布咕布咕”的叫着。
我們伴隨着布穀鳥的叫聲,漸漸的沉入了夢鄉。
夢中我好像看見了一個老人,這個老人面目呆滯,他緩緩的走向了我,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小心翼翼的邁進,正想與他握手,他的手突然變成了一個枯枝,枯枝向着四周伸展開,看着就要抓住我。
“林冉,快醒醒啊,天都亮了。”王處機的大喇叭聲在我的耳朵邊喊起。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這一覺睡得異常的困,感覺身上提不起精神,我緩慢的坐了起來,從帳篷裡走到外邊。
石偉感覺不對勁,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冉,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努力的在想昨天晚上到底夢見了什麼,但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腦子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