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一直躺在牀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
田園脖間的傷口已經不見了,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這時田園的爸爸看見自己的兒子一直沒醒,拉着石偉問道:“大師,我兒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石偉從盆子中把鬼蝴蝶撈了起來,網遊登上一放,鬼蝴蝶“噗”的一聲就消失了
“他沒事了,只是耗費了元氣,這得慢慢的,休養一會兒他就會醒。”石偉轉過身看着田園說道。
田園的爸爸立即點着頭,嘴裡還搗鼓着,“那就好,那就好。”
薛林和王麗的父親坐不住了,他們走到了石偉的面前,指着自己脖間的鬼胎記,“大師,那我們的這個怎麼辦,你趕緊救救我們呀。”
石偉看着我,把刀子遞到我的手上,“林冉,這個你來。”
我拿着刀子手有些抖,眼裡都是不確定,我看的石偉,搖了搖頭。
石偉握緊了我的手,眼中都是堅定的目光,他用眼神告訴我,這件事必須由我來。
我在心理安慰着自己,凡事都有第一次,現在好不容易有三個人等着給自己當實驗品,試試也無妨,我給自己做了一會兒心理建樹,但拿刀子的手仍然在。
這是牀上的田園醒了,他睜開眼睛好像特別的累,他向着四周看了看,看見自己的父親,立馬擡出了右手。
田園的父親拉着孩子的右手坐在牀上,疼惜的摸着她的額頭,“我的兒啊,你就堅持堅持,脖子上的鬼蝴蝶已經給你去了,沒什麼事兒,以後讓你媽多給你做點補品,咱們養養,會沒事兒的。”
田園虛弱的點了點頭,他伸手小心翼翼去摸自己的脖間,奇怪的是脖間,完完整整和原先的皮膚一樣,那還有大坑。
田園激動地坐了起來,驚奇地瞪着眼睛,“我真的沒事兒了。”
田園的父親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是薛林的父親催促道,“田園,你要是沒事兒了,趕緊下來,讓我們躺下。”
田園的父親轉過頭,不高興的瞪了薛林的父親一眼,要不是他們倆,說不定今天都遇到這事兒。
薛林的父親卻不高興了,他看着田園父子,“今天要不是我們倆把你們拉出來,你兒子就等死吧,說不定再過15天他就去見閻王了。”
田園拉了拉自己父親的手,向他搖了搖頭,這是他不願意再計較,只要以後不再讓她上街,怎樣都行。
爲了自己的兒子,田園的父親沒有再說話。
石偉把田園扶起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的身體非常的虛弱,臉色仍然蒼白。
薛林的父親和王麗的父親急忙爭搶,他們都想躺在牀上,房間裡響起了吵鬧聲和東西晃動的聲音。
我嘆了一口氣,看着他們,“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搶了,反正都要來,誰都一樣,就你先躺下。”
大家乖乖的閉了嘴,薛林的父親走上前,脫掉鞋,躺在牀上。
我拿過之前的布條,用力地綁在薛林父親的四肢上。
薛林的父親長的五大三粗,事還挺多,布條剛綁的緊了一些,他就發出“哎喲”一聲喊叫。
我的心裡甚是煩躁,一個大男人連這點痛都受不了,如果一會兒去鬼蝴蝶還不得怎樣。
我瞪了他一眼,薛林的父親急忙閉上了嘴,看着一邊,頓時安靜了。
房間裡只有田園坐在凳子上,其他的人都走了過來,分別用力的按着薛琳的父親。
我拿着刀,在油燈上烤了一下,手打着哆嗦,漸漸的靠近了薛林父親的脖子。
薛林的父親眼都抽抽了,他急忙閃躲,“我說姑娘,你能不能拿穩點,我怕你這刀子一下握不緊,滑到我的脖子,這鬼蝴蝶還沒成熟,我就先死了。”
石偉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堅定的看着我,“凡事都有頭一回,雖然這是第一次我在身邊而看的沒事兒,大膽的下手吧。”
薛林的父親一聽我是第一次,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有了石偉的鼓勵,我覺得心裡鎮定多了,我拿着刀子又在油燈上烤一下,漸漸地靠近了薛林父親的脖子,一刀下去就插在老鬼蝴蝶的附近,沿着鬼蝴蝶畫了一個圈,把肉挖了出來,扔進盆裡。
盆裡發出了嘶嘶的響聲,黃酒泡着熱水冒得老高。
薛林的父親在一陣喊叫以後,兩眼一翻,側底暈過去了,他的鮮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我指着薛林父親的嘴角,看着石偉,“他的嘴角怎麼了流血了,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對?”
石偉沒有說話,趕緊舀一勺尋黃酒,倒在了薛林父親的胸口,他的胸口,以非常快的速度漸漸的癒合,比剛纔田園的速度更快。
“剛纔你沒有給它咬着手巾,應該是咬到舌頭了,沒事血也不是很多,應該不是大事兒。”
我懊惱得拍了一下額頭,估計是剛纔緊張忘了。
薛林的父親醒來的很快,身體也不是田園那麼虛弱。
石偉說因爲他們的週期淺,醒來的會快一些,痛苦也沒有那麼多。
接下來就更順利了,田園的父親走上前,看着我,“姑娘你就動手吧,沒事兒我不怕。”
我點了點頭,拿起刀子,比剛纔熟練多了,一下就把田園父親脖間的鬼蝴蝶給扒了出來。
王麗的父親本來就叫奸詐,他排在了最後,我的技術越來越好,三兩下就完成了。
石偉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髮,“表現的很好,算是已經不上正軌了。”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着盆子裡的鬼蝴蝶,學着石偉的動作,放到了油燈上,油燈的火焰噗的一下,鬼蝴蝶就消失了。
薛林的父親和王麗的父親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眼巴巴的看着我和石偉。
石偉收拾的工具,我站在面前不解的問,“你們這是什麼了,身體還虛,有什麼事兒站起來說吧,能幫的我們一定幫。”
薛林的父親和王麗的父親對視了一眼,看着我,“姑娘你不知道,我兒子和她女兒都有半個多月沒回來了,我們這當父母的心裡急呀,想拜託你們幫我找找兒子,幫她找找女兒。”
“你是說半個月前與田園晚上一起的那兩個人,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們也沒有一點音信。”
薛林和王麗的父親搖了搖頭,臉上帶着滿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