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偉一直坐在沙發上,她的頭靠在後背上,閉着眼睛。
張隊長一直看着石偉,想上前去打招呼,每次向前走一步都會退兩步。
黎明剛剛來臨,這一夜誰都沒有睡。
小林查看了一夜監控錄像,眼睛都有些發黑,他匆匆摸了一把臉,飛快的跑到了張隊長的辦公室,“隊長已經查清了,車輛在市南最後一個路巷口的時候就消失了。
再往南行就是幾年前的爛尾樓,那裡多年沒有人居住,就連撿破爛的老頭都不去那裡。
聽居民說,那裡的環境特別惡劣,許多人進入那裡以後經常迷路,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小林剛剛跑進來以後,石偉就睜開了眼睛,“那人肯定被帶去了那裡,我們現在就出發。”
張隊長看着小林,“去把他們的兄弟聚集一下,讓他們都帶上武器,立刻隨我出發。”
警察局的警察們心頭帶着一絲興奮,又帶着一絲害怕,他們最後檢查着自己的佩槍,把衣服上邊的最後一粒鈕釦扣緊,整整齊齊的站在院內,等候着張隊長的命令。
張隊長從屋內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振臂一揮,正想發表言論。
石偉面無表情的說:“張隊長,你的那些高談闊論就等着以後喝慶功酒的時候再說吧,現在情況緊急,趕緊出發。”
張隊長剛剛纔有兩處的情緒被石偉無情的打斷了,他像是一個被放了氣的皮球,一下就蔫兒了。
最後張隊長揮了揮手,趕緊上車,立馬出發。
大家偷偷的笑了笑,從來還沒有見過張隊長如此吃癟的時候。
張隊長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掩飾自己的尷尬。
石偉一上車以後,就閉着眼睛躺在後座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張隊長剛上了車,轉頭相與市委打個招呼,看見石偉的表情,欣欣然閉了嘴,轉過了頭。
車輛飛快地向市南行駛,警車的聲音傳遍了千家萬戶。
道路兩邊的市民都被吵醒了,站在樓上紛紛探出了腦袋,看着街道上如此壯觀的一幕。
在車輛經過最後一個監控的時候停了下來。
張隊長拿出了車內的對講機,“各單位請注意,各單位請注意,現在我們即將進入爛尾樓區域,各單位的車輛必須跟緊了。”
“收到”連續不斷的聲音傳進了張隊長的耳朵。
張隊長看了一眼旁邊駕車的人,“小林,走吧。”
石偉睜開了眼睛,從後座上坐了起來,警惕的看着周圍的環境。
爛尾樓的整個區域都飄着一團白茫茫的霧氣,這一團霧氣迷茫了,人的眼睛根本不能辨別前面的方向。
小林一直開着車,他緊緊的握着方向盤,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環境。
突然,小林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張隊長和石偉都閃了一下,身體向前傾斜,然後又摔倒了後座上。
張隊長憤怒的拍了一下小林的腦袋,“你小子是怎麼開車的,還能不能幹了?”
小林沒去的,彆着嘴,“隊長,前邊已經看不清方向了,霧實在是太大,能見度連兩米都不到,這怎麼開車,萬一要是前邊突然行駛出來一輛車,咱們肯定就撞上去,必死無疑。”
張隊長打開了窗戶,向外邊望了望,現在即使是對面行過來一個人都看不清。
張隊長關上衝窗戶,轉頭看着石偉。
石偉表情凝重,打開了門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向着四周看了看,突然伸出了右手,兩指在眼前一抹,眼睛好像戴上了透視眼鏡一樣,前邊的路異常清晰。
張隊長從車上跑了下來,跑到石偉的旁邊,“石偉,現在該怎麼辦,如果看不清路,咱們沒法前行。”
石偉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從包裡掏出了幾張符,遞給張隊長,“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把車扔到這裡,咱們徒步前行,這幾張符一人一張拿在手裡。”
張隊長跑到了車裡,拿出了對講機,“各單位請注意,所有人現在立即下車,向我的方向聚攏。”
“收到”。
大家紛紛打開了車門,從車內走了下來,摸索着向張隊長的方向聚攏。
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大家都聚齊了,張隊長把符發在了大家的手中,“這符大家一定要拿穩了,手拉着手,跟着我一起向前走。”
大家緊緊的捏着手中的符,互相給自己打着起手拉的手,跟在了張隊長的身後。
石偉是若無物,走在最前邊,他的身後跟着張隊長,張隊長的身後跟着一片小景觀。
前邊一排一排的爛尾樓出現在石偉的面前,實爲停下了腳步,四處打量着。
沙華端着酒杯,站在窗前,嘴角勾起,看着人羣中的石偉,最後他放下了酒杯,來到我的房間,一腳踹開了門。
我聽見門震動的聲音,身體跟着抖了一下,摸索着靠在牆上,警惕的看着沙華,“你想幹什麼,難道是要殺我?”
沙華扭捏的身體向我走了過來,她的身姿異常的妖嬈,他像沒有骨頭一樣坐在我的牀上,伸手捏着我的臉頰,“我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長着一般,勾男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你的小情人尋來了。”
我的眉心皺了一下,心裡有一個不好的想法,難道是石偉找來了?
這時我的心情既緊張又激動,既害怕又委屈。
石偉伸出了右手,拇指在各個手指輕點着,突然擡起頭,定睛看着某一處。
張隊長送着石偉的眼神看去,迷茫的搖了搖頭,“石偉,你當時找到了沒有,您姑娘到底在哪裡?”
沙華放開了我的下巴,緩緩的走了出來,輕輕地關上了門。
這時我突然想到戴在脖間的玉佩,我把玉佩拿了下來,緊緊的握在手裡,“石偉,是你來了嗎?”
石偉的右耳朵聳一下,嘴邊溝出了一絲微笑,大步向前走,一邊與自己說:“林冉,你一定要等着我,我這就來救你,等我。”
走着走着,石偉突然跑起來。
張隊長順着前邊的小警察揮了揮手,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佩槍,跟上了石偉的步伐。
在樓梯上經過一陣攀爬,是石偉踹開了一扇門。
房間裡都掛着白色和黑氣色的紗幔,風吹進屋子裡,把紗幔吹了起來,整個屋子如同夢境一般,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