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偉摸了摸我的頭髮,“你還問,當初爲你逼出了身上的陰氣,耗費了我很多的修爲,這幾天還沒有恢復,一直遇到這樣的事,難免會耗費一些心神,沒事兒,我自己會注意。”
我咬着自己的下嘴脣,心裡異常的怨恨自己,都是因爲我才讓石偉受到了傷害。
楊楠後知後覺的從屋內跑了出來,看見地上的殭屍燒成了一團灰,“石偉,這殭屍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石偉點了點頭,把手裡的鈴鐺遞給了我,“這是千層鈴,是我從青雲道長的手中拿到的,你可不要小看這個鈴鐺,它可是一件護身的法寶,到時候我會教你怎麼用。”
我接過鈴鐺,拿在手裡一看,嫌棄的扔到了一旁,“這是什麼破東西,想也不會想要它有何用?”
石偉揀起來,又遞到我的手裡,他緊緊握着我的手,“這鈴鐺可是道家的法寶,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給我好好拿的,等你發現了它的妙用,一定不捨得還給我。”
我一聽是寶貝,急忙裝在了自己的兜裡,還不放心的拍了拍衣兜。
“既然殭屍解決了,但青雲道長一直在背後搞鬼,咱們要不要想個辦法教訓教訓他。”
石偉搖了搖頭,看了一下地上燒成灰,“青雲道長不必放在眼裡,煉化殭屍是會得到反噬的,殭屍的下場如何,他的下場就是如何,所以他現在一定遭受這焚屍之苦。”
我放心的點了點頭,對石偉的話毫不存在疑問。
賈胖子和林嵐在屋內早已聽見了動靜,他們一直躲在屋子裡不肯出來。
林嵐多大的驚嚇,肚子的擡起一直不穩,她感覺肚子一直下墜,下墜的疼到了後半夜,下體流出了一股鮮血,他急忙拍了拍賈胖子,“我好像流血了。”
賈胖子一骨碌從牀上爬了起來,急忙向着林嵐的下體看去,牀上流了一堆的鮮血,把牀單都染紅了。
賈胖子手忙腳亂的站在地上,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他打開了門,衝出了院外,對着院屋子裡的人喊道:“大家快出來,林嵐彈流血了。”
楊楠最前從屋子裡衝了出來,抓住賈胖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流血?”
賈胖子愣在原地,他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兒?
我和石偉慢悠悠的從屋內走了出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只是流點血能有啥?”
“不是,不是,是特別多的血,現在牀單都被染紅了。”賈胖子拍着自己的大腿,愁眉苦臉的說。
我和石偉對視了一眼,心中已經有了眉目。
楊楠放開了賈胖子,想衝進屋內,卻被賈胖子拉住了,“你放手啊,趕緊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賈胖子嘆了一口氣,“就讓這位姑娘進去看看吧。”
我站在那裡,一時被點了名,轉過頭看了一眼石偉,被石偉推了一把,推進了屋子內。
剛走進屋子,迎面撲來一股鮮血的味道,我急忙走到了牀邊,牀上已經滿是鮮血,林嵐好像被泡在了血水裡。
林嵐一直躺在牀上掙扎着,他喊着肚子疼。
我急忙跑出了屋,看着屋外的三個男人,“叫大夫吧,我也沒辦法。”
賈胖子愣在了原地,心裡有着自己的盤算。
楊楠擔心出人命,他急忙跑到了街上,匆匆忙忙的就把大夫拉來了。
大夫一進門,看見林嵐躺在血水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走過去大致處理了一下,就從屋內走了出來。
“流產了,我已經給他處理了,你們把牀單換換,給他一個安靜舒適的地方,記得一定不要着涼,多喝些小米粥,在屋內待一個月,差不多就沒事兒了。”大夫說完後背着自己的醫藥箱就走了出去,他連錢都懶得收。
村子裡對林嵐的事兒早就傳遍了,人們能躲則躲誰也不願意靠近林嵐。
尤其是村上的男人,對自己的媳婦看得更緊,深怕自己的媳婦兒接近了林嵐,沾染了一身壞毛病。
賈胖子一聽說是林嵐流產了,他撇了撇嘴角,站在那裡,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楊楠看見賈胖子的樣子,衝過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你還是不是男人,他懷着你的孩子現在流產了,你還不趕緊去照顧她。”
賈胖子掙扎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嫌棄的看了屋裡一眼,“我又不是她的男人,只不過是玩玩,現在孩子沒了我就走了。”
林嵐聽見屋外的對話,一直坐在牀上哭,他對賈胖子的所有幻想都被破滅了,他能怨誰,只能怨自己當初遇人不淑。
我走進屋內,把林嵐從牀上扶了下來,把牀上的被單和被褥扔到了地上,給他換了一牀新的被褥。
林嵐叫住了我,拉着我的手,坐在了她的牀邊。
我嫌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低着頭沒有說話。
林嵐嘆了一口氣,心中無比的惆悵,他一下好像老了好多,額頭伸出了一根根白髮。
第二天一早,林嵐流產的消息就在村子裡傳遍了,有人說可憐,有人說活該,林嵐的名聲在村子上算是徹底的毀了。
經過這一件事兒,楊楠的心算是死了,他嘆了一口氣,堅定的走進了屋內,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林嵐的牀邊。
林嵐的整個人變得異常的消沉,他聽見動靜,擡起頭看了一眼,“有什麼話就說吧。”
誰都不曾想過,昨日的夫妻到今天居然變得如此的陌生。
楊楠看着林嵐平靜的說:“這家裡的房子留給你,錢也留給你,我準備離開這裡,去過新的生活,我們倆就離婚吧。”
林楠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淚水,他沒有資格去挽留楊楠,自己做了那麼對不起她的事兒,讓村子裡的人對他指指點點,也許放手纔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這一天,林嵐穿的特別厚,和楊楠一起走在街上,他們中間拉着44釐米的距離,這個距離是男女之間最安全的距離。
楊楠他們一起來到了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從這一天起,他們就再也不是夫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離完婚後,楊楠連家都沒有回,他被起了包袱,來到了旅店,看見我和石偉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石偉走過去,把楊楠扶了起來,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