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蕭扭頭古怪的看了我眼,呵呵笑起來。“這不可能,那老頭對錢財如糞土,怎麼可能會因爲一面牆現身,林冉,說點有用的行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愣愣的盯着孟蕭的側臉,腦子有點蒙圈,到底是誰在開玩笑。我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破綻,但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裝飾牆的事,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沒什麼,真的是因爲一面牆!他大概是覺得那木頭太貴經不起碰吧!”
孟蕭聽出了我言語裡的諷刺,乾笑兩聲不在多問,爲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我隨口問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有點多,你還沒跟我說過吳校長的事,我在醫院昏睡了四天,他犯了什麼罪被警察帶走了,警察也兼職捉鬼?還有其他幾名老師又是怎麼回事?”
“警察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因爲一起貪污受賄案,只是他在被關押期間舉止怪異,經常說些胡話,被轉送精神疾病醫院,檢查下來他沒有那方面毛病,普通刑偵無法合理解釋其狀況就送去偵查勘察所,那是一個專案部門,解決解決不了的案子。”
“原來是這樣!之前不是說吳校長也是鬼物,爲何蔣石偉說他是人?”
孟蕭哼了聲,他不屑的說道:“蔣石偉說是就是了,你認識他多久就這麼相信他了?林冉,大城市不比農村,這裡的人一肚子壞油水,你可不要被表面假象給騙了。”
“這麼說,我是不是也該對你有所提防?咱們好像也認識不久。”
孟蕭咯咯笑起來。“你確實應該對我有所提防,指不定我對你另有所圖呢!”
我怔怔的看了他許久乾笑起來,這話題聊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茬。
“林冉啊,你這樣會失去我的,別人你都可以懷疑,但你不可以懷疑我,如果我真想害你,何必費盡心力救你,是不是?”說着,孟蕭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髮,他輕柔的動作就像是在哄小孩似得哄着我。“我們還有點距離,你先睡會吧,到了我會叫你。”
被他這麼一說,說得我確實有些困了,一閉眼就進入夢鄉。
車子一陣顛簸後,發出咚的聲響,車子急剎下來,巨大的震力把我從睡夢中弄醒,我看了眼孟蕭問道:“怎麼了?”
“車子輪胎爆了,前面就是勘察所了,頂多也就五六分鐘的車程,你說倒不倒黴啊!”孟蕭拍着方向盤下了車,對着右側前輪踢了一腳,招手讓我下車。“奇怪了,經常走這條道,沒發現有這麼大的吭啊!”
右側前輪陷入了一個坑洞裡,左側的輪胎憋了,看來我們只能徒步前進了。
“走吧,就幾分鐘的路,應該很快的。”
孟蕭一邊修理廠的電話,一邊從後備箱裡取出一個紅色手提袋背在身上,然後與我並肩朝前走去。
幾分鐘的路程,我們倆愣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纔到了目的地,我有足夠的怒氣懷疑孟蕭的判斷力,就算是人力比不上動力,但也差不了那麼多吧!
“下次,別指望我再信你,你丫的就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叫五分鐘車程,你物理是政治老師教的吧!”
孟蕭也是走的氣喘吁吁,對我傻笑着說道:“這事跟物理沒關係,應該是數學吧!”
我對着他小腿就是一腳。“別跟我扯犢子,天都黑了,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我可不想住男生宿舍。”
孟蕭找了家旅館訂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服務檯故意的,愣是說只有一間房了,這情景跟我上次在學校附近開房的差不多,我很自然的就看向身後,心想,這年頭是外面的牀睡得舒服還是怎麼的,咋就輪到我就沒房間了呢!
孟蕭見我臉色不好看也挺尷尬的,老遠看到一對小情侶走來,他立即付了押金要了房間,生怕最後一間也沒了似得!
可誰知,我們剛上樓梯,就聽到服務檯小姐用同樣的話打發了那對小情侶。明明就有房間,還騙我沒有,氣的我想下去理論,被孟蕭拽住,他對我擺擺手說道:“這附近就這麼一家,你不住自然有人住了,除非你想睡宿舍!”
我就是不想睡宿舍才住旅店的啊,想起那天在蔣石偉房裡的情景,我臉一紅乖乖的跟着孟蕭進入房間。
旅店不大,一間標房要180,都趕上三星賓館的價格了,貴的要命,不過房間配套設施挺齊全,孟蕭說這個房間對得起這個價格,還有大液晶屏網絡電視,很不錯了。
反正我沒住過那麼貴的賓館,他說啥就是啥啦。放下包,我挑了些用得上的符咒和裝備,跟着他前往勘察所。
路上,孟蕭遲疑着跟我說道:“房間我看過,算是乾淨,你一個人應該沒什麼的,晚上我會住勘察所的宿舍,所以你不要擔心了。”
我給了他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後,走進勘察所,出來迎接我們的是一個年輕人,他直接把我們送到地下室門口就走開了。
順着階梯而下,眼前出現一條大約有二十來米的過道,兩邊都是房間。白刷的牆面因爲潮溼已經開始泛黃脫皮,地面上局部地方還有積水,時不時可以聽到頭頂管道漏水的滴答聲。
“這裡的環境比我老家還差,地下室陰冷潮溼,鬼物最喜歡團集的地方,把吳校長關在這裡是你的主意?”我藉着燈光四下打量,同時利用鬼眼尋找着鬼氣,出人意料的是這裡雖然潮溼骯髒,但很‘乾淨’。
“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環境更差,你現在看到的已經算是好的了!”孟蕭指了指前方的反光接着說道:“那裡有鎮妖鏡,與樓上那面龍紋鏡同出一人之手,北面都是刻有上等符咒的,所以這裡別說鬼物了,連蟲子都沒有。”
我一聽心想自己懷疑的沒錯,第一次看到大堂中間的龍紋鏡子就覺得古怪,果然是用來鎮妖的。“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別告訴我這樓是你家蓋的啊!”
“我孟家雖然產業大,但還沒誇張到可以插足警方事物,這都是魏所長告訴我的!我也是因爲學校跳樓自殺案也認識了他,經常走動所以就混熟了。”
說着,孟蕭已經站在了B-3房間前,隔着一道鐵門,我都能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叫聲,撕心裂肺的嘶吼震得我耳鼓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