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默默的想着,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被攔在下面不說,還被當成不法分子是挺氣人的,不過這也是人家本職工作所在,怪不得人家。
之前接待我的小姑娘驚恐的說道:“蔣總,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我有打電話上去詢問的,您公司裡的人說不認識她,所以......”
“我第一次來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以後我找你先打電話過來就好啦!”我扯起蔣羽涵就想走,但沒拽動他。“你搞什麼,快點走啦,我有事找你說。”
“不成!這件事往小的說那是不懂禮數,往大的說,那就是攤我臺!如果我確實不在公司,那也就罷了,可我人就在這裡,有人找我,我居然不知,這是什麼道理,誰辦的這事,你給我找出來,明白嗎?”
矛頭再次轉向前臺小姑娘,我瞅着她憋紅的臉,都快要哭出來了。
第一次見蔣羽涵發那麼大的火,而且是還因爲而起,我要是在阻止,那可就真是不給他面子,反打他的臉了。所以,我沒在多說什麼,看着小姑娘一個個電話打上去,找到這個最終下結論的人。
說蔣羽涵不在的也是個小姑娘,大概二十出頭,打扮的挺時髦,聽口音像是本地人,她下來的時候還啥都不知,一臉笑嘻嘻的走到蔣羽涵跟前,看她眼裡帶着桃花,估計是對蔣羽涵有點意思。
講真話啊,我覺得蔣羽涵很有老闆的腔調,這件事雖然關乎到他,但他只是詢問了下經過後就讓人回去工作了,私下吩咐自己的秘書去處理後事,就說了一句這樣不負責任的員工不適合‘幽冥’定義了剛纔的那個小姑娘。
站在邊上的我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好在蔣羽涵沒有因爲這事牽連到服務檯的小姑娘和那位保安大叔,不然因我有三個人員下崗回家吃自己的,我可就罪過了。
因爲我的出現,蔣羽涵推掉了一個大客戶,我有點過意不去,他卻無所謂的告訴我,做買賣這種事你情我願,不是有生意進門就要去巴結的,人嘛就要沒事裝裝逼,這樣別人纔會覺得你牛掰,當然沒有本事在手的話,還是老實做人比較好。
字面意思我是聽懂了,但細細品味下,我還是啥都不懂。不是說裝逼招人打嗎?他這麼把大客戶拋一邊真的好嗎?
尋思之間,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家咖啡店前,蔣羽涵帶着我走進去,跟沒人服務生都有打招呼,看來是常客。
“你跟蔣石偉的性格還真是天壤之別,你確定你跟他是兄弟淘?”
“如假包換,那小子裝逼比我厲害,真要說的話,我頂多算是給他打下手的!”
我挑挑眉,不予評論,反正我是沒怎麼見識過蔣石偉的能耐,撩妹的手段倒是挺有一套。“你有看今天的新聞了嗎?我們小區附近發生車禍,死者身首離異。”
“確切的說是兩起,在你來我這裡時候又發生一起。”
我點點頭說道:“當時我就在車禍現場,一輛黑色轎車撞飛了那名女子,頭朝下落地折斷頭顱,當場死亡。”
蔣羽涵哦了聲,他剛端起咖啡又放了下來,斟酌着問道:“你來找我不會是想說你看到兇手了?”
我再次點頭說道:“其實昨晚的車禍我也在現場,而且肇事者也是我!”
“噓!這裡是公共場所,丫頭說話小聲點。”蔣羽涵豎起他修長的手指壓在自己脣瓣上,還不忘衝我擠擠眼,那神情真是比女人還風情萬種。
我乾咳了聲轉向窗外,他看起來並不驚訝,或許是已經從蔣石偉那裡聽說了吧!“昨晚我跟蔣石偉吵了一架,我敢肯定今天中午我看到的那個女人,死前也是一張無臉怪,而且開車撞她的是個女人,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你見過。”
蔣羽涵嘟起嘴,突然他用下巴示意我看向身後。“是她嗎?”
我咦了聲,回過頭去,剛好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從店外走進來,她看到蔣羽涵之後笑着揮揮手站在了櫃檯前。
“小東西,一會記得你只帶了耳朵,沒帶嘴巴出門哦!”
女人優雅的做到了蔣羽涵身邊,兩人看起來相當親密,她有種直接無視了我的感覺,坐下後就沒正眼看過我。
說實話,現在我倒是有點緊張了,要知道中午我可是有跟她對視啊,我既然記得她,她應該也不會忘記我。
“蔣總真是大忙人啊,這就是你的要緊事?”女人終於瞥向我了,她含笑的說道:“因爲這個小丫頭,你拒絕我這個大客戶,划算嗎?”
啊哈!原來她就是蔣羽涵說的大客戶啊,我還真沒想到。
“划算不划算,那要看什麼事情!”蔣羽涵嘴角帶笑,不露痕跡的從女人的柔情中抽出右手,拿起咖啡杯放在脣邊。
女人坐姿了身子,翹起二郎腿盯着我說道:“行吧!那我就聽聽你的解釋,爲什麼放我鴿子?”
“真要我做出來,你非得嚇死不可!”蔣羽涵突然賣起關子來,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扶手,半餉才介紹我說道:“她是我得力助手,不是一般人我還真不會帶她出來亮相!伊老闆要是想解決自己的問題,還非她莫屬。”
這是幾個意思?
我聽着有點懵,蔣羽涵這麼捧我,就不怕被我害死?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而且這個女人怎麼看都覺得陰陽怪氣,但又說不出哪裡不舒服,就是渾身透着古怪,我一點都不想跟這樣的人有瓜葛。
女人挑起眉,似乎不怎麼相信蔣羽涵的話。“一個大學生懂什麼?蔣老闆,你要不想接我這買賣沒關係直說就是了,想做我這生意的都排着隊等呢,不差你一個的。”
蔣羽涵哈哈大笑起來,他轉動着金屬勺子,將咖啡攪出了一個漩渦。“地安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像我這樣的人也是多的去了,伊老闆要是不滿意我的做事方式,儘管換人,‘幽冥’的大門永遠都是朝着有困難的人敞開,歡迎你隨時回來找我。”
說着,蔣羽涵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牽起我的手走出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