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白墨卿趁着她閉上眼的功夫迅速站起身坐到她身旁,隨後長臂一撈便將她撈進了懷裡,“悅兒,你別不理我,你難道就不想我嗎?”溫熱的呼吸全噴在她的頸窩間,撩得她耳朵發紅,心‘砰砰’急跳。
她咳了聲,睜開了眼睛,極力鎮定道:“白墨卿,撒嬌對我沒用,你堂堂一個王爺,就該挺起胸膛,撒嬌不是你該做的知道嗎?你現下該做的就是放開我,然後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到對面去。”
白墨卿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悅兒教訓的是,你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爲既然不可以撒嬌,就可以硬上?”
程悅臉一下漲得通紅,嘴剛張開便被堵住了,她忍不住瞪大眼,心下罵了句流氓,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俊美容顏,她眼底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溫情,隨後緩緩閉上眼睛,吻隨之加深。
等到白墨卿第四次想吻下來時,程悅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俊臉上,“白墨卿,厚顏無恥、得寸進尺這八個大字你知道怎麼寫嗎?用我親自教你嗎?你若是再敢胡來,現在就給我下車,這一路都別想再上這輛馬車。”
白二坐在馬車外面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句話,在心下替他家主子答了,他不知道!
白墨卿委屈極了,“還不是因爲太想你了。”
程悅翻了個白眼,伸手拍了下在她腰間作怪的手,“手規矩點,不然現在就給我坐到對面去。”
白墨卿委屈道:“悅兒,你好凶。”
程悅瞪他,趁着這個機會他迅速低頭在她脣瓣上親了下,立時補充了句,“不過我喜歡。”
程悅撇過頭去,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揚,這個臭流氓!
將近正午,馬車行至路邊停下,白墨卿剛下馬車,白一便從後面那輛馬車走了過來,恭敬道:“主子,那人已經全都招了。”
白墨卿點頭,也沒避着程悅,直接問道:“幕後之人是誰?”
白一道:“是晉王。”
白墨卿皺了皺眉,白一繼續道:“之前主子在出了武城後遭受婦孺攻擊是從神醫谷被趕出來的毒王所爲,而他那時就住在山上,和盜賊頭目吳江有關聯,而武城的縣令寧元豐以及山上的盜賊頭目吳江則皆是晉王的人,還有耶律莫北擄走六姑娘,後耶律漠北被主子所傷也是被晉王的人給救走了,此次你的行蹤便是晉王派人告訴耶律莫北的。”
白墨卿點了點頭,吩咐道:“立刻將此事上報給朝廷,至於晉王的罪名僅私通敵國一個便夠了。”
白一領命。
程悅聽到現在才終於想起晉王是哪一位王爺,若自己記得沒錯,他應該是因爲他的母妃淑妃犯了大錯而被皇上逐出京城發落到外,她有些訝異,這幕後一切竟然都是他安排的,若不是被抓住的人將他供了出來,想必不僅朝廷上的人,就連皇上怕是都快忘記他還有這樣一個兒子了!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後面的馬車,問道:“白六還在裡面?”
白一點了點頭,“六姑娘找他有事?”
程悅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就是好奇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才讓那人開口的,既然能從那人口中問出這麼多話來,想來那人很得晉王信任,是在晉王身邊做事的,這樣的人就算被敵人給擒住一般也很難問出話來。”
白一聽罷,脣角的笑意一閃而逝,隨後面無表情道:“六姑娘,您還是不要知曉的好。”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越不讓你知曉,你反而越好奇,程悅本就是個凡人,也不例外,她笑眯眯道:“白一,說吧,我真的特別好奇。”
白一臉上現出猶豫之色,隨後看向自家主子,白墨卿偏頭看了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的程悅,手無意識的握了握,隨後轉身直接伸手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林內,“先吃飯。”
程悅被嚇了一大跳,下一刻臉立時漲得通紅,她又羞又窘,眼睛都瞪大了,咬着牙道:“白墨卿,這可是在外面,這麼多人看着,你放我下來。”
白墨卿一邊走一邊理所當然道:“我知道在外面,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抱着你走又怎麼了?”他勾了勾脣,“你要知曉白六究竟是怎麼做的,待會兒等他出來問他本人豈不是更好?”現下還是不要知道爲妙,否則接下來的這頓飯怕是用不下去。
話音剛落,程悅一巴掌便拍到了他臉上,“白墨卿,我們還沒拜堂成親呢!”
白墨卿也不生氣,只微微眯了眯眼,臉上竟還帶上了笑意,“悅兒,你註定是我的妻子,我方纔說的難道不對,難不成你還想過嫁給別人?”
程悅:“……”她忽然覺得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說爲妙,不然這變態定然會一直就着這個問題糾纏下去!
白墨卿見她不說話,又道:“你真想過?”語氣已然沉了下來。
程悅額角青筋蹦了蹦,忍無可忍道:“白墨卿,你夠了啊,我怎麼可能想過,你真是生錯男兒身了!姑娘家都沒你管得這麼寬!”我以前想的不過是如何擺脫你罷了,不過這話打死她都不能說。
白墨卿臉上露出笑意,也不介意程悅說的話,心滿意足的抱着她走到林內,到得樹下才將她放了下來。
最後一輛馬車內,白六摘下手套,低頭看着臉色慘白、緊閉雙眼的男人,笑了笑,“一開始全都招了豈不是更好,又何需再受這些苦!”
男人就像死了般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六看了他一眼,轉身掀開簾子下了馬車,今日當真是實驗得……很愉快!
程悅用完午飯還沒忘記這事兒,嚥下最後一口飯後她往四周看了眼,剛要站起身去找白六,白墨卿便道:“悅兒,我知道他怎麼做的,你問我便是。”
程悅轉頭看他,“那你快說。”
白墨卿勾了勾脣,“下午我要
單獨與你坐同一輛馬車。”頓了下,又補充道:“你若是不願的話,也可去問白六,但他會不會說我就不能肯定了。”
程悅毫不猶豫的點了頭,“我答應你,你說。”
白墨卿搖了搖頭,“悅兒,上了馬車後我才能告訴你。”
程悅愣了下,低下頭來,語氣裡帶上了明顯的失望,“白墨卿,你……你竟然不信我,我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白墨卿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悅兒,你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我猜不出來,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若是我現在說了,下午再趕路的時候定然上不了你的馬車。”畢竟自己方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抱了她,她心下肯定記着呢,趁此機會小小的報復一下自己更是極有可能,此時這低落的模樣十有八九都是裝的。
程悅被白墨卿一眼看穿,擡頭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語氣也不復方纔的失落,“白墨卿,算你狠!”
白墨卿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悅兒,既然你不主動,那我只好自己索取,有些東西,是要自己爭取才能得到的。”頓了下,他嘴角的笑意忽然變得邪氣起來,湊至程悅的耳邊低聲道:“要是哪天晚上悅兒能自己過來尋我就好了,你放心,我每天入睡前門都是不關的。”
程悅:“……”她直接伸手拍開了他蹂躪着自己臉蛋的爪子,“白墨卿,你是做着夢還沒醒吧?”
白墨卿收回了手,方纔那抹帶着邪氣的笑意彷彿是程悅的錯覺,他無辜至極道:“這夢我都做過無數回了,可惜每次醒來後都……溼了。”
程悅騰地一下子站起身來,臉紅的快滴出血來,這流氓,當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她垂下眼來,“白墨卿,不帶你這麼耍流氓的,你以後要是再敢隨便說這種話,你就別想再跟我說一句話。”頓了下,又道:“下午的時候給我滾到前面馬車裡去,關於白六的那個法子我也不想知道。”言罷,紅着臉便走了。
白墨卿勾了勾脣,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不想知曉纔好,畢竟那些殘忍的手段悅兒也許不怕,甚至還會覺得興奮,但他就是不想讓她知道,他擡手蓋住眼,掩蓋住眼中流瀉出來的濃重的、深沉的慾望,悅兒啊,再過一個多月便要過年了,離你及笄之日又近了。
程悅上了馬車坐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熱度還是不曾退下去,她連灌了好幾碗茶,摸了摸臉覺得臉沒那麼燙了才舒了口氣,又一個人坐了片刻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又被白墨卿給耍了,這傢伙定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讓自己知曉白六的法子,她擡手抓了抓頭髮,有些煩躁,爲毛她會說自己‘又’被白墨卿給耍了,她咬了咬牙,白墨卿,你丫的,給我等着!
江城一座極爲普通的民宅內,一個俊秀斯文的男人將手中的信團起,臉色漸漸變得有些扭曲,隨後一把砸向跪在地上之人的臉上,怒聲道:“你說武袁被成王的人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