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是千明勳嗎?可是畢竟他沒在現場,若貿然說出,萬一錯了怎麼辦?
糾結,雜亂,宋璇滿是驚慌!而看到她這般,高氏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面紅耳赤,手顫抖的直指:“你,你竟連姦夫的名字都說不出來?畜生,畜生啊!”
氣息不暢,高氏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她本來就對宋璇心存芥蒂,如今這般,更是厭惡到絕頂!
“走,回去!這事我管不了,定要讓你父親好好做主!”瞪着宋璇,已經不再想什麼上香齋戒的事,高氏如今急欲回府,要宋仁修好好教訓教訓他這個丟盡家門臉面的女兒!
“碧娥,你去請門外的兩位世子離開,雖然我宋家家門不幸,但不管怎樣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還是不要驚動別人的好。對了鴛鴦,你去通告主持一聲,就說我們臨時有急事,要先行回府去了。”
高氏畢竟經驗足,在憤怒的同時還是能做出最好的安排。
“是。”聞言高碧娥和鴛鴦分頭行動,一會兒就沒了身影,而在房中,宋環裝死,一直低着頭不說話;而那宋璇則滿臉蒼白,緊咬着脣瞪着宋璃,似乎要把宋璃吃了;然宋璃她卻視若無睹,只是微笑的擡着頭,臉上梨渦淺淺,輕吟淺笑,好不悠然。
*
“畜生,我打死你--!”
當天晚上回到宋府,驚聞了一切,宋俢仁簡直瘋了,氣急敗壞的揚着鞭子,狠狠的朝宋璇揮着!
“畜生!喪門星!我打死你!”
一下又一下,兇狠的抽着,宋仁修簡直無法想象宋璃做出的事來,直讓他羞憤難當,顏面盡掃!
“畜生!畜生!”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宋仁修狠狠怒罵!而倒在地上,宋璇已經遍體鱗傷,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修兒,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偷人都偷到寺裡去了!簡直,簡直--哼,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認她這個孫女了!”
同樣動怒,高氏也加入了行列,並且她有自己的擔憂,害怕宋仁修會責怪她看護不力,
所以便一個勁的落實宋璇秉性不好,淫蕩下作,與她無關!
“娘,不要說你不認她這個孫女,就連我也不想認她這個女兒了!來人,給我把這個畜生拉下去,狠狠--”
“老爺!”
正當這時,在宋仁修衝動要下令之際--門外田淑芬匆忙趕來,急聲制止了他!
“老爺,不要--”
擺脫翠珠的阻攔,立刻撲到宋仁修腳下,田淑芬哀求,對於宋璇的事她也是剛剛知曉,簡直猶如當頭一棒!
“滾開!”
本來就已不太待見田淑芬,如今見了更是火冒三丈!只見一把甩開她伸來的手,宋仁修背過身根本不願見她!
“哼,真是有什麼娘就有什麼女兒,一個個還沒成婚前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下作!”
舊愁新恨,雖中間有段時間握手言和,可如今高氏頓悟,已看穿了田淑芬的嘴臉,所以厭惡之情又油然而生,甚至比從前的更勝更旺!
“娘……”當然明白高氏指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說她當初未婚先孕,在還未過門前便已生下了宋珍宋璇!這是她的忌諱,是她不光彩的歷史,平時她都不準人說,可眼下高氏卻扒了個乾乾淨淨,令她恨急!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女兒做出這麼丟人的事,你難道還怕人說?!”高氏看不上田淑芬,所以自然說話也分外刻薄!
聞之,臉色微微發白,無法辯駁什麼,田淑芬只能去求宋仁修,乞求他念在彼此的情分上,放宋璇一條生路:“老爺,這事不能怪璇兒,她肯定也是被人陷害的!你說那萬國寺,滿寺僧人,璇兒她誰也不認識,又能跟誰去偷情呢?肯定是遇上了採花賊,害了她,害了我們宋家!”
田淑芬聲嘶力竭,極力的維護宋璇。
然而冷冷一聲笑,高氏不以爲然,甚至出言譏諷,陰陽怪氣:“採花賊?那寺裡面怎會有采花賊?我看分明就是她宋璇淫蕩下作,隨隨便便就暗中勾搭上了野男人,不知檢點!”
高氏當真是氣瘋了,竟然用這樣的字眼去說自己的孫女。
聞言田淑芬臉色更白,只能繼續乞求着:“老爺,璇兒畢竟是我們的親生骨肉,還請你網開一面!”
“網開一面?你要我如何網開一面?如今我的臉都已被她丟盡了,如果再次姑息,指不定將來她還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來!”雷霆之怒,宋仁修並不罷休。
見狀田淑芬緊拉着他,不由的口中說道:“那老爺想要怎樣?殺了她?可是老爺別忘了,如今璇兒只能算半個宋家人,明年一過十五,便就要嫁去張尚書的!如果你真的把璇兒殺了,屆時還怎麼跟尚書大人交代?!”
田淑芬也是急了,不得已下擡出張尚書相壓。
見之拳頭緊握,宋仁修拼命的剋制着怒火,冷聲而道:“你以爲她這個樣子還能再嫁進尚書府?那張尚書又不是傻子,怎會要一個不潔的兒媳婦!”
“張尚書不是傻子,可是他的兒子是啊!老爺,跟璇兒洞房的是張尚書那傻兒子張適,而非張尚書,所以我敢保證只要我們在當日略施手段--對方是一定不會看出來的!”
田淑芬爲救宋璇,幾乎發了重誓。聞言宋仁修不說話了,似乎隱隱在考慮什麼。
考慮什麼?無非就是這整件事的利弊關係!宋仁修這個人自私自利,腦中想的都是關於前途之事!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得罪張尚書,畢竟自兩家訂親之後,張尚書覺得他爲人厚道,已經在明裡暗裡幫了他不少,意在補償。
自己一個健全的嫡女,去嫁給對方一個癡傻的兒子--只要握住這一點,他就不愁張尚書日後會待他不好!
所以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解除這樣的關係!可是眼下他女兒真的失身了,已非完璧,這萬一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手段?你能有什麼手段?”明顯被田淑芬的話說動心了,宋仁修沉聲悶悶的問着。
而夫妻這麼久,又豈會拿捏不住他的性子?於是當即田淑芬上前兩步,獻計獻策:“張適是個傻子,肯定搞不清落紅之事,屆時只要我們提前準備,讓璇兒她割破手指--我相信最後一定能矇混過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