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太夫人沒有想到沈姨娘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再次確認的問道,她可不想到時候太后再來找麻煩。【。!
“是,賤妾一切都是爲了孩子!”沈姨娘堅定的說道。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哥兒便由你們夫人養着吧,我年紀大了,要照顧一個孩子只怕心有餘力不足。只是,蘇雅”太夫人說着轉頭看着烏蘇雅。
“是!”烏蘇雅從喚聲中回過神來,應道。
“以後你每日都要帶哥兒到我跟前來走走,也別成日的把他們在屋子裡,我們家的幾個孩子可沒有一個是關出來的。”太夫人終究還是不放心,開口要求道。
“是,蘇雅定會好好照顧哥兒的,以後每日也會帶哥兒來太夫人跟前盡孝。”烏蘇雅扯着嘴角笑道,感覺到薄非陽的視線,卻沒有去看他,目不斜視的望着太夫人,不曉得爲何,她就是不想看見他得意的樣子。
薄非陽感覺到烏蘇雅的不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想讓剛剛纔親密起來的感情又化爲烏有,幾欲上前詢問,卻見沈姨娘一臉羞澀的望着自己,這才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偏過頭去。
“你們若是早早便能這樣,那我便安心多了。”太夫人看着薄非陽和他的一妻一妾,難得他們之間沒有冷漠和憤怒氣氛,莫名的有些感嘆的說道,突然想起哥兒如今都兩個多月了,還沒有起名字,連小名都沒有,忙說道:“先前蘇雅和沈氏的身子都不適,非陽又忙着朝廷裡的事,靖宇和可萱更是指望不上,我一個老婆子也沒辦法幫哥兒辦滿月酒,可是他畢竟是咱們侯府的第一個孩子,不管他以後還會有幾個弟弟妹妹,他也是長子嫡孫了,週歲的時候總是要辦一辦的,總不能讓人看輕了他,以爲我們侯府並不在乎他這個庶出的孩子,到時候發請柬的時候,上面總得寫上哥兒的名字,你們想好嗎?”
沈姨娘很清楚,太夫人這個“你們”裡面並不包括自己,她不過是個妾室,一個奴婢,就算是她生的孩子也是主子,一個奴婢怎麼能給主子起名字呢!若是以前她定會恨死了自己這個妾室的名分,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沈姨娘擡頭看了一眼薄非陽,往他身邊靠了靠。
薄非陽卻想沒有發覺一眼,側身躲了過去,走到烏蘇雅身邊問道:“你以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又出身書香門第,這起名字的高雅事自然是要由你來的,我一個大老粗可不會取好聽的名字。”
太夫人聞言眉心皺了一下,她方纔問的雖然是“你們”,卻沒有想讓烏蘇雅一個女人給她的孫兒取名字,只是讓他們商量罷了,見薄非陽直接把這件事交給烏蘇雅,心裡有些不舒服,雖然她也承認烏蘇雅這個宰相千金肚子裡的墨水必定比她的武將兒子多,可是依然不舒服。
沈姨娘瞄了太夫人一眼,嘴角微微揚了揚,薄非陽一個大男人,哪裡會懂後院女人間勾心鬥角的事,更不懂婆媳之間的事了,她就等着看烏蘇雅被太夫人呵斥吧!
烏蘇雅終於擡頭看了薄非陽一眼,曉得他是可以把這個權利讓給自己的,因爲她是孩子真正的親生母親,心裡有些感動,卻只有一點點,完全無法抵消方纔胸口產生的憋悶感,下意識的看了沈姨娘一眼,發現她正努力的抑制着上揚的嘴角,心裡不免打了個突突,想了想纔開口說道:“咱們府裡還有娘您在,這個給哥兒取名兒的事,自然要辛苦您的,可是娘既然問了我們的意見,那媳婦便說說吧。”
“嗯。”太夫人心裡稍稍舒坦了一些,面色卻依舊,等着聽烏蘇雅後面的話。
“哥兒是九月初生的,九原本便是個好字眼,通久,媳婦想,要不哥兒的小名就叫久久吧,至於大名兒,還是要等侯爺和太夫人商量商量才能定奪的。”烏蘇雅開口說火到,久久這個名字是她一早便想好的,沒想到今日真的能用上,至於大名她自然也是想好的了,可太夫人的眼神卻讓她說不出來。
“久久,久哥兒,倒是個不錯的名兒。”薄非陽把名字在口中回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娘覺得如何?”
“長長久久,天長地久,久,的確不錯!”太夫人笑着點頭說道,關鍵是烏蘇雅的態度不錯。“去讓人把久哥兒這個名字寫在紅紙上,貼到正門處!”
“是!”喬嬤嬤高興的應道,親自領着丫鬟走了出去。
烏蘇雅不曉得爲何要把久哥兒的名字寫在紅紙上貼在正門上,猜想大概是這個朝代的習俗,便沒有問,只微微笑着,像是很高興太夫人認同自己給哥兒取的這個名字。
沈姨娘卻暗暗氣惱烏蘇雅竟然會這麼滑,只看了她一眼便聰明的避開了危險,沒有讓她看到期待的好戲,可是沒有關係,只要薄非陽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待她便好了。
一想起薄非陽如火一般的熱情,沈姨娘忍不住渾身一個機靈,身體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燥熱,某種不知名的熱流涓涓流出。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太夫人,萱姑娘來了。”
“可萱來了。”太夫人笑着說道,正要揚聲讓她進來,想起烏蘇雅還在這裡,頓了一下,對她道:“你們回去吧,非陽剛回來,定還沒有用早膳,一會還要去衙門,你趕緊讓人張羅早膳伺候他用了吧!一會我便讓人把久哥兒的東西收拾收拾,把他送到照樣遠去。”
“是!”烏蘇雅點頭應道,她明白太夫人這是想要支開自己,其實她也不想跟薄可萱照面,雖然她已經答應關於薄可萱的婚事她會幫忙,可是人家都沒有要求她幫忙,她幹嘛上趕着把熱臉往人冷屁股上貼,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着。
薄可萱現在在烏蘇雅的眼裡,倔強彆扭,不曉得是不是被太夫人和兩個哥哥慣壞了,一有個什麼不滿便會大發雷霆,還喜歡擺架子甩臉子,完全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若只是這樣便也算了,烏蘇雅也曾想過和她好好相處的,關鍵是她還是非好歹都不分,這樣的人,她實在是沒有興趣花心思相處了。
薄非陽原是想去看看久哥兒的,見烏蘇雅答的爽快,曉得她還在爲昨日的事情生氣,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想着反正一會便能在朝陽院裡瞧見久哥兒,便不急在這一時了,先行一步走了出去,正好與迎面走過來的視線相撞。
薄可萱微微愣了一下,又見烏蘇雅走了出來,很快“哼”了一聲偏過頭去,往旁邊走了幾步,繞過他們上了臺階。
薄非陽面色一沉,嘴脣動了動想說些什麼,見沈姨娘和烏蘇雅走了出來,最終還是忍住了,沈姨娘剛快走兩步上前要說話,便聽他開口對她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晚上再說,我和夫人還有事,蘇雅,時間差不多了,許文強大概也快到了,走吧!”
“嗯。”烏蘇雅心口一滯,應了一聲,瞟了沈姨娘一眼,見她得意的看着自己,面無表情的轉回頭去,跟着薄非陽身後走了。
沈姨娘望着薄非陽和烏蘇雅雙雙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得意的表情漸漸在臉上消失,塗着嫣紅口脂的脣緊緊的抿着,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不屑和憤恨,心中暗想,烏蘇雅,總有一日,我會重新奪回你手上的權利,到那一天,不僅是整個侯府,就連薄非陽這個人,你也休想再碰一下!
“娘!”薄可萱進了主屋,匆匆的給太夫人行了一禮後,便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小臉沉的像是能滴下水來,紛嫩的小嘴也高高的撅着。
太夫人看了她一眼,端過小丫鬟遞上來的茶碗,道:“見着你哥哥嫂嫂了?”
“嗯!”薄可萱快速的應了一聲,眉頭跟着皺了起來。
“怎麼?還在爲昨兒個的事生氣?”太夫人說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能不生氣嗎?娘您說,駿王爺有什麼不好的,大哥爲何不讓我嫁給他,不就是跟烏蘇雅有過一段嗎?不讓我嫁駿王爺,那他爲何還要娶烏蘇雅!”薄可萱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她現在最氣的不是烏蘇雅跟百里駿說的話,而是親大哥薄非陽都不幫着她,反而向着烏蘇雅說話,所以方纔見他的時候纔會拉長了臉。
“這個我昨晚也好好想了一下。”太夫人卻不像昨天那麼生氣了,反而拉着薄可萱的手道:“你大哥在朝爲官,所見所聞都比我們要多一些,曉得的事情也自然比咱們多,所以他會反對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至於爲何不能跟我們說,或許跟宮裡的事情有關呢,你想想,當今的皇上並不是太后娘娘親生的,駿王爺卻是”既人娘沒。
太夫人說着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夫人,雖然大道理不懂,可是有些事情多少也是明白些的,尤其是像這種母子親情之間的事情,哪個當孃的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的道最好的,當今天下什麼是最好的,那便是當皇帝了。
喬嬤嬤站在太夫人身邊沒有說話,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像是沒有聽見突然說了什麼一樣,雖然她心裡很清楚,太夫人之所以沒有說下去,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她是皇后派來的人,這一點太夫人是很清楚的,所以在她面前只是說半句留半句,只是爲何太夫人沒有讓她退下,想必還是不夠了解其中的重要性吧,以爲自己只不過是說說閨女的婚事,並不是談論國事,應該沒有關係,可是太夫人不曉得的是,若是她方纔說的話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將會變成什麼樣子,那便不得而知了。
太夫人苦口婆心,可是薄可萱卻並沒有聽進去,反而甩開了她的手不敢相信的望着她道:“怎麼連娘也要反對了嗎?你是不是也是因爲烏蘇雅,是不是覺得若是讓我嫁給了駿王爺,將來大家見面的會尷尬?難道就因爲哥哥先娶了烏蘇雅進門,我便不能再與駿王爺在一起嗎?我不要,你們根本不曉得,我早在哥哥娶烏蘇雅之前便已經喜歡上駿王爺了,我這一輩子想嫁的人從頭到尾便只有駿王爺一個,若是今生不能嫁給他,我寧願出嫁當姑子!”
“胡說!”太夫人一聽薄可萱要出嫁,驚得一下子彈了起來,脾氣立馬也飈了上來,伸手指着依然坐着她道:“我生你養你這麼大,就是爲了讓你出門當姑子的嗎?”
“我也不想,不是你們逼的嗎!”薄可萱又委屈又氣憤的說道,臉頰氣的嘟了起來,白玉般的鼻翼也氣的鼓鼓的。
“我們是爲了你好!”太夫人沉着臉說道,她一直以爲薄可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卻沒想她早已有了喜歡的人,在薄非陽娶烏蘇雅之前,那不是她十二三歲的時候嗎?那時候的孩子曉得什麼是喜歡嗎?單靠那樣的喜歡能過一輩子嗎?太夫人不敢苟同,更加堅持了自己的想法,瞪着一臉不服的薄可萱道:“看來是我們把你給寵壞了,寵的你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你眼裡若是還有我這個娘你就聽我的,你的婚事有我和你兩個哥哥做主,駿王爺那裡,你想都不要想了!”
“娘!”薄可萱沒想到太夫人聽了自己的心聲後,還會說出這麼決絕的話,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望着她道:“娘怎麼可以這麼霸道!”
“你是第一天曉得你娘嗎?”太夫人毫不動搖的道:“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只曉得爲你們三兄妹好。”
“你這哪是爲我好,你分明就是爲了大哥好!”薄可萱根本聽不進去,扯着脖子吼道。“我曉得,大哥讓你臉上有光,所以你事都聽他的,就是他說的沒有道理你也聽他的,什麼爲我好,都是騙人的!”
“你竟然這麼說!”太夫人氣的眼前一黑,往後一趔趄。
薄可萱見裝嚇了一跳,正要上前拉住太夫人,喬嬤嬤的動作卻比她快了一步,穩住了太夫人的身子,道:“太夫人莫心急,萱姑娘畢竟年紀還小,有什麼事慢慢教便好了,你又何必動氣,氣壞了身子怎麼得了,少爺姑娘不還得擔心嗎?”說着把太夫人扶坐在羅漢牀上,接過身後小丫鬟捧上來的茶給她灌了一口。
太夫人喝了一口茶下去才覺得好多了,渾身卻覺得提不起進來,三個子女當中,她最偏疼的便是眼前的這個唯一的小女兒,是她年屆三十才生下來的寶貝,不管是在以前的家裡,還是現在的侯府裡,她總是把最多的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總覺得女兒家的,疼一日便少一日了,終有一日是要嫁人的,到時候就是自己想多疼疼都沒有了,卻沒想竟然把她寵着現在這般不知好歹起來,真真讓她心寒的很。
“娘,我”薄可萱見太夫人一臉的疲憊,看也不願意看自己一眼,也有些理虧起來,低低的喚了一聲,還沒有說話,便見太夫人的手擺了擺。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的婚事自有你大哥做主,你有什麼便去找他吧,我是管不了你了,也不想將來受你的埋怨!”太夫人說完,看也沒有看薄可萱一眼,扶着喬嬤嬤的手,朝後面走去。
薄可萱跟了一步便停了下來,雖然把太夫人氣成這樣她也很內疚,可以卻依然覺得自己沒有錯,她想只要有一日,她成了駿王妃,太夫人看到她幸福的樣子,便會曉得今日到底是誰對誰錯了,爲了讓太夫人認識到她今日所說的一切都沒有錯,她也一定要嫁給駿王爺!
“你不高興?”薄非陽原本走在前面,突然停了下來,待身後的烏蘇雅已走過來,便開口問道,聽着像是疑問句,臉上卻是一副你肯定在生氣的表情。
烏蘇雅面無表情的偏頭看了薄非陽一眼,眼睛一眯,嘴脣一揚道:“侯爺爲何這麼說,一會哥兒便能送到我院子裡來了,我有什麼不高興的?”。
“你果然不高興了。”薄非陽卻像沒有聽見烏蘇雅說話一樣,待她話音一落便開口說道,雙手背在身後,深吸口氣望着前方的百年洋槐樹,這棵樹可是這宅子的前任主人花了大價錢從外地運來的,枯枝敗葉的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好,不過就是比其他的樹大了些,不過他好像晚了現在已經是深秋,即便是別的樹也大多隻剩下枯枝敗葉了,伸手拍了拍樹幹,又仰頭往錢走道:“說吧,爲何不高興。”
“我說了我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烏蘇雅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她說的是實話,也不全是實話,她先前是覺得有些不高興來着,可是後來想想她現在所處的時代可是不興一夫一妻的,沈姨娘是薄非陽的妾室,原本便是太后賞賜伺候他的,她爲了他們之間的一句話便生氣,那她以後還不得氣死啊,況且她和薄非陽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不過上過一次牀,感情哪裡就深到連他與妾室說句話都容不下的地步了,自然也不能爲了這事甩臉子生氣抓着不放,以至於弄僵了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的,所以她現在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心理不舒服罷了。
薄非陽挑眉看了烏蘇雅一眼,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轉頭看了身後的平安一眼,平安心領神會的拉了拉旁邊的裴嬤嬤,示意薄非陽要和烏蘇雅單獨說會話,他們可以稍微離遠一點,裴嬤嬤自然笑着配合的讓身後的丫鬟們都停了下來,待薄非陽和烏蘇雅走出去一段距離才慢慢的往前跟着。
“沈雁好不容易換了孩子,卻因爲我的一句話便輕易的放棄了,你不想曉得當時我對她說了什麼嗎?”薄非陽待身後聽不到腳步聲了,纔開口說道,今日天氣雖然陰沉,空氣也冰冰冷冷的,可是他卻覺得特別的舒服,覺得秋天原本便應該這樣子纔是。
“侯爺大概是說晚上會去沈氏那,好好安慰她吧!”烏蘇雅淡淡的說道,先前薄非陽不是對沈姨娘說,有什麼事晚上再說嗎?意思應該很明白了吧!擡頭看了薄非陽一眼,見他定定的望着自己,笑道:“難道我猜錯了?”
“沒錯,你很聰明。”薄非陽突然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了一眼烏蘇雅身上的蜜合色翻毛邊襖子,剪裁合身的襖子緊緊的裹在她奧凸有致的身上,纖腰如束,豐胸微挺,豎起的對襟領口處,灰白色的小灰鼠毛託着她巴掌大的小臉,顯得原本便尖翹的下巴更加削尖了,包的這麼嚴實,難不成是爲了遮住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薄非陽的視線從烏蘇雅的下巴,經過紅脣,白玉鼻,直望進她的眼睛裡,見她眼裡有自己的倒影才問道:“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爲何要生氣?”烏蘇雅揚眉問道,見薄非陽眼裡的自己縮了一下,笑的雲淡風輕的道:“侯爺真是會開玩笑,昨兒個侯爺是在我那過的,今日去沈氏那也是應該的,所謂雨露均沾,侯爺現在只有久哥兒一個孩子,應該儘快讓久哥兒多幾個弟弟妹妹纔是,不僅是沈氏那,還有尤氏和還未回來的馮姨娘那,侯爺也應該多去去纔是。”
一夫一妻制的年代她都不奢望一生一世一雙人了,何況是在這一夫多妻的年代,這麼稀有的情感,她不敢奢求,只求一輩子能安安穩穩便好,除此之外,如今還多了一樣奢求,便是希望久哥兒一生平安快樂,其他的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
薄非陽卻突然沉了臉,眯眼道:“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不然侯爺以爲呢?”烏蘇雅無辜的望着薄非陽。
薄非陽沒有說話,就這麼緊緊的盯着烏蘇雅,時間久到跟在後面的裴嬤嬤都心急了起來,扯着脖子朝這邊張望。就在裴嬤嬤擔心薄非陽會不會動手打烏蘇雅的時候,他終於動了一下,嘴角一勾,笑了起來,只是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道:“你說的沒錯,侯府的人丁的確少了些,是該多生幾個孩子了,走吧,許文強應該到了!”
說着,薄非陽轉身朝前面走去,烏蘇雅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覺得薄非陽的脾氣有些陰晴不定,卻也沒有想太多,趕緊快走幾步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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