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場,純金的“拍賣會”三個大字首先映入眼簾,照耀又帶着庸俗的銅臭味。大門兩側是兩尊大石獅,卻沒讓人感到任何莊嚴的氣息。
“寒,雷月天都死了,這拍賣會還辦得下去?”未逑摟着小毒,拿着扇子放在下巴處問道,好看的桃花眼裡全是不屑。
水棲寒慢慢走了過來,手裡牽着聞人璃音的手。聞言,魅惑的紫眸劃過嘲諷,語氣裡全是邪氣:“他不是還有個女兒麼?”
聞人璃音淺淺勾脣,水眸裡劃過危險:“未逑,你和封殘從烈焰出來有沒有看見雷媚蝶的屍體?”
封殘從聞人璃音身後走出來,微微皺眉:“光擔心你們去了,根本就沒注意她,現在想來,我們出來以後還真沒見到她。”
聞人璃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半垂下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水棲寒輕嘆着搖搖頭,寵溺地撫了撫聞人璃音的頭髮,堅定道:“擔心那麼多幹什麼,你有我。”
聞人璃音一愣,看了看邪笑着的水棲寒,心底劃過一道暖流,眼裡愁緒不再,只剩溫柔:“是我多慮了。”水棲寒笑笑,摟着聞人璃音往裡走去:“我們進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他不成。”
封殘本也是擔心的,聽得水棲寒自信的聲音,也不禁失笑,是啊,這麼多年來,又有什麼事情能難道他水棲寒的呢。擡眼看了看笑着哄媳婦兒的水棲寒,笑着搖搖頭,這輩子啊,恐怕只有聞人璃音能制的住他了。
未逑懷裡的小毒好奇地看了看周圍衆人,問:“雷媚蝶是誰啊?”未逑笑眯眯地回答:“媳婦兒,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小毒俏臉一黑,張口就罵:“信不信我揍你!”
未逑囧,癟癟嘴開口:“雷媚蝶?還能是誰,是肖想寒,嫉恨你寶貝主子的傻女人唄。”哼,他家媳婦兒活了那麼多年,靈力也強得要命,他都不能拿她怎樣了,註定要當妻管嚴啊!
小毒一聽,小嘴一撅:“未逑,跟着我滅了她去!”
未逑汗,認命地摟着護主心切的小毒率先進了大門。
封殘對前面那對小兩口有些無語,跟了上去。
聞人璃音淺笑:“這丫頭真是沒留錯。”水棲寒不屑道:“不過是根草,音兒再誇一句,我就滅了她。”聞人璃音回身摟住水棲寒的腰,嬌氣地道:“那是你兄弟的媳婦誒,你下得了手。”她知道他護短的性子,絕對不會動自己兄弟的女人的。水棲寒危險地眯眼:“音兒,最近是不是有些閒了?”聞人璃音見他急了,笑眯了眼,轉身跑進了大門。
水棲寒看着那嬌俏的背影,臉上全是溫柔,這個丫頭呵。
拍賣會場內
衆人看着這俊男美女的組合,全都愣愣的,有那麼一瞬間,他們以爲是見到了仙人。自覺地爲這氣質外貌皆不凡的五人讓出一條道路,水棲寒邪笑着摟着聞人璃音坐在了最前排的座位,封殘、未逑和小毒一次排開而坐,淡淡看着展臺上。
一件件稀世珍品被端上,又一件件被底下激動的人們買走。聞人璃音淺笑着靠在水棲寒懷裡,難得的很有精神,看了眼熱鬧的現場,又收回視線盯着展臺。水棲寒一直是掛着壞笑,邪肆的氣息蔓延,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聞人璃音。衆人看着親密的兩人,也會產生這個女人是這個男人玩寵的念頭,卻總在下一秒收回,男的就不用說了,身份一定不會簡單,而那女子雖然笑的淡然,卻感覺得出那股似有若無的神聖味道,讓人無法輕視。
未逑慢慢給小毒喂着吃的,兩人對展臺上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反倒是吃得歡。封殘冷冷地看着展臺,但仔細觀察去,卻發現他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有些沉默的五人,與這喧鬧的會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不顯突兀。
又過了很久,終於輪到最後一件拍賣品了。
一名女子身着薄紗,緩緩走來,帶起一陣香風,媚眼如絲,嬌脣惑人,環視下面一週,眼神定格在了水棲寒的身上,眼裡劃過驚豔,嬌嫩的聲音響起:“這位便是西公子了吧,我家主人有請。”轉而又對底下的人道:“各位不好意思了,主人已經決定將聚毒仙藤送給這位西公子,鳳兒在此給大家賠不是了。”
短短几句話,在場內掀起了軒然大波,女子皺眉,看了看依舊淡然不動的五人,心下一動,果然不簡單,再看向水棲寒的眼裡,有了不該有的渴望。聞人璃音眯眼,看着臺上不掩目的看着自家男人的女人,嘴角的笑容瞬間冰冷,又來了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水棲寒看都沒看臺上女子一眼,低頭瞅了瞅懷裡臉色危險的音兒,嘴角笑容擴大,他喜歡看音兒爲他吃醋的樣子。
小毒吃飽喝足,看了眼臺上的女子,嘴角全是不屑,什麼東西,也敢肖想她主子的男人,她倒要看看她是怎麼死的。未逑明白自家媳婦的心思,笑笑也沒說什麼,轉頭看了看那個美人兒,有些無奈,這年頭的姑娘,怎麼都那麼愚蠢,可惜那張臉蛋咯。
小毒看着未逑在看那個什麼鳳兒,大眼一眯:“你心疼?”
未逑一愣,連忙喊冤:“小毒啊,我哪敢!”
小毒狠狠地盯着鳳兒,也不懂搭理未逑。未逑臉一垮,他完蛋了啦。封殘無奈搖頭,用力拍了拍未逑的胸脯:“你也注意點。”未逑更委屈了。
聞人璃音見那女人一直盯着水棲寒不放,輕哼出聲:“呦,這麼好的事兒也輪得到我呢,真是幸運呀。”
鳳兒聞言,轉過視線,看向神女之姿的聞人璃音,眼裡閃過嫉妒,爲什麼會有比她還美的女人,口氣不善:“哼,你又是誰,主人要送的是西公子,又不是你!”
水棲寒眼裡厲光一閃,冷冷開口:“音兒是我妻子,既然要送給我,那又與送給她有何區別。”
鳳兒一聽,咬脣道:“妻子又如何,休了就什麼都不是了。”心下一驚,她猛然發現她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惶恐地盯着水棲寒。
水棲寒臉上笑意頓失,大手一揚,原色光芒一閃,強勁的力道擊向鳳兒。鳳兒還來不及叫出聲,就慘死臺上,媚眼死死瞪着前方,真真一個死不瞑目啊,水棲寒輕輕整了整衣物,站了起來,壞笑着看向聞人璃音:“音兒呀……”貌似昨兒個學了點攝魂術來着吧。
聞人璃音輕哼,懶懶看了他一眼:“怎樣,心疼?那你去救啊。”水棲寒失笑:“傻丫頭。”未逑撇嘴看了看鮮血淋漓的屍體,皺眉道:“真是可惜了。”還等不及小毒發作,未逑又續上一句:“可惜雪獒不在,不然那麼新鮮的人肉,它一定吃到樂瘋了。”小毒吞下冒起大半的火氣,有些無語地垂下頭,肩膀隱隱動着。
封殘只是看着眼前一切,沒說話。
水棲寒邪肆一笑,看着臺上溢滿的鮮血,眼裡劃過嗜血的光芒。他快沒有耐心了。
聞人璃音看了看失去耐心了的水棲寒,軟軟靠回他的懷裡,懶懶地看了看嚇傻了的衆人,無聊地撇撇嘴,嘲諷地開了口:“嘖,自家奴才都死了,怎麼還不見那主人出來,莫不是怕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