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
聞人璃音黑着臉瞪着笑得無辜的水棲寒,大眼睛裡全是憤怒。
“你不認識路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水棲寒尷尬一笑,摸摸鼻子,輕咳兩聲道:“這我剛纔不也看着你太累了纔想早點帶着你離開嘛,也不能全怪我哈。”
“你,你你你,你還好意思怪我,信不信我揍你!”聞人璃音水眸一瞪,咬脣怒道。
“音兒,你打不過我的。”水棲寒冷冷地掃了眼周圍,打斷了他們或怪異或不屑的視線,似笑非笑地對着聞人璃音道。
“啊!”聞人璃音低吼一聲,“噔噔”走到水棲寒身前,小手舉高,點着他的眉頭道:“你敢還手,敢不讓我打?”
“咳咳。”水棲寒輕輕拿下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無奈地笑道:“好哦,不敢,你想打就打,好不好?”
聞人璃音一扭頭,輕哼一聲便不再回答,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裡,舒服地低吟出聲。
水棲寒好笑地看着像小貓一樣倚在自己懷裡的人兒,心裡一陣溫暖,輕輕摟着她,讓她更舒服一些,紫眸微擡,看向四周,在看見裔痕和小毒的身影時,劃過笑痕。
“寒叔,音姨。”裔痕走到兩人面前,雖是黑髮展現在人們面前,卻也可愛得緊,比起聞人璃音和水棲寒非人般的外貌,更招人喜歡。
“主子,寒主子!”小毒傻傻地笑了笑,看着賴在水棲寒懷裡的聞人璃音,眼裡閃過思念,不知道未逑現在怎麼樣了。
“打聽好了?”水棲寒輕輕點點頭,看着裔痕挑眉問道。
“寒叔跟我來。”裔痕淡淡應到,轉身走在了前面。
“你看看你,還不如一隻小狐狸。”聞人璃音軟軟地靠在水棲寒懷裡,撇撇嘴道,但眼裡卻全是笑意。
“那小子挺聰明的,怎麼能不好好利用呢?音兒你說是這個理不?”水棲寒狡辯着,將他的厚臉皮發揮得淋漓盡致。
聞人璃音拐了他一眼,沒再搭話,但眼底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她怎麼就喜歡這麼個厚臉皮了呢。
水棲寒見此,紫眸裡溢滿了溫柔,突然壞壞地勾起脣角,微微蹲下身,將聞人璃音攔腰抱起。
“啊!”聞人璃音驚呼一聲,挑眉看着自家男人,咬脣瞪着他道:“大街上呢,不知羞。”可嘴裡雖這麼說着,那小手卻也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路人見兩個大男人公然摟在一起,也是議論紛紛,既是覺得養眼,有覺得不認同。
水棲寒輕笑一下,紫眸微眯,邪肆道:“音兒怕這是大街麼?那咱們快點回府,再好好溫存下,嗯?”話落,笑容越發邪魅。
“混蛋!”聞人璃音嬌嗔道,眼裡有着笑意和一絲羞澀,看着男人迷人的笑容,再次被勾引,將腦袋埋入他懷裡,乾脆不去看。
“小子,趕緊的帶路。”水棲寒對着前頭慢悠悠走着的裔痕,淡淡吩咐道。
“嗯。”沒多說什麼,裔痕腳尖一點,瞬間消失在原地,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小毒和某對小兩口。
路人奇怪地看着突然空出來的地方,半天都琢磨不出爲啥倆大美人會眨眼間消失不見。
鬧梨軒旁。
“這?”水棲寒好笑地看着眼前的鬧梨軒,有些無語地問着裔痕。
小傢伙點點頭,又搖搖頭,指了指鬧梨軒對面的大宅子,淡淡道:“鬧梨軒的對面纔是。”
水棲寒挑眉,抱着自家媳婦轉身,終於見到了傳聞中的寒王府了。
硃紅的大門,鍍金的牌匾,與一般大戶人家的豪宅無異,卻也多了不少怪異的事物——粉色的絲帶。
聞人璃音看着眼前被粉帶纏繞的門柱,有些無語地看向身旁依舊淡笑着的男人,有些佩服他的淡定。
“寒叔,寒王府落成之日,皇帝特意命人裝上粉色絲帶,營造出青樓的氛圍。”裔痕緩緩看向水棲寒,淡淡解釋道,他剛剛打聽得很清楚了,這事還成爲天都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原來寒主子有這種癖好哦……”小毒怪異地看了水棲寒一眼,下意識朝裔痕靠近了些,遠離這怪人。
聞人璃音見此,忍不住笑了出來,眯眼看着水棲寒促狹道:“某人當初是真的很愛逛青樓啊。”
水棲寒淡淡地瞥了聞人璃音一眼,冷哼道:“我就知道那老頭沒安好心。”話落,大手一揮,粉色絲帶全都化爲灰燼,不等路人反應過來,便摟着聞人璃音踹開了大門。
然而,水棲寒希望他永遠都沒打開過這扇門……
“啊,王爺,您回來了,奴家好想你呢。”一名身着紅衣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走了出來,看見水棲寒時嬌媚地笑道。
“呀,王爺,您跟奴家穿一個顏色呢,讓奴家好生害羞呀。”又有一個女子從院內走了出來,身着一身紫色,看到水棲寒後雙眼放出了光彩。
然後陸陸續續走出了二十幾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將水棲寒和聞人璃音給圍在了中間,小毒拉着裔痕走得慢,才逃脫了一劫。
四周的人聞聲也涌上前來,一個個擦亮眼睛瞪着看好戲,也有人在羨慕七皇子有一個好父親。
水棲寒見此,依然帶着笑意,但那笑中的寒冷,卻只有聞人璃音一個人看見了。
“喲,挺有福氣的嘛,都是大美人兒哪。”聞人璃音冷冷掃了周圍一眼,輕哼道,心裡卻在大罵皇帝的無聊,搞一堆女人來,弄得她也很是不舒坦。
水棲寒低頭看了眼滿臉不耐的小女人,溫柔一笑,引得周圍女人的驚呼,一個個都被這溫柔給迷得失了心魂,絲毫沒想到這溫柔根本就不是對她們展現的。
聞人璃音冷冷地瞟了水棲寒一眼,嗤笑道:“寒王的魅力可真是不小啊,瞧瞧這周圍的女人哪一個不爲你神魂顛倒。”語氣裡不掩醋意,聽得水棲寒是一陣樂呵。
水棲寒看着吃醋的某個人,笑得挺歡,再擡起頭,冷冷地看了眼周圍的鶯鶯燕燕,眼裡閃過厭惡,摟起聞人璃音,腳尖點地,飛身進了王府,而門外被丟下的這羣女人嘛……
“小子,把她們扒光了送去老頭寢宮。”
於是乎,第二日清晨,皇宮裡傳來了“皇帝夜寵二十媚”的傳言,也傳出了皇后拒見皇帝的傳聞……
“你也不怕爹收拾你呀,都給他送去。”聞人璃音好笑地看着水棲寒,大眼裡全是促狹,大眼轉向別處,看着有山有水的王府,對他們的新家很是滿意。
“那你是希望爲夫來享受她們?”水棲寒邪氣地眯眼,紫眸裡全是戲謔。
“你敢!?”聞人璃音水眸一瞪,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我可不敢哪。”水棲寒摟緊了她,笑意更濃,緩緩低頭,靠近她耳邊輕聲呢喃:“可我敢這樣……”
聞人璃音被他溫熱的氣息弄得有些失神,迷茫地看着他,愣愣地問道:“什麼?”
水棲寒紫眸一暗,看着眼前可愛到不行的女人,再也忍不下去了,邪氣一笑,薄脣輕啓:“就是這樣……”
話落,吻上了他想念已久的脣。
“唔。”聞人璃音半眯着眼卡着笑看着自己的男人,感受着他的體溫,心裡一陣悸動,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肩,將身子貼近他的,輕輕閉上了眼。
水棲寒見她溫順地依向自己,紫眸暗了暗緩緩閉上,薄脣微微施力,用力啃咬着柔軟的脣辦,吮出溼熱的痕跡。
脣瓣上濃濃的男性氣息讓聞人璃音有些恍惚,微微的刺痛感像根羽毛撓得她心裡癢癢,下意識地張開了小嘴,水眸泛起霧氣,微微睜開,無助地看着水棲寒,像是在索求什麼。
水棲寒也在這是張開了眼,見此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小妮子比他還心急呵,再度閉上眼,舌尖探入她的口內,細細地舔舐着每一處,翻攪着她的香甜的氣息,纏住她的舌頭,時而吮吸輕咬,時而故意離去,等待着她的追逐。
聞人璃音身子發熱,漸漸變得虛軟柔弱,脣瓣被吮得紅腫,氣息早就亂得不行,在水棲寒的挑逗下,已經快不能呼吸了。
察覺到她的狀況,水棲寒緩緩放開她的脣,曖昧的氣息卻沒隨着他的離開消失,反倒是愈加濃烈,大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紫眸盯着她的水眸,眼裡全是溫柔,嘴角的笑容卻愈發邪氣。
聞人璃音還沒從那個吻的炙熱中回神,便又掉進了水棲寒深邃的眸裡,心裡大罵自己沒出息,卻還是甘願沉迷。
水棲寒輕聲低笑,喚回了某女人的理智,聞人璃音水眸閉了閉,再次睜開時清明瞭不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聲音裡帶着一點鼻音:“每次都勾引我。”
“呵,音兒自制力不行還能怪我麼?”水棲寒摟着她的腰,輕笑着道。
聞人璃音雙手攀着他的脖子,撅着嘴嬌氣道:“是你太妖孽了嘛,能怪我麼。”話落,瞪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
水棲寒也看着她,紫眸突然全是曖昧,看着她水嫩的紅脣,還有那嫩白的脖子,完美的鎖骨,再次俯下身,含住了那脣瓣。
一路向下,先是脖子,再是鎖骨,細細啃噬着,留下一串紅印。
聞人璃音氣息有些紊亂,摟着他脖子的手緊了緊,感受着鎖骨處的溫熱,水眸閃過笑意,真是急性子!
水棲寒紫眸越來越深,將聞人璃音束起的發放下,墨發纏繞着他的,還想繼續吻下去,卻被衣服擋住了,不由得心生惱怒,動手想扯掉這些煩人的布料。
“回房,嗯……”聞人璃音及時阻止他的動作,喘着氣道,不是她矜持,她是覺得比起身後的石桌,牀更舒服……
“音兒真是磨人呵。”水棲寒也喘着氣,擡起頭笑着道,話落,前邊一個房間的大門打開,擁着懷裡的人兒飛了進去,大門隨之關上。
“慢點,我的衣服啊!”
“音兒怪,明兒個我再給你買,好麼?”
“買再多也不是這件啦,你混蛋!”
“我還比不上一件衣服?”
“……”
“嗯……我說你你急什麼嘛,跟只狼似的,哪有點人樣!”
“還不怪音兒麼,冷落爲夫那麼久了,爲夫可是積蓄了很久‘力量’了呢。”
“哪有多久嘛,不是不久前才……嗯……”
“爲夫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你在牀上躺着,音兒怎麼不懂呢?”
“啊,幹嘛要說出來嘛……”
“音兒害羞了?”
“羞個屁,你滾啦,我不要在這陪你……唔……嗯……”
“音兒,我想你……”
“……”
“音兒呢?”
“好嘛,我也想你了。”
“我就知道音兒也想我,那還等什麼呢?”
“……”
果然,她就是不能對他心軟!
房內傳出喘息和呻吟,還有一些不知是難受還是舒服的悶哼聲,陽光依舊,曖昧無期哪,這對火熱的小兩口這回該什麼時候才能出門呢?
“咦,寒主子跟主子真是隨時都能擦槍走火啊,還好咱倆走得慢,不然非得被寒主子打出來不可。”
小毒聽着房內一聲聲的呻吟,小臉熱到不行,紅彤彤的,煞是可愛,搖搖腦袋,看着緊閉的大門,喃喃道,“真想不通他們倆每天都在一起,怎麼還能這麼熱情的說。”話落,還撓了撓頭,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裔痕小小的身子朝前走了兩步,看了看四周的裝設,最後看向身後犯傻的小毒,淡淡道:“毒姨跟未逑叔不也這樣麼?”
話落,朝庭院深處走去,他準備熟習下環境。
後面的小毒呆愣在原地,看着人小鬼大的裔痕,臉上又青又白,最後只剩下羞紅,討厭啦,這小鬼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知道那麼多幹什麼啦!
裔痕卻沒搭理小毒在幹什麼,越走越快,最後在一處小樓前站住,看了看眼前精緻的小樓,還需要加工下哦……
再看看四周的一片空地,什麼都沒種,卻是翻過土了,眼裡閃過溫柔,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方包,從裡面掏出一堆黑乎乎的顆粒,白色靈力展現,包裹起這些黑粒,緩緩升上天空,在空地上方停住。
紅眸再現,白髮飛揚,裔痕輕輕勾脣,眼裡柔光流轉,白色光芒炸開,散落在土壤裡。
就選在這裡吧,她,會喜歡麼?
次日。
“砰砰砰!”
“唔……”敲門聲吵醒了牀上的人兒,發出了不滿的呢喃。
“砰砰砰!”
“滾。”水棲寒冷冷開口,止住了不斷的敲門聲,緩緩睜開了眼。
“誰啊?”聞人璃音動了動身子,也睜開了眼,眼裡還帶着些沒睡醒的嬌憨。
“我的人。”水棲寒看了看不再發出聲音的門,若有所思道,察覺到身邊的人兒在動來動去,轉過腦袋溫柔地笑道:“音兒要起來麼?”
聞人璃音從被子裡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掩脣打了個呵欠,擡眼看了眼溫柔的水棲寒,輕輕笑了笑,撒嬌似的往他懷裡鑽了鑽,腦袋靠在他胸前,笑道:“不睡了。”
轉過頭再看看已經陽光明媚的外邊,撇撇嘴:“很晚了,都怪你啦。”
水棲寒紫眸含笑,輕輕摟着懷裡的小女人,低下頭親吻她的發頂,低聲道:“音兒不喜歡麼?”
“少不正經了,起牀啦!”聞人璃音嬌氣地瞪了他一眼,將他推開一點點,看着他臉上欠扁的笑容,輕哼兩聲道:“你屬下敢這時候來找你,估計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相信他們的能力。”水棲寒自信地笑笑,也沒再說什麼,緩緩起身,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伸了個懶腰,才喚出“光舞”取出兩套衣服。
聞人璃音眯眼看着眼前上半身光溜溜的男人,輕輕咬脣,暗罵他是個妖精。
水棲寒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邪肆一笑,放慢了穿衣服的動作,一件一件慢慢給自己套上白色錦袍,壞笑着走近看的捨不得轉眼的小女人,在她身邊緩緩坐下。
“音兒是在誘惑我麼?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我,不怕我再吃了你?”
眼底是濃濃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卻越發曖昧邪氣,水棲寒壓低了嗓音在聞人璃音耳邊緩緩開口。
“滾蛋吧你,長得好就算了,勾引我還老說我!”聞人璃音雙手抵着他的胸口,微微偏着鬧到輕瞪着他,那模樣甚是可愛。
“好好好,音兒說什麼都對。”水棲寒學着她的語氣,輕笑道,眼裡是濃濃的寵溺,那炙熱的目光看的她是一陣臉紅。
“把衣服給我,我要起牀了!”聞人璃音冷哼兩聲,幼稚地鼓起兩頰,輕瞪着眼前笑得歡的男人。
“我幫你。”水棲寒沒有乖乖聽話地把衣服給她,而是扳過了她的身子,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大手伸向了圍着她身子的薄被。
“有人服務當然是最好的咯。”聞人璃音笑彎了眼,很滿意男人的體貼,自覺地展開雙臂。
錦被滑落,露出她迷人的肉肉,看得水棲寒紫眸一暗,體內冒起了火花,看向聞人璃音的眼神不掩**,摟着她的大手在她身上點起火來。
“不準,我累了!”聞人璃音嬌喘着,瞪着眼前發情的男人,很是鬱悶的開口,都一個晚上了,還來,真當她是充氣娃娃不會累嘛。
“音兒。”水棲寒喘息着看着眼前嬌媚的女人,狠狠地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經平靜了不少,無奈地笑笑,再次摟過眼前的人兒,悶悶道,“你纔是妖精。”
聞人璃音也不說話,只是淡笑着任他抱着自己,貪戀着他的溫柔。
“起來吧。”半晌,水棲寒擡起臉頭,將手上的鵝黃色套裙拿了出來,慢慢給她穿上,臉上雖一派平靜,但體內的慾火卻是一直在熊熊燃燒,要不是怕累着音兒,他早就撲到她一天都不要下牀了。
聞人璃音哪裡不知道他忍得難受,可自己的身子卻是被他折騰得再也受不住他了,歉意地看了他一眼,緩緩下了牀,走到梳妝檯前拿過梳子走回來,開始爲他束髮。
“賢惠哪……”嗅着她身上的淡香,水棲寒懶懶地笑着,他家音兒可懶着呢,難得動一次手嘛。
“得了便宜還賣乖!”皺皺鼻子,聞人璃音輕哼道,但手下的力道卻還是溫柔得緊,拍拍手,看着已經收拾妥當的男人,滿意一笑。
“寒,你穿白衣服也挺像個人樣的嘛,我差點都忘了你妖孽的內在了。”
“呵,音兒沒聽說過衣冠禽獸嘛。”水棲寒無奈地笑着,從“光舞”裡拿出一個白玉簪,爲她輕輕盤了簡單的髮髻。
“厚臉皮!”聞人璃音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簡單點好。”
“知道你嫌麻煩。”水棲寒走到她身後,緩緩摟住了她的腰子,將頭靠在她的肩上,淡淡道,臉上一派溫柔。
鏡子裡,男子勾脣淺笑,紫眸微眯,幾縷髮絲擋住了光潔的額頭,不失妖冶邪魅,卻也多了分不拘的灑脫,一襲白衣讓他多了些縹緲的味道,完美地詮釋了仙和魔的融合;女子巧笑嫣然,杏眸彎彎,櫻脣微嘟,一根白玉簪斜斜插在發間,慵懶不失俏皮。
任誰見到這一幕,都要讚歎兩人的般配了。
寒王府,主廳。
“怎麼了?”水棲寒摟着聞人璃音斜斜坐在主位上,斜睨着底下站着的採墨,淡淡出聲,臉上是不變的淺笑,讓人很難猜出他心中所想。
“主子,主母……”採墨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水棲寒再看看她懷裡的聞人璃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急什麼,想清楚再說話。”聞人璃音好笑地看着底下臉上全是糾結的女人,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讓這女強人這般吞吞吐吐。
“主母,是這樣的,在你們走後不就,一股不知名的勢力開始與弒霄殿作對,先是開了家叫賜食府的酒樓搶走了我們旗下風棲樓的酒樓不少生意,再是在我們的布莊對面開了家布莊……”
“繼續。”水棲寒閉目養神,臉上依舊是淺笑,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思。
“墨舞最近在朝堂也是處處受刁難,‘毀’的生意也屢次被人破壞。”說到這兒,採墨不甘地咬牙皺眉。
“你想說你們查不出?”水棲寒突然睜開了眼,淡淡地看着底下的採墨,肯定道。
“主子恕罪,我定會查出背後之人!”採墨跪了下來,失了冷靜。
“我該怎麼罰你們呢?”邪氣勾脣,水棲寒也不看底下的採墨,把玩着聞人璃音的頭髮。
“全聽主子處置,屬下絕無怨言!”採墨閉了閉眼,堅定道,不爲自己辯護一句。
“嘖嘖,女兒家是用來疼寵的,不是用來罰的。”聞人璃音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好笑地看了眼對屬下過分苛責的男人,輕輕推開了他,站了起來,含笑朝着採墨那方走去。
採墨詫異地擡頭,主子對他們這些屬下一向是有過就罰,有功就賞,他們不會說半句不是,而今天,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會爲了主子的懲罰而爲她出頭,一時間心裡百般滋味,竟紅了眼眶。
“主母,採墨做的不好,該罰的。”
聞人璃音走到採墨身邊,纖手微微一擡,無形中便有一道力量將她扶了起來,看了看比她還高小半個腦袋的女子,淡淡地笑笑:“我相信你們的能力,查不出,怕最大的原因還是那股勢力夠強大。”
撇過頭賊賊地看了某人一眼,壞笑道:“指不定比某個自以爲是的男人還強大哦。”
“噗。”採墨多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出她家主母的弦外之音,一時忍不住便笑出了聲,驚覺自己的失態,忙低下頭去。
水棲寒臉一黑,冷冷地掃了採墨一眼,起身走了下來,拉過聞人璃音的手,將她送入自己懷中,紫眸微眯,危險道:“就算比我強又怎麼樣,你還是我的。”
聞人璃音瞪着對無辜的大眼,眨了又眨,看着眼前霸道的男人,咬脣道:“人家有沒說什麼嘛,激動啥?”
“嘴上沒說,最好心裡也別再打什麼壞主意,不然……”大手在她腰間曖昧地遊弋着,威脅的味道不言而喻。
“知道啦。”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攔住了作怪的大手,及時轉移話題:“我們親自去查吧。”
“音兒很無聊?”水棲寒涼涼地看了眼善心突發的女人,似笑非笑道,他可不認爲他家音兒什麼時候那麼有善心了,還幫他的屬下調查事情。
“咳咳,有點。”尷尬一笑,聞人璃音對於他的不給面子早就習慣了。
“那就陪音兒去查吧。”冷冷地看了低着頭的採墨一眼,道:“自己去刑堂領罰,這件事我親自去查。”
“是!屬下遵命!”採墨重重點頭,就要轉身離去。
“站住……”聞人璃音擡頭懶懶地看着水棲寒,嘴裡卻出聲攔住採墨的行動。
“主母還有何吩咐?”臉上泛起笑意,採墨對他們這主母很有好感,以前是給他們提升功力,現在又爲自己出頭……
“誰讓你去領罰啦?”聞人璃音涼涼地看了這傻妞一眼,心下大嘆,這孩子的死心眼。
“主子啊。”採墨多機靈的人,一時間也被這問題搞得摸不着頭腦。
“你是聽你主子的呢,還是我的呢?”聞人璃音淡笑着盯着採墨,問了句更讓人不理解的話。
“啊?”果然,採墨愣愣地看着聞人璃音,眼裡全是不解。
“啊啊,水棲寒你手下真是笨!”聞人璃音鬱悶地低吼,有些無語地看着採墨,好心地解釋道:“你聽你主子的,你主子聽我的,所以……”
“我聽你的!”採墨聞言,愣了愣,終於回神,快速答道。
“這還差不多,所以我沒說要罰你,你就好好地待着!”聞人璃音滿意地笑笑,對着採墨點點頭。
“音兒怎麼就知道我會聽你的呢?”水棲寒幽幽地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帶着七分鬱悶,三分無奈。
“相公,你不聽我的麼?”聞人璃音撇撇嘴,對着水棲寒可憐兮兮道。
“你先下去吧,以後沒你主母同意,我不會罰你。”水棲寒沒看採墨,只是溫柔地看着懷裡很愛演的女人,紫眸裡全是縱容。
“謝主子,主母,採墨退下了。”採墨感激地看看聞人璃音,轉身離去。
“音兒越來越會撒嬌咯。”水棲寒摟着聞人璃音,寵溺地捏捏她的臉,好笑道。
“你不就吃這套麼?”聞人璃音見採墨走了,也沒了玩下去的心,白了水棲寒一眼,很不給面子地駁回他的話。
“呵。”水棲寒沒再說什麼,只是笑意不斷加深了。
聞人璃音看着他的小臉,忍不住也笑出了聲,這就是傳說中的——感染力吧。
“主子!小毒給你打水來啦!”
門外突然傳來小毒的喊叫,朝門邊一看,便看見小毒端着滿滿一盆水急匆匆地朝着聞人璃音跑了過來,身子搖搖晃晃的,感覺下一秒就要跌倒。
聞人璃音無奈地撫眉,對這個毛毛躁躁的丫頭很是無語,水棲寒看着就要撞到兩人的小毒,眼裡不掩鄙視,及時拉開懷裡的人兒,免得被她撞到。
聞人璃音伸出手,接住了撲空就要往前倒的小毒,無奈笑道:“小毒,你慢慢走會怎樣哪。”
“起太晚了,我怕來不及了嘛。”小毒端着手裡的盆子無辜道,對於自己的莽撞不自知。
“咳,主子我自力更生,不用人伺候的,你這丫頭就跟着我到處玩就好。”聞人璃音拍拍她的腦袋,溫柔道。
“可以?”小毒不可置信地問道,她聽說下人都是要照顧主子的。
“我把你當妹妹,沒把你當下人。”聞人璃音怎麼會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汗顏地搖搖頭,解釋道。
“這樣哦,那我去看小狐狸種花去了,寒主子要照顧好主子啊!”話落,急急忙忙又跑了。
“笨就是笨。”水棲寒撇撇嘴,對這小草沒什麼好的評價,除了笨就是傻。
“你說小狐狸在幹什麼呢,種花?種什麼花?”聞人璃音懶得跟這小家子氣的男人較勁,問了另一個問題。
“管他的,琢磨着跟你肚子裡那塊肉有關。”水棲寒撇撇嘴,猜都懶得猜,種花,大男人種什麼花,還不是爲了他未來媳婦?
“什麼話嘛,那塊肉,那塊肉,她不是你閨女啊!”聞人璃音對於水棲寒的態度嗤之以鼻,冷着小臉斜睨着他。
“嘿嘿,是的是的,當然是的。”水棲寒見自家媳婦臉色不對,趕忙及時承認錯誤,換來一聲冷哼。
“音兒想去哪呢?”水棲寒諂媚地笑着,試圖挽回她的笑臉。
聞人璃音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打了個呵欠,看了看外頭,想了想道:“去查查那勢力吧。”
水棲寒笑笑,正想回答,卻在聽到一陣敲門聲後撇嘴搖了搖頭,挑眉對着聞人璃音道:“今兒個估計是去不成咯。”
“奉天承運……”
“說重點。”水棲寒淡淡地看了眼前方宣旨的張公公,懶懶地打斷了眼前這位假太監捏着嗓子說話發出的難聽聲音。
“咳咳,寒王,是這樣的,皇上的意思是要您帶着寒王妃去聞人相府住上三天,算是回門,並下旨,恢復寒王妃相府千金的身份。”張公公早習慣了眼前這皇子的無理,恢復了本來的磁性嗓音,撇嘴道。
聞人璃音看着眼前這“公公”,有些詫異地發現他年輕的可以,明眸皓齒長得也不錯,再聽這聲音,有些好奇道:“張公公是假太監?”
“咳咳,王妃真是好眼力。”張公公尷尬地看着戳穿自己的寒王妃道。
“音兒,你對他有興趣?”水棲寒冷冷地看了那張公公一眼,直看的他背後冒出一身冷汗。
“沒,沒啦。”聞人璃音訕笑兩聲,沒再看那假太監了。
“哼。”水棲寒輕哼一聲,將視線移回聞人璃音的小臉上,涼涼地看着她。
“旨也宣完了,寒哪,我也該走了哈,祝你跟你家小娘子有一個快樂的旅程!”調笑的話一,便迎來了一道原色光刃,張公公眯眼飛身一躲,趕緊的溜走了。
“嘖嘖,他誰啊。”聞人璃音好奇地看着消失了的張公公,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哼,不過是個假太監。”水棲寒沒好氣地哼哼道,“他有他的目的,我懶得管,反正與我無關。”
聞人璃音點點頭,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大眼裡卻全是不信,若真沒什麼關係,他會叫他寒?
“音兒那麼執着幹什麼。”水棲寒被她看得有些鬱悶,索性全告訴了她,“他是鳳臨國的太子,看上了我大姐,所以改頭換面跑來默默守護她,連家都不要了。”
“嘖,癡情郎哦,他怎麼不表白……”聞人璃音沒多大反應,淡淡問道。
“有我癡情麼?就說他彆扭他笨嘛,願意守就讓他守着好了,你也不看我大姐多彪悍,一般男人到也真看不上。”水棲寒撇撇嘴,很是嘲笑地說着。
“……”聞人璃音無語地看着眼前說話帶刺的男人,對他的話不可置否,其他的她不知道,但大姐那性子嘛……
“走啦。”水棲寒拉着聞人璃音的小手朝門口走去。
“去哪?”聞人璃音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相府啊,新婚夫婦要回門三天,咱們得補上。”水棲寒挑眉看着聞人璃音,不覺得她是真不知道。
“爹真是無聊了,非要給我找事做。”聞人璃音再打了個呵欠,有些無語地看着水棲寒。
“怕什麼,不是有我呢嗎?有麻煩我給你解決去。”水棲寒不甚在意,拉着她的手繼續朝前走。
“哪,這是你說的哦,我就不操心咯。”聞人璃音逮住他的話就不放了,賊賊地笑着,相府那羣女人有多煩她可是知道的。
“行行行,我給你撐着,你就好好當你的寒王妃就成。”水棲寒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寵溺道,他怎麼捨得累着他的音兒。
“那還差不多,走吧,去給咱的生活找點調劑品去。”聞人璃音聞言,滿意了,小臉上掛着小臉,走在了前面。
水棲寒無奈地笑笑,跟了上去,把這空蕩蕩的寒王府交給裔痕和小毒去折騰了,下回回來還得記着調一批手下來伺候着纔是。
“到了?”
馬車裡,聞人璃音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擡眼問着摟着自己笑得溫柔的男人。
“嗯,音兒先下去吧,我收拾點東西就來。”水棲寒點點頭,把聞人璃音給扶了起來,想了想道。
“嗯,記得帶上魚乾哦,相府估計沒那玩意兒。”聞人璃音咬脣看着水棲寒,不放心地叮囑道,她最近很饞魚乾。
“知道咯,還不放心我?”水棲寒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無奈道:“下去吧,我會記得的。”
“這不是怕個萬一嘛。”訕笑兩聲,聞人璃音笑着看了水棲寒一看,轉身下了馬車,車簾掀開,臉上笑容盡褪,只剩下淡漠。
“音兒?”聞人璃音一下車,就碰上了正要出門的聞人夫人——李芳琴,月餘不見,依舊是貌美如初,臉上沒什麼歲月的痕跡。
李芳琴看見女裝打扮的聞人璃音,險些認不出來,驚訝出聲,她不是離開了麼?爲什麼還要回來,而她這身氣質裝扮比起以前竟出色了不少,心裡閃過不安。
“大娘啊,好久不見。”聞人璃音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臉上沒什麼表情。
“真的是音兒!”李芳琴心裡有些厭惡,不知道這賤丫頭這回回來會如何,但心機深沉如她,卻不會輕易表露心聲。
收回初時的驚訝,李芳琴笑得如慈母一般,回頭對着身旁的丫鬟道:“你去告訴老爺,就說音兒終於回來了。”
“是,夫人!”丫頭福了福身,溫順道。
“音兒啊,你總算是回來了,你走之後,大娘每天都擔心着你,盼着你回來啊,外面再好,也好不過家裡啊,逃婚的事兒皇上已經不怪罪你了,一會跟你爹爹認個錯,咱們還是一家人,嗯?”
李芳琴溫柔地對着聞人璃音道,但這在聞人璃音眼裡,卻是深深的厭惡,懶得去看這虛僞的女人,淡淡轉過頭去。
這看在李芳琴眼裡卻是以爲她不願認錯,眼裡閃過嘲諷,餘光看見了聞人雷的身影,硬是逼出了幾滴眼淚。
“音兒啊,你那麼大也該懂事兒了,你這一走,你爹爹有多擔心你你知道麼,趕快跟他認個錯……”
“大娘,你也消停會兒,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對於這女人,聞人璃音是從來沒打算給她面子的,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卻也看到了趕來的聞人雷,心下冷哼,我說你哭個什麼勁呢,感情是想博你男人同情啊。
“我早就將你逐出家門了,你還回來做什麼?”聞人雷趕到門口,將抹眼淚的李芳琴摟入懷中,對着聞人璃音厲聲道。
“老爺,音兒怎麼說都是您的孩子,這……”李芳琴哀求地看着聞人雷,看上去倒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爹爹。”聞人璃音淡淡地看着聞人雷,輕聲道。
“哼,還知道認我這個爹,可我卻懶得要你這個女兒了。”聞人雷見聞人璃音叫着自己,無情冷哼。
“唔,我叫你這聲爹爹也不過是出於禮貌,相爺,您未免想得太多了吧。”聞人璃音諷刺地笑笑,口氣一如既往囂張又無禮,剛剛還說想噹噹淑女咱懂禮貌,這老頭子還這麼不配合。
“你!”聞人雷怒瞪着聞人璃音,“你這個不孝女,滾!滾離我的視線!”
“我倒是想啊,你以爲我樂意看到你們?”聞人璃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覺得自己以前給他們的形象是喜歡這個家的。
“你!你跪下!”聞人雷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瞪着聞人璃音怒吼。
“賤人,你還回來幹什麼,又想來污了本小姐的眼?”正當聞人璃音想回嘴的時候,一道尖利的女音插了進來,一個穿着紅衣的身影衝了過來。
聞人璃音看着依舊美貌的大姐聞人雪,打了個呵欠,看着她一身的紅顏,忍不住諷刺一笑,同衣不同人哪。
“住嘴,雪兒她是你妹妹!”李芳琴輕斥着,但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卻還是泄露了她真實的想法。
“她是雜種,怎麼配做我的妹妹!”聞人雪皺眉道,厭惡地看着一臉漠然的聞人璃音,這麼多年來,她就是看這賤人不順眼。
“雪兒,夠了。”聞人雷威嚴出聲,雖然不喜歡這小女兒的無禮,卻也對大女兒的刁蠻有些不贊同。
“大姐,你別鬧了,音兒回來就好。”聞人雪身後傳來一聲溫婉的聲音,露出一張如出水芙蓉般的臉蛋,看上去大方溫柔,這就是聞人家的二小姐——聞人芊。
“音兒,給爹爹道歉。”聞人芊一派知書達禮的模樣,對着聞人璃音溫柔地笑着。
聞人璃音不屑地撇撇嘴,知書達禮,騙騙別人就好,她可是見識過這女人怎麼處置那弄髒她裙子的丫頭的,那鞭子抽的哦……
“是啊,音兒,爹爹畢竟是你爹爹,道歉吧。”後邊趕來的聞人袖喘着氣道,美貌自然不在話下。
這回,聞人璃音沒再像之前那般愛理不理,對着聞人袖淺淺笑笑,聳聳肩道:“我沒錯,我道什麼歉。”
要說聞人家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恐怕也只有聞人袖還保留着那麼一絲純潔了,這也是聞人璃音願意對她笑的原因了。
聞人袖見小妹的笑容,有片刻失神,她家小妹還是愛對自己笑,這讓她有些欣慰。
“畜生!本想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卻還不知錯,滾,滾出我的視線!”聞人雷聞言又是被氣得不輕,怒吼着。
“聞人宰相,你就是這般對本王的王妃的?”
一道慵懶的聲音從聞人璃音身後傳來,輕易讓聞人璃音淺笑了起來。
聞人璃音笑着回頭,看着滿臉邪氣笑容的男人,有些嬌氣地皺皺鼻子,道:“捨得來啦。”
“再不來,音兒就得被欺負了。”水棲寒摟過聞人璃音,寵溺地笑着。
“改欺負也欺負完了啊。”聞人璃音眨眨眼,無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呵,那就幫音兒討回公道。”話落,水棲寒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看向聞人雷。
“七,寒王?”聞人雷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明白同樣逃婚的寒王爲什麼會出現,還摟着自家小女兒。
“聞人宰相。”水棲寒冷冷一笑,淡淡道。
“王妃?音兒怎麼會是您的王妃?”聞人雷不可置信地看着相擁的兩人,再瞪着比以前更邪魅俊美的寒王,詫異道。
“父皇本就賜婚於我們,音兒本就是本王的王妃,有什麼不對嗎?”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卻不掩冷意。
“這,你們不是……”聞人雷還是想不通。
“是什麼?她是本王的王妃這是毋庸置疑的!”冷冷地出聲,水棲寒打斷了聞人雷的問話。
話落,從懷裡掏出一道聖旨,丟給了聞人雷,“這是皇上的聖旨,宰相留着慢慢看吧,現在,我們該算算總賬了吧?”
“什麼?”聞人雷打開聖旨,全家人圍了上來看,全都驚訝地睜大了眼。
“驚訝留着你們回去再驚訝,本王現在想問問,宰相爲何再三刁難音兒,如今她是皇室中人,豈由得你們辱罵?”水棲寒冷冷一笑,掃過在場幾人。
聞人雷感覺背脊有些發涼,不敢回視水棲寒,心下暗道,皇室的孩子,再無能也都不是簡單人物啊,卻沒想到水棲寒本就不是個廢物。
“宰相無話可說了?”水棲寒見他不敢說話,諷刺地笑笑,摟着聞人璃音的手更緊了些,換來她清淺一笑。
“老臣不知道音兒已成爲寒王的王妃,只是像從前一樣管教女兒,寒王恕罪啊。”話落,聞人雷跪了下來,心裡雖有不甘,卻還是識時務地認罪,辱罵皇室之人,就算他是宰相,也是重罪。
身後幾人見此,紛紛下跪,李芳琴心裡全是不甘,卻不敢說什麼,只得說這賤人運氣好,心裡暗下決定,聞人璃音,留不得。
而聞人芊雖跪下了,但那視線卻從來沒離開過水棲寒,十多年未動過的心,第一次亂了,只一眼,她就看上了這個男人,眼裡是癡迷也有着勢在必得,不屑地看了聞人璃音一眼,她一定會把寒王搶來。
聞人璃音怎麼會沒看見她二姐這一系列的動作,心下嘲諷着,聞人芊哪,你可千萬被往死路走啊。
“你們幹嘛給她跪下!”不得不說這聞人雪空有美貌卻沒腦子,現在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還囂張地叫囂着:“不過是個賤女人,就算她是王妃又怎麼樣,骨子裡的賤沒少半分,你們也不怕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跪下!”聞人雷驚得瞪大了眼,怒吼道,然後小心翼翼地看着目無表情的寒王,低聲請罪:“寒王,是老臣太過溺愛這不肖女了,日後定多多管束,請寒王饒了她這次吧。”
“爹爹?”聞人雪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從小到大她都沒捱過罵,這回居然……心裡全是不甘,聞人雪不僅沒有跪下,反而恨恨地看着聞人璃音,在看到她身旁出色的男子時,終於反應過來了,也知道自己面前的這位是個王爺。
忍不住再看了看那傾世的容貌,卻發現他並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是淡淡地看着前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這令聞人雪錯認爲這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聞人璃音,氣焰再次囂張了起來。
聞人雪無視了自己爹孃的擔憂和憤怒,高傲地看着聞人璃音道:“不過是個王妃,我看寒王對你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不過是你會勾引男人才勉強收了你,別以爲這樣你就多高貴,你依舊是個賤人生出來的小賤人,你……啊!”
“雪兒!”
“大姐!”
衆人見此,都想起身起看看她,卻如何掙扎都無法讓雙腿離開地,不由得驚恐地看着一掌將聞人雪擊飛的水棲寒,這聞人雪也不是繡花枕頭,怎麼說都是個高階的逸靈能者,傳言果真不可信,這寒王絕對不簡單啊。
水棲寒不耐地對她揮出一掌,直接將她擊飛撞到柱子上,生生吐出了一口鮮血,冷冷地看着倒地不起,怕沒剩下幾口氣的聞人雪,冷冷開口,語氣裡不掩殺意:“敢動音兒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話落,再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驚慌的衆人,冷冷地笑着,如那地獄的修羅,彷彿隨時都能要了人命。
“小女不懂事,求王爺饒命啊,老臣爲皇上辛辛苦苦也做了那麼多年的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爺就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放了雪兒一次,老臣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聞人雷見愛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又驚又急地對着水棲寒磕着頭。
水棲寒一瞬不瞬的看着不斷磕頭的聞人雷,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讓他這個在政場打滾多年的人都受不住顫抖了身子。
聞人雷懼怕這樣的水棲寒,卻也不忍心女兒就這麼丟了性命,見他懷裡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一般笑得雲淡風輕的額聞人璃音,心裡有了一絲不確定,這個叛逆的女兒,是否真如表面上那樣只會讓自己生氣,還是,她像這個七皇子一般,只是用無能在掩藏?
事實證明,聞人雷能保住宰相的位置多年不變,是有他的原因的,只不過是一眼,便猜得**不離十,但人們的觀念總是先入爲主的,就連他這老狐狸也不能免了,所以即便是猜到了,卻也很快的否決了。
對於聞人雷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回自己孩子的性命,知道求水棲寒沒用,只得把對象換成了他的小女兒。
“音兒,那麼多年來爹爹對你都不好,是爹爹不對,爹爹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原諒爹爹吧,救救你大姐,她雖對你不好,卻也是你的至親啊!”
聞人雷紅了眼,就這麼看着聞人璃音,現在的他只能寄希望於這個他認爲最沒用的孩子了。
李芳琴看着快要斷氣的聞人雪,一時間也是什麼都忘了,跟着聞人雷對着聞人璃音磕頭。
聞人芊也哭紅了眼,一直盯着水棲寒,看似是在求他救自己的姐姐,可那眼裡的愛慕……
聞人袖早就泣不成聲,對着聞人璃音抽咽道:“音兒,求求你救救大姐吧,求求你!”話落,就要磕頭。
對於她這個傻的可愛的三姐,聞人璃音是真的無語了,唉,不能說她心軟哦,誰叫聞人芊這丫頭十年前那麼多事,賞了她這個沒人管的壞丫頭一個雞腿呢?
“是啊,聞人雪是我的姐姐嘛,當然是不能死的,所以……”聞人璃音突然笑得邪肆,輕掃了自己的這些親人們一眼,最後看向水棲寒,“放了她。”
“音兒開口,我還有得選麼?”水棲寒寵溺一笑,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不耐地揮手,解了對他們的禁制,靠在聞人璃音身上恢復了平時的不拘慵懶:“得了,都起來吧,趕緊送去宮裡找御醫,死不了。”
話落,便邪笑着摟着聞人璃音走進了聞人府的大門,絲毫沒有剛傷了人家相府大小姐的自覺。
“謝謝王爺,謝謝王妃,謝謝……”地上的人相扶着站了起來,不再看那對夫妻,全都跑到了聞人雪身邊。
李芳琴抱起滿身是血的聞人雪,對着聞人雷哭道:“老爺,快帶雪兒去看御醫啊!”
聞人雷眯眼看了水棲寒的背影一眼,眼裡傷心盡失,剩下的深思誰都讀不懂,蹲下身抱起聞人雪,什麼都沒說,招來家丁帶着聞人雪去了皇宮。
聞人芊看了眼離去的父親和姐姐,臉上的悲慼有一瞬間的轉換,換成了,嘲諷。
再轉過頭看着離去的聞人璃音和水棲寒,眼底全是勢在必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她的。
聞人袖看着姐姐走了,轉身跑向聞人璃音他們。
李芳琴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呆愣地看着前方,突然眼底閃過一絲怨恨,聞人璃音,今天你給我的,我一定要加倍還給你!
可憐她勾心鬥角了那麼多年,卻還是看不穿聞人璃音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人啊。
“音兒!”聞人袖跑了半天,總算追上了悠哉悠哉走着的兩人,喘着氣喊道。
“三小姐!”家丁婢女上前來扶着她,一個家丁看着水棲寒和聞人璃音詢問道:“三小姐,他們是誰?”
“哎呀,他們是四小姐和她的丈夫,寒王!你們快給他們收拾收拾屋子啊!扶我幹嘛!”聞人袖皺眉站直身子,對着下人們道。
“我說三~姐~啊~”聞人璃音止住了水棲寒前進的腳步,拍拍他的手對他笑笑,然後懶懶地轉過身,看着依舊咋咋呼呼的聞人袖慵懶道,“怎麼不哭啦?剛不是挺傷心的麼?”
“大姐不會有事,我哭什麼?”聞人袖上前幾步,笑帶傻氣。
“那麼相信我?”聞人璃音挑眉笑笑,輕聲問道。
“比起家裡其他人,我比較相信你。”聞人袖定定地看着聞人璃音,笑得肯定,這個家是什麼樣子,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爲了這份血緣之情,才裝傻充愣至今。
“嗯嗯,我喜歡你的聰明。”聞人璃音打了個呵欠,懶懶地靠在水棲寒懷裡道。
“音兒喜歡她?”水棲寒聞言可笑不出了,邪氣地笑着,紫眸裡全是危險,微眯着眼看向懷裡的人兒,嗓音有些暗啞:“音兒不怕我殺了她?”
“切,你得了吧,我累了,找個地兒坐坐唄。”聞人璃音可不怕水棲寒的威脅,再打了個呵欠,水眸微眯,沒搭理水棲寒卻對聞人袖笑了笑。
這下水棲寒就是再不甘心也得作罷,冷冷地看了聞人袖一眼。
聞人袖搓了搓手臂,突然覺得有些發冷,擡眼看了水棲寒一眼,突然覺得寒王這稱呼非常的適合他。
“咳,那音兒,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去給你們準備房間的吃的哈!”話落,轉身溜走。
水棲寒滿意地看着自動消失的電燈泡,笑容很燦爛,擁着聞人璃音走向了不遠處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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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已經開始步入正題咯,又來了一個喜歡小寒寒的炮灰,親們想不想知道她的下場哇,嘎嘎,對待小三,小呆就是後媽啦,音音絕對不會手軟的!還有還有,那個啥張公公,哈哈,他也是個死心眼的孩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