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你的鋪子都被關了,以後拿什麼養媳婦?”未逑撐着下巴打量着四處,打趣道。
“聚毒仙藤如果拿去拍賣,應該夠用一段日子了。”水棲寒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摟着聞人璃音,似笑非笑地慵懶道,聚毒仙藤哪,那可值錢着。
“……”未逑黑着一張臉,瞪着水棲寒,恨不得把他給瞪幾個窟窿出來,就是賣了醫仙谷也不能買了那丫頭。
“主子要賣掉我?”小毒沒搞清楚他們在幹什麼,只是聽說寒主子要買了自己,便瞪着大眼可憐兮兮地看着聞人璃音。
聞人璃音無辜地眨了眨眼,瞟了水棲寒一眼,輕笑道:“怎麼會呢……”
“我就知道主子最好了!”小毒一聽,放心地舒了口氣,重展笑顏。
未逑撇撇嘴,摟過小毒,沒好氣地瞪了水棲寒和聞人璃音一眼,不打算再把自己媳婦交給這倆人了。
“音兒要是想敗家爲夫可沒錢供應。”水棲寒對於聞人璃音幫着小毒不幫自己這點感到非常不爽,冷哼兩聲,道。
“我家鬧梨軒不能賺錢啊!”聞人璃音錘了錘他的胸口,嘟着嘴沒好氣道,臭男人,每天哪有那麼多醋吃!
“音兒想要不把它關了?”水棲寒突然笑得異常溫柔,大手卻將她摟得更緊,懶懶半眯着的紫眸露出危險的光芒,輕聲道,小妮子,還敢頂嘴。
聞人璃音瞪啊瞪,最後小嘴一撇,將腦袋埋入他懷裡,委屈地喃喃道:“關了就關了嘛,大不了我繼續幹老本行。”
水棲寒聞言,心下一緊,老本行?那也得問問他同不同意,將她的腦袋拉起,水棲寒無奈地笑笑,低頭吻了吻她的脣,鼻尖點着她的,溫柔道:“音兒。”
“哼!”聞人璃音輕哼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乖順地靠在他懷裡,挑眉看着前面東張西望就是不看自己的四個人,撇撇嘴,挑眉道:“該談正事了吧。”
“咳咳,哪是我們不談,這不是被你們倆酸的嗎?”未逑搓了搓手臂,調侃道。
“未逑哥哥,你不要欺負主子!”小毒瞪了他一眼,討好的看着聞人璃音。
聞人璃音滿意地點點頭,看着小毒的眼神越來越得意,直到一隻大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璃音,接下去你們要怎麼辦?”黑衣皺了皺眉,語氣裡帶着些擔心。
“等咯。”聞人璃音撇了撇嘴,眼裡閃過不屑。
“事情纔剛剛開始,急什麼?”水棲寒把玩着聞人璃音的頭髮,無所謂道。
“鋪子都查封了,還只是開始?”未逑見他自己都不急,輕笑一聲,也放了心。
“皇帝只是封了弒霄殿在天都的產業,再說了,弒霄殿難道只會經商?”封殘淡淡出口,瞟了水棲寒一眼,這隻狐狸,就算是自己設的計也不會輕易吃虧。
黑衣聞言,點點頭。
“這第一步挺順利的邁出來了,那第二步也不遠咯。”聞人璃音在水棲寒懷裡換了個姿勢,笑道。
“殘。”水棲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出聲道。
“嗯?”封殘挑眉看向他。
“最近比較閒,你帶着黑衣去把‘冰蓮子’帶回來吧,估計等你們到了雪山,蓮就要開了。”聞人璃音看了水棲寒一眼,接口道。
“冰蓮子?”封殘是聽說過它的,相傳冰蓮子能解百毒,還能增強功力,但誰都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成熟。
“你不想給黑衣治臉?”聞人璃音有些訝異。
“可以治?”封殘有些激動,看着聞人璃音道。
“廢話,她跟貂王合體,只有冰蓮子能化解。”聞人璃音挑眉道。
“殘,其實沒關係的,冰蓮子很難得到,不必爲了我……”黑衣低下頭,她知道那東西很難得到,殘沒必要這樣做。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封殘瞪了她一眼,隨即將她擁回懷裡,沒好氣道:“不治好你,是不是我要一輩子都不能碰你!?”
此話一出,其他四人眼裡都閃過了然,眼神曖昧地在兩人身上游走。
封殘見黑衣害羞地埋進自己懷裡,輕輕一笑,隨即瞪了其他人一眼,擁着她站了起來,臨走時看了聞人璃音和水棲寒一眼。
“謝了。”
話落,離開了房間,奔着雪山而去。
聞人璃音懶懶地看着逐漸走遠的兩人,輕笑了下,黑衣啊,你總該用自己真實身份面對他吧,
水棲寒勾脣吻了吻懷裡的人兒,寵溺地笑了笑。
“找我來幹什麼?聚餐?”水弄雲打了個呵欠,看着又開始甜蜜的兩人,不滿道,他也有媳婦,幹嘛要佔用他跟小毒溫存的時間!?
“弒霄殿旗下的布坊最近出了點問題,客人們說穿這些衣物會全身發癢,現在是查封了,但以後還是要繼續開的。”
水棲寒想了想,把今早採墨告訴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癢?多久了?”聞人璃音皺眉問道。
水棲寒輕笑着撫了撫她皺起的眉,溫柔道:“從對面那家店開張的時候。”
“哦?我那宰相爹爹可真是本事啦。”聞人璃音冷冷一笑,不難想到那家布坊的主人是誰。
“是什麼症狀?”水弄雲這輩子最愛研究毒了,當然,這是在碰上小毒之前,但當他聽見水棲寒說的話,便知道挑戰又來了,桃花運裡全是亮晶晶的光。
小毒輕哼一聲,扭過頭不理他。
“起疹子,又痛又癢,像火燒。”水棲寒舔了舔脣。
“這倒是沒聽說過了,我去看看!”未逑聞言,對毒熱愛的血液沸騰了,抓起小毒就往弒霄殿跑了。
“帶我去幹嘛啊,我又不喜歡毒!”
“……”
“寒,你那布坊裡的布是從哪裡運來的?”聞人璃音點了點下巴,若有所思道。
“錦帛城。”水棲寒邪魅勾脣,見她瞭然的神情,明白她也猜到了。
“哎喲,還以爲很久以後才用去見見凌紡呢,沒想到又給了我機會哪……”聞人璃音笑得歡。
“音兒,你是不是應該多分點注意力給爲夫了?”水棲寒邪氣地笑着,聲音帶着點點威脅。
“哎喲,親愛的,你每天都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聞人璃音見他這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那語氣很是欠扁。
“是麼?所以音兒的意思是爲夫礙了你的眼了?”水棲寒笑意加深,但語氣愈加危險,紫眸閃耀着異樣的光芒。
“哪有嘛,人家最愛的是你,最想的也是你嘛,人家只是分了一點點注意力給別人而已,只有一點點……”聞人璃音可沒打算跟他硬碰硬,趕緊把氣節什麼的都拋了,笑得諂媚,摟着他的脖子撒嬌。
“一點點?”水棲寒冷哼出聲,隨即想到什麼似的,笑得詭異,看得聞人璃音心裡發毛。
“親,親愛的,怎麼了?”聞人璃音忍不住從他懷裡挪了點出來。
“音兒是不是說我每天都在你眼前晃來晃去?”水棲寒邪魅地笑着,攔住了她的後路,不准她逃跑。
“嘿嘿,這個這個……”聞人璃音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一下子不敢亂說話。
“其實爲夫覺得老在你面前晃來晃去挺煩的。”水棲寒舔了舔脣角,笑得比妖精還勾人。
聞人璃音見他這模樣,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腦子裡蹦出了四個打字:秀色可餐!
“音兒,以後我不在你面前晃了,可好?”水棲寒眼裡閃過算計。
“不要!”聞人璃音回了神,立刻反駁:“你不準離開我!”小臉皺了起來,他想離開她嗎?
水棲寒見她如此,有些心疼,但還是不輕易放過她,低下頭銜住她的一邊耳垂,細細地啃着,壓低的聲音愈加誘人:“音兒,我不會離開你,但晃來晃去的確不好,所以……”
“所以,我打算換個方法證明我的存在感。”
“什麼方法?”聞人璃音聽到他的許諾,鬆了口氣,笑着問道。
“就是……”水棲寒紫眸閃過得逞的微笑,摟着她的手開始行動。
“啊!”聞人璃音突然感覺胸前一涼,驚呼一聲,明白了他的意思,嬌喘着瞪着他。
“呵呵,音兒怎麼了?”水棲寒邪魅地笑着,大手朝後,將門打開。
“你幹什麼!”聞人璃音看着大開的門,有些訝異,感受着身上大手的溫柔,又忍不住低喘出聲。
“罰你!”水棲寒邪肆一笑,佈下結界,讓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的事,但裡面的人卻能看清外面的人來人往。
“我幹嘛了啊!?”聞人璃音知道別人看不見自己,卻還是有些不適應,瞪着水棲寒低吼。
“音兒關注的人太多了,所以……”水棲寒哼道。
“那以後我只關心你好不好嘛,你把們關上,唔……”聞人璃音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對着眼前邪魅的男人求饒。
“那可不行,音兒不能這麼自私的。”水棲寒解開她的衣物,苦惱道。
“不會,啊……寒你饒了我吧。”聞人璃音知道衣服都被他扯掉了,緊張了起來。
“那爲夫就同意了吧,只是這懲罰,還是要的!”水棲寒滿意地笑笑,邪惡地笑了起來,今天一定要讓這妮子吃回苦頭,不然她可記不住教訓!
聞人璃音咬脣輕瞪着他,忍不住又看了看門外的人,身子顫了顫。
水棲寒見她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紫眸暗了暗,邪肆一笑,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脣瓣。
他滑溜的長舌探入擅口,輕舔過溼潤的口腔,火熱的舌尖霸道地滑進小嘴,品嚐着她的甜美。
紫眸閃過滿意,如他所想的,她的滋味更甜了,美好得讓他一再輕舔,掃過小巧的貝齒,吮住粉色丁香纏吮着勾動她微喘的氣患。
身形一轉,他將她壓在桌上,掃掉了桌上的東西,脣舌狂肆地吸吮着她的舌,將她的手壓制在身後,奪取她的氣息。
聞人璃音氤氳着水眸,喘着氣瞪着他,她這回是真跑不了了啦。
“音兒,以後還敢再老關注別人不?”趁着喘氣的空檔,水棲寒調笑着問道。
“壞蛋,不敢了啦。”聞人璃音撇撇嘴,咬脣瞪着他,不得不服軟。
水棲寒滿意一笑,將她抱了起來,走向軟塌,順手一揮,將大門關上。
聞人璃音見此,眼底閃過笑意,就知道他會心軟,藕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對着他溫柔地笑着。
水棲寒紫眸更暗,將她拋向軟塌,直接壓了上去,小妖精,生來就是勾引他的!
“唔……”
聞人璃音剛想起身便被他吻住,水眸含笑,順從地摟住他的肩……
水棲寒勾脣一笑,加深了吻,奪走了她所有呼吸,點火的手將最後一道屏障扯開……
外面人聲鼎沸,房內纏綿不盡。
——
“音兒?”小憩之後,水棲寒淡笑着看着懷裡慢慢轉醒的聞人璃音,輕聲喚道。
“嗯。”聞人璃音捨不得睜開眼,砸吧了下嘴,從鼻子裡擠出個音節。
“音兒,我們回家。”水棲寒拍了拍她,看了看全黑的天色,心想該回弒霄殿了。
“鬧梨軒是我開的,我家不就在這兒?”聞人璃音皺眉緩緩睜開眼,嘟着嘴不滿道,她還沒休息夠呢,都怪這死男人。
“可是……”水棲寒見此也不生氣,反倒是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將臉貼近了她,緩緩開口:“在這兒,我會忍不住回憶起音兒剛剛的美好……”
聞人璃音水眸一眯,推開他,迅速套上衣服,開什麼玩笑,再不起來她估計三天都不用下牀了。
瞪了得逞地笑着的水棲寒一眼,聞人璃音冷哼一聲站了起來,卻感覺兩腿發軟,差點跪倒在地。
水棲寒輕輕蹙眉,眼疾手快地將他接住,看着她皺起的小臉,眼底劃過心疼,知道是自己累着她了。
“都怪你啦!”聞人璃音撇撇嘴,好不委屈地瞅着他。
水棲寒心裡一陣柔軟,溫柔一笑,將她抱起:“我會補償你。”
“唔,那就去風棲樓給我弄個全魚宴!”聞人璃音想了想,很是認真地點點頭。
“傻丫頭,這就滿足了?”水棲寒輕笑着搖搖頭,對她偶爾的幼稚很是無奈。
聞人璃音瞪了他一眼,輕哼着扭過頭去。
兩人出了房門,就要下樓,卻看見了渡勝的身影,水棲寒眼裡劃過寒意,而聞人璃音眼裡卻露出了興味。
“寒哪,我在門外等着你。”聞人璃音笑得嫵媚,慵懶地撩起頭髮,擡頭吻了吻水棲寒的臉,再諷刺地看了眼就要上樓的渡勝,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水棲寒銜着一抹笑,看了聞人璃音消失不見的地方一眼,轉身走下了樓梯。
“寒王?”
渡勝正要上樓,卻看到了下樓的水棲寒,有些詫異道。
“渡勝太子。”
水棲寒淺笑着,紫眸什麼情緒都沒有,讓人琢磨不透。
“呵,王爺也來這青樓啊,還以爲你真如外界說的那般獨寵王妃呢,原來也……”
渡勝似笑非笑地看着水棲寒,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心裡卻異常得意,這男人連獨寵聞人璃音都做不到了,她還不更要跟着自己走?
“太子未免管得寬了,這是本王的家事。”
水棲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意不減,語氣卻冷了冷。
渡勝聞言,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覺得他是在強裝鎮定,冷笑一聲開了口。
“家事?我看很快就不是了。”
“是麼?”
水棲寒突然笑得有些詭異,這又讓渡勝心裡產生了不確定。
“寒王與世無爭是好,可女人都是貪心的動物,你這樣,可滿足不了王妃的**啊……”渡勝壓下心中的不確定,囂張着開口,現在的他,早就認定了聞人璃音是他的了,而這比自己還俊美的男人,不過是手下敗將。
“……”
水棲寒聞言,冷下了臉,紫眸危險地眯起,但因他掩住了自身的氣勢,這一眼對渡勝來說也就沒什麼壓力了。
渡勝見他不說話,只會瞪着自己,囂張地笑了起來,繼續道:“王妃絕色傾城,只有最強的人才配得上她,你不過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王爺,她會永遠跟着你?”
“那太子覺得自己配擁有音兒?”
水棲寒眯眼冷冷出聲,語氣裡帶着怒意,雖有一般是裝的,但他也的確動了怒。
“本宮遲早要當上皇帝的,聞人璃音也遲早是我的。”渡勝自信一笑,擡起下巴對着水棲寒道。
水棲寒眼睫微垂,遮住了深邃的紫眸,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大掌握了握拳頭,又鬆開,不再搭話,朝前走去。
“即便本王再無能,鈺魂的名字還是比海渡響。”
路過渡勝身邊的時候,水棲寒冷哼道。
“你!”
渡勝被激怒了,眼裡閃過冷光,看了眼水棲寒的背影,恨意在眼底凝聚,不過是個王爺,很快,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而這時,水棲寒也到了大門,原先那一副不悅的表情一換,薄脣邪邪勾起,紫眸全是嘲諷,擡步邁出了門檻。
聞人雷也在這時進了鬧梨軒,見到水棲寒有一瞬間的詫異,隨即上前打招呼。
水棲寒跟他寒暄了兩句,詢問了下他的傷勢,便先走了。
聞人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奇怪他那麼寵着聞人璃音爲什麼還會來青樓,但下一刻便將這些全歸於男人的劣根,輕笑了聲轉身走進了鬧梨軒。
“寒哦,你好窩囊!”牆後聞人璃音探出了腦袋,看着走近自己的水棲寒戲謔道。
“爲夫那麼窩囊,音兒以後得做爲夫堅強的後盾纔是。”水棲寒邪魅一笑,走上前摟過她的腰,毫不在意地道。
“……”
聞人璃音眯眼瞪了瞪他,咬脣靠進了他懷裡,決定不跟厚臉皮爭。
“聞人雷剛剛進了鬧梨軒。”水棲寒摟緊了她,看着前邊燈火輝煌的鬧梨軒,輕聲道,視線不經意掃到了鬧梨軒對面冷冷清清的寒王府,有一瞬間的無語。
“嗯?”聞人璃音聞言,眼裡閃過好奇,隨即壞笑出聲:“寒,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呵,音兒,你屬狗的?”水棲寒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笑道。
“走啦,去看看嘛。”聞人璃音不搭理他的調笑,拉着他的手就朝前走去。
“你就想這麼大剌剌地再進去?音兒,你變笨了。”水棲寒搖搖頭,拉着她的手,不讓她向前。
“丫的不都被你寵笨的!”聞人璃音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服氣。
水棲寒摸摸鼻子,有些想不明白他寵她跟她變笨有什麼關係,但是媳婦的理論永遠是對的。
聞人璃音瞪了他一眼,想甩開他的手。
水棲寒苦笑了下,握緊了她的手,將她拉回懷裡,摟緊了她,紫眸裡邪氣四溢。
“傻瓜,偷聽是要這樣的。”
話落,原色光芒一閃,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屋頂。
“切,有多了不起,不過是蹲房頂。”聞人璃音撇撇嘴,看着眼前慢悠悠地撤了一塊瓦片的男人,鄙視道。
“至少比蹲牆角好。”水棲寒掃了她一眼,淡淡道。
聞人璃音一愣,垂下腦袋,她的確是想蹲牆角來着,這不是方便麼……
水棲寒無聲輕笑,再撤了一塊瓦片,裡邊的景象透了出來。
“太子,今天朝廷已經跟弒霄殿對上了。”
聞人雷看了看四周,小聲對着眼前背過去的身影畢恭畢敬道。
那人影聞言,緩緩轉身,正是海渡國太子渡勝。
“很好,辛苦聞人先生了。”
渡勝勾脣一笑,對着聞人雷點點頭。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可是下一步……”
“計劃提前!”
渡勝打斷他的話,淡淡吩咐道。
“什麼?”聞人雷有些詫異,這計劃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提前?
“本宮說計劃提前。”
渡勝皺了,冷冷重複。
“太子,爲何這般急?”
聞人雷皺眉,有些不贊同。
“本宮已經等不及了,聞人先生只要照做便是,明日,將罌粟害人的事穿出去,把賜食府關了。”
渡勝冷冷地笑了起來,那羣官員,怕是要急了。
“是。”
聞人雷見他這表情,也不便多言,皺了皺眉,應道。
“本宮先走了。”
渡勝對着聞人雷點點頭,轉身打開門離開。
聞人雷若有所思地看着關上的房門,這太子性子躁了,他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跟着出去了。
房頂。
“寒,你真把他刺激到了。”
聞人璃音摸着下巴,斜躺在房頂,好不愜意。
“音兒的‘努力’也功不可沒。”水棲寒涼涼地看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
聞人璃音知道他是又吃醋了,笑眯了大眼,將瓦片闔上,挪到水棲寒身邊。
水棲寒見此,不客氣地將她擁入懷中,任這妮子在自己懷裡像小貓一樣蹭來蹭去。
“寒,明天他們就要把消息散播出去了。”聞人璃音擡頭看着目無表情的水棲寒,開口道。
“嗯。”水棲寒涼涼地掃了她一眼,淡淡應了一聲。
“就這點反應?”聞人璃音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他不該說說他的計劃麼?
“那音兒希望我是什麼反應?”水棲寒再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輕哼道。
“什麼口氣嘛,本姑娘不樂意了!”聞人璃音見他這德行,狠狠地眯起了眼,就要推開他。
“你敢?”水棲寒可不會輕易讓她離開自己懷抱,禁錮住她的手,紫眸鎖住她的臉,霸道道:“我想什麼口氣就什麼口氣,音兒不準有半點不樂意,即便我的口氣真讓你不樂意了,你也得給我調整心態!”
“啊啊啊,水棲寒你霸道!”聞人璃音嘟起嘴,掙扎了起來,更加不樂意地大吼。
“我霸道了億萬年,音兒才知道?”水棲寒邪肆勾脣,懶懶地看着懷裡掙扎着的小女人。
“唔,你無恥!”聞人璃音對他的厚臉皮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卻也沒忘記繼續掙扎,雖然沒什麼顯著效果。
“我霸道了多久,就無恥了多久,音兒後悔也來不及了。”水棲寒笑得更妖孽了,看着鬧個不停的聞人璃音,像是在看一隻不聽話的小貓。
聞人璃音徹底炸毛,彩光一閃,將水棲寒震了開來,叉腰指着他大罵:“水棲寒,你不愛我,不寵我了,我傷心了!”
水棲寒慢慢地爬了起來,壞笑着,慵懶道:“音兒內心強大,不會傷心。”話落,趁她黑臉的瞬間,移到她身邊,一把抱起她,單腳點地,飛向不知名的地方。
“啊啊誰要你抱我了,你要帶我去哪?!”
“回弒霄殿。”
“去幹嘛?”
“看未逑他們的成果。”
“心情不美麗,不去!”
“還是要回去。”
“爲什麼?”
“愛你啊,音兒剛剛說的。”
“水棲寒你去死!”
“我死了就沒人愛你了!”
“姑娘我可招人喜歡了,沒了你還有一大堆。”
“不準。”
“我就要……唔……”
“還要?”
“唔,你無恥,我不要了……”
“乖。”
音大姑娘對戰寒狐狸,再一次慘敗!
不多時,水棲寒和聞人璃音就回到了弒霄殿。
“結果如何?”水棲寒看着蹲在自己位置上搗鼓這那幾塊布,臉上盡是開心的神色,挑眉問道。
“哼,還能怎麼樣,看見寶了唄!”小毒斜了了他一眼,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哎喲!”未逑本將心思全放到那幾塊布里了,突然被小毒這麼一踢,愣是嚇了一跳,再加上小毒這一腳力道不小,更是讓他輕呼出聲。
擡起頭,卻看見小毒一臉不滿地瞪着自己,轉過頭,對於水棲寒和聞人璃音的突然出現有些訝異,忍不住問道:“寒,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哈哈!”聞人璃音這下忍不住了,這未逑可真是個毒癡,看了看黑了臉的小毒,笑意更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瞅着兩人。
水棲寒也邪氣地笑着,摟着聞人璃音朝前走了幾步,慵懶地看着未逑,頗有幾分調侃的意味。
“未逑你抱着你的破布去死吧!”小毒被未逑無視得太久,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狠狠地再踢了他一腳,轉身離去。
“哎喲,你可真下得了腳!”未逑揉了揉發疼的小腿,嘶嘶地抽着氣,這妮子真是狠心,估計都得青了,臉誇張的皺着。
見小毒轉身離去,未逑總算急了,收起那副痛到不行的樣子,一瘸一拐地朝着小毒追去,扮可憐沒人看他還扮個屁!
“小毒?”未逑一把摟住小毒,看着她氣呼呼的小臉,有些無措地皺眉,眼裡閃過不解。
小毒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心裡涌起濃濃的委屈,一下子就紅了眼眶,聲音有些梗咽,撇着嘴想推開未逑:“你還管我幹什麼,滾啊!”說着大滴的眼淚就滾了下來。
“我,我……”未逑見她掉眼淚,心是揪着的疼啊,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聞人璃音見此無奈地搖搖頭,暗罵未逑笨蛋,看着小毒可憐兮兮瞅着他的模樣,也有些心疼,低嘆一聲:“未逑,你自己說你無視人家多久了?”
水棲寒涼涼地看了未逑一眼,不屑地撇撇嘴,隨即得意地對着聞人璃音挑挑眉,音兒,我可不會因爲別的事情而無視你。
聞人璃音見此,滿意地笑着點點頭,回他一個得意的眼神,必須的!
水棲寒失笑出聲,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笑得好不溫柔。
而那邊的未逑經聞人璃音提點,明白了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麼,再見小毒淚眼汪汪地咬脣偏頭,心裡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小毒,對不起,你要怎麼罰我都成,別哭了。”未逑低下頭與小毒對視,被她那水汪汪的大眼一瞅,整顆心都軟了,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嗚,你是壞蛋,我要跟着主子,不要跟着你了……”小毒抽抽搭搭地開口,心裡還怨着未逑。
未逑身子僵了僵,皺眉道:“不准你說這話,你是我女人!”
“你還兇我!”小毒瞪大了眼,委屈又泛了起來,剛止住的淚又開始流了出來。
未逑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無措道:“我沒有,我不是……”
“好了,先說正事,小毒,你先委屈會兒,一會兒就剩你們倆的時候再慢慢折騰他。”聞人璃音出聲打斷他們,懶懶地靠在水棲寒身上。
此話一出,未逑是黑了臉,小毒反倒止住了淚,強忍着委屈對着聞人璃音點點頭:“主,主子,我聽你的。”
“這才乖。”聞人璃音慵懶一笑,滿意地看着小毒,看她紅着眼的小模樣,還真是可愛。
未逑是真無語了,見懷裡人兒憋着淚的可憐模樣,心疼到不行,一時間不知是該氣還是怎樣。
“未逑,那布有什麼問題?”水棲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擁着聞人璃音走上高臺,直入主題。
未逑見水棲寒認真了,心疼地看了小毒一眼,摟着她轉向水棲寒,拿起布料,皺了皺眉道:“這絲有問題。”
剛剛他察覺到這布上的不對勁時,是興奮了好久,但被小毒這麼一鬧,這下卻半點提不起興致,看着小毒賭氣不想看自己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這妮子對他的影響的確大。
“說。”水棲寒淡淡開口,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布料。
“是粉蠶,它吐出的絲能讓人身上發癢,輕者倒沒什麼,但若多了,那可是會癢死人的。”未逑撇撇嘴,給水棲寒解釋着。
“嗯?這麼說這料子沒用多少粉蠶絲?”聞人璃音想了想,開口道。
“嗯,每件估計就幾根,毒性的確強。”未逑點點頭,眼裡又燃氣了興奮,他對毒還是很感興趣啊。
小毒怎麼會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興奮,單純的心裡第一次有了哀愁,眼裡染上落寞,未逑哥哥當初愛上她,是真的愛上她這個人,還是,只是愛上她這個毒物,要知道,這世上能化爲人形的毒物何止千萬?
“如何解?”水棲寒對着聞人璃音笑了笑,挑眉問未逑。
未逑搖搖頭,聳聳肩道:“我還沒來得及配置,不過應該要一段時間,這東西挺稀有的,也不知道是誰弄來的。”說這話時,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小毒聞言,苦笑了一下,低低嘆了口氣,背在身後的手畫了一個圈,一個綠色小碗出現在她的手裡,漸漸的,碗裡溢出了綠色的液體。
隨着液體的增多,小毒的臉色也漸漸蒼白。
聞人璃音本來是想鄙視下未逑的醫術差,卻無意間看見了小毒蒼白的臉色,鼻子嗅了嗅,收起嬉笑,冷下臉來,將小毒從未逑懷裡拉了出來,另一隻手奪過那綠碗。
“你不要命了?”聞人璃音此時的聲音像寒冰般凍人,冷冷地看着小毒,手來到小毒的手腕處,看見她手腕的傷口,眼色更冷。
掌心彩光一閃,將她的傷口給消除了。
未逑見聞人璃音這舉動,也看見了小毒的傷,扳過她的身子,有急有怒地問道:“小毒,你到底要幹什麼!?”
小毒只是抿脣不說話。
“聚毒仙藤的汁液能解百毒。”水棲寒見此,神色不變,拿過聞人璃音手裡的綠碗,一道原色光芒閃過,綠碗裡的綠色液體自小毒眉間注入。
未逑見此,感激地看了水棲寒一眼,隨即又對着小毒皺眉道:“這毒我能解,你這是幹什麼?”
“我唯一有用的,便是我這一身毒。”小毒突然擡頭,面無表情地看着未逑,淡淡道,但那語氣裡的蒼涼卻毫無遮掩。
未逑心下一驚,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看不透她的心了,這讓他有些慌。
“主子,小毒先去休息了。”話落,小毒苦笑着轉身離去,腳步有些虛浮。
聞人璃音見她離去,也不攔着,水棲寒看了看寒着臉的她,心裡明白她的用心,淡淡地看了未逑一眼。
未逑見她離去,急着也想跟她走,卻被聞人璃音攔了下來。
“璃音,攔着我幹什麼?”未逑皺眉看着目無表情的聞人璃音,發現已經看不見小毒的身影了,心下大急。
“你現在追去也沒有用。”聞人璃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什麼?”未逑不解道。
“在你心裡,是小毒重要,還是那些毒物重要,亦或是,小毒就是那毒物?”聞人璃音看着他臉上的着急,淡淡道。
“什麼毒物不毒物,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未逑沒心思再卻聽這些,只想着趕快追上小毒,卻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停住了聲音,呆愣地看着聞人璃音。
“你是說,小毒以爲我把她當成那些毒物般喜歡了?”未逑腦子也不是白長的,瞬間明白了聞人璃音的意思。
“不然你剛剛怎麼看那什麼粉蠶絲看得把她給忘了?”聞人璃音見他明白,收起了一副冰山臉,挑眉看着他。
“怎麼可能,毒物只是我的愛好,小毒卻是我愛的女人!”未逑解釋道。
“我知道啊,可她不知道。”聞人璃音聳聳肩,表示理解。
未逑再愣了愣,明白了小毒逃開的原因,也明白了她傷害自己的原因,她是想用自己的毒來引起他的癡迷,她以爲自己是愛她那一身毒?
“笨蛋!”未逑低罵出聲,臉上卻全是心疼,心下明白了什麼,對着聞人璃音點點頭,就要離開。
“小毒的血連着她的命,上回毒林她耗盡精血,到如今都沒完全恢復,你注意點。”聞人璃音看着他淡淡提醒道。
“她爲什麼不說?”未逑心裡有些難受,那丫頭怎麼什麼都跟他說,卻又明白了她的用意,暗罵自己纔是笨蛋,感激地看了聞人璃音一眼,轉身離開。
“音兒,上次毒林,究竟怎麼回事?”水棲寒見未逑離開了,突然想起毒林小毒無故失血過多,有些好奇。
“寒,小毒的血靈氣充沛,最重要的是,可以喚起那個人隱藏的能力。”聞人璃音擡頭淡笑着看着水棲寒。
“未逑是他?”饒是水棲寒這樣的人,也不由得有些詫異了:“那小子怎麼變那麼多?”
“咳咳,這個……”聞人璃音尷尬地笑笑,她也不知道,的確變化很大,以前悶騷,現在……明騷!
眼珠轉了轉,看了眼水棲寒手裡的布料,挑眉問道:“寒,你說說,這粉蠶長什麼樣子?”
“嗯,暗灰色,比一般蠶壯實不少,身上還有一根黑色條紋。”水棲寒淺淺一笑,緩緩開口,爲她解惑。
聞人璃音聽着,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大眼微微眯起,試探地問着:“寒,你布莊裡的布料是不是錦帛城進的?”
“音兒怎麼知道?錦帛城的布料是最好的,自然要到那去進貨,這些達官貴人身上穿的,幾乎出自弒霄殿進來的錦帛城的布料。”水棲寒挑眉解釋道,看着她微眯着大眼的模樣,琢磨着她知道什麼。
“寒,你還記得我們去過的那個養蠶基地麼?我在那養蠶基地見過你說的粉蠶,不過那個匾裡就一條。”聞人璃音想了想,開口道。
“一條就夠了,一般人半條都弄不來。”水棲寒嘲諷地勾起嘴角,紫眸閃過冷意:“音兒說,這李仰想幹什麼?”
“陷害弒霄殿,讓那些個有身份地位的,都對弒霄殿不滿,失了民心,這朝廷要真打它,估計也容易不少。”聞人璃音冷冷地勾起脣角。
“他倒是想得周到,可這還不夠。”水棲寒慵懶地笑着,卻帶着無限的危險意味。
“那是自然,要這麼輕鬆就達到那樣的目的,那還了得?那咱們坐等下文咯。”聞人璃音聳聳肩,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音兒不擔心咱們弒霄殿?”水棲寒見此,無奈地笑着,她倒是挺愛看熱鬧的。
“不就一鋪子麼,弒霄殿這麼容易就垮了,那你還建它幹嘛?”聞人璃音鄙視地看了水棲寒一眼,輕哼。
水棲寒摸摸鼻子,表示默認,他現在非常的不想否認自己的能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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