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老媽打電話告訴我,我姥爺不行了,讓我趕緊回家,親們看到這章文的時候,我大概就在回老家的車上吧,一想起姥爺以前那麼疼愛我,我就後悔沒有多陪他身邊一陣,非常後悔……
此文大概要斷更三四天了,很抱歉,希望親們諒解,在我心裡沒什麼比我姥爺更重要的了。
恢復更新會很快,到時候我會在文裡第一時間通知大家的。
雖是深夜,可鄢陵山莊仍舊是一片燈火映照。
那幾個人站在門外看着自家莊主把自個兒關在房間裡半晌,心裡暗自着急,他們就不應該回來賀喜莊主找到心上人。
斐問坐在桌前,翻弄着安墨染隨身帶來的包袱,絲毫不把安墨染開溜這件事放在心上,人都是他的了,心麼?斐問看着安墨染平常寶貝的跟什麼似的畫軸裡的人,笑得如偷了腥的狐狸一般。
好吧,就當他是回孃家了,他也該準備準備了。
次日天亮,在門外站了一夜的幾人被斐問折騰的叫苦不迭。
再說皇甫壟一行,又行了數日,終於在薄暮時分抵達福州城內。
和當地官員交接之後,皇甫壟親自帶人前去撫慰城內及周圍村落的百姓,直到第二日拂曉,才帶着滿身疲憊回來。
一連忙了數日,三皇子賢德的名聲傳遍福州,因着賑災的事,皇甫壟忙前忙後,竟然清減了不少。
青蒲更是比往昔憔悴許多,既要顧着辰辰的身子,又要跟在皇甫壟身後忙活,倒是比之前更加虛弱。
雖有仙身,可也抵不住每日以自身血液餵食的消耗。
就在衆人準備啓程回京的時候,皇上的聖旨到了。手拿聖旨的太監看了眼跪了一地的衆人,在掃視到辰辰時,眼神噌地一亮,咳了兩聲:“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今查安墨染玩忽職守,至福州百姓於不顧,枉負朕之信任,本應刺配流放,但念其戰功赫赫,遂革去將軍一職,貶爲庶人。欽此。”
“草民安墨染,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雜家今搬了旨,聽說三皇子這是要啓程回京,若三皇子不嫌棄,與雜家一起回京可好?”那宣旨太監笑眯眯地看着皇甫壟,眼睛狀似不經意掃過辰辰。
“如此甚好,福公公何時啓程?”
“明天一早,雜家在此等候三皇子。”
與那福公公客套完,皇甫壟這才轉身對向安墨染:“你是回京還是尋人?”
“尋人。在下本就不醉心於官場,還是尋得伊人相伴最好。”安墨染答得沒有一絲猶豫,只是伊人於那人,孰輕孰重,最是傷神。
聽到安墨染的回答,皇甫壟這才放下心來,又說了一通,才抱拳目送安墨染離去。
辰辰木着一張小臉,面無表情地昏昏欲睡,而他懷裡的白小小居然還是木着那張兔子臉,連一下都懶得動彈。
“辰辰困了?我抱你回去休息吧。”皇甫壟小心翼翼地抱起昏昏欲睡的小人兒,滿眼寵溺。
官道上,幾匹快馬疾馳而來,截住了剛走出成門口的安墨染。
看着眼前這幾張熟悉的面孔,安墨染無奈地抱拳:“斐公子。”
“哼。”斐問緊緊地盯着安墨染清減不少的單薄身子,這人都不會照顧自己麼,才月餘不見就瘦了這麼多,回去一定要好好給他進補才行。
“……”一對上斐問的眸子,安墨染每次都有種被呵護寵溺的感覺,儘管這人某些時候做事全然不顧他的意願,但那張臉卻該死的吸引他。
“留寶。”斐問猛地變換了語氣,喚出了安墨染的小名。
“什麼?”安墨染倒退一步,呆愣地看着斐問:“你剛剛叫我‘留寶’?那,你,你,你……”
“你什麼?我不就是你發誓要娶的‘新郎’。”斐問壞笑着挑眉:“留寶,如今我都在你眼前了,你還不快履行當年的誓言娶我爲夫。”
“……”混蛋!安墨染雙眼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看着眼前着混蛋,他完全想象不出當年那個柔弱的小妹妹竟然是眼前這個人!差距也太大了吧?安墨染此刻連昏過去的心都有了,事實上,他還真的昏過去了。
斐問眼明手快地接住安墨染倒下的身子:“怎麼,留寶再見到我就那麼激動?”
安墨染再次醒來是被斐問狼性大發的吻給吻醒的,睜開眼,看到斐問那張臉,安墨染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自己想着念着數十年的女子,猛然間變成了夜夜對他逞兇的惡人,這種猛烈的落差感,竟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欣喜、失落、惆悵。
欣喜的是一別數年,終於尋得‘伊人’;失落的是‘伊人’非‘伊人’;惆悵的是,安墨染再次看了眼在他身上點火的男人,咬咬牙,惡狠狠地想着自己反攻的機會有幾成。
豎日清晨,還在睡夢中的安墨染愣是被人從牀上拉起來,睡眼惺忪地任人擺佈,然後被人引到鑼鼓大噪的前院。
安墨染瞪着一雙美目看着前院的人聲鼎沸,再看看一襲紅衣的斐問,懵懂了半晌,才曉得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也是喜慶的紅色。
“你……”安墨染看着眼前對着自己笑得柔情蜜意的斐問,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男子與男子成婚,且不說世人怎麼看,便是子嗣這一事上,也絕不是那麼容易的。
“怎麼,你不願意?不過……”斐問話鋒一轉,邪笑地看着安墨染:“你不願意也無妨,反正你人都是我的了,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安墨染既有些感動,又有些哭笑不得,他要是不喜歡他,就算人是他的又能如何?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夫對拜。”
此時此刻,兩人眼中唯有彼此,此情此景,多少人窮極一生也做不到。
PS:我姥爺昨晚走的,很安詳,我們都在他身邊,最近幾日不會有更新,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