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山區,所以在這裡下雨的話,天氣還是比較涼的,已經是夏季,但是不同於市區,溫差比較大。
學生們到了目的地,便分好了各自的房間,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房間,並不是自由選擇的,所以,難免就會有一些這方面的爭執。
慕晴揹着揹包來到旅館,旅館並不是很大,但是重在很溫馨,非常濃重的西方歐式風格,壁爐裡的火還燃燒着,屋子裡的溫度剛剛好。
她環視旅館一樓餐廳一圈之後便朝着二樓走去,樓梯也是木質的,走在上面有一種特別清脆的聲音,木板已經磨損的非常的光滑,表層的一層漆都已經因爲常年的走動而擦掉,留下了年代的痕跡。
由此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旅館已經有很久的歷史了。
她上樓之後便朝着掛着自己名字卡的房門而去,男同學們已經分配好房間了,都已經進去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女生也基本搞定了,但是她們大多還在走廊裡在聊天,慕晴沒有搭理她們,直接走向屬於自己未來三天三夜的房間。
鑰匙是掛在門口的,方便他們來了可以直接進去,慕晴剛剛把鑰匙取下來,準備開門進去。
可是,這個時候身邊就多出了幾道腳步聲。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囂張跋扈的女聲。
“這間房我要了。”
慕晴眉梢挑起,轉身,就看到有兩個女人雙手環胸的站在她面前,下巴高擡,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裡一點不妥的意思都沒有,十分的理所當然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和慕晴在商量,而是直接在告訴她。
慕晴嘴角忍不住揚了揚,怎麼到哪兒都能遇到這種找茬的智障?
所以,慕晴不打算搭理那兩個女人,想要直接開門進去,和智障交流會拉低了她的格調的。
可是,她不想和那兩個女人糾纏,但是對方可不會是這樣想的,在慕晴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其中一個女人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慕晴的手腕,也就是剛剛和慕晴說話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的手勁兒特別大,慕晴都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那女人給捏碎了,不由得眉頭也皺了起來。
看了看被那女人抓着的手腕之後便看向那女人,慕晴聲音也漸漸的變得冷淡起來。
“放手。”
她這不冷不淡的一句話,讓抓着她手腕的那個女人嘴角一扯,冷笑一聲,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一種不屑與輕蔑的色彩。
“呦,這脾氣到是挺硬氣的,還真是以爲自己傍上厲少了?就憑你這低賤的身份?還真是會癡心妄想啊。”
慕晴也可是聽明白了,合着,這又是厲禹風那男人的一朵爛桃花啊,慕晴心裡是有一些惱火的,那男人走到哪裡都不省事,總是會招惹一大堆爛桃花,每次這些爛桃花還就是會找她的麻煩。
放在誰身上,誰會高興?
明擺着這就是爲了厲禹風而故意找她茬的女人。
脾氣再好也不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同樣性質的事情吧,過去她和厲禹風是情人關係的時候也就算了,如今,關她什麼事?!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吃醋吃錯地兒了,放開!”
慕晴眉心緊皺,臉色不見得有多好,本來就因爲這種天氣而心情不佳,誰知道還有這種腦殘花癡女找茬,心情更是差極了。
那女人聽了之後卻笑了出來,只是那眼睛和表情滿滿的都是一種不屑的樣子。
“呦,還挺清高啊,這麼一看,還確實是叫人心生憐愛啊,可惜,你最好不要把你這幅狐媚樣子展露給厲少!他不是你這種女人可以肖想的!況且還是懷着別的男人種的下賤女人!”
女人那咄咄逼人的話語,十分的難聽,一口一個下賤一口一個這種女人,慕晴聽了之後不怒反笑,她覺得,要是因爲這種女人而氣到自己是最不明智的,何必和這種智障計較?
但是,既然說了她這麼多難聽的話,如果不以牙還牙,那可真的就不是她慕晴的風格了。
慕晴放開了門把手,轉身直視着那個女人,以及她身後的那個跟班女人。
低頭看了看那女人抓着她的手,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手一根一根的掰開那女人的手指,至始至終都不見她任何不平靜的情緒。
“既然,梅妮莎你要和我這麼說的話,那我也就沒什麼好忍讓的了,厲禹風是嗎?怎麼?你看上他了?好啊,既然如此你覺得你能入了他的眼大可以去投懷送抱,我倒要看看,你這心心念唸的厲少,能不能瞧得上你這身份尊貴的富家小姐。”
慕晴的語氣十足的嘲諷,表情也是絲毫不掩飾的諷刺,從頭到腳的掃視着梅妮莎,眼睛裡滿滿的不屑,明朝暗諷,一點兒都沒有隱藏。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得其他還沒有進入房間的人的注視,這裡的女人,多多少少對慕晴都是有幾分怨氣的,畢竟,因爲她的出現,而導致她們幻想很久的男人都全部倒向她。
怎麼能不招人嫉妒?
梅妮莎因爲慕晴的話先是惱羞成怒的臉色變了變,確實,慕晴這麼一句話,就是專門往這女人痛腳上踩,跟她玩兒心眼兒?還嫩着呢!她在慕家玩兒心機的時候,這些大小姐還腦子沒長全呢。
她平時只是希望生活平靜一些,但是,她一時的忍讓可並不代表她就是軟弱,只是懶得和這些女人搞這些小心機罷了,沒想到,還真的是讓這些女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她可是慕晴啊,囂張纔是她真正的本性啊。
梅妮莎惱羞成怒過後,也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她當然也明白了慕晴也就是有意要激怒她的。
確實,厲禹風這個世界矚目的男人,她喜歡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她用各種方法想要和厲禹風牽線見面,可是,每次都失敗了,就算見到了厲禹風本尊,他也從來沒有多看過她一眼,如同君王一般站在那個巔峰,她只能仰望。
根本就沒有得到過厲禹風的任何注視,每次搞得像是小丑一般,所以,她看到厲禹風竟然願意和慕晴親近而徹底怒了,嫉妒的心情怎麼都壓制不下去,尤其是,今天在車子上,慕晴竟然靠在厲禹風肩膀上睡覺!
真是不知廉恥!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教授麼?!就算是勾引也不能這麼明着來吧?!莫卡斯可是嚴禁師生情的!
“很好,原以爲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白兔,結果,卻是一隻帶刺的食肉動物。算是我小看你慕晴了,但是,要知道,人與人爲什麼會有這種貧賤的差別麼?那就是,我這種身份,想要捏死你,簡直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你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太過自以爲是了,想要在這個圈子生存下去,你還有的學!”
梅妮莎冷笑着,那種俾睨一切的神態絲毫不把慕晴放在眼裡,周圍那些看戲的女人也不由得嘲諷的笑了出來,對於慕晴的不屑,梅妮莎的話確實是事實,在她們的眼裡,慕晴不過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罷了,不管骨氣再怎麼傲氣,都是抵不過她們這個圈子的黑暗的。
慕晴已經得罪了很多人了,從最開始的艾斯,到風言,再到厲禹風,雖然她什麼都沒有做過,但是,依舊已經被很多人視爲眼中釘肉中刺了。
最開始,艾斯處處袒護着慕晴,她們因爲畏懼艾斯而不敢對慕晴做什麼,之後又是風言的出聲維護,更是點燃了許多女人的怒火。
多的是有人想要收拾慕晴。
慕晴聽了梅妮莎的話,神色自若,根本沒有任何慌亂的樣子,平靜如水,一點風浪都沒有,就是這種樣子,才更加的讓她們惱火!
“那還真是多謝梅妮莎小姐的忠告了,但是呢,說來也奇怪了,我這個人吧,從小就是這麼個怪脾氣別人越不讓我做什麼,我越是想要做什麼,沒辦法,這毛病啊,還真是不太好改變了,恐怕還真是讓梅妮莎小姐多費口舌了呢。”
慕晴微笑,就是這種微笑,卻像是對梅妮莎的諷刺一般,像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她長到這麼大,何時受過這種氣?!
慕晴確實是惡趣味心理在作怪,氣不死這鼻孔長在腦門的女人!她慕晴也可不是什麼善茬,別人敬她一尺她必要還他一丈!
又不是他家的抽水馬桶,憑什麼吃了屎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幹嘛要忍讓這些腦殘女?
“你!不識好歹!”
梅妮莎被氣的胸脯大大起伏着,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和她說話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卑賤女人給當中打臉!怎麼能不氣?!
慕晴微笑以對,“哦,我還真的是不認識好歹這個人呢,你說對了。”
慕晴這麼一句話說完,梅妮莎頓時就氣炸了,當即揚起手,要給慕晴一巴掌,速度非常的快,慕晴暗罵一聲,正想要躲開,就聽到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