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婷的眼中劃過一抹失望,“你都沒聽到他當時說話的口氣有多不好,簡直就是在批判自己的屬下,而且根本就不樂意跟我多廢話那紅感覺,那這個難題本來就是他留給我的,我那會還沒有想好什麼好解決的辦法,又沒想到咱們的團隊原來是那麼優秀的團隊。昨天他吼了我一句之後我就再沒有跟他說話。
他就不高興了,但是昨天他也對我是冷着臉啊,我本來想去哄他都被那張黑臉給嚇住了,就沒敢吱聲,今天他就來找我算賬來了,”說着,陸婉婷還調皮地吐吐舌頭,十分無語,蘇蘇纔是無語的那個,“真行,你們倆可真行,服氣了,你說說,你倆什麼時候能不鬧出這種幺蛾子來?”
這麼點小事情還冷戰呢,蘇蘇低聲道:“我跟你說,你老公呢,就是個典型的悶騷男,他那會估計是說完就後悔了,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你好好地,就一直在那裡糾結,偏偏你還是個非常嘴巴硬的,根本就不搭理他,你說他能爽快麼,這不就有了後來的事情了,你啊,有時候就嘴巴上服服軟,他也就是愛冷個臉,還能有啥?”
陸婉婷直接無語了,她心道一個大男人,還那麼小氣,跟自己莫名其妙生氣就算了,她那會問有沒有什麼辦法的時候他怎麼不說自己的團隊是這麼個性格的,拜託,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才討論他們對於難度的追求好麼,真是讓人無語的節奏。
“嗯,我知道了,反正這次我是明白了,你家總裁老闆就是個外強中乾的老虎,哼,之前嚇唬我嚇唬得不行不行的,結果還不是自己跑來求和,唉,真是讓我的小心肝受不了啊,哈哈。”陸婉婷眼中的得意藏都藏不住,真是讓人爽快啊,雖然某人的動作和節奏比較粗暴兇殘,也掩飾不了他在乎自己的內心啊?
陸婉婷還算是個腦子機敏的,起碼沒有因爲後面的事情就墨黑自家的男人,畢竟是非常優秀的男人,又表現得這麼在乎自己,真的是讓她挺驚喜的,陸婉婷微微一笑,說道:“這下子好了,我心裡踏實了,他估計也不生氣了,嘿嘿,就是總是在公司裡處理家務事,會不會不太好?”
蘇蘇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還知道啊,終於發現你們兩個人是假公濟私了,而且非常地不好!”在公司裡,大庭廣衆的,扛着就走,是,很男人很爽快,問題是,這種影響,咳咳,會直接瞬間傳遍整個公司的好麼,風雲人物啊風雲人物!
陸婉婷吐吐舌頭,繼續看着手上的材料,說道:“你來給看看,我昨天想了一下這裡,這個細節上是不是可以稍微改動一下,不然的話,豈不是要花很多錢,我們可以用最小的成本弄出最好的效果……”
陳伯文當然不是真的去開會,而是去尋找自家已經三個多月沒見過的老弟了,自從上次被打電話給威脅了一番之後,陳伯文就不得不真的給這廝弄個畫展,地方已經租好了,日子也已經定下來了,該接洽的都接洽了,就差陳仲武這個東風看看什麼時候能夠刮過來了。
他給陳仲武打電話居然沒有人接,弄得他不爽快得很,這就決定自己跑一趟,反正最近手裡沒有什麼着急的項目。帶着墨鏡,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俊逸男子出現在了麥田裡,他知道陳仲武的秘密基地,當然,是比陸婉婷早很多,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陸婉婷後來也知道了這個秘密基地。
這裡已經不是陳伯文和陳仲武的兄弟秘密,而是屬於三個人的秘密了,只是陳仲武這個坑貨卻不曾告訴陳伯文,其實大嫂,你的老婆,也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哦!陳伯文從跑車上下來,看着不遠處的燈塔,陳伯文轉了一圈,發現了陳仲武的車就在後面,這下子放心了,這個傢伙消失這麼就,真怕他直接把自己給餓死。
一到創作的時候就不管不顧,甚至會不好好地照顧自己的身體,總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在幹啥,而且手上的畫筆跟翻飛的武器一樣,真的是讓人非常無語,因爲陳伯文見過陳仲武全情投入畫畫的模樣,真的是讓他印象太過深刻,實在是難以磨滅,陳伯文嘆息一聲,也罷,既然是要給他弄畫展,總還是得盡心盡力。
那些畫,都是他日日夜夜的心血,陳伯文再清楚不過了,可惜了,這個傢伙是對自己的家族企業沒有太大的興趣,除了願意因爲一些特殊原因爲自己頂頂班,出現了陸婉婷之後,這個傢伙的懶惰程度完全呈直線上升,根本撒不住的節奏啊。陳伯文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
悄悄畫室的門,發現並沒有人應,陳伯文喊了兩聲仲武,依舊沒有人答應,他索性掏出了鑰匙,好在自己當初有先見之明啊,直接配了把鑰匙,混蛋玩意不然在裡面餓死了還真沒人知道呢,到時候誰給他開門啊,陳伯文眯着眼睛,散發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陳仲武昨天晚上又熬夜畫畫了,手裡的畫筆從他的指尖滑落,輕輕地掉落在地上,畫上的墨跡已經幹了,竟然是一幅有意境的山水,而不是他擅長的油畫,他整個黑眼圈都被熬了出來,臉色因爲長時間沒有曬太陽帶着一股股蒼白的感覺。讓陳伯文有些鬱悶,他進來看到的,就是陳仲武那個睡得香香的模樣,真是不能忍。
陳伯文嘆息一聲,走上前去,將陳仲武身邊的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看着調色盤裡還沒有乾的墨跡,肯定是畫到很晚,估計是剛剛睡了沒多久,陳伯文心中嘆息,要不要這麼玩命啊真是。
陳仲武醒來的時候,其實比睡着那會不過剛過了小半個小時,他看到對面逆光多了個人,嚇得一個機靈,瞌睡竟然沒了,他大聲怒道:“誰!”“誰你個頭啊連我都不認識了你還誰,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多久都沒回家了,身上那股子味道,我都不想吐槽你,要不要這麼臭?”
陳伯文走過來,一臉嫌棄,十分無語,看樣子是已經早都聞到了陳仲武身上的味道,爲的就是這回說出來打擊一下某人,陳仲武無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皺皺巴巴的賣相不怎麼好,但是也不至於像他說的那樣臭臭的吧,咳咳,這還是他三天前換的衣服,是臭了。
可能是因爲臨近畫展了,自己突然靈感賊多,一下子爆發出了不少感覺,就開始不停地畫畫,就跟着了魔一樣,根本就控制不了,讓陳仲武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太過稀奇,這種亢奮的狀態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了,他自己都忘記了上次有這樣的畫畫感覺是什麼時候了。
陳仲武看了看陳伯文,說道:“你呢,大總裁,怎麼突然有時間想到來我這裡溜達啊,我這裡可亂七八糟的你不要嫌棄我的同時也用這副挑剔的眼光看我,有本事你給我弄個別墅,我也不會這麼折騰了,唉,多少年的屋子了,你說說,都不給我好好滴粉刷一下,陳伯文聞言好笑。
“說什麼呢,這個可是你的秘密基地,你居然讓我給你負責你基地的裝修,你是最近改行當強盜了吧,什麼都用搶的。”陳仲武厚顏無恥地眨眨眼,說道:“怎麼了,我還不是跟你學的,你一向就是厚顏無恥的代表啊,我不過是得到你的真傳而已。”陳仲武毫不猶豫地將大帽子扣在了陳伯文的頭上。
陳伯文甚至不喊冤,撇撇嘴,“那你學的還不到家,不然早就已經將這裡煥然一新了,還用跟我說這些?”陳仲武直接無語,好吧,果然不能對這個腹黑男有絲毫的心軟,他不爽地嘆息一聲,“說吧,你找我幹啥,別說你就是過來看看我活着沒,我是不會相信的。”
陳伯文說道:“你的額畫展很快就要開始了,但是你的作品我還沒看到,到時候怎麼給你宣傳,發*票子?你忘記了麼,你的門票都還沒有設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航次說了要自己去設計的。”陳仲武瞬間呆住,“那個,離我的畫展還有多少時間了?”
陳伯文勾起一抹壞笑,“一個星期。”陳仲武怒道:“我靠!陳伯文你敢不敢更壞一點,這個時候才通知我!”他自己要設計門票的模樣,然後還有自己的宣傳海報,全部弄出來估計得十來天吧,我去,居然到還有一個禮拜的時候纔來通知,要不要這麼坑爹,敢不敢再壞一點?
陳伯文眨眨眼,“看來我還是通知的早了點,早知道應該在三天之後再過來,呵呵,到時候,你就哭吧,居然還敢衝我吼,業界良心,換別人辦畫展,你覺得,我會做這種提醒你的事情麼,你居然還不滿足。”陳伯文不爽地瞪着自家老弟一眼。